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百里姑娘 第九章 人之志,心思迥異 文 / 為君歌
顧不得小狐狸正在腦海中翻江倒海,負玉仔細盯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老鴇子,忽然露齒一笑,順著小狐狸剛才的話就說道:「怎麼了?你們想錯了,我是不想住這間房,這北面的房間,我住著很不習慣。」
老鴇子本來是早做好了打算的,後手準備的非常充分,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在負玉回過味兒來的時候,能夠成功的把人給強行留下。
這事情本來都朝著她準備的方向發展了,可突然之間,負玉話鋒一轉,一下子竟全變了,人家那意思又不是要走了,而是要換個房間。
老鴇子愣在那裡傻站了半天,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她這就好比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打出去一拳,結果這一拳卻打在了一團鬆軟的棉花上,根本就沒個著力的地方啊!
「你放心,來到我這兒,就是我女兒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一定會……」老鴇子怎麼說也算個人精,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她狠狠的剜了負玉一眼,接著又道:「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她當然也不會忍下這口氣,她的意思很明顯,以後有你受罪的時候。
打手們先被打發走了,老鴇子果然帶著負玉換了個房間,這次真給換了個南面的房間。
這老鴇子生意做久了,自然就知道和氣生財,儘管剛才被負玉擺了一道,心裡對負玉是恨的牙癢癢,但只要能勉強維持下去,她暫時也不會負玉怎樣。她們這行就是這樣,說不定不久之後,這小丫頭就成了她「秀色**」的樑柱子呢?
老鴇子終於甩門走了,負玉這才放下心來,剛才她還真擔心這「老娘們兒」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她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那樣的話,可真就糟糕透了。
「哎喲累死我了!」
負玉又往床上一躺,沒好氣道:「小紅,現在信了?」
小狐狸卻久久不語,直到負玉又要開口,她才有些惱怒的問道:「你早知道會這樣,剛才紅成韻讓咱們走的時候,你為什麼還執意要留下?這下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
負玉幽幽的一歎,隨手把床榻上的硬邦邦的木枕撥到一邊兒,又把胳膊往腦袋後面一枕,沉聲道:「我倒是想走,可我們剛進城就遇到了殺手,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手?再說了,此時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出去豈不是自找麻煩?」
小狐狸若有所思,沒有搭話,從進了邯鄲城遭遇殺手,到今天被這老鴇子算計,小狐狸算是經歷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挫折。
此刻,她心裡別提有多複雜,這個看似慈眉善目的女人竟是個工於心計的小人,而那個從一開始就對她們凶巴巴,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們趕走的紅成韻,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負玉當然不知小狐狸所想,還以為她正生氣呢?接著又解釋道:「我這也是應急之策,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在這裡能去哪裡,至少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篤篤篤!」
負玉話音剛落,忽然門外已響起了敲門聲。負玉「嗖」的一下坐了起來,房門卻已被推開,一個插了滿頭珠花,打扮異常妖艷的女人,就這麼蓮步款款的徑直走了進來。
「我叫夏筽,不過那是以前的名字了,現在這裡的人都叫我夏梔花。」
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了負玉一番,然後才做出一副嫵媚的樣子,嬌笑道:「嬤嬤請我來呀,專門教教你咱們這兒的門道兒!」
「哦,是夏姐姐!」負玉禮節性的答應了一聲。
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妖艷女人,負玉心中一陣無奈,可現在既然不能走,說不得也只好敷衍她一下。
矮案前,兩人相對而坐。案上有酒,負玉沒動,夏桅花卻已給自己斟滿。
「前幾年家鄉鬧洪災,再加上連年的戰亂,家裡實在窮的過不下去了,於是我就,自願被賣到了這裡。」夏桅花端起酒一口喝下肚去。
負玉聞言心中一震,心道還真看不出來,風塵果真出奇女,這女人竟是一個孝女,於是接道:「夏姐姐為家不惜千金軀,實在讓妹妹敬佩不已!」
夏桅花喝光了酒,再次拎起酒壺時,她的嘴角卻帶著笑,然後就放肆的咯咯嬌笑起來:「你怎麼也不會猜到,被賣到這裡——恰恰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啊?」負玉吃驚的張開了口。
原本她還覺得這女人不容易,估計每個「幹這行兒」的都不容易,可當她聽清了夏桅花的話,只覺得心神差點崩潰了,這女人,不要臉!
負玉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夏桅花卻已開始了她自己的「高談闊論」:「呵呵!小妹妹,你也別吃驚,這裡沒有什麼不好,有吃有喝有穿的不說,還有那些個男人輪番憐愛,你說有什麼不好?」
看著夏桅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負玉只覺得一陣噁心,就聽夏桅花接著又道:「那些個初來乍到不順從的姑娘我見多了,最後還不是都走了這條道兒?以前有個丫頭一開始也是尋死覓活的,可到後來她嘗到了甜頭,來了『客人』這丫頭都搶著上,比我這自願的要強多了!」夏桅花說完,還自覺好笑一般抬手掩嘴,那做作的表情,讓負玉差點沒吐出來。
這女人說到興頭兒上,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負玉那無奈而又鄙視的目光,她拿一隻手捧住心窩,另一隻手卻輕輕滑向了自己的脖子,頭部微微抬起側傾,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
夏梔花雖說身世可憐,可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幹這行兒的「天分」,而且,看樣子她還真是喜歡這一行當。負玉看在眼裡,心裡直嘀咕,這人啊!還真有這麼賤的,她就這麼賤了,你又能把她怎樣?
夏梔花說完瞟了一眼負玉,做出一副你知我知心照不宣的下作樣子,眨了下眼睛道:「看妹妹你這樣子,還是個雛兒吧?哎呀你呀,是還沒嘗過那**的滋味,嘖嘖!」
夏桅花一副迷醉的表情:「只要你好好聽我的,到時候,姐姐保你食髓知味,樂此不疲!」
……
屋內屋外,兩重天地。
屋內,負玉不得不承受著夏桅花各種「作踐」式的說教,而屋外,紅成韻直氣的渾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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