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62章 激烈切磋 文 / 可樂小雞翅
在對抗符曳律沙龍衝擊力時,路非已經是全力抵擋了,如今更是藉著蹬腿之力反擊,儼然失去了身體重心!
巨大的力道由路非迸發出來,但卻是他不能控制的,這也就是武鬥時,為何有些難以收手的緣故了。
但如今路非卻是被自己使出來的力量給鉗制了。
力量催使著他的身子往前撲,直直撞向符曳律的肩膀!
出聲提醒已經是來不及,而葉輕舞也相信路非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落敗。
事實同樣如此!
面對符曳律詭變莫測的突來一招,路非雖然吃驚,但自然有破解之道!
若是一個武者連自己使出招式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猜不到,那麼說明這個武者還是個菜鳥。
這就好像是高樓大廈裡都會安裝消防器一樣,雖然沒有起火,但會有提前的方法,簡稱應急措施!
而路非的應急措施,無非就是他那大力一腳!
全身被力量控制無法改變姿勢,路非對於符曳律這招是躲不過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有硬來。
路非也知道自己的小身板絕對稱不上皮粗肉厚,能夠扛住符曳律的撞山擊。
所以他的硬來,是以傷還傷!
被這個撞山擊打中,路非估摸著自己應該會斷骨頭,甚至會死!
符曳律的力氣雖然不如他,不過路非此刻的衝撞可還夾雜著自己的力量。
像是飛機撞上飛鳥都會出事一樣,龐然大物一樣的飛機以極快的速度撞上細小的飛鳥,很容易導致飛機出事。
其中並不是飛鳥有多兇猛,而是飛機的速度和力量太快了!
正是這個自然定律,這撞山擊將路非的肋骨撞斷是必然的。
運氣差一點的話,斷裂的肋骨很可能會插穿肺葉。
現在的醫學領域,似乎還沒有醫生或者設備能夠醫治肺葉被洞穿的病人。
肺葉洞穿的結果,就是死!
不過路非卻是心無壓力,他這麼一個殺伐軍人,比狠厲要是輸給了和尚,直接退伍算了。
危急關頭,正是這比狠厲之心的勝利,讓路非冷靜了下來。
這是一種洞悉未來的自信!
如同一些股市大亨一樣,他們能夠精確地找到一支有潛力的股票,並且信心十足的下重金購買。
即便他們窮得叮噹響,但他們一定會不惜向銀行貸款都要買。
而那些心態惶惶的股市菜鳥,即便是發現了一支潛力股,也不敢下重金購買。
那怕他們是家財萬貫,同樣也不會全力以赴地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二者之間的差距,正如現在的路非和符曳律!
符曳律佔著絕對的優勢,但果斷狠辣遠遠不及路非。
而路非雖然是劣勢,但是不惜一死來賭符曳律不敢硬來,足以證明路非的狠厲之處了!
同樣也可以說是,路非吃準了這個小和尚不敢跟他硬來!
眨眼之間的功夫,路非心中有了計較,驟然間腿風一變,原本半月橫掃的腿,成了猛踹!
這一招讓符曳律臉變了,而墨竹卻是比較淡然了。
主動權把握在符曳律手中,墨竹哪裡需要擔心什麼,他相信自己的徒弟一定會選擇後退。
符曳律不出所料的往後退了,極為驚險地奪過了路非的這一腳。
要是他咬著牙,肯跟路非硬來,最危險的後果也只是落個下半身殘疾。
但符曳律沒這麼狠,正是因為心態不夠辣,佔據優勢的他,反而差點因此被路非給打成重傷。
從這短短幾招的交鋒來看,武鬥顯然是極為危險的。
當然,二者之間實力若是差距太大就不會這麼危險了。
讓路非去打一個普通人,估計點到為止什麼的簡直輕而易舉。
而旗鼓相當時,這就很容易發生危險了,畢竟為了取得勝利肯定會拿出一些殺手鑭的。
這樣一來就讓原本比鬥的雙方,在勝負即判的時候,很難剎住手。
飆車也不是一個剎車就真的能讓車停下來的。
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路非也停手微微平穩一下心態。
而符曳律亦是如此,剛才驚險一腳著實讓他受驚非小,此刻面色都蒼白了幾分。
「葉施主,路非施主這次藉著膽色,暫時逼退了我的徒兒,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二者無聲暫停了一下戰鬥,一側閒下來的墨竹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言語裡的意思是詢問,但語氣卻是極為肯定,似乎是在說路非這次輸定了。
聞言,葉輕舞倒是斟酌片刻,展顏一笑。
「路非既然是我的戰友,肯定也是一個軍人了,而這次比鬥你讓符曳律用浮屠功這種狠厲武功,雖然能打路非一個措手不及,但適應下來之後,你說符曳律比狠厲鬥得過路非麼?」
淡淡然地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冷然之意。
這次武鬥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否則葉輕舞也不會讓路非出戰了。
在泰國佛首存在的萬佛寺,有著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一旦外人和寺內僧人約戰,失敗的一方便需要將比鬥中使用過的武功交出來。
這也是萬佛寺一種變相地收斂民間秘籍的方式。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年,這種方式儼然是過於霸道,萬佛寺對此也是收斂了許多。
失敗者從將全部使用過的武功,變為了讓勝者選其中一種交出來。
葉輕舞之所以答應武鬥,顯然是衝著武功秘籍來的。
不過如今,墨竹讓符曳律使用浮屠功,實在讓她有些不喜,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沒有人說武鬥,還不准使用拿手武功的。
「呵呵,葉施主只怕是不懂浮屠功的真諦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說了。」
墨竹老和尚眉頭挑了挑,面色很是不虞地說道。
這倆完全就是一路貨色,壓根沒把當和尚的放在眼裡,簡直豈有此理!
墨竹心裡憤憤,而葉輕舞聽了他的話,很是譏諷地說道:「墨竹大師難道不知道我的意思麼,浮屠功的確是一本好武功,不過好剛需要用在刀刃上,難道大師認為浮屠功適合和尚學習麼?」
聞言,墨竹不樂意了,這小丫頭居然又拿和尚說事!
「浮屠功怎麼就不適合和尚學習了,別把華夏那些傻禿驢和我們泰國僧侶相比較,武功既然存在便有它存在的意義,什麼類型的武功我們都能學習!」
「是麼,學習了又怎樣,還不是被我打得四處亂竄!」
看著墨竹一副理直氣壯又頗為自傲的模樣,葉輕舞不由面色一冷地諷刺道。
要問一個特種兵最擔心遇見什麼,答案是戰友的墳墓。
而要問一個特種兵最聽不得什麼,傻子都知道答案。
儘管葉輕舞心底對於華夏抨擊得一無是處,偶爾還會跟路非幾人打打小比喻,拿華夏不正之風當負面教材。
但無論華夏是個什麼破鳥樣,葉輕舞也不允許一個異國之人在她面前評頭論足,說華夏的壞話。
葉輕舞也是不開口而已,一開口戳得墨竹老和尚暴跳如雷。
「葉施主這話莫非是在指我萬佛寺無人麼!」
要是換了誰說這句話,墨竹都會不在意,但從葉輕舞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讓他痛心疾首。
墨竹那個以前的得意門生,自從葉輕舞那次失手導致他那個徒弟盆骨碎裂,右腿完全廢了!
這還只是身體上的傷,在墨竹眼裡,這根本都不算什麼。
畢竟一把年紀擺在那裡,斷胳膊斷腿的災病,墨竹也是看得很開。
他那個小徒弟就不行了,現在不僅僅還俗了,整日裡還沉迷在歌舞昇平的酒吧裡,看得墨竹很是痛心。
對此墨竹倒是想得比較開朗,這就是命數!
不過看得開朗,沒有怒火是不可能的,只是墨竹善於控制情緒,人到中年基本都會控制情緒,更何況這老和尚呢。
只是現在被葉輕舞這麼血淋淋地揭開傷疤,老和尚終於化身怒目金剛了。
「怎麼,難不成大師也想向我討教一二麼,不過我可沒有打老人家的毛病,你還是省省吧,萬一被我踹中一腳,直接送火葬場了怎麼辦。」
深知墨竹是個什麼脾氣的葉輕舞,『老人家』三個字咬得很重,再次給墨竹狠狠來了一針憤怒藥劑。
這特麼老禿驢不把華夏看在眼裡,不教訓教訓怎麼行!
「好好好,沒看出來葉施主還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不過你儘管放心,貧僧雖然是老人家了,但還是比較耐打的,儘管出手就是了!」
墨竹怒氣騰騰,也把老人家三個字咬得很重。
本來就想要教訓墨竹的葉輕舞,見到激將成功,怎麼可能會反對。
不等路非那邊分出勝負,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二人便展開了一副戰鬥姿態。
而正在沙地上暫停打鬥的路非和符曳律,全然一副錯愕的表情。
剛才葉輕舞和墨竹之間是使用泰語交流的,路非倒是沒聽懂說些什麼玩意兒。
而這時,墨竹也吆喝了一聲嘰裡呱啦,路非神色茫然地看了看符曳律。
只見,符曳律這個小和尚滿臉苦笑地撓著光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皺起眉梢,路非心底很是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