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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不受歡迎的來客 文 / 愛數天上的猩猩

    第二天坐在飯桌上,羅凱林對兩個孩子說道:「小聞,囡囡媽媽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媽媽爸爸呢,最經工作都很忙,但是爸爸單位裡的房子有些緊張,所以你們得在這裡上幼兒園,等到明年一切安頓好了在和爸爸媽媽住一塊好嗎?你們覺得呢?」

    羅成聞才交到好朋友這樣就能和他們一起上學,正好合了他的心意,當下點頭答應「嗯,好,我願意。」羅成聞利索的回答。

    羅凱林摸摸羅曉陸的小腦袋,」囡囡,你願意嗎?」羅曉陸無所謂的點點頭。

    一旁的陸靖嚴擦了擦嘴有些不認同的說:「凱林呀,你還問小孩什麼意見,他們能懂嗎?咱們決定好就行了,他們就有個知情權。」

    羅凱林笑著搖搖頭,「爸,孩子也有孩子自己思維,再說剛回國,雖然他們的中文還算過的去,但是還有要適應的階段,所以他們的意見可不敢馬虎。」

    劉文惠笑著說:「凱林說的對,在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嘛!你看你總是這麼**。」邊說邊埋怨的看來自己的丈夫一眼。

    陸晴笑著說:「那就這樣吧,爸媽這段時間就麻煩您了,我們一定會盡早的安頓好的。」

    陸靖嚴擺擺手,「別著急,我們這空房子多,周圍又有幼兒園和小學,家裡就我和你媽兩個,曉陸和小聞在,我們也覺得熱鬧。」

    劉文惠神色有些黯然的說:「是呀,你大哥住在總參大院,晨光晨曦也都上初中了,你二哥一家又遠在深圳工作,一年回不來一次,能夠在我們身邊的也就你們了。」

    羅凱林笑著說:「爸媽,我們會常回來的,再說我們不是有車嗎?單位也離得近。」陸晴拉著母親的手也勸慰。

    早飯後老爸老媽陸續出門後留下羅曉陸在家玩耍,陸靖嚴帶著羅成聞在小陳的陪聽下去辦理入園手續。

    「囡囡,你是不是也想上學了?別著急,等到過年了,咱們就可以去了,姥姥真希望你和你哥哥一直呆在這,唉。」劉文惠摸著外孫女的頭失望的說。

    羅曉陸最看不得老人寂寞的樣子不忍心的說:「姥姥,別傷心,囡囡陪著你。」劉文慧心中一暖,笑著說:「好,囡囡陪我。」

    劉文惠坐在一邊和張慧芬邊擇菜邊聊天,十月的冬日曬得坐在一旁的羅曉陸懶洋洋的,手裡拿著畫筆隨意的畫來畫去,對於兩歲的孩子來說握筆還是一個困難的事情,盯著自己費了好大勁才畫出的類似於正方形的圓圈,羅曉陸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該上學的都上學了,只留下了自己在家中,趙欣在上學前還依依不捨的和自己告別,這樣看來上幼兒園說不定是一個更有意思的事情,羅曉陸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樹葉已經落光的梧桐樹伸了個懶腰,耳邊是兩個老人的聊天聲,菜價,哪裡的肉賣的好,內容雖然單調但卻充滿生活的美好。

    羅曉陸跳下椅子跑到姥姥身邊,玩起掉落在地上的菜葉,就算是這樣一個無聊的時刻羅曉陸也覺得非常有趣,人生匆匆而過,能夠再次經歷,更得放慢腳步慢慢品味,這樣才能對得起老天給自己的機會。

    「劉阿姨,有您的電話。」小柳跑出門笑著說。

    「好,就來。」劉文惠低頭放下摘好的菜,摸摸小外孫女的頭,「乖乖和張奶奶曬太陽,姥姥去接個電話,啊。」羅曉陸乖巧的點頭。

    過了會,劉文惠皺著眉的出了房門,羅曉陸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姥姥,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也是第一次見姥姥這麼嚴肅的表情,這是接到誰的電話了?

    劉文惠坐回石凳,張慧芬好奇的說:「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劉文惠臉色緩和一些,笑著說:「沒什麼,家裡等會要來人。」

    張慧芬有些不解,「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好。」劉文慧淺淺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然後劉文惠伸手順了順外孫女羅曉陸的頭髮說道:「慧芬,等會你幫我帶一下囡囡,先在你家呆一會,我過會在去接她。」

    張慧芬也不多問,利索的答應,收拾了一下摘好的韭菜,就領著羅曉陸回了自家。

    羅曉陸扭頭看了看姥姥,見她朝自己笑著招手,「在張奶奶家玩會,等會姥姥接你回來,乖乖聽話啊!」

    羅曉陸一步三回頭的來到趙欣奶奶家,趙欣奶奶家和姥姥家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房子的格局換了個方向,「來,囡囡喝果汁,還有水果。」張惠芬把果汁端到羅曉陸的面前。

    「謝謝奶奶。」羅曉陸雙手端著玻璃杯笑著說,心裡盤算著怎樣能夠早點回到家裡。

    與此同時門外一個穿著樸素,但樣貌清純美麗的長髮女人領著一個小女孩走到聯排別墅前,抬頭看了眼小樓,眼下露出羨慕與不甘輕輕咬了咬嘴唇。

    劉文惠的父親是一位書法大家,在年輕時因為兄弟義氣提出撫養已故朋友的女兒,而門外的女人宋小佳就是這個朋友遺孤所生的孩子。

    因年齡跟自己女兒陸晴差不多,劉文惠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對待,卻沒想到自己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夥同他人加害自己的女兒,差一點毀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劉文惠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捧著手裡新泡的茶,面容冷清的看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指尖捏著茶杯的邊緣漸漸發白。

    宋曉佳領著自己的女兒宋夏在張媽的引領下來到客廳,諾大的客廳,明亮的落地窗,乾淨的紅木地板,宋曉佳看著前方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劉文慧小心的叫道:「小姨,曉佳來看您了。」

    劉文惠緩緩放下茶杯笑著說:「你別這樣叫,我擔不起你這聲小姨,也沒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外甥女。」

    宋曉佳聽到這些話身體顫抖,緊了緊手裡女兒嬌嫩的小手,宋曉佳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任性,為了自己女兒必須要忍一忍。

    宋曉佳哽咽出聲:「小姨,求求您了,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情,我,那時的我不懂事情,我不該把小晴妹妹的事情告訴老師的,小晴年紀小就算犯了錯也不應該說出來的,我錯了小姨。」

    劉文惠聽見宋曉佳的話臉色陰沉,厲聲呵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廉恥勾引男人不成,還要陷害我的女兒,你真是枉費了我對你這麼多年的照顧,哼,你還有理了,什麼叫你不該,小晴認識羅凱林的時候本就臨近畢業,哪裡有什麼錯,你還真是混淆是非,你自己幹了什麼齷齪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宋曉佳抖得更厲害了,一旁的孩子被劉文惠的表情嚇哭了,「嗚嗚,媽媽回家,這個奶奶好可怕,我要回家,嗚嗚。」

    劉文惠靜靜的看著那個依偎在她懷裡的小女孩,諷刺的說:「這就是你以陷害我女兒為代價,硬要留下的孩子?」

    宋曉佳紅著杏仁眼楚楚可憐的說:「小姨,求您幫幫我,我這是走投無路了,b城裡我的親人只有您了,求您幫幫我吧!」

    劉文惠看著這個自己撫養過很長時間的孩子,疲憊的說:「曉佳,你怎麼有那麼大的自信,呵呵,我不知道你從姓陳的那聽了什麼,你已經差點毀了我家一次,我不是傻子。」

    宋曉佳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求您了,我的女兒夏夏現在都還沒有戶口,她沒法上學,嗚嗚,小姨就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再幫幫我吧!」

    劉文惠看了眼與她如出一轍的小女孩冷冷道:「你的母親?哼,你別忘了你媽媽是被父親收養的,我們一家對你的養育和責任早在你陷害陸晴那一刻起就斷了,你也別這麼假惺惺的做樣子,家裡沒有外人,沒用的。」

    一旁站著的宋夏指著劉文惠大聲罵道:「你是巫婆,你是壞人。」劉文惠狠厲的瞪了過去,輕輕冷哼,「張媽,把這兩個人領出去,這裡不歡迎她們。」

    「張奶奶,我能在外面玩一會嗎?」羅曉陸眨眨眼睛認真的說,毫無壓力的賣萌。

    「好,有事就要叫奶奶,知道嗎?」張慧芬彎下腰捏捏羅曉陸的臉頰笑著說。大院裡的環境很安全,所以孩子在外面家長並不會太擔心。

    羅曉陸剛出門就和幫外孫報好名的陸靖嚴和警衛員小陳碰見了,看見從趙欣家走出來的外孫女,陸靖嚴笑著說:「哎呦,囡囡去好朋友家玩啦!」

    羅曉陸關上門蹦蹦跳跳的跑上前,「姥爺,家裡來人了,姥姥在家,她讓我去欣欣姐姐家玩。」

    陸靖嚴皺了皺眉,彎腰摸摸外孫女的頭說:「好,姥爺領你回家,看你姥姥好不好?」羅曉陸點點頭。

    在房子裡聽見汽車聲的張慧芬也走出來,笑著說:「呦,老陸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文惠在家招待客人,讓我帶著囡囡。」

    陸靖嚴笑著說:「那謝謝了,我這就帶她回家。」羅曉陸拉著老爺的手乖巧的向張惠芬告別。

    陸靖嚴領著外孫女走到客廳旁別時剛好聽見宋夏的罵聲,陸靖嚴一臉陰沉的走進客廳說道:「這是怎麼了?哪裡來的孩子這麼沒禮貌。」

    羅曉陸有些呆的看著客廳,地板上跪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女人領著一個穿背帶褲的小女孩,姥姥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凝重。

    陸靖嚴領著外孫女坐到妻子的身邊這才緩仔細的看向那對母女,眼中閃過瞭然,對一旁倒水的小柳說道:」小柳把她兩扶到沙發上坐著,這是幹什麼,難道我們欺負她們不成?」

    宋曉佳看著來人眼神滯了滯,心下覺得自己來的時間沒挑對,這次恐怕要無功而返。

    宋夏拉著媽媽的手坐在側邊的沙發上看著羅曉陸心裡有些不忿,羅曉陸穿著天藍色娃娃領襯衫外套牛仔背帶裙,黑亮帶點自來卷的頭髮被媽媽修剪到齊耳,上面別著姑姑送的粉色鑽石發卡,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陳舊的背帶褲,宋夏眼中露出艷羨。

    劉文惠揉揉太陽穴,看了看櫃式的石英鐘起身對自己的丈夫說:「我去準備中午飯。」然後拉起外孫女的手溫柔的說:「來囡囡,和姥姥去廚房洗水果吃。」

    羅曉陸被姥姥拉著從客廳的敞開式大門走去,路過宋夏和宋曉佳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卻被那對母女瞪了幾眼,羅曉陸皺皺眉緊跟姥姥的步伐離開。

    陸靖嚴也觀察到了宋曉佳看外孫女的眼神,摸了摸拳頭然後冷冷的說:「你們趕緊走吧!孩子的事情就找孩子他爸去解決,我們家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說完就起身走向客廳隔壁的書房,宋曉佳不甘心的望了望廚房,低頭對女兒說:「去和妹妹玩會,媽媽去幫姨奶奶做飯。」。

    羅曉陸踩著樓梯慢走上樓,而坐在客廳的宋曉佳已經去了廚房想要幫忙,留下宋夏在客廳,宋夏緊跟著羅曉陸上了樓梯,站在二樓樓口宋夏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長長的走廊盡頭是明亮的窗戶,陽光照進來反射在地板上顯得紅木地板格外的光滑,宋夏走到樓梯對面開放式的小會客廳,坐在沙發上咬著嘴唇,手輕輕輕的撫摸著真皮沙發的扶手。

    過了會才起身走向走廊的盡頭,推開沒有關緊的房門,眼前的一切讓宋夏發出讚歎的聲音,精緻的擺設,漂亮的玩偶沒有一個小女孩會抵擋得了這種誘惑,宋夏輕輕坐在公主床上左顧右盼,一會摸摸這個一會動動那個。

    呆在廁所裡的羅曉陸聽到房間裡的說話聲大聲的問道:「是小柳姐姐嗎?」並沒有得到回應,羅曉陸沖了馬桶洗手走出來,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孩皺了皺眉,「你是誰,怎麼在我房間?」

    宋夏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剛剛客廳裡的那個衣著光鮮的女孩,翻了翻眼睛說「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誰啊!這裡可是我姨奶奶家。」羅曉陸皺皺眉,剛剛的一幕又在腦中閃現,自己對著小孩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羅曉陸定了定神,繼續說:「要開飯了,趕緊下樓要不然姥爺就來叫我了,到時候我可不管。」小丫頭我可看出來你怕我姥爺。

    宋夏臉色一黑想起剛剛那個一臉嚴肅的老爺爺,不服氣的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哼,誰家沒有這麼多玩具,德性。」說完轉身離開。

    羅曉陸望著她的背影聳聳肩,瞟了眼書桌眼神一沉,早上放在桌子上的藍寶石胸針不見了,羅曉陸心裡有些生氣的關上房門跑下樓。

    羅曉陸進了餐廳看見坐在餐桌旁的女孩說道:「把東西交出來。」宋夏知道她是發現了,但又不想給,大聲哭了起來,羅曉陸心裡煩躁自己還沒怎麼說這就哭起來了,轉身去找姥姥姥爺。

    劉文惠著急的跑出廚房問道:「怎麼了,囡囡,是不是她欺負你了。」羅曉陸看著護短的姥姥理直氣壯的說道:「姥姥,她去我房間裡了,然後我的寶石胸針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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