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8章 春色嚇人死 文 / 遙聞
那一個背對鋤頭的劉麻子已是解了褲腰帶,銀笑著準備要跨坐上去。
眼看著這王黑妹就要貞潔不保,鋤頭不由的心急如焚。
他從剛剛他們那零零碎碎的對話中已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當日那王黑妹找這些地痞流氓來找茬的時候原本是許以重利,承諾說是事成之後再給二十兩銀子,可惜後來事情並未如王黑妹所願,鋤頭跟田小午不但沒被整死,還將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事情沒辦妥,王黑妹自然不會付錢,可劉麻子等一干地痞流氓有豈是講理的善茬?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既然出工出力,便賴定了王黑妹,不拿到銀子絕不善罷甘休。
原先王黑妹跟衙門的幾個差役多少有點交情,他們還不敢逼人太甚做的太過分,而今那兩個差役被知縣遷怒想來下場不妙,牆倒眾人推,他們見王黑妹沒了狐假虎威的靠山,更是痛打落水狗,變本加厲的直接登門催債。
王黑妹也知道這些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本也想出幾個錢打發了他們了事,可是那次事情之後,知縣已是對她的茶寮惱恨非常,苛捐雜稅、層層盤查,已是讓她焦頭爛額,銀子流水般的花出去,還是無底洞般的不知何日是頭,她如今手頭拮据,茶寮又門可羅雀,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怎麼還拿的出這麼一大筆錢?
他們與王黑妹斡旋了幾日,見確實無利可圖,這伙膽大包天的無賴不甘之下貓在王家茶寮周圍幾日,摸清了王黑妹的作息,瞅準她獨自出來的可乘之機,直接將人給擄到了這荒郊野地裡,打定主意先把事給辦了,沒銀子睡個女人也不虧。
誰成想這一幕恰好被晚歸的鋤頭給碰上。
鋤頭心裡感慨萬千,這王黑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人不成反害己,雖然他向來厭惡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可看一個女子這般被三個男人欺負作踐,終歸是良心上不忍,他鋤頭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見死不救。
那三個流氓此刻早已是箭在弦上,滿眼滿心都是王黑妹那光潔誘人的身子。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鋤頭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麻利的脫下褂子蒙住臉,瞅準他們精蟲入腦忘乎所以的那一刻,迅速跳起來竄過去,一悶棍將背對著自己那劉麻子敲了不省人事倒栽蔥,又趁著此時另外兩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瘦猴竹竿驚駭莫名呆愣當場之際,一張臭烘烘的漁網當頭蒙下,將那兩褲子褪到腳脖子行動不便的半裸男罩了個結結實實。
那兩個傢伙被這蒙面壯漢突如其來的攻擊已是嚇得兩股戰戰雄風不在,又遭這當頭一網,只顧著手忙腳亂的撕扯著臭氣熏天的亂網,如同沒頭的蒼蠅般胡抓亂鑽,慌不擇路中越掙扎網繩越亂,裹的越緊,鋤頭見機行事,抓住這機會抱起嚇呆的王黑妹一路狂奔逃出了樹林,往渡頭方向跑去。
鋤頭剛剛不過是投機取巧勝之不武,要是真的硬碰硬卻雙拳難敵四手,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鋤頭怕那兩個地痞鑽出漁網追過來,片刻不敢喘息,只是一味抱著那王黑妹風一般的疾駛,遠遠的到了見到江邊的點點漁火時才穩穩心神,停下來稍稍喘口氣。
這一停,卻嚇得剛剛因劇烈跑動而快若擂鼓的心臟差點立即停止跳動,鋤頭現在才反應過來,那王黑妹還一絲=不掛的在自己懷裡呢!而自己的褂子因是蒙在臉上,剛剛也是赤=膊上陣,如今若是鋤頭下半身穿的那短打粗布半截褲子忽略不計,二人當真是赤=果以對了!
剛剛情急之下自然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而今反應過來的鋤頭卻是嚇得一蹦三尺,人人都說春==色撩人,他卻被當前之景嚇個半死!
當下只覺得懷裡這具白花花的肉=身燙若火碳,若丟死貓爛狗一般毫不猶豫的一把甩了出去,隨即有些抓狂的扯下自己蒙臉的大褂子對著地上的不知是美女還是蛇胡亂的當=胸裹下。
那王黑妹正慶幸著自己有驚無險,沉浸在這英雄救美中懵懵懂懂不能自拔,猛然間卻被甩了個屁=股開花,抬頭才看清楚救自己虎口脫險的竟然是自己一向有些看不上眼的木訥寡言只知道埋頭苦幹的鐵鋤頭,且這人跟自己還有些新仇舊恨,算是頭號冤家,一時間心有百結,竟是諸般滋味湧來,酸甜苦辣,愁緒萬千。
鋤頭盯著地上頭髮散亂的王黑妹也是左右為難,這是塊燙手山芋,在鋤頭眼裡就是一堆糜爛酸腐的白肉,回過神來的他別說享受這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待遇,真是連碰走不想再碰觸這女人半分,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鋤頭不敢也不願對這王黑妹越雷池半步。
可那王黑妹剛剛經歷這番劫數撿回半條命來,饒是她再牙尖嘴厲回想那一幕驚險也嚇是的渾身發抖四肢無力幾近癱軟,趴在地上氣喘噓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自己走回去了,況且王黑妹的衣服幾基本被盡數除盡,不著==寸縷,那男人的大褂子即使雙手使勁裹著,也不過險險遮住她的胸==部跟屁==股這些實在不能讓人任意參觀褻==玩的重點部位而已,香肩藕臂外加白=生生的大腿可都肆意的果==露在外面,要是這般讓她站起來走幾步那就不是如今這種春==光==乍洩,而是滿目春==色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總不能讓她這般赤==身果=體的丟在這荒郊野外,這裡離渡頭不遠,晚上也經常有夜歸的漁人,要是被別的不懷好意的漢子碰上,那不是才救她離狼窩又送她入虎穴?
鋤頭萬般為難,眉頭一皺,咬咬牙又抱起地上的王黑妹,把心一橫說:「王姑娘,我既然救了你就不能這麼把你丟著,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情急之下多有冒犯,得罪了。」
說完,也不等那王黑妹囉嗦什麼,抱著她扭過頭去,目不斜視的往那王家茶寮而去。
鋤頭本想抹黑將那王黑妹送回去,這事兒悄無聲息的了了,二人心知肚明,天知地知她知他知,過後也不會有什麼牽扯瓜葛,爛在肚子裡就罷了。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鋤頭的這一夜注定了跌宕起伏精彩紛呈,按鋤頭的話來講,就是霉運當頭禍不單行!
就在他懸著心抱著這半裸的王黑妹快要走到還亮著燈的王家草棚子時,烏漆麻黑的草叢裡猛然竄出個人來,鋤頭心頭一緊,嚇得差一點把懷裡的炸藥包給又丟出去一回,定睛一看,竟是夜裡值夜看店憋不住出來撒尿的鴨蛋!
見是個孩子,鋤頭略略鬆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懸起的心在胸膛裡放安穩,那人小鬼大的鴨蛋已是小臉通紅,害羞窘迫的連連擺手說:「鋤頭哥,你,你,我,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你們繼續,嘿嘿,繼續——」
說完也不等鋤頭解釋,捂著眼睛一溜煙的跑了,頭也沒敢回,就怕看多了長針眼似的。
鋤頭哭笑不得,低頭一瞟,這王黑妹半==果的依偎在自己全==果的胸膛上,自己大汗淋漓,她更是披頭散髮嬌喘微微,王黑妹那片布遮==羞的身體,那經歷一番變故蹂==躪後的嬌怯狼狽的容顏,活脫脫一出干==差==烈火的野戰呈現!
如今,他真成了夜會鴛鴦,被捉==奸當場!
且還是捉==奸捉雙,人贓俱獲,證據齊全!
可憐的鋤頭,頭皮發麻,滿嘴黃連!怎一個苦字了得!
事已至此,鋤頭唯有苦著臉咬著牙繼續送著懷裡這尊大神,可老天的玩笑還沒開完,他給了鋤頭這連番的打擊還覺不夠,又笑瞇瞇的半路伸出一腳,給鋤頭當頭一棒,將他絆了了狗啃屎,一嘴腥臭一嘴泥,還只能任憑六月飛雪,有怨難申,有苦難言!
原來,正當鋤頭想悄咪咪的將王黑妹放在王家茶寮門口功成身退時,「吱呀——」一聲,門開了,那因女兒整夜未歸而心急如焚的王老漢聽到外面的聲響急急的打開門張望,這一望,正好與鋤頭來了個大眼瞪小眼,中間還夾著王老漢那光==潔==滑==溜一目瞭然的親閨女。
好在王老漢平日裡雖然木訥的兩腳踹不出個屁,在這樣的特殊時刻倒是分的清輕重緩急,他倒是沒有先責罵質問鋤頭,而是強頂著一張鍋底色的老臉,趕忙讓他們進屋,臉紅脖子粗的扯下一床破爛爛的布簾子先把自家閨女裹個嚴實,這才目次欲裂的瞪向鋤頭,仿若恨不得一口咬下這壞小子的一塊肉。
見王黑妹羞惱交加的裹著油膩膩的破布耷拉著鳥窩頭一言不發,鋤頭無可奈何中只得自證清白,趕忙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始末因由草草解釋一遍,那王老漢的目光才緩和了下來,只是又氣又恨渾身顫抖老淚縱橫的望著自家的閨女一臉的心疼。
鋤頭知道誰家遇到這樣的事都不好受,尤其是大姑娘家,這事兒事關王黑妹的名節,不好聲張,更見不得官,明面上又對那些地痞流氓奈何不得,誰攤上了都只有打落牙齒活血吞吃暗虧的份。
鋤頭雖是心軟,卻也愛莫能助,辭了王家父女便要離去。
誰知王黑妹不顧自己的週身狼狽拉著她年邁老父的衣角雙雙跪在了鋤頭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萬惡的和諧!我還是草稿呢就被鎖了,唉,只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找出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