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陳叔對我有意思 文 / 飄紅
陳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怪,神色間,有著一絲我不懂的落寞。[zhua機書閱
而我,心裡卻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許清,卻是一愣,然後回頭看了看我,忽然撲哧一笑,捂著小嘴說:「陳叔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傻子一個,呵呵……」
她看著我,眸子中有著一絲溫柔。
我不滿的低下頭,甩了甩腦袋。
故意留的長髮帶著波動,估計很好看。
陳叔沉默著看著我,不說一句話,我和許清,也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著陳叔的眼神,他看我,有些怪,真的有些怪,至於為什麼怪,我卻不清楚,只是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試想一下,一個陌生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你看,眼神是那麼的溫柔,你心裡會怎麼想?
總之,我當時就是感覺……
好吧,換一句大家都懂的話就是:菊花一緊!
許清也感覺到不對勁,警惕的看著陳叔,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後。
本來,許清是讓我拜師來的,因為陳叔會國術,很厲害,所以,許清想讓我鍛煉一下身體,跟著陳叔學習國術。
但是看到這一幕,許清猶豫了,試探著叫了一句陳叔。
陳叔反應過來,哈哈的笑了一聲,然後指著許清道:「丫頭,你是想讓我收他為徒吧。」
許清一愣,接著趕緊搖頭:「沒有沒有,陳叔,我們就是看看你。」
我心裡也點了點頭,這男人這麼溫柔的看著我,肯定是打我主意,堅決不能在他身邊。
陳叔聽到許清的話,他一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說呢,我不可能收他為徒的……」
我和許清都鬆了口氣,但是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因為陳叔接著說:「不過,這小子身體太弱了點,雖然長了一副練武的架子,可是底子太薄,我調教一下還是可以的。」
我和許清都傻傻的看著陳叔,你想幹啥啊,都說了不收徒了,你還調教我,怎麼調教?
「陳叔,不用了,我可以教他。」
「就你那兩手就別誤人子弟了,還是我來吧。」
「陳叔,我學校還有課,先走了啊。」
許清站起來拉著我就跑,但是陳叔身子一晃擋在我們面前說:「你走吧,這小子先留下,丫頭,我天天沒事幹,寂寞的要死,你就體諒體諒叔吧。」
寂寞的要死……
我和許清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丫頭,你先回去,晚上來接他,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陳叔眼神認真的看著許清說道,許清猶豫了一下,好像是考慮到陳叔的人品,這才猶豫著點了點頭。
接著,許清拉著我走到一邊:「陳叔人很好的,妻子死了那麼多年都沒續絃,你別擔心……」
我別擔心……
妻子死了那麼多年都沒續絃……
我別擔心……
我真的不擔心……
不過沒事你提他妻子的事幹啥啊!
許清都點頭了,我也沒話說,看著許清離開,彷彿生離死別,好像下一刻,我們之間就成了永恆。
事實證明,我這個感覺真的很準,真的是生離死別。
只不過,這生離死別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許清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站在陳叔的面前,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他又盯著我看,眼神很溫柔,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小子,你叫賈似道?」
「嗯,啊,對……」
我緊張的回答,警惕的看著陳叔,他卻對我笑了笑,擺了擺手安慰我說:「別怕生啊,我不會傷害你的,坐吧。」
我猶豫了一下,想到這怎麼說都是許清的長輩,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於是我就身子一矮要坐下。
可是,還沒接觸到沙發,我就聽到陳叔說:「你長的和我老婆很像……」
這一下,我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滿頭冷汗的看著陳叔,菊花縮緊了。
別怪我心裡不健康,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應該會有我這樣的表現。
陳叔詫異的看著我,忽然皺眉:「你這身子骨這麼弱,怎麼受得了折騰,跟我來,鍛煉一下。」
折騰?
什麼折騰……
我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回家了,不去。」
「不去也得去,一個大男人害怕吃苦算什麼什麼事。」
陳叔看我要跑,眼睛一瞪,一步跨出竟然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大手一揮落在我的肩膀上,直接把我提了起來。
我傻了,這時候也不想著逃跑了,因為我知道我根本跑不掉。
識時務者為俊傑!
被陳叔提著,下了樓,竟然往後走去,讓我沒想到的是,樓後面是一個大院子,裡面蓋著一個個瓦房,看上去像是另一個世界。
我被扔在了地上,陳叔大咧咧的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站起來,你這樣子是配不上清兒的。」
我心裡閃過一絲怒火,也有著一絲慌張,趕緊爬了起來。
陳叔卻走進一個屋子裡,我看他離開,考慮著要不要跑,但是這個想法剛升起,陳叔就又走了出來。
這一次,他手裡提著幾個布片來到我面前,手一揚伸到我身前說:「以後,除了睡覺洗澡,這東西都要綁在身上,可以加重,鍛煉身體。」
我一愣,疑惑的看著那幾個布片,你一隻手就可以舉起來,還能加重。
「拿著。」
陳叔嘴角壞笑,我遲疑了一下接過來,但是,那東西剛到手裡,我身體立馬失去了平衡,直接趴在了地上。
「七八十公斤呢,小子,你真是作死。」
陳叔哈哈大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拿起一個布片給我看,我這時候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布片啊,這是鐵!
這鐵,卻是軟的,陳叔讓我脫了褲子,然後在我雙腿上綁上兩個,手臂上綁上兩個,腰上綁上一個,我頓時感覺到自己動彈不得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腿都抬不起來。
「飯菜在屋裡,看到沒,就在那。」陳叔指著堂屋的大門對我說,我滿頭大汗,身體都在打顫,不知道陳叔想幹什麼。
「想吃飯的話,自己走過去!」
我尼瑪的!
我自己走過去,老子腿都抬不起來,我自己走過去。
陳叔拿起一個竹篾,晃悠悠的提著搖搖椅,就在我面前躺下看著我說:「有本事跑掉,我叫你叫師傅。」
陳叔又加了一句:「摔倒一次,打屁股一百下。」他揚了揚手裡的竹篾,樣子很邪惡。
這話,充滿了自信!
而我知道,人家有自信的資本。
我試探著挪動了一下步子,可是根本抬不起來腿,因為我剛要走,身子立馬就一邊偏重,眼看就要摔倒。
所以,我根本不敢動,想著,我都要哭了,偷偷的摸口袋的手機,打算給許清打個電話說自己吃了多少苦,但是手臂都舉不起來。
日頭一點一點的偏西,陳叔躺在搖搖椅上,餓了,自己拿出一隻燒雞在我面前吃,渴了,喝水。
而我,滿頭大汗的站在那裡,幾個小時過去了,一步都沒走出去。
甚至,我想摔倒都不可能,因為全身的加重幾乎讓我如同一個木頭樁子一般插在地面上,我搖晃不了身體。
月明星稀,斗轉星移。
深夜,我已經閉上了眼睛,打算就這麼睡覺。
餓,很餓,可是我更累。
我沒有求饒,因為沒用。陳叔看我的眼神雖然很溫柔很關心,但是,對我的求饒,聽都不聽一句。
我閉上眼,想著就這麼睡過去算了。
屋子裡的飯菜,陳叔換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熱騰騰的。可是每一次,都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咫尺天涯,十幾步的距離,卻是那麼的遙遠。
我閉上了眼睛,死心了,不打算反抗,等到許清來找我的時候,我看你個老頭怎麼交差。
我心裡惡狠狠的想著,閉上眼之後卻發現,就這麼一放鬆,全身竟然輕鬆了下來。
我心裡一陣詫異,內心忽然升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陳叔說,讓我走過去,那麼,我肯定是能夠走過去的,不然,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餓死。
我一定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我腦子一安靜下來,頓時分析道,身子試探著動了一下,這一下,我感覺到手臂很沉。
可是很快,我就高興起來,我終於找到了問題。
平衡!
沒錯,只要我平衡了身體,讓那些重量分散到身體各處,那麼我就可以走動了。
想到這裡,我就決定試一下,心裡有了希望,我頓時餓得要死,看著堂屋裡的那晚飯,我感覺那是龍肉,吃一口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