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夢 文 / 黎默
春夢
康熙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孝莊文皇后忌辰,剛過給十二過完生日的胤禛領命祭暫安奉殿。
胤祹自然樂的那人出去,自從聽說他府裡頭多了倆孕婦,胤祹的氣這幾天就沒順過,即使自己知道那都是必然的,可事到臨頭胤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又不可能阻止,歷史上那人本來就子息艱難,難不成自己讓他沒了兒子?那後世恐怕就看不到雍正皇帝了。
如今他要出去祭陵,正合了自己的意,大家都見不著,再說能讓康熙老想著他是好事。
三十五年除夕國宴上,康熙賜朝正外藩科爾沁、翁牛特、蒿齊忒、扎魯特、蘇尼特、毛明安、土默特、郭爾羅斯、烏朱穆秦、喀爾喀、喀喇沁、阿祿科爾沁、鄂爾多斯、巴林、杜爾伯特、阿霸哈納、吳喇忒、奈曼、敖漢、克西克騰、扎賴特、阿霸垓、王、貝勒、貝子、公、台吉、塔布囊等、及內大臣、大學士、上三旗都統、副都統、尚書、侍郎、學士、侍衛等宴,一時大清王朝在這些個蒙古貴族眼中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
胤祹觀察同三十四蒙古王公的愁眉苦臉不同,這次個個喝的是紅光滿面的,看來噶爾丹給他們留下的陰影還真是不小啊。而這次國宴過後,這三十五年這就走到頭了。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準備充足的康熙又領兵出發了。這是康熙第三次親征噶爾丹,隨行依然有大阿哥胤褆、索額圖、明珠等。大軍經由河曲、保德過黃河,從榆林至寧夏。康熙命馬思哈、弗揚古二路進軍。
三月中旬前線的康熙在接到宮裡奏報,三月初二的時候皇十七子出生,康熙覺得是好兆頭,很快賜名胤禮。這還沒歡喜完,撫遠大將軍伯費揚古就傳來捷報:三月十三日,噶爾丹至阿察阿穆塔台地方、飲藥自盡。
康熙聞言大喜,賞賜眾人之後,於四月初,康熙從寧夏橫城乘船順黃河而下至湖灘河朔回京,一路巡查山狹等地吏治,後果就是引起一場清朝版的「整風運動」。
不過宮外這些事和胤祹關係都不大,宮裡最近談論的最多的還是四公主要下嫁的事兒。畢竟這是最得康熙寵愛的公主了。
說起這四公主,胤祹還真的記得不少東西,從出生就得了康熙的眼,性子活潑爽利,不像其他女兒的嬌弱刁蠻。
後世呼和浩特市還保留著她的公主府,也流傳著不少關於她的傳說,這算是出嫁的公主裡頭幸運的一個了。
十一月二十五,康熙親自主持了四公主和碩恪靖公主同喀爾喀郡王敦布多爾濟的大婚。
這喜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召集眾皇子到乾清宮,封皇長子胤禔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祀俱為貝勒,然後各自到六部裡掛了差事。
這些年康熙的重用讓胤褆越來越驕橫,胤祹看看那人不可一世的模樣有些膩歪,可想想這人沒幾年就要被圈禁至死,又覺得康熙也太偏心了。看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模樣的太子,胤祹不相信他察覺不出胤褆的野心,那明珠、索額圖的黨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現在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後來一系列的事兒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等眾人領旨謝恩後紛紛退出乾清宮,胤祹也甩開這些亂七八糟,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灌那人酒的好機會,拽著那人就出宮了。
說起來如今胤祹在尚書房也算是年齡最大的阿哥了,八阿哥胤祀、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雖然沒有大婚,可除了胤祀因為出身的原因還是光棍一條外,胤禟胤俄倆人也都有了侍妾、庶福晉了。
康熙不是沒想想塞女人給他的,可現在那人自己都還沒搞定,所以都借他額娘的口推了。所以胤祹雖然還不算成年,沒有領差事,但是這尚書房胤祹如今也不是得日日都去了,在自己的住處讀書也是一樣的。
胤祹坐上出宮的馬車本來想去酒樓的,可想想萬一喝醉了不好辦,心虛的看看邊上的胤禛,最後還是去了胤禛的府邸。
胤禛的小書房在現在的四爺府算是個禁地,除了府裡的大管家高無庸和胤禛的貼身太監蘇培盛外,那些個格格包括嫡福晉那拉氏都不會涉足這裡。於是胤祹就放開膽子灌他酒。他今兒也不打算回去了。反正院門口有人守著呢。
「唔,貝勒爺,來來來,弟弟我再敬你一杯,」胤祹有些微醺的說著,感覺自己都快醉了,怎麼對面的那人還是如此清醒。雖然自己沒打算著吃肉,也沒那個能力,可是有機會喝點湯也是好的,難不成真的要像那人說的非得等到自己大婚?
胤禛有些好笑,自己封了個貝勒,十二怎麼就高興成這樣?無奈的舉起酒杯淺酌,想著反正是在自己府裡,就算喝醉了就宿在這裡就是,也就沒制止他。
胤祹的酒量真的不怎麼樣,他喝酒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往常都是胤禛不讓他喝,如今倒好,一喝就倒。
胤禛在邊上看著那人喝的兩頰泛紅,醉眼朦朧半趴在桌子上的十二,過去俯身在他耳邊喊:「十二?胤祹?」見他沒反應,只好將人扶起來往屏風後頭的軟塌行去。
胤禛半扶半抱的攬著人,想著如今他也十四了,這兩年十二竄的厲害,都快到自己的鼻尖了,呼出的酒氣噴在領口,那感覺讓他一僵,可又不能放手不管,無奈胤禛只好加快了腳步,將人放倒在軟榻上。
胤禛剛要起身,結果被十二一個大力拽住胳膊,跌倒他邊上,兩人臉對著臉,自己的唇正好印在十二的嘴角,彷彿感覺到什麼,竟然伸出舌頭添了自己一下,還喃喃叫了聲「四哥」。
胤禛的臉騰就紅到耳朵根兒了,覺得自己上次在草原上也沒這麼尷尬,難道這小子做夢夢見自己了?不過萬幸這小子在做夢,胤禛擦擦嘴角,慶幸十二不會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樣想的胤禛沒發現那躺著的人睜開了眼睛,不過看那迷迷蹬蹬的樣子顯然沒有清醒。
喝醉的胤祹現在以為自己在做夢,貌似正抱著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緊緊手臂,胤祹有些傻笑,不客氣的撲了上去。胤禛要是知道那胤祹正在做春夢,而且主角恰好就是自己,不知道這位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現實中胤禛的臉上紅暈還沒下去,正打算掰開十二抓著自己的手臂,不防備的直接被他一個翻身撲倒了,還處在震驚中的胤禛,半張的嘴就讓一片溫熱軟濡給堵住了,帶著酒香的舌頭不停的翻攪、吮吸,胤禛感到自己的上顎一陣酥麻,牙床被那軟滑掃過,癢癢的,讓他不自覺的去添,卻不想被那人勾住,糾纏在一起……
胤禛有些犯暈,清醒的片刻想到的是這吻同女人不一樣,自己只是淺淺一點,很少親吻,然而十二讓他來不及多想,胤禛又被那直接的感官刺激帶入那一片海洋……
忽然感覺領口被十二撕開,濕熱的吻從下巴、喉結、脖頸一路來到鎖骨,那微微的啃咬讓胤禛感到一陣陣酥麻滑過,那快感沿著脊柱直衝腦門,讓胤禛微微失神……
而這時夢中的胤祹自然不知道他那總是冷著臉,就是對著自己的時候也只是淡笑的四哥,如今正滿面潮紅、雙目迷離的被自己壓在身下,自己夢裡對那人做的一切,在現實中也正在上演。
就在十二的唇離開鎖骨,一隻手往下滑的時候,胤禛被□的皮膚的涼意驚醒,有些使不上力氣的雙手死死的按住十二那隻手,泛著水光的鳳眼恨恨的瞪了閉著眼的十二,咬牙腹誹:這死小子這些年弓馬騎射練得越發勤快,力氣倒是越來越大了,再過個一年半載豈不是都制不住他了?
七手八腳的從十二身下起來,也不管榻上的人,胤禛竄到外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整理好衣服,想了想打算進去給十二蓋上被子,可轉過屏風看到的一幕讓這位冷面爺那細長的鳳眼幾乎瞪圓:榻上的胤祹正滿面潮紅,眉頭緊鎖的抱著被子不停的扭動,嘴裡低聲呢喃著「四哥、胤禛」
胤禛自己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明白十二的反常到底是怎麼了,這分明是他的十二弟要長大成人了。
胤禛清楚那滋味不怎麼好受,可那人對自己有著那樣的心思,就算自己答應試試,可現在他真有些一籌莫展的感覺,在原地躊躇半響,看十二那小臉上汗珠子都出來了,胤禛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榻邊坐下。
胤祹這時已經有些清醒了,隱約覺得胤禛的靠近,返身就抱住了坐在榻邊的人的腰,在那人懷裡不停的拱,想來舒緩一下那難受。
胤禛身子被十二抱緊,看他一臉難受,只好將人半抱在懷裡,抖著手給他解開褲帶,緊緊抿著唇慢慢的幫他疏解,只是當胤禛看這十二那舒展的眉頭,漸漸帶了寫愉悅的臉色,自己也不是那麼牴觸了,也許自己該去找點書看看,這樣想著的胤禛唇角挑起一弧不甚明顯的笑意,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加快,直到感到手心一熱,十二的身子也軟下來,胤禛才抽出帕子自己擦了手,又幫十二收拾乾淨,腳步輕快的轉身出去了,臉上沒了尷尬,卻多了一點邪氣。
胤祹在那人抱著自己的時候就醒了,當那人抓住自己的時候他險些沒叫出來,在這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刺激下,自己很快就釋放,也算是順利成人了,就是地點、人物不太對。
知道那人走出去了,胤祹才敢睜開眼睛,要是那人知道自己醒著,天知道會怎樣?他方纔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這下好了,剛剛清醒的喜悅立馬被心裡的忐忑代替,祈禱他親親四哥千萬不要多想啊。
胤祹要是知道他那四哥是沒往那方面想,不過卻是起了找點書來參考一下的念頭,不知道胤祹會不會去買塊豆腐撞死自己?
胤祹伸手往下探了探,鬱悶的直想撞牆,自己怎麼會偏偏在他的手上……那豈不是告訴那人以前自己就是個銀樣蠟槍頭?胤祹捂著臉在想自己以後可怎麼見那人啊,不幸中的萬幸是那人貌似不知道自己是醒著的,胤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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