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2章 捉姦捉雙 文 / 遙聞
那王黑妹死鴨子嘴硬道:「還不是你家那好哥哥做下的好事?早先我們都偷偷摸摸在一起幾個月了,這事兒他定然是不好意思跟你透漏了,這孩子三個多月有什麼不對的?」
「呵呵,三個多月沒什麼不對啊?大傢伙兒聽聽,雖是傳聞中你跟我鋤頭哥那碼子事兒不過才一個多月,可我有說過懷孕三個月不對了嗎?剛剛可是您自家的嬸子這麼說的,王姑娘您無緣無故解釋這個做什麼?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至於您跟我鋤頭哥的那點事,這細枝末節的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何必這般要死要活的鬧的人盡皆知不是?有些事啊,大家心知肚明——」
小午語氣一頓,話峰一轉,譏諷一笑,故意對著圍觀的眾人大聲說:「如果小午沒記錯的話,兩個多月前,王姑娘家跟我們兄妹還勢同水火,為了生意上那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正吵的不可開交呢,幾乎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您天天對我們家橫眉怒目指著大門的罵髒話,我跟我家鋤頭哥就像支了您的眼皮子,橫豎看不順眼,見面都恨不得給我們咬下一塊肉來,夙世冤家似得碰頭都要繞路走,怎麼?這一切莫不成您都忘了?您忘了沒事,這渡頭上的大傢伙兒可是看的不亦樂乎,記的清清楚楚的吧?王姑娘既然,早就!身懷有孕,還是適可而止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冤大頭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可別越描越黑得不償失!」
那王黑妹臉色忽青忽白,那股子強裝出來的柔弱無影無蹤,一雙杏眼圓睜,憤恨滿滿的盯著小午,帶著股咬牙切齒的狠戾。
田小午毫不畏懼的揚起下巴,「好了,這脈今日診的可是精彩,劉大夫,您的診功真是神乎其神,比那縣太爺的板子都有用呢,這般一診人家就按捺不住不打自招了,小午瞧的清楚,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呢,想來這王姑娘今天情緒波動的很呢,我們也不打擾了,這就回了,王姑娘您好生將養身子,不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萬一這孩子家爹回來拿我們是問,我們可擔待不起!現在就已是百口莫辯,到那是,更是渾身是嘴也抵不過人家的紅口白牙了!不過啊,小午在這裡也奉勸王姑娘一句,髒水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往別人身上潑的,公道自在人心,大夥兒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您可別當大家都是瞎子!」
田小午夾槍帶棒的一通數落,也不管王黑妹那烏雲般的臉色是不是要劈下炸雷來,叫著劉大夫跟鴨蛋便拂袖而去。
流言從來都是長著翅膀的,清者自清這句話在鄉下這種地方從來都只有理論依據,沒有實踐價值。
田小午那日這般當眾揭了王黑妹的老底,大傢伙兒多少也品出點味來,這兒事傳來來,心明眼亮的部分人細細一想自然就明白裡這裡面的蹊蹺,也知曉了鐵鋤頭這次是被憑空栽了個屎盆子,多半是冤枉了,可也有許多是站在王黑妹這邊,畢竟男女這事說不清楚,誰曉得是不是他鐵鋤頭故意跟人家王家面上不和掩人耳目卻在背後暗度陳倉的幹那偷腥兒的勾當?況且王黑妹又旱死的王八嘴硬,曉得事到如今她早就毫無退路,厚著臉皮咬著牙也要走下去,所以即使被田小午當面這般剝了那層人皮,還是厚顏無恥的咬定了鋤頭不鬆口。
雖然鋤頭自任問心無愧,他就是死活不娶那王黑妹,那王家人也不敢真的拉鋤頭去見官或是鬧上門來,不過是背後煽風點火賴定了他而已,可田小午可不想讓鋤頭這般不清不楚的淌著髒水背著罵名被人指指點點的過一輩子,要是不徹底洗脫乾淨,往後,不但是鋤頭,就她田小午想起這事都會像吃了蒼蠅般膈應的難受,等到那王黑妹將孩子生下來,以她那個性,還不知會生出多少ど蛾子,更是後患無窮。
田小午晝夜難安,天冷了,過幾天這河就要結冰了,冬天沒法行船,來往的客商大多是趕回去過年,或是備貨,再過半幾個月,大雪封門,河川冰封,這冬日的幾個月裡,渡頭就幾乎沒什麼船客,也就沒什麼生意可做了,他們的小食肆也就只能再開個半個月,他們今年賺的那點銀子幾乎又全都投進了這小食肆的置辦中,她跟鋤頭的日子本來就捉襟見肘過的緊緊巴巴,漫漫冬日過後緊接著就是青黃不接,生活肯定寬裕不了,得抓緊時間熱熱鬧鬧的做幾天生意,存幾文銀子才成。
可王黑妹這事鬧的這般糾糾纏纏沸沸揚揚,這幾日生意雖是恢復了一些,可比起前幾個月的座無虛席還是冷清了許多,大多都是些客商,近處的那些老熟客來的少了大半,田小午又是急又是氣,嘴上起了一圈的泡,看的鋤頭更是心疼不已,才幾天下來兩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不過,生意冷清,也恰好讓小午清淨下來,冷靜頭腦,好好的梳理這件悲催事件的細枝末節,推敲這個死結結死在哪裡,也怎麼才能結開。
這麼苦思冥想了半日,終於讓她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一直被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這王黑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要是找到這孩子的真爹,把這個始作俑者公佈於眾,所有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謠言不也就不攻自破了?
田小午樂的一蹦三尺,這幾日被王黑妹繞昏了頭亂了章法,一直一盤亂麻般自我糾結,跟王黑妹講不清,理還亂,一直忽略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想不到這樣另辟他徑對症下藥或許更能事半功倍。
抓奸嘛,自然是要捉雙滴!
想到這裡,田小午立即讓鴨蛋放下手上的活兒,出去外面四處打聽打聽,看看王黑妹兩個多月前多是跟什麼人來往,平日有些什麼不尋常之處,或是找找有些什麼別的蛛絲馬跡。這雁過留聲,她既然跟那男人孩子都有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鴨蛋絕對是干包打聽的好材料,在渡頭人群多的地方混了幾日下來,到還真的給他探聽到不少信息。
據桃花渡八卦傳聞,這王黑妹幾個月前就跟一個路過的客商叫什麼張公子的有些不清不楚的緋聞,那張公子是個十足的紈褲,家裡小有產業,也算是一方富戶,據說這個張公子初到王家茶寮時就對黑美人王黑妹情有獨鍾,不惜花了大本錢討美人一笑,為此還讓自家的貨船在這桃花渡耽擱了半月之久,這王黑妹對這風流倜儻的張大少也頗中意,二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沒少給食客們添些下酒小料,還有不少晚歸的漁人那個月裡經常碰到這王黑妹夜裡獨自出門在江邊逛游,黑燈瞎火的幹些什麼勾當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本以為這王黑妹怕是要真的入這張家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知那張公子不知怎麼悄沒聲息的啟程走了,據說這一走音訊全無,害的那王黑妹接連幾日在江邊泊船處望眼欲穿,都快守候成一塊望夫石了,也不見良人蹤跡,那幾日王黑妹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見誰都像吃了炸藥,去王家茶寮吃東西的食客那幾日沒少感受她的陰雲密佈加雷電交加!
王黑妹這出感情戲演的轟轟烈烈跌宕起伏,當時在桃花渡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公開秘密,不過是田小午跟鋤頭正忙著蓋自家的小食肆忙的腳不沾地沒機會聽說而已,也正是因為有這事在前,又加之小午那日話裡有話幾句搶白,渡頭上好些人自然而然想起這事,多半回過味來天平傾斜暗暗信服了田小午的話,猜測鋤頭怕是為這姓張的被黑鍋,而今鋤頭他們刻意打聽,許多隱藏的真相也就慢慢浮出了水面。
田小午這才完全理清了王黑妹這件事情的始末因由,多半就是這王黑妹跟這姓張的珠胎暗結,而這風流公子又始亂終棄,玩夠了王家妹子便銷聲匿跡的跑了,這王黑妹沒法子恰好又遇到鋤頭這檔子事,又覺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鋤頭也算是不錯的托付終身的人選,才順水推舟賴上了鋤頭。
事情倒是清楚了,可那姓張的早就逃之夭夭,而今又不知道去了哪裡,這王黑妹又咬著鋤頭不放鬆,雖是知道真相可還是無計可施。
就在田小午細細琢磨著怎麼樣下個套子揪出躲在後面的那個罪魁禍首張紈褲的時候,柳順來了!
到不是柳玉涵神機妙算知道田小午他們遇到這樣事情,來獻計獻策的,他大概還沒完全放下,從上次那事之後一直沒有來過,自然不知道田小午他們遇到這樣的麻煩,這柳順是接船來了,這次來的人排場十足,是柳家那個聞名在外的風流大少、柳家的大公子,柳玉涵的哥哥柳玉玨!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看到文下那些稀稀落落的評論,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或是不然就爛尾一回得了。
唉,虎頭蛇尾的事我還真做不來,寫文真是個良心活
只得一遍遍的自我規勸,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呢,哪怕只剩最後寥寥幾個,你也得為人家負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