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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第四十章 文 / 千代的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

    福利第一番:新春聯誼會

    /qiandaidebaba

    40

    「娘娘和那魏大人說了些什麼?」出了公主府,進了馬車,女僕人忍不住問。

    「問了些家常……。」賀澤妠娜拿小手帕扇著臉。

    「長公主殿下似乎不大反感咱們和齊軍親近,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賀澤妠娜冷笑一聲:「她是覺得那齊**官定是看不上納吉罷了。」

    女僕人壓低了聲音:「就老奴兒看來,那年輕人不似一個重功利的無情人。」

    賀澤妠娜歎了一口氣:「說不定,你我都看走眼了呢……」

    等馬車停穩了,賀澤妠娜扶著女僕人的手正準備下車,才挑起簾子便看見二子匆匆從外面回來。

    「良奈勒!」賀澤妠娜喚了一聲。

    良奈勒比他的兩個兄弟生得白淨,自小是個少言的孩子,在家裡也不大和人說話。後來去了宮廷的教館當上了先生就更少話了,家中的老爺子最不喜歡的便是他,嫌他看著晦氣。說起來,像妜釋封岈家這樣的豪門,要是肯多動點心思,怎會容得自家孩子去做個小小的『先生』呢?

    因為走的匆匆,良奈勒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潮紅,聽到有人叫,站住腳,回過了頭。

    看良奈勒謙卑的垂著眼,賀澤妠娜心中難忍不快:「走得如此匆忙,是要往哪裡去?」

    「明日是季考的日子,孩兒免不得要忙一些,於是走的快了。」奈良勒依舊恭順的樣子。

    「……」賀澤妠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晚上到我這裡來一趟,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言畢,握了女僕人的手,進了府。

    良奈勒恭敬地避過身子,等賀澤妠娜進府許久才直起身子進了門。進自己的院子前,良奈勒往隔壁望了一眼——那人似乎還只是半條命的樣子。本想要進去瞧瞧,略略一想,笑了一聲,拍拍頭徑直進了自己的門。

    賀澤妠娜進了主院,命奴兒們上來伺候著淨了手,又用了些茶。問過了祥格納吉的情況,聽說她依舊每日糊里糊塗的混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把心中的怒火強壓了下來,只是命納吉貼身的老嬤嬤這幾日加緊教她些針線女紅,好讓這個野丫頭靜靜心,哪怕消停半日也好。

    等四周人都退下了,賀澤妠娜的貼身女奴問到:「三主子的事情,到底不說給小主子聽麼?」

    賀澤妠娜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要是她知道了,起了什麼心思如何是好?」

    女侍者淡淡的說:「娘娘還真是看得起那個魏大人,官不過五品,也沒聽說是哪個高官之後,至於麼?」

    「看不起?除了他,現在還有哪個人能在長公主和王允義兩個人面前都說得起話。哼,更何況這兩個人竟都十足的給他面子。你只當他根基淺薄,卻沒發現他如今周旋的如此巧妙!如果不是有玲瓏心思,哪能如此游刃有餘?」

    女侍者細細想了一番:「仰仗他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扳指已經要回來了,日後即便他回了齊國,納吉的婚事也耽擱不了。如果他真的動了心,難道我們偌大的一個家族撐不起這場婚事麼?頂多是賠上了他半生的志向罷了。」

    女侍者一時無言以對,只想著動心如何容易?要動心,那人怎麼就不多看那如花似玉的長公主一眼呢?小主子不是不好,只是比不過長公主的好……女人,除了姿色,那手腕是斷然不能缺的。小主子孩子般的性格,如何讓這個滿腹官場念欲的人動心開竅呢?

    一主一僕各想各的失了交談。

    「老爺回來了。」門外的小奴兒喚了一聲,管家的打開了大門,陪著兀日諾一同進了主屋。

    兀日諾退了外衣,接過小奴兒奉上來茶,漱了口,轉向賀澤妠娜:「雖說你今天氣色好了些,這前院到底有人伺候著,你少費些心,多歇著才是。」

    賀澤妠娜接過兀日諾手上的茶放了:「老爺就莫要擔心我了,我又能有多累?不過是些瑣碎的小事罷了。」

    兀日諾攜了賀澤妠娜手一同坐了:「納吉還好麼?」

    「她有什麼不好的?依舊是懵裡懵懂的模樣!前日還和我問起老爺你,問你還生她氣沒有呢?又吵著要吃新上白油梨,說去年吃了好,等了許久才等到這季,一定要吃第一個呢。」

    兀日諾失笑:「這個傻丫頭,都十五整了,還是這般不醒事!那梨子上來了趕緊拿些給她,解解她的饞蟲!今年收的南方的藥材都到了麼?」

    「都到了,也是前幾日才到的,雖說那山溝裡頭是不打仗的,但這麼幾個月的城禁還是把那些人嚇著了,好幾個掌櫃的好說歹說才讓那群沒市面的把貨送上來。」

    「兀穆吉是沒大礙了,但還是要警醒些,長公主殿下的本事那是頂好的,我們受了她的指點,莫要辜負了才是,讓管家上些心,要什麼稀罕的藥先就問城外要,一切都備齊了,用時才不慌亂。明日著個人去和山裡領頭的人說,莫要怕那些什麼王家軍的,咱們漠南不是還在麼?哼!區區十幾萬人就想耀武揚威?他們若敢輕舉妄動,別說有那麼些親兵,就是這城裡的幾十萬老百姓擠也能把他們擠出去。」兀日諾憤憤。

    賀澤妠娜點頭應了:「老爺今日不出門了就去把衣裳換了吧。」說罷,回首做了個眼色,管家一瞧,趕緊領了眾人默不作聲的退了。

    「老爺還記得書館裡頭的那位馮先生麼?」賀澤妠娜挑起了內室的簾子。

    「哪位馮先生?」

    「哎,老爺不記得了麼?要不是那位馮先生,良奈勒就如軍籍了。」

    「哦,那位齊國人麼?娘娘怎麼突然說起了他?」

    「良奈勒的姆媽和他不是有好交情麼?我尋思著兀穆吉身上好些了也不方便在這京城裡閒待著,不如去求求那位馮先生。」

    兀日諾笑了:「你倒是有趣了,難不成你覺得你那兒子是個進書館的料?」

    賀澤妠娜也忍不住笑了:「老爺有所不知,那位馮大人遇上那位王允義又算是找著知音了。前不久得了國王陛下的令,陞遷至合噥閣了。」

    合噥閣可不是個閒差,不少王族家的生意都要經他們批示,其間的油水厚的厲害,除了收益豐厚更是一條結識王族的捷徑,不少正得勢的小貴族都把自家的子弟往裡塞。那位馮先生,說是位先生,其實不過是大齊前朝的一個官家小太監,因戰事被奴了來,經歷了改朝換代,由一個七八歲的稚童成了一位風燭殘年的老頭。因為是個太監結不得家事,先王懶得處理這些奴來的太監們,隨意的各處安插了,任他們老掉也就乾淨了。誰知這個馮先生自幼認得幾個字,最後被書館的大人們要了去。這個人雖說是個不良的出身,但為人處事卻是上得檯面的,混到四五十,便脫了奴籍,做了個管事的。如今他人也老了,只有少少的人知道他的本名,於是大家就乾脆稱他『馮先生』了。

    兀日諾輕蔑的哼了一聲:「那家也就喜歡結識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賀澤妠娜拍了一下兀日諾的手背:「老爺!他姆媽這輩子也是老實的,若不是為了親身的孩子也不會去找那些人。可歎也是造化弄人,山不轉水轉,那馮先生轉了幾圈又轉到咱們門下來了。」

    「兀穆吉要留在和噥閣也不是壞事,這孩子也該磨磨脾氣了!合噥閣的事哪用得著什麼馮先生?你說了,我自然知道去找誰。」

    「進去是一回事,進去了又是一回事。兀穆吉這孩子心性硬,須個時時跟著的人照應著才好。」

    兀日諾略想了想:「你說的也在理,我明日和奈良勒說,如今他姆媽不在了,自然是他去交涉著。縱不成你我去?那叫什麼話?」

    賀澤妠娜面露一絲不安:「奈良勒這孩子也大了……」

    看賀澤妠娜的模樣,兀日諾笑著摟了摟她的肩:「雖說這孩子心勁兒小些,但這也是他嫡生弟弟的事,他不會不上心的。」

    賀澤妠娜勉強一笑:「老爺這麼說定是沒有錯了。」

    良奈勒回府也確是要預備一些衣物,漠南的考試也是仿大齊的制度,不單那考生不得離場,就是這些閱卷的也不得隨意回處所。良奈勒在自己的小別院裡草草用過了晚膳,又歸攏了要帶的什物,準備早些離開。才要出門,大管家進來施了個禮,說是老爺請過去問話。看著大管家不鹹不淡的臉,良奈勒笑著應了。尋思著那位貴婦人果然是不得了,遇上一面都能給自己招霉頭。隨手把包袱交給下人,著他們送去書館,自己彈了彈衣袖便往主屋去了。

    良奈勒的院子挺偏,大約走了一刻才到。剛到卻聽說主屋開飯了,只好一個人在偏廳喝茶候著。良奈勒一邊喝茶一邊瞅著來往的人物——大哥依舊是衝自己禮節的一笑,三弟和妹妹都沒來,看來一個挨著罰,另一個還沒法子下得床。那位娘娘路過偏廳的時候依舊是冷冷的模樣,就彷彿偏房裡這個和她共處了二十年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咦……難道不是有事要求我麼?良奈勒移開了目光,認真喝茶。

    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裡面撤了飯菜,大哥出來時又是禮貌的一笑,走近了又淡淡的寒暄了一陣,無非是冷了暖了之類。大管家招呼畢了下人,這才走了過來:「大主子,老爺喚二主子去訓話。」

    大哥略點了點頭,側身走了。良奈勒埋了頭,老老實實的跟著大管家進了裡屋。

    兀日諾也無更多的話,只是把家裡的事說了說,最後點出了馮先生:「你去和他打個招呼,日後自然有賞他的。你也多盯著你三弟,要是有什麼出格的事情,趕緊回來給娘娘說。他要罵你你不用怕,有我做主。」

    良奈勒拱手應了。

    兀日諾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一絲不快:「這會兒還沒吃飯吧?趕緊召喚下人用膳吧。」

    良奈勒鞠了一拱退了出來,大管家把他送出了主院便止了步子:「二主子請慢走。」

    良奈勒道一聲好,好字還沒落地,大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那繁華的屋簷曾是自己最嚮往的地方,時常忍不住想要爬上樹去觀望。姆媽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的夜裡是能夠進去的,看不著便纏著姆媽問那裡面是如何如何的美好。

    「那裡面有世上最美的院子和房子啊!裡面生活著最幸福的人!如果阿良每日都這樣的聽話,神佛便會領著我們阿良進去住吶。」

    那個女人是這麼說的,可惜等到自己親自進去了才知道,那個連母親這個稱號都不配擁有的女人是如何在這最美的院落裡渡過了怎樣卑微的一生。

    「幫我進屋把大髦拿出來。」良奈勒沖迎面而來的女奴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主子今夜就走?」女奴拿了大髦出來,捧在手裡。

    「嗯,不留了。」良奈勒披了大髦,轉身出了院門。

    天漸漸暗了下來,齊軍的巡防裝了個樣子沿著街邊走動著,看著可疑的隨意的問問。良奈勒走過一個老兵的身邊衝他笑了笑,那人拿著一袋旱煙正要裝,看著這陌生人衝自己笑,起了一陣無名的業火。看那老兵離了自己的隊伍,帶著一身火星子迎了上來,良奈勒探手進了內袋摸出了一粒金沙捏在指尖。

    不等那位老兵發話,良奈勒含笑把那金沙略略亮了亮:「兵爺行個方便。」

    老兵怒火頓消,接了那金沙夾在指縫間磋磨著。

    良奈勒頓了頓,探身低聲問:「軍爺可知道這巡防何時收?我今夜要去喝酒,可能有些不便。」

    老兵懶懶的說:「收什麼?看這架勢定是要整夜。」

    良奈勒又捏了一粒金沙塞進那老兵的手裡,老兵顛了顛:「這位少公子是要走哪條路?」

    「城西,公主府。」

    「午時可能沒人。」

    「謝軍爺行了方便。」良奈勒躬身一揖,側身往巷子裡去了。

    老兵捏了兩枚金沙,心裡喜滋滋的。轉念一想卻有些後怕——那人的漢話說得可不是一般的溜!天又暗,只看見了一頭的小辮子,也沒細瞧那眉目,別是自家隊伍裡頭的監軍才好!抹了額頭的冷汗,又捏了一把金子,覺得沒這麼玄乎,只是偷偷把那金子揣仔細了,轉身回了隊伍裡頭去。

    索爾哈罕用了膳,淨了身,把那些白天沒看完的文書一一看了,批了,偷了個閒暇便把魏池那詩拿來看。看了一會兒又想了想,就著那紙把自己的詩續在了後頭。又一對比覺得還是輸了。歎了口氣,想要重寫一個卻聽到門外的女官輕輕搖鈴的聲音。

    索爾哈罕放了手上的紙筆,站起身來:「無妨,進來吧。」

    看那人進來跪了,索爾哈罕走上前來:「也沒什麼旁的人,多禮也就不必了。你家的那個楞少爺可好?吃了我的藥沒壞了腦子吧。」

    「難說,只希望壞完了多少能剩下些。」那人笑盈盈的從地上起來:「也不枉我那日險些把鞋給跑丟了。」

    「王允義的手段真不是虛吹的,你要仔細些,莫要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殿下多慮了,他要能心細到疑心一個書院裡頭的小小先生,那真成神人了。」良奈勒不緊不慢的說。

    「那一日出了那魏策鑒的事情,他便上心了不少,這城裡頭的暗哨又多了一堆。想你今日,這般晚了還過來,出了岔子可難圓謊。」

    「今日也是有事才來的。」良奈勒掏出了一本小冊:「這裡頭是和王允義交好了的祭司的名單,這裡頭有一大半都是察罕家拉的線。還有……兀日諾今日找上我,竟說要我那三弟弟進合噥院……我琢磨不透,含糊應了。我想著遲早要來,不如今日來罷。」

    索爾哈罕接了小冊子,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咬了下唇:「這家人倒是挺賣力的,不知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沽源麻鈨家破城滅,這麼大個孽障被栽在那個小人物身上,不知王允義的話那家人信了幾分。」

    「我看是一分沒信,曲意迎合不過是徹底對陛下失望後的倒戈罷了。」

    索爾哈罕一笑:「是,還有你們家的功勞!」

    良奈勒飲了一口茶:「是我家娘娘的功勞。」

    索爾哈罕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給我老實些,莫要壞得太過了。」

    「謹遵殿下的教誨。」良奈勒放了茶杯,忍笑拱了拱身子。

    等索爾哈罕細細的琢磨了那冊子後,良奈勒起身要告辭。

    「等等,」索爾哈罕擺了擺手:「你家那老爺竟是來拜託你幫你那三弟弟進合噥院?」

    「怎會?」良奈勒住了腳,往回踱了幾步:「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功夫,他怎會來求我。不過是讓我拜託馮叔叔照應一下罷了。」

    「定是賀澤妠娜的主意,」索爾哈罕歎了一口氣:「今天下午她來我這裡的時候,給我的女官塞了二十兩的金票。」

    「哦?這倒是我們家的作風,出手還真是闊綽啊。她此番來不會就是來塞票子的吧?」

    「當然不是,」索爾哈罕臉色冷淡了幾分:「她來求婚事的,看那架勢,定是要把祥格納吉嫁個齊人才罷休。」

    「她也選上了那個魏池大人?」

    「你怎麼用了個也字?」索爾哈罕偏頭一笑。

    「因為殿下也選上了那位魏大人啊。」

    索爾哈罕耳根一紅。

    「那位小青年真的靠准麼?殿下,請三思!我覺得那人火候不到,王允義賞識他也不過當他是個可栽培的苗子,說到底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要則好,拋了也易。比不得他那些舉足輕重的嫡系將領。」

    索爾哈罕知道自己想偏了,便端了茶來掩飾:「你覺得那些嫡系咱們親近得了麼?」

    「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

    索爾哈罕深深的望了良奈勒一眼,只覺得這青年眼中淨是些難以掩飾的暴虐之氣。恍惚想起與他的初遇,那張清高而自負的臉似乎已經消失在記憶裡了。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雲變幻,為了崛起而選擇了隱忍,原本以為他是成熟了,忘仇了,海闊天空了,卻沒想到那苦與痛只是埋得更深罷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動則破釜沉舟的架勢?」自己曾經這樣問。「殿下希望,我便盡力,只是這難得很,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那人黯淡了眼神:「殿下懂我的一切,但非身受者不能感同……我,盡力吧。」

    「這事情我自有想法。」索爾哈罕垂了眼簾,擺擺手。

    良奈勒也不多說:「殿下自有思量便好,我那可愛的三弟弟要如何是好?」

    「讓他去打鬧書院吧。」索爾哈罕揉了揉眉腳:「頂多再扔給王允義幾次……你說是麼?倒是你那大哥,你要多上些心思。」

    良奈勒點頭,藉著燈火看到了案上的詩稿:「殿下最近在看什麼書?」

    索爾哈罕看他拿了那詩稿看,有些尷尬:「隨手寫的,最近哪有空看什麼書。」

    「上面這首是哪位文人騷客寫的?不似漠南人的風格。」良奈勒細細讀著。

    索爾哈罕想了想:「一位故人的舊詩,我和了一首,比不過。我覺得這就詩是很好的。」

    良奈勒將那詩稿遞在索爾哈罕手上:「那舊詩,確是好的,宮律又准,意境也佳,就是那字也是極討好的。不過細看之下覺得公主殿下的反而略高一籌。」

    「何解?」索爾哈罕有些意外。

    良奈勒指了一句:「那舊詩無情啊。」

    索爾哈罕一時失神,良奈勒繫了帽帶,轉身:「殿下最近準備怎麼對付這幫人?」

    索爾哈罕緩和了臉色:「當然是四處走動,八方敲打。」

    良奈勒想回頭,卻忍住了,只是認真的說:「殿下記著,我為殿下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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