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百里姑娘 第十二章 動心思,乘機算計 文 / 為君歌
這於公子來秀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當然是見過紅成韻的,奈何從未能夠一親芳澤。
他站在門口看了紅成韻半天,紅成韻自然也早就看見他了,只是故意把他給忽略了過去,想要趕緊上了馬車離開。
自從做了秀色**的頭牌,這於公子已經糾纏過她很多次了,他給的價錢倒也不低,只是也不知怎的,紅成韻沒來由的就對他很是反感。不論他給多少錢,任憑老鴇子磨破了嘴皮子,她紅成韻硬是一次都沒答應過。
這於公子已經伸開胳膊攔在了身前,紅成韻秀眉一蹙,往旁邊挪了一步又走。於公子既然已經攔下她了,又怎麼會放她離去?就也跟著挪一步,依舊攔在她的身前。
「嗯?怎麼地?紅姑娘,你這一大早的,這是要到哪兒去?」他於公子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他陰陽怪氣的,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扭頭瞪了一眼那輛馬車。
紅成韻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影子斜斜的離開身體只有一步,這時辰怎麼說也到了巳時,氣得她只想翻兩下白眼。
看於公子逼上來了,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嘴上卻不饒人,冷冷道:「你家大清早的,太陽都這麼高了?」
「我說是大清早,這就是大清早!」於公子哪管什麼時辰,看見紅成韻後退,他一邊嚷嚷著,伸開胳膊就要去摟。
紅成韻再退,一把打開了他的胳膊,杏眼一瞪,道:「幹什麼?我有客人還等著呢!」
「客人?老子就是客人!你他媽就一**,你還敢選什麼客人?」
於公子一聽,心裡更來氣,也不管路人都駐足觀望,一邊動粗一邊大聲嚷嚷,倒把秀色**的老鴇子都招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是夏桅花。
紅成韻左右都過不去,只好後退,一雙杏眼都瞪圓了,心道,我這身子是不乾淨,不乾淨你怎麼還阻我去路,像只蒼蠅一般粘著不放?
正當她避無可避,就要被於公子摟進懷裡,老鴇子已快步來到近前,伸出一雙胖手就去拉於公子,嘴上道:「唉喲,我的於公子啊!您這是幹嘛呢?唉喲我們家小紅哪兒得罪您了這是,您快消消氣……」
她嘴上連珠炮一般往外蹦,回頭還給夏桅花連使眼色,那意思是你趕緊過來救場!
夏桅花原本熱鬧看的挺好,她是巴不得紅成韻被人欺負呢?眼看著紅成韻就要出糗,她哪兒願意救場?只管假裝沒看見!
老鴇子使勁兒拉了於公子一把,紅成韻正好脫出他的臂彎,可這於公子嘴上卻不閒著,瞪著一雙牛眼,伸著胳膊比比劃劃:「你他媽的來伺候老子!老子今天就是客人……」
老鴇子是個人精,看見紅成韻暫時解圍,再看見夏桅花還在那兒裝傻呢?她立即又開口道:「於公子啊!您可是這邯鄲城裡遠近聞名的貴家公子,誰不知道您風流倜儻,年少多金?哎喲您來我們秀色**呀,是我這兒姑娘們的福分,你瞧瞧她們,嘖嘖,搶都搶不著呢……」
看著紅成韻轉身遠去的窈窕背影,於公子氣呼呼的甩了下胳膊就要再追上去,老鴇子一鬆手,一具凹凸有致的玲瓏軀體立即就黏了上去。
夏桅花的聲音嬌滴滴的,剜了一眼遠去的紅成韻,整個人都掛在他的一條膀臂上:「哎呀於公子……我們這兒的姑娘呀,可多得是呢!您來我們這兒是消遣來了,何必非要跟她哪兒找不自在呀?」
她的話語起了幾分作用不知,但毫無疑問,她凹凸有致的火辣身軀,一定是起了作用的。
一個合格的老鴇子,總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而不該出現的時候,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見夏桅花果真上鉤去勾引於公子了,她心裡也是一陣噁心,這人實在太勢力了些,又太小肚雞腸。她現在很慶幸沒有讓夏桅花做了頭牌,真要讓她做了頭牌,自己這生意差不多也就到頭兒了。
這賊婆娘,她一定會把自己這兒的俊俏姑娘都給欺負個……吊蛋精光!
……
秀春樓,紅綃帳,紅綃帳裡有姑娘。
姑娘美,姑娘俏,姑娘心裡砰砰跳。
……
風雨初歇,雕花的木榻停止了搖晃,夏桅花小鳥一般依偎在於公子懷裡,一根手指繞呀繞的,糾纏著於公子胸口的一撮兒黑毛。
她的心裡的確在怦怦亂跳,自從紅成韻做了這裡的頭牌,她夏桅花就沒有被哪一個貴公子看上過,哪怕有過一次兩次的魚水之歡,再來之時,多半又被那紅成韻給搶了去。
可眼前這個什麼於公子,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他已經對那個紅成韻心有成見了。
夏桅花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心跳,盡量把火熱的軀體往前湊過去,聲音既溫柔又甜膩,道:「公子,等您再來的時候,還會想起我嗎?」
於公子現在渾身上下三千六百個汗毛孔都張開了,夏桅花竭盡全力的服侍,實在讓他舒爽的不得了,他來這秀色**無數次,這次算是最舒服的一次了。
「想!怎麼不想,你『功夫』不錯,老子下回來了還找你!」於公子用力摟了摟懷裡的女人,被女人惦念著,實在是種不錯的滋味,不管對方是個怎樣的女人。
夏桅花輕輕撫著男人的胸膛,她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被她的「功夫」給迷倒了,再加上剛才紅成韻得罪他在先,夏桅花心裡琢磨著,這個男人該不會再被那該死的紅成韻給搶去了。
又想到紅成韻,夏桅花心裡忽然大恨,若不是有這個紅成韻佔著頭牌,像於公子這種男人,豈不是任由她挑挑揀揀隨意拿捏?
感受著眼前男人強烈的心跳,她的心裡剎那間有了一個打算……
「唉!奴家出身卑微,又深陷這青樓之中,只求能與公子有片刻歡愉,又豈敢做長久之想……」夏桅花順著剛才於公子的話說下去,說的楚楚可憐。
於公子算是經常出入煙花之地,偶爾說起話來也會裝裝斯文,可他的骨子裡,終究還是個粗人,而且說話做事都不太走腦子。所以夏桅花的一番「真情告白」,他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聽進了心窩裡,眼神中,已多了一絲溫柔。
幹這個行當久了,夏桅花見得男人自然不少,瞄見於公子眼中閃過一抹溫柔,她立即就幽幽的再次開口。
「倒是那個紅成韻,是我們秀色**的頭牌,或許,更配得上您的身份一些……」說到這裡,夏桅花略微一頓,接著卻話鋒一轉,忽然想起來的樣子,道:「對了公子,剛才在外面,她怎麼會惹您生那麼大氣?」
剛剛完全放鬆了身心,現在又是溫香軟玉在懷,耳邊還有溫溫軟軟的鶯歌燕語,於公子本來正美滋滋兒的躺在床榻上享受呢?可懷裡的玉人兒,卻忽然提氣了剛才的糗事!
他於公子何曾受過這種鳥氣?夏桅花的聲音剛入耳,於公子整個人就「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牛眼一瞪,扭頭向著床邊兒就吐了一口——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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