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贏雪的抉擇 文 / 不朽皇帝
贏天並沒有回答贏雪的問題,而是繼續旁若無人道;「它們信仰著皇,皇是它們最高領袖,所有皇的族人希望都寄托在了皇的身上。」
「皇在哪個時候真正的天上地下無敵的存在,皇背負著族人的寄托希望,要逆天拯救自己的族人。可最終功虧一簣,被天地鎮壓,眼睜睜看著的自己的族人一個接著一個慘死,靈魂化作一道道能量回歸天地本源,卻無能無力。」贏天臉色十分蒼白,露出痛苦之色,似乎陷入了魔障。
嬴政神情凝重,聽著贏天不斷述說著,他宛如穿越了時空,看到天崩地裂,萬物眾生慘死的畫面。心中卻暗暗揣測著贏天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遙遠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贏雪則是同情心氾濫,女人善良的天性使然,讓她淚流滿面,可憐兮兮的看著痛苦的贏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很快,在天地大劫的爆發下,皇目睹了一場天蹦地裂的毀滅,所有的族人盡皆被無情的天地抹殺,天道輪迴,終有盡頭。一個輪迴的結束,也代表著又一個輪迴的開始,哈!哈!」贏天慘笑道。
「輪迴?到了聖境早已超脫輪迴,永恆不朽,這怎麼可能?」鳳凰也在聽著這個老不死的故事,可越聽越心驚,卻也十分迷惑,立刻質疑道。
「永恆?目光短淺,本座經歷了數十個輪迴,方才逃出天地的魔爪鎮壓。你們這個輪迴也即將結束,新的也同時會展開,憑你們也配談永恆?就算天父那小子也不過是初窺永恆的門檻罷了,你們連談永恆境的資格都沒有,簡直就是笑話。」贏天聽到鳳凰的質疑,冷笑道。
「老不死的你休要虛言恐嚇,聖境金身不朽,神魂永存,歲月不可磨滅。」鳳凰表示不信,這打破了她對真理的認知。
「哼,雖然本作不瞭解你們的修煉體系,可達到同歸。只有永恆境才能打破天地束縛,連天地都無法磨滅,與天地同壽,就算滅世天劫也能永恆不朽。你們這些所謂的巔峰強者,充其量也只是偽永恆罷了,滅世天劫之下,全都要灰飛湮滅,或許天父那小子有那麼一絲希望打破天地束縛,你們……」贏天露出一絲不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危言聳聽。「鳳凰堅持自己的觀點,始終不肯相信贏天的話。
「不可理喻,數十個輪迴,無數天驕,全都在滅世天劫下灰飛煙滅。天地無情,以萬物眾生為棋子,本座有生之年,必當要顛覆這天地。」贏天仰天大吼道。
「瘋子。」鳳凰仍舊不以為然道,然後直接閉上了雙目,不再理會贏天。它要消化今天所得到的信息,若是假的也沒什麼,若是真的,那比天父的危險性要不知道大多少倍。
「小雪,我就是皇,我的神魂覺醒了。我要為我的族人,我的子民報仇。這十幾年你讓我感覺到很久不曾有過的溫馨快樂,謝謝你。」贏天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柔和之意,望著贏雪,神色複雜萬千。
「你真的是小猴兒?」贏雪臉上露出茫然之色,疑問道。
「是。」贏天眼神有些躲閃,十分不自然的不敢直視小雪水靈靈的大眼睛。
看著贏天躲閃的目光,贏雪雙目中水花滾滾,咬緊牙唇道;「你是小猴兒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得十分悲傷落寞。
「我是。」贏天看著傷心的贏雪,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語氣十分堅定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不是小猴兒……不是小猴兒……不是……」贏雪聲音十分惆悵,似乎在緬懷,又似乎彷徨,顯得有些瘋癲道。
「我……「贏天啞然,它看到贏雪痛苦的神色,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當初,它是高高在上的至高無上的主宰皇,族人根本沒有人敢質疑它。後來它被鎮壓,無盡歲月來,雖然它的魂念可以籠罩天地,可卻從未與人交流。
「小猴兒沒了,再也不會出現了……」贏雪抽泣著,痛苦失聲,如同失去了心愛之物,傷心異常。這十年來,她從來都是孤獨的,只有小猴兒陪伴著它。可是那個善良聰明,精靈古怪的小猴兒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知道,每當她感受到孤獨寂寞,總會讓她捧腹大笑的小猴兒徹底消失了。
「小雪,跟我走吧!」贏天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說出了這句話,就算當年面對天地之威,它也未曾感動如此重的壓力,讓它的心砰砰直跳。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鬼使神差的一句話,它根本不明這種感覺。
它一直以來都是孤獨的,從前它高高在上,無人敢在它面前說話。後來被鎮壓無盡歲月,也一直是與黑暗相伴,孤獨寂寥。可是對贏雪,它心中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是它卻不明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這是一種痛苦與美妙共存的奇怪情緒。
「不,我不會跟你走。」贏雪掙扎一番,然後便堅決的搖了搖頭道。
「為什麼?」贏天有些茫然道,心中湧起無限的失落。
「這裡是我的家,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族人,我不會離開的。」贏雪望著贏天,十分認真道。
贏天面部有些扭曲,它的心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似乎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一般,讓它顯得有些猙獰。
「如果我一定要帶你走呢?」贏天的聲音帶著一絲戾氣,顯然有些憤怒。它心中不斷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小雪不肯跟自己走?為什麼?他想不明白。
‥嗚嗚……你殺了我吧!我就知道你不是小猴兒,不是……「贏雪被贏天猙獰凶戾的樣子嚇哭了,立刻對著贏天大吼道。畢竟她只有十五歲,心思十分單純。
「前輩,小雪還小,你切勿動怒。」嬴政見情勢有些不妙,立刻出言道。
「我不會殺你的,若是你不跟我走,我就殺了這小子,然後毀了這可星球。」贏天根本沒有理會嬴政,而是望著小雪威脅道。它現在只想帶小雪走,其它的什麼都不想,它心靈之中宛如有一個聲音,督促著它一定要這樣做。
嬴政心中有些怒意,但是實力不如人,他又能如何?沒有實力,強出頭,那是自尋死路。他心中隱隱有些鬱悶,事事似乎都不順利,每當他以為可以安心修煉,解決了麻煩之後,都會出現變故。
歷經艱險,才解決了柳傾虹一行人的威脅,現在莫名其妙的引導一隻通人性的猴子修煉,也竟然捅了一個**煩,如同馬蜂窩一般。先不說實力恐怖絕倫,就算活的時間之長,都可以讓普通人崩潰。
前路漫漫,他卻不知何時是個盡頭。一件件麻煩事等待著他去處理。內憂外患,讓他感覺十分疲憊。當初作為一個普通人他雖然不得志,可卻有著普通人小人物的快樂。
現在隨著大秦修行成風,國人修為不斷提高,官府的威懾力已經漸漸薄弱。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宗派,廣收弟子,不服朝廷令喻。他已經派兵前去清剿,此事決不能姑息。
而且隨著某些天賦異常好的人,修為大進,遠超普通人。心術不正者,禍亂民間,無惡不作,一般的縣衙衙役根本沒有作用,各地均有此等現象讓他頭痛萬分。
他不是神,不是萬能的,雖然造成了大秦秩序短暫的混亂。但是付出少許代價是值得的,他並不後悔。若是連這點小困難都無法應對,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競逐強者之路?
眼下最重要徹底清除大秦國內的毒瘤,維持秩序,讓朝廷的威信深入人心。再者是加固鴻蒙結界,暫時決不能讓天之一族過來,否則大秦根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雖然有危險,但是他必須去,就算不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大秦,為了自己,他也要冒險一搏。
他早已規劃好了前方的進程,首先要征服整個第一層空間,然後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宇宙空間全都要征服。他要凝聚這天地間所有的力量抵禦天之一族,人力始有窮盡。人活一世,盡力而為罷了。
他清楚自己的想法計劃近乎瘋狂,如果別人知道,一定會認為他是瘋子。可是若不放手一搏,束手待斃,安樂等死,豈非懦夫所為?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甩開雜念,嬴政望著贏天和贏雪,並沒有擔心贏天的危險。他也沒有出言干擾贏雪的決定,首先作為一國之君,犧牲子民保命,是恥辱,作為人父,犧牲女兒苟活,是一種悲哀。作為男人,犧牲一個弱女子,保全自身,那是人生最卑鄙無恥的勾當。
他雖然惜命,可卻並不怕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一次他就聽天由命,無論贏雪做出什麼決定,他都不會怪贏雪,因為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罷了。死也是實力不如人,否則若是他實力比贏天強,兩人的命運自動就反了過來。
嬴政此刻神情十分鎮定自若,靜靜看著正在處於天人交戰,左右掙扎的贏雪,等待著她的決定。他絲毫不懷疑贏天的話,若是贏雪拒絕,恐怕無論是自己,還是大秦,甚至地球,都會瞬間被贏天這個絕世狠人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