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風雲變幻三年三帝 文 / 翊承
天保九年八月十五日中秋纏綿病榻兩月有餘的陳蒨病逝,廟號世祖,謚號文帝。三日後,太子陳伯宗登基,是為陳廢帝,陳文帝臨終命楚王陳頊與大司馬韓子高輔政。齊國與周國都遣使奔喪。
鄴城皇宮龍乾宮
高洋拿著孔昌的秘折,不屑冷笑道;『陳蒨也算是個英主,沒曾想死也是死在他最信任的弟弟的手中,臨終之時,竟還要陳頊韓子高兩人輔政,恐怕他的那個情人韓子高,不久就要命喪黃泉了,真是可笑可悲。』楊愔也稟奏道;『這也算因果報應,在陳蒨當政的一年多裡,他們兄弟與韓子高聯手幾乎把陳霸先的嫡系子孫誅殺殆盡,拿了伯父的江山,還殺光伯父的子孫,這樣的人總會有報應的。』『是啊是啊』其他人紛紛贊同道。不過聽了這話,高洋的眼中劃過一絲異色,別有深意的看著高緯道;『愛卿說得有理,殺孽太多,終有報得。』高緯見狀,笑了笑。
天保九年十月八日,韓子高被陳頊冠以:「小豎輕佻,推心委仗,陰謀禍亂,決起蕭牆,元相不忍多誅,但除君側,何意復密詔華皎,稱兵上流,國祚憂惶,幾移丑類」的罪名投入獄中,十月十二日,陳廢帝賜韓子高獄中自盡,十月十三日,韓子高自盡身死,陳國朝庭頓失良臣,百姓對韓子高也多有憐憫,十五日,陳廢帝封陳文為大司馬。
天保九年十一月一日改良的《大齊律》在齊國境內實行,因此律不在如前朝律法那樣苛嚴,又不至於過於寬鬆,百姓大都自願遵守,齊國境內治安頓時清明。
天保十年三月三日,陳頊廢帝自立,是為陳宣帝,封陳廢帝為臨海王,大肆封賞孔昌,孫琦,何康三人,並與齊周兩國互通國書,三國關係多有緩和。
天保十年五月六日,美陽公元暉業當眾怒罵文宣帝,文宣帝大怒,誅殺元暉業滿門,並與府中找出十幾張元暉業怒罵神武,文襄,文宣三帝的帛書,文宣帝更怒,命人把元暉業的屍體砍成數段,拋入河中,有臣子趁機進言,讓文宣帝誅殺元氏宗族,永除後患,文宣帝沉思良久,說道;『殺孽太多,終有報得。』終無採納其言。
天保十年九月六日,文宣帝帶領皇室宗族駕臨晉陽宮,朝政一時盡歸於晉陽。
天保十年九月二十五日,文宣帝夢魘,夢獼猴襲君,帝大驚,翌日,文宣帝命人於宣光殿前庭院中架起四口大鍋,當眾烹殺侯景四子,其後扔於亂葬崗。(猴同侯)
天保十年十月一日,文宣帝突發疾病,意識模糊,難以站立,朝政由楊愔等人負責。
天保十年十月十日,夜,晉陽宮德陽殿
殿中被炭火燒得暖和極了,可是殿中的人臉上都掛著愁容,高洋虛弱地躺在龍榻上,李皇后握著高洋的手,說道;『陛下,陛下』『嗯···』高洋眼睛瞇開了一條縫,頭慢慢地向右轉,虛弱地說道;『阿演你過來。』『是』高演跪到床榻邊,高洋放開李皇后的手,緊緊握住高演的手,說道;『這皇位你要就拿去吧,只是希望你能夠留正道一條命,他畢竟是你的侄兒啊。』高演趕忙趴下磕頭,渾身顫抖道;『臣弟不敢,臣弟一定好好輔佐太子。』『好,隨你便,仁綱你過來。』『是』高洋摸了摸高緯的頭,說道;『好孩子,你,咳咳····』高洋向床頭劇烈咳嗽,『去玉煙池。』咳嗽之中,高緯聽到這微不可查的話語,看向高洋,高洋卻說道;『你下去吧。』『是。』雖有疑惑,但還是退下。
高洋看著美麗的李皇后,說道;『祖娥,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陛下,嗚嗚···』李皇后已淚流滿面。高洋喘了一口氣,突然大聲說道;『人生必有死,何足致惜!但憐我兒正道與紹德尚幼,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和他們啊,也好讓朕安心。』說完,向上看去,喃喃道;『我終於要來找你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眼睛慢慢閉上,手突然滑落,『陛下···』李皇后悲傷地大叫到,『陛下,陛下····』群臣叫道。『陛下駕崩了』宦官朝外大聲說道。殿外隨即傳來一陣哭聲。
高緯緊閉著雙眼,張開時,眼前已經一片糊塗,擦了擦眼淚,不想看龍榻那邊,轉頭一看,她的六伯已經站起來,雙拳緊握,臉無淚水,但嘴唇已經咬出了血,而她的父王,頭低著,佝僂著腰,像一個無生氣的雕塑,楊愔等人則涕泗嗚咽,哀傷不已。
晉陽宮玉煙池
高緯躲過忙碌的宮侍們,剛走到玉煙池邊,『嗖』一絲銀光向高緯襲來,高緯被逼得,跌倒在地,袖袋中的雕龍玉牌也掉了出來,『嘶』劍回劍鞘,幾個黑衣人憑空出現,跪下,口道;『主子恕罪。』『世子?』高緯回頭,倒是楊愔,高隆之,高隆政三位重臣,高隆政看到玉牌,驚呼;『玉龍令。』高隆之拿起玉牌,扶起高緯,問道;『此物可是大行皇帝給世子的。』高緯點了點頭。楊愔對那幾個黑衣人說道;『你們下去吧。』『是。』瞬間消失了。楊愔對高緯說道;『世子可知那些人是什麼人?』『不知。』『那便由臣來告訴您吧。』
原來那些黑衣人是『龍隱』裡的死士,這個組織原是高歡所創,由高澄高洋來繼續發展壯大,不過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這個組織,就算是高氏的人,也只有高澄高洋,高演高湛四人知道,由高家的當權者掌管玉龍令,『龍隱』的人,是認牌不認人的,『龍隱』也只給有玉龍令的人做事,而楊愔三人則是『龍隱』的三個首領。還有去周陳兩國的六人也是『龍隱』的人。
高緯看著手中的玉牌,問道;『那皇伯父讓我來這,就是要我認識『龍隱』嗎?』『恐怕除了這個,還有那個計劃。』『什麼計劃?』『大行皇帝讓我們幾人對六王與九王的行為全力支持,就算是六王爺廢帝自立,也要支持,其他的王爺,恐怕也是這樣被告誡的。』『為何?』高緯驚訝道。『為了世子爺以後無後顧之憂。』看了看高緯,繼續說道;『六王與九王都不是屈居於人後之輩,只有讓他們先當了皇帝,等他們逝世之後,世子才能無後顧之憂,安心做皇帝。不然世子就算當了皇帝,也鬥不過他們,因為他們不會因為您是他們的侄兒或是兒子,而心慈手軟的。』『皇伯父真是厲害。』高緯感歎道。『行了,我們走吧。』高緯說道。『是。』
大齊天保十年十月十日,帝崩於晉陽宮德陽殿,享年三十歲,廟號顯祖,謚號文宣,葬於武寧陵,
———《大齊顯祖文宣帝實錄》
天保十年十月十二日,高陽王高湜竟然在文宣帝的喪禮上,當眾吹笛,拍擊胡鼓,對大行皇帝不恭,隨後,更是高嚷;『皇帝哥哥,你還記得從前我們在一起的大樂事嗎?』婁太后大為震怒,立刻派人把他綁起,當庭大杖百餘,要把他活活打死,幸得高氏諸王為其求情,婁太后才免其一死,旋即被削去王爵,降為高陽伯,命令回府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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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天保十年十一月二日帝尊文宣帝遺詔,於晉陽宮宜德殿即皇帝位,時年十四歲,由宰相楊愔高隆政與大丞相常山王高演等人輔佐,改元乾明,頒布改元詔,並尊生母立後為皇太后,尊祖母婁氏為太皇太后,封賞群臣。
———《大齊恭宗閔悼帝實錄》
乾明二年三月十七日,宇文護毒殺周明帝,改立宇文泰四子宇文邕為帝,三月二十日,宇文邕遣使向齊遞交國書,表示願意與齊國世代友好,四月二日,廢帝遣使入周,祝賀新帝登基,因為兩國關係良好,宇文護更是全力消滅國內的起義。
乾明二年五月六日,高演高湛帶兵入宮,廢帝自立,楊愔等人與諸王全力支持,太皇太后則為默認的態度。
大齊乾明二年六月五日,帝於晉陽宮宜德殿即皇帝位,時年二十五歲,改元皇建,頒布改元詔,尊太皇太后為皇太后,尊李後為昭信皇后,立嫡妃元氏為皇后,立嫡長子百年為皇太子,大肆封賞群臣,並封長廣王湛為左丞相,封廢帝殷為濟南王。
———《大齊肅宗孝昭帝實錄》
皇建元年八月中旬,突厥木扦可汗命圖裡小可汗與西河小可汗率軍二十萬,攻擊齊突邊境,燒殺搶掠,孝昭帝大怒,命太尉段韶與大將軍斛律光率軍二十萬回擊,九月中,二將大破突厥,斬殺圖裡與西河,殺敵五萬餘,俘虜突厥兵十四萬餘,俘虜戰馬,牛羊無數,孝昭帝聞此捷報,大喜。
十月初,斛律武都奉皇命率軍十萬與二將匯合,繼續攻擊佔領突厥領土,十月底,木扦可汗遣使遞交國書,表示願稱臣,並年年進貢,孝昭帝欣然同意,十一月底,大軍班師回朝,孝昭帝大肆封賞全軍將士。
十二月五日,太子高百年與斛律光長女—斛律晨完婚,盛況空前。
皇建二年一月,孝昭帝命高湛回鄴城主理世務,濟南王高殷也一同被帶回鄴城。
皇建二年六月初,有望氣巫者稟報孝昭帝,說在鄴城空中『天子氣』瀰漫,意指濟南王有復辟之意,平秦王也力勸孝昭帝下定決心,永除後患。
皇建二年六月十日,孝昭帝密詔,敕令長廣王高湛除去高殷。
鄴城長廣王府書房
高湛盯著白玉酒壺發呆,『父王』高湛抬頭,高緯已走入房中,『父王,可是不忍心。』『嗯···』『那就由孩兒來下手吧。』『你』高湛緊盯著高緯,說道;『他可是你的正道哥哥,你能下得去手?』『下不了也得下,不然恐怕死得就是我們了,這次六伯讓父王來做這件事件,不就是在考驗父王的忠心嗎?』高湛沉默不語,『父王母妃的命至少比正道哥哥的要重要。』高緯冰冷地說道。『好,你跟管家一起去吧。』『是』
王府後院玄清閣
『你在閣外等著,我一個人進去好了。』『是。』獨自行走的途中,高緯身邊有一陣微風吹過,高緯看了看手中的玉壺,嘴角不再僵硬。走入充滿著書生氣的房間,高緯感歎道;『果然只有像正道哥哥那樣氣質才會住此處。』『沒曾想竟是你來送我這一程。』乾淨的男聲突然響起,高緯轉身,說道;『正道哥哥,別來無恙。』『是啊。』高殷含笑道。
十六歲的高殷身材瘦高,形容枯槁,臉色蒼白,與十一,二歲那絕色美少年的模樣相差甚遠,這近兩年來的時光,確實苦了高殷了,父皇病逝,登基為帝,被叔廢黜,現在更是要被親叔毒殺,恐怕換做他人早瘋癲了。
高殷走到高緯身邊,拿起玉壺與玉杯,輕鬆地說道;『六叔終於忍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這些人就可以輕鬆了,呵呵。』倒了一杯酒,高殷突然看著高緯說道;『仁綱,記住要做明君啊,把大齊發揚光大,別讓我們的努力白費啊,知道了嗎?』『好。』『還有保護好百年,別讓他和我一樣,算我求你了』高殷突然懇求道。高緯深深地看了高殷一眼,說道;『值得嗎,自從你的表白被他拒絕後,他都沒關心過了你。』『愛情就是這樣的,先愛上的一方,就注定是付出的一方。』高緯斂下眼瞼,答道;『我答應你。』高殷欣慰地笑了笑,看著玉杯裡的液體,喃喃說道;『真願生生世世,再也不生於帝王之家』,說罷,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高殷口吐鮮血,渾身抽搐,倒下了。高緯見狀,喊道;『來人。』『世子。』『你看看吧。』『是』管家檢查了一遍後,對高緯說道;『世子,濟南王已經薨了。』『那我們去覆命吧。』『是。』
高殷與高百年原是堂兄弟,只是不知何時起,高殷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高百年,而且高緯他們幾個也發現了這件事,經過高緯與斛律雨的開解後,高殷向高百年表白了,高百年以同為男子並且又是堂兄弟相戀,與世難容的理由,拒絕了高殷,之後,兩人就一直不再過多見面,兩人關係也疏遠了。就算是去年高百年成親,高殷走了個過場後,就走了。
皇建二年六月十二日濟南王高殷突發疾病,太醫皆束手無策,濟南王於當夜病逝,年僅十六歲。孝昭帝聞訊,悲痛萬分,命長廣王高湛日夜兼程護送高殷遺體入晉陽,並命高湛親自為高殷舉辦喪禮。
皇建二年六月十七日夜,晉陽濟南王府
處處白綾高掛,透露出無盡的哀傷,高緯與斛律雨站在庭院中,(高湛因為好幾日的操勞,已回府休息了,而且和士開已經被高湛接回了王府。)斛律雨擔憂的看了看放著高殷身體的屋子(因為天氣炎熱,高湛怕高殷身體腐爛,便把高殷放在了放有冰塊的屋子了。)說道;『阿緯,今夜正道哥哥就要···,可是那人還沒來,我們該怎麼辦?』高緯歎了一口氣『現在我們能做的只用等,看看那人究竟有多狠心,只希望正道哥哥別癡心錯付。』說著,身邊刮起一陣風,高緯突然笑了,轉身一看,身後已有一個身披帶帽斗篷的人,那人快步走到高緯面前,急問道;『他在哪?』原是一名少年。高緯指了指那個屋子。少年急忙跑向那間屋子。
跑進屋子,少年摘下帽子,俊美卻憔悴異常的容貌露出來了,走到放著高殷身體的榻前,握住高殷冰冷的手,哽咽地說道;『正道,我來了,百年來了,你看看我啊。』原來這便是高百年,『正道,對不起,我不該因為那該死的懦弱拒絕你的,不該的,正道,我愛你,你聽了嗎,我愛你。』高百年低吼著。淚水沾濕了高殷身下的錦被,『我聽到了,百年。』突然,身下傳來回答聲。高百年瞪大淚眼迷離的雙眼,驚訝的看著那俊美卻蒼白的笑顏。『正道哥哥沒有死,他是喝了一種藥,能夠五天無心跳,無呼吸。這藥可是我和阿緯找了很久哦。』與高緯一起走進來的斛律雨解釋道。『你們如果想互訴衷腸,就快點,我和阿雨幫你們看著。阿雨,走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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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天星辰,身邊的斛律雨突然說道;『阿緯,你覺得正道與百年哥哥的愛情怎麼樣?』沉思一會兒,回答道;『雖然有些離經叛道,但是卻都真心愛著對方,恐怕要比很多因為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在一起的夫妻要幸福得多。』『所以你感動了,不顧危險的幫助他們,是嗎?』『沒錯。』『噗』斛律雨親了親高緯的臉頰,『你你···』高緯臉紅地說道。『這是給你的獎勵,你不喜歡?』『不是,可是你怎麼會這個的。』斛律雨狡黠一笑,『我自學成才,你信嗎?』『不說拉倒。』高緯氣呼呼地說道。『好了,其實是有一次大哥送給大嫂一個東西,大嫂可高興了,悄悄吻了大哥一下,大哥當時可高興了,可沒像你這樣臉紅,而且話說回來,這種事情好像應該是我臉紅吧,啊!』斛律雨笑著說道。『哪裡有。正道哥哥你們說好了嗎?』看到高殷兩人出來,高緯趁機轉移了話題。
高殷點了點頭,高百年說道;『仁綱,我要帶正道回府,你有辦法嗎?』『你要帶正道哥哥走,你不怕我姐姐反對嗎?』斛律雨疑惑道。高百年猶豫地說道;『她只會支持,不會反對的,因為她··與我一樣。』聽完,高緯與斛律雨對視一眼,驚呼;『什麼?你沒開玩笑吧。』『真的,晨兒與我只有兄妹之情,她愛的是她的侍女—青鸞。這事正道也是知曉的。』『是的。』高殷點了點頭。『本來以為你們知道的。』『不是吧』高緯與斛律雨感歎道。『好了,別想這些了,仁綱你可有辦法。』高百年問道。『有是有,但你們在途中要閉上眼睛,還不能往外說,行嗎?』『可以。』『好,現在閉眼。』待二人閉眼後,高緯做了一個手勢,『嗖』二人瞬間消失。斛律雨捅了捅高緯的胳膊,問道;『那是什麼?』『不告訴你。』『你說不說?』朝著高緯怒目道,高緯後仰了仰脖子,還是哄到:『好了好了,日後告訴你。』『你說的。』『嗯。』
皇建二年八月十日,孝昭帝於晉陽東郊狩獵,兩個時辰內,打得三虎六狼,興高采烈之際,一白兔從草叢中竄出,御馬受驚,孝昭帝從馬上墜落,顛簸之中,肋部撞於大石尖角之上,當即口吐鮮血。立即被抬回晉陽宮醫治。
孝昭帝養病期間,宮中有流言傳出,說夜間森然昏黑時刻,孝昭帝常常跪於床枕之上,向空中叩頭乞哀。一時朝野議論紛紛
皇建二年九月十二日,纏綿病榻一月有餘的孝昭帝駕崩了,臨終時立遺詔,由長廣王高湛即皇帝位,並命趙郡王高睿等人迎高湛回晉陽。
大齊皇建二年九月十二日,帝崩於晉陽宮崇德殿,享年二十六歲,廟號肅宗,謚號孝昭,葬於文靖陵。
———《大齊肅宗孝昭帝實錄》
大齊皇建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帝尊孝昭帝遺詔,於晉陽宮南宮即皇帝位,時年二十四歲,改元太寧,頒布改元詔,尊原太后婁氏為皇太后,立嫡妃胡氏為皇后,立嫡長子緯為皇太子,大肆封賞群臣。
———《大齊世祖武成帝實錄》
太寧元年九月二十六日,武成帝命楊愔等人在一月內全力準備軍械,命永安王等人準備好足夠的戰爭銀錢,並命斛律光等人加緊練兵,為攻打周國做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就要收拾北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