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怒！ 文 / 胖小賈
山河破碎，哀鴻遍野。江河斷流，血染青天。
「原本那個安寧祥和的仙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到處都充滿殺戮，到處都充滿血腥的仙界。一座座名山大川，一個個湖泊大澤，都被他們的戰鬥波及，付之一炬。無數的仙禽仙獸無辜枉死，不盡的靈藥仙草被連根拔起，甚至有的從此消失在了仙界……可惜，本土仙人和下界仙人都已經殺紅了眼，雖然他們也看到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正被自己一點一點的親手毀滅，可是雙方卻仍舊沒有選擇收手，反而將罪過都加之於對方的身上，視對方為仙界的罪人，視對方為戰爭的罪魁禍首。戰爭規模擴大的勢頭非但沒有遭到壓制，反而更加高漲！」
老瘋子面色沉重，語氣沉凝，就算馬雲飛真是一個傻子，恐怕這一刻也已經明白了，老瘋子講的根本就不是故事，而是一段歷史，一個事實。
「呵呵！」老瘋子突然發出一聲慘笑，隨後接著道：「那一天，所有經歷過的人都不會忘記，無論是在仙界，還是在這片大陸之上。那一天，史稱『天怒』，蒼天之怒！」
「仙神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乃至他們的戰鬥竟然在最後突破了空間的限制，對與仙界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維度的凡間，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那一天，太陽雖然仍舊掛在天上，可是它散發出的卻再也不是溫暖的光芒，而是一種照在人的皮膚之上都會帶來陣陣寒意的紅芒。整個天空，也是不再是往常的藍色，而是披上了一層淡紅色的薄紗，讓人看得心中不由自主的會產生一股恐懼。大地之上，也不再平靜！山洪、海嘯、地震等等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在那一天在不同的地方同時發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因此而遭難，因此而送命。太多的巧合，讓大陸之上的普通人們不得不將它們聯繫到一起。隨後，一個驚人的結論得出，這是不是象徵著世界將由此開始毀滅？又或者，這些災難都是老天發怒，帶給人們的懲罰？」
「亂了！全亂了！這回不僅僅是天界，還包括人間。在仙界，無休止的戰爭仍舊在繼續，可是在人間，同樣的事情也是開始逐漸上演。修為低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仙界，更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世界末日一般的場景；可是，修為足夠高的人們，雖然能夠感應出這場災難的源頭就在仙界，但卻是根本就無法從仙界獲得哪怕一點點的消息，因為，只要飛昇仙界，那就意味著徹底與凡間斬斷了聯繫，也再也無法重返人間。至少那個時候還不行。於是，流言四起，普通百姓疲於奔命，而諸侯天子們則忙於拓展國土，趁亂發動戰爭。更是有一些野心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到處宣傳是國家的統治者失德，不得天心，致使老天震怒，降下災禍，從而製造混亂，藉機牟利！」
「老百姓什麼也不懂，聽到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於是三人成虎，到了最後假的也變成了真的！戰爭，不可避免的由此而愈演愈烈。這場混亂，一直持續了將近十年才逐漸平息了下來，可是那時已經是滄海桑田。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枉死，更不知道有幾個國家從此在這個大陸上消失，有多少個民族成為了這場混亂的犧牲者。」
「分不清誰對誰錯，更搞不懂誰是誰非。但，災難卻是已經發生了。而且，還非常嚴重。仙神們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他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他們最在乎的就是氣運，尤其是本土仙人。他們存在的歷史更加悠久，知識也是更加全面，更何況，還有那個人…」老瘋子的話到此戛然而止，隨即他飛快的轉移話題，「氣運，雖然聽起來虛無縹緲。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而且對於人們的影響也非常大，修為越高，就越明白氣運的重要性。對於修為高的人，氣運高者，修為進步神速，而且瓶頸什麼的也絲毫不會對他們產生影響；而氣運低者，則修為進步緩慢，而且還極容易走火入魔。而對於修為低的人，氣運就是運氣！氣運高，即運氣好，則辦啥啥成，反之，則諸事不順。」
「這麼嚴重的殺劫，對於氣運的影響可想而知！」
……
山洞之中陷入了長時間的平靜，老瘋子不說了。而聽著的兩個人則是被老瘋子所講的一切剛給帶入了那個混亂的時空，腦海之中甚至不由自主的開始浮現出當時的情景，那時的慘狀。
良久之後，馬雲飛開口問道：「那後來呢？人界的戰爭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而走到盡頭，可是天界的呢？他們可不是為了爭權奪利啊！他們的戰爭又是如何結束的呢？是仙界的本土仙人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將下界飛昇的仙人趕盡殺絕了？還是下界的仙人勝了，從此不再受本土仙人的欺凌？你倒是說啊！」
說到這兒，馬雲飛似乎是猛地想起了什麼，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憤怒的說道：「難道，真的是仙界的本土仙人勝了？而且他們後來又使出了什麼手段，才使得大陸之上的人們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直接吸收天地靈氣修煉？難道，籠罩大陸兩萬多年的陰雲，就是他們幹的？」
老瘋子並沒有馬上回答馬雲飛的問話，而是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仙界的戰爭是怎麼終結的我知道，可是，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我不能說！而且，你知道了也對你沒有好處。至於，大陸之上的人們為什麼會從那次以後就再也無法修煉，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想，就算你知道了，以你現在的實力，也根本就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老瘋子的話雖然說得很不客氣，可是馬雲飛卻並沒有生氣。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瘋子，他知道，信念只是一種動力，一種強大的潛藏力量，可是，信念並不能用來克制敵人，信念並不能用來改變世界。他雖然一直都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可是，光有信念，沒有實力，他什麼也做不了。
猛地，馬雲飛的雙眼一亮，視線死死地定在了老瘋子的身上，老瘋子被他盯得頭皮直發麻，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麼看我幹嗎？」
馬雲飛嘻嘻一笑，道：「我的實力是不行，可是你行啊！要是你出手，我相信，一定可以將大陸之上會這樣的原因剛給查清楚吧？」
老瘋子索然一笑，「我不行！我不能出手。」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好男兒難道不應該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嗎？難道你這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就是為了自己快活嗎？」
「不行就是不行！我也不想給你解釋，你以後會明白的！」
「你——」馬雲飛怒視老瘋子，可老瘋子卻是直接無視了他，埋頭開始啃鹿肉。
馬雲飛看著這個老瘋子實在是又臭又硬，打也打不過，罵他他又不理無奈之下，也是將怒氣發洩到了自己手中的鹿腿之上。
「我雖然不能出手，但是有個人卻可以！」
「誰？」馬雲飛心中一亮，這個老瘋子這麼厲害，他推薦的人必然也是非同一般啊。
「你！」
「哦！我啊！那…」馬雲飛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反映了過來，「我？你說我？就我這修為，能幹什麼？」
「你雖然現在還不行，可是你可以修煉啊！」
「我不行！」馬雲飛搖頭歎氣，要是來到荒林之前，有人這麼和他說，他還可能會感到高興，可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什麼也不是。就連頭上這個所謂的「天才」之名，也是大姐他們讓給自己的。而且，天下之大，天才人物何止千千萬萬，自己連靈姐姐都不如，還怎麼可能再有膽子稱自己為「天才」！
「你行！我說行，就行！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
「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以後就知道了！」
「那你是什麼身份？」
「你以後就知道了！」
「為什麼來荒林？」
「你以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