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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六十九章 不知悔改 文 / 青絲散

    肖姨娘眼見江雪歌冷了臉,卻只是不在意地笑笑,「這些年我一直深居簡出,我的情況你也看得到,這府中哪裡有我們這幾個姨娘的位置?以前對你的事雖時時留意,卻總是沒能力幫上一把,大姑娘心中對我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江雪歌挑挑眉,臉上的神情卻很淡。

    肖姨娘又道:「府中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我是跟著夫人從王家出來的,自是不願看著你將來受苦,這次請大姑娘來便正是為了此事,不知大姑娘可有何打算?」

    「打算?有何打算?我能有何打算?」江雪歌似笑非笑的看著肖姨娘,語氣中卻帶了幾分自嘲,「我在這府中向來是個不受寵的,身後又沒有可依傍的家族,肖姨娘認為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勢女子,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肖姨娘略微皺了皺眉,歎了口氣,「大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有些事不是你想或不想便能成的,而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的問題,大姑娘可想過你外祖家?」

    江雪歌抬眼看向肖姨娘,「外祖?王家?我生母的娘家?」

    肖姨娘微笑著點點頭。

    江雪歌當即嗤笑道:「肖姨娘這話可真真是好笑,我雖不知肖姨娘這個時候,提起我生母的娘家是何意思,可我卻不相信肖姨娘會不知道他們就從未認過我這個外孫女,雪歌可不想巴巴的跑上門去自取其辱,讓別人笑話我厚臉皮……我竟不知肖姨娘會有這種想法,難不成姨娘是想讓雪歌去自討沒趣?」

    肖姨娘搖搖頭,歎息一聲,「我旁日裡從沒照佛過你,自知我就算說得再多,你也不會信了是關心你的……罷了罷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個給你,是你大舅母給你的。」

    江雪歌黑幽幽的眼裡變得晦澀不明,卻並未立時去接那封自肖姨娘手中遞過來的信!

    自從江雪歌的生母死後,王家就斷絕了和江家的聯繫,這十多年裡,更是從未對她照佛過一絲半點,這次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是突然想起來她這號小人物了?何況這信卻不是親自交到她這個正主兒的手上,反而多此一舉的讓一個生母的陪房來轉送!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正想著,肖姨娘卻是滿臉慈愛的看著她,「看看吧,終歸是有血緣親情的親人,有些事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各人自有各人的難處,不管如何,他們心裡總是還惦念著你幾分的。」

    江雪歌低下頭去,心裡卻在暗笑,若真惦念著她,這十多年來就不會對她不聞不問,就算不知她在江府過得艱難,難道不會派個人來看上一眼麼?肖姨娘到了江府都十多年了,不過是個陪房而已,居然還跟他們有聯繫,卻跟自己沒有半分聯繫,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並不是對自己身上所發生過的事毫無所覺,說明他們並沒有把自己放到心裡半分!

    雖然不知道王家這次為什麼會向她示好,不過,凡事總離不開個利字,有利才有用,既然上天給了她這個機會……那便物盡其用吧!

    江雪歌緩了緩神色,接過了肖姨娘手中的信,卻並未多說什麼。

    肖姨娘知她心中定是有些不是滋味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便也識趣的轉了話題,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江雪歌便從肖姨娘處出來了,待坐上了轎,江雪歌便抽出袖中的信簡單看了看,整篇有四分之三的話都是些關心思念的說詞,只到了最後才提了句讓她抽個時間回外祖家坐坐!

    江雪歌淡淡笑了,如今這王家既是也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好,很好,她現在的處境還真不怕被人惦記著,她能怕什麼,還有什麼是比嫁給個死人更糟心的事?還有什麼是比嫁過去便被當成洩憤對像更憋悶的事?既然現今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為自己博一把,怎麼的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了。

    江雪歌顯得很平靜,輕輕折好了信放入袖中,剛想閉目養養神,卻聽得轎外傳來了陣陣暄嘩,伸手探開轎簾,江雪歌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方婆子!

    江雪歌怔了怔,這方婆子不是跟江方氏一起關在綿繡苑中了麼,怎麼會在大花園裡?是誰放她出來的?

    「老爺,老爺不要走,求您去救救夫人吧……你們放開我,快放開,老爺,夫人真的好難受,求老爺看在以往的情份上開開恩,給夫人請個大夫瞧瞧吧,求老爺了……」方婆子聲嘶力竭地喊叫著。

    江浦?

    江雪歌果然看到遠處甩了衣袖憤怒離去的身影,不是江浦又是誰?

    江雪歌嘴角慢慢勾起,江方氏也有今天?怕是她自己都想不到吧,壓抑了好些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江雪歌領著靈兒剛回到沁雪園,陳媽媽便迎了上來,「大姑娘,剛剛四夫人給你送了一個人過來,說是讓你隨意處置。」

    以前江府一直是由江方氏主事,至從江方氏被江浦關了禁閉後,老太太便收回了她的中饋之權,本想自個兒主事的,可卻被發瘋癲的江夜月給氣得病倒了,本來好好休養調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可人老了,經受不住接二連三的刺激,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給老太太造成了沉重的打擊,而自那後,老太太的身體便一直沒有好起來,而府裡的中饋之事老太太就算是想管,也力不從心了。

    可老太太是個最重體面的人,自是不可能把中饋大權交給大房那幾個上不得檯面的姨娘來主持,於是現在最合適的人選便是江黃氏,雖然讓四房的人來管著大房的事,不過現今這般的狀況,也管不得這些了,何況這個也只是暫時性的,待老太太身體好些了,定是要收回中饋大權自己主事,畢竟江黃氏是四房的人,一直讓她來管著大房的事也不是太妥當。

    江雪歌有些疑惑地看向臉色很難看的陳媽媽,「怎麼回事?」

    陳媽媽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又用眼角掃過院中正在做事的丫鬟婆子,低聲道:「這裡不好說,大姑娘還是先進屋吧。」

    江雪歌點點頭,陳媽媽便喚來平兒守在門口,這才隨著江雪歌一起進了屋子。

    剛打開簾子,便見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單薄身影跪在堂中,朵兒則冷著臉守在一旁,見江雪歌進來,朵兒便迎上去恨聲道:「大姑娘這回可不能輕饒了她去,這些子人可是太陰毒了,居然敢在大姑娘的飯食裡下毒。幸好被四夫人身邊的錦姐姐給逮了個現形,否則,大姑娘可就又著了她們的道兒了!」

    江雪歌慢慢走到那個一直低垂著頭的身影前面,當即皺了眉,這不是一直侍候江方氏的小菊麼?江方氏被關了後,這小菊便被打發到雜役房做了個粗使丫頭。

    想不到江方氏都病成那樣了,還有多餘的心思來想著法兒的來對付自己,且她一直被關在錦繡苑裡,居然還能使喚得錦繡苑外的下人,哼哼,看來江黃氏清理得還不夠乾淨啊。

    眼見是江方氏的人,江雪歌心底的怒火便噌地一下冒了出來,轉身尋了個座坐了下來,口中的語氣卻是能冷得凍死人,「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菊頭也不敢抬,頭猛磕在地上哭道:「求大姑娘開恩,就饒了奴婢這次吧,奴婢也是不得已啊,求您了,求您了!」

    江雪歌冷冷一笑,卻是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慢條斯理說著,「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麼?哼,除了那個女人,這府中還會有誰能這麼恨我?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她想給我下什麼樣的毒?是想一下毒死我呢,還是想把我給毒瞎毒聾了去?」

    小菊卻是不敢接江雪歌的話,卻是把頭垂得更低了。她哪裡能說,說了還不得被江雪歌給撕了去。

    江雪歌見她到現在還不肯說,當下就重重地撂了茶杯,「說,否則我就把你扔到錦繡苑裡跟江方氏關到一起去,讓你也跟著染上那等子髒病,到時,你就算不難受死,也會被旁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小菊當即嚇得白了臉,若真被扔進錦繡苑去,那她就別想好著出來了,越想越怕,小菊倉惶失措不停磕頭連連求饒,「求大姑娘開恩,不要把奴婢送到大夫人那裡去,奴婢說,奴婢都說。」

    「大夫人讓奴婢把她換下來的髒褲子用水浸了,再把那浸過的水倒在您的飯食裡,這樣大姑娘過些日子也定會跟大夫人一樣得了髒病的……大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夫人說如果奴婢不按她說的去做,她便會找人給奴婢下這種髒病水,奴婢真的是沒了法子,才……求大姑娘饒命,求大姑娘饒命……」

    朵兒氣得一腳就踹了過去,「我打死你這個陰毒的小蹄子,這麼下作的噁心事居然虧你們想得出來,你們這些人就該幾棍子打死了才好……」

    陳媽媽和靈兒也是被氣得不輕,誰能想到江方氏能陰毒到這種程度,且還下作。

    多看一眼小菊,江雪歌都覺得無比的噁心,不管她有什麼樣的理由或托詞,害人就是害人,是容不得她抵賴得了的,江雪歌咬著牙沉聲道:「把她交給四夫人,讓她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能輕饒了便是。」

    相比三人的氣憤,江雪歌更多的卻是噁心,江方氏身上的病是她下的,難道自己還能解不開麼?不過也虧得她想得出來這麼惡毒的點子,居然用她穿過的髒內褲泡水想下到食物裡讓自己也得病,江雪歌只要一想到這個,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最毒婦人心,江方氏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想著出來害人,看來她是過得太輕閒了。

    江方氏能使得動一個小菊,便能使得動第二個小菊,這次運氣好沒中了江方氏的陰招,可不代表她會一直這麼幸運下去,且江方氏和方婆子都被江浦給關了禁閉,按理是出不來的,可今兒個她不止在府中見著了鬼哭狼嚎的方婆子,還差點被江方氏給陰了去,看來,江方氏在府中的根不可畏不深!

    朵兒喚了平兒進來,兩人一起堵了小菊的嘴,扭著她便直接找江黃氏去了。

    江雪歌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了半晌,臉色自是難看,看了眼仍氣憤不已的陳媽媽和靈兒,江雪歌卻意味深長地笑了,「靈兒,馬上去把靈巧接到府中來,記著帶著人從後門進來的時候,避著點兒人。」

    靈兒正恨得牙癢癢,見江雪歌那滿眼小意的笑,自是知道江雪歌定是想到了什麼對付江方氏的法子,當下便開開心心地應下便出去了。

    陳媽媽想了一會兒便是明白過來,「大姑娘這是要讓靈巧去盯著她?」

    江雪歌笑著點點頭,「江方氏不是閒得很麼,那我便給她找點事做,呵呵,想來靈巧定會做得極不錯的。」

    她原先的本意是想給靈巧修整容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她送到江浦的跟前,想信經過精雕細作的修復工作後,靈巧的容貌定是能讓江浦動心的,到時江浦收了靈巧進府,以她對江方氏的仇恨程度,自是不會讓江方氏好過。

    不過,如今江方氏已經很不好過了,江雪歌本意是不想再搭理她的,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收斂,就是不懂理看清形式,即然她那麼有精力,那江雪歌就成全她,讓盼兒去陪她慢慢玩!

    陳媽媽耳聽江雪歌的打算,也自是笑而不語。

    靈兒動作很快,到了晚間的時候,她便把靈巧從府外接了進來,江雪歌看著那留著厚厚的留海,臉上圍著絲帕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靈巧,開口說道:「知道我今兒個為什麼尋你來麼?」

    靈巧沒出聲,只恭敬地垂著眼輕輕搖了搖頭。

    江雪歌讓靈兒抬了張小凳給她,靈巧自是謝過江雪歌的抬舉,卻不敢逾越半分,福過身後便只輕挨著凳子邊緣坐著。

    江雪歌不免多看了她兩眼,記得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想來也是經過了那些變故,才讓她有了改變,性子倒是比以前沉穩得多。「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現在傷已經好了,我也不能一直這麼養著你一輩子不是,畢竟該幫的我都幫過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自會給你一些體已錢,只要你不懶,做點小生意什麼的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靈巧認真地聽完江雪歌的第一個提議,眼中似帶出幾許不甘,猶豫了片刻便張口問道:「奴婢逾越,大姑娘答應過奴婢……」

    江雪歌見她這個樣子,便知她心中是怎麼想的,當下便又道:「我說了是兩個選擇,剛剛說的是第一個,你若不同意,那我便再跟你說說第二個,原先我答應過你的事,只要你仍堅持,那我自然會幫你實現,現下便有一個機會,就是不知你願意不願意了。」

    說著,江雪歌停下來,只靜靜地打量著靈巧的神色。

    一聽能報仇,靈巧當即便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幽光,想都沒想便馬上跪倒在地,口中也是激動得有些打顫,「願意,奴婢願意,無論是什麼樣的機會,奴婢都不願意錯過,求大姑娘成全了奴婢,奴婢一個早就該死了的婢子,能活到今天,全靠大姑娘仁慈,且若不是當初大姑娘給了奴婢報仇的希望,奴婢是絕對活不下去的,因此,還請大姑娘成全了奴婢,奴婢以後就算是做牛做馬也定會報答了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江雪歌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卻越發地隨和:「如此,我便尊重你的選擇,如你所願!」

    江雪歌也沒耽擱時間,當下便帶著靈兒和靈巧去了錦繡苑,她可是很期待江方氏的反應呢。

    錦繡苑外面有兩個婆子守著,見江雪歌來,自是恭敬地迎了上來,眼見隱在靈兒身後的靈巧,兩個婆子眼中都閃過一絲探尋之色。

    「鄧媽媽,柳媽媽不必客氣,我聽說母親的病越發嚴重了,一心裡總是膽心母親,便想著過來看看。」說著,便給靈兒使了個眼色。

    靈兒便從袖中摸出兩個小荷包遞了過去,那兩個婆子都是明白人,自是知道裡面放著的會是什麼,不著痕跡地惦了惦念,兩個婆子臉上的笑越發的討好了,「回大姑娘,老爺早就交待過不準備任何進錦繡苑的,不過,奴才們也知您是出於一片孝心,自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不過還請您動作快著些,莫要被人看見了。」

    江雪歌自是笑著應下,便帶著靈兒和靈巧進了錦繡苑。

    方婆子正坐在屋廊下有些發怔地拿著手中的蒲扇一下一下扇著正煨著的湯藥,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居然都沒有發現進來的江雪歌三人。

    待江雪歌三人走得近了,她恍然間聽到有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卻見到是江雪歌,當下,那臉上便有了幾分不虞,連身子都未動半分地淡漠問道:「大姑娘怎麼來了?夫人都被你給害成這個模樣了,難不成大姑娘還不放過?」

    江雪歌沒說話,卻是身旁的靈兒受不得方婆子這份冷言冷語:「方媽媽這話可就沒理兒了,這夫人得的是什麼病,府中上下誰人不知,卻非得賴到了我們姑娘的頭上,也忒不像話了。何況這話是你一個奴才該說的麼?真真是越發沒得規矩了。」

    方婆子被靈兒給反駁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是說不出話來。

    江雪歌未多理會方婆子,領著人就要往裡走。

    方婆子卻是反應過來,肥碩的身子往門口一擋,卻被靈兒給一個用力擠到了旁邊。待她回過神來,三人早已進了屋。

    方婆子心下忐忑,怕幾人對江方氏不妥,便急急地跟在三人身後奔了進去。

    江方氏平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瞧著床兩旁的帳子,臉色蒼白無色,嘴唇也有幾分乾裂,彷彿幾天的時間便老了十歲不止,連保養得一向平滑的眼角都生了一絲細紋。

    聽見屋門口有響動,江方氏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待看到江雪歌站於門口之時,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瞬間瞪大,自是驚愕一般的坐了起來!

    江雪歌皺眉看過去,江方氏如今連脖子上都生了瘡,卻是沒有半分同情,若她還能有半分的良善,江雪歌出手為也治治也不過是舉手之事而已,可她到了如今這般境地竟還不知悔改的想害了自己,哪裡還能饒了她去。

    「母親這是什麼表情?女兒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江方氏的眼中閃過滔天恨意,自是抓起一個茶杯便砸了過來,「你個賤人,跑來做什麼?我被你害得還不夠麼?難不成你一定要看著我死了你才能甘心?我告訴你,我不會如了你的願的。」

    江雪歌幾人立時退開幾步,躲開了那來勢洶洶的攻擊,江雪歌當時便惱了,口中唱道:「江方氏!你有如今這般的下場全是你自作孽作出來的!一直害人的都是你自己,誰又曾來主動害過你?你竟是到了如今這般境地仍是不知悔過自新,可見你心思之陰暗惡毒!今兒個居然還想著讓人來害了我去,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誰想讓誰死?」

    「你……」江方氏一聽她這番話,頓時如癱了身似的又躺回床上,「你知道了?」

    江雪歌也懶得跟她多說,只冷聲道:「我只是想來提醒一下母親,別把事情做絕了,否則,受苦的總是那作惡的人。」

    江方氏眼中的恨意卻是未退下半分,轉過頭怒視著江雪歌,「你以為你能嚇得死我?哼,就算我不收拾你,往後也定有人收拾你,你以為你就能避得過去麼?哈哈,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江雪歌懶得理她這般要瘋癲的樣子,「怎麼說咱們以前也有幾分母女情份在裡頭,你這屋裡頭就方媽媽一個人侍候著,總是不方便,我便做主,給你送了個丫鬟過來。」

    說著,靈巧便從江雪歌身後走了出來,那眼中的恨意卻是絲毫不輸於江方氏。

    江方氏皺眉喝道:「少假惺惺的做好人,我這裡不需要多餘的人,給我滾出去,都滾出去。」

    「夫人可還記得我?」靈巧悠悠開口,手抬起,臉上的絲帕落了下來。

    江方氏瞬見瞪大了眼睛,那看著靈巧的目光裡充滿了恐懼,「你……你是人……是鬼?」

    對,那叫盼兒的丫鬟便是被毀了容貌的靈巧,當初被江夜月一碗燙沒燙死,卻差點被江方氏給折磨死,若不是江雪歌救了她,怕是這會她墳頭上的草都快有人高了吧。

    「呵呵,看來夫人還能記起我是誰來,那也不枉靈巧巴巴的趕過來親俸於你呢。」靈巧臉上的傷雖然好了,可是皮肉卻凹凸不平地交織沾連在一起,一眼看過去,比那惡鬼還要嚇人。

    江方氏不敢相信一個早就死了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這是以為這是惡鬼來向她索命了,一個勁的歇斯底里哭喊著,更是不停地往被子裡躲,她自得病以來神精一直處於繃緊了的狀態,此時再讓那死而復生的靈巧一嚇,哪裡還分得清那靈巧到底是人還是鬼。

    方婆子這時候也從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認出了靈巧的影子,當下自是跑過去把江方氏護在懷裡不停的安慰著。

    江雪歌冷若冰霜地看著江方氏的瘋癲,心裡慢慢平靜了下來,以後,江方氏也只能這樣過下去了,可不能怨她狠心,要怪只能怪江方氏太過陰毒。

    江雪歌不想再多看江方氏一眼,領著靈兒便走了出去,而靈巧則閃爍著陰測測的笑留了下來。

    一切有因便有果,江方氏自己種下的應,自也是要自嘗她自個種下的果,根本值不得旁人的半分同情。

    江雪歌回去後,便著人去支會了江黃氏一聲,江黃氏本就見不得江方氏,自然是什麼話都未多說,還配合地把方婆子給調出了錦繡苑,只留下靈巧和江方氏兩人在裡面互掐著。

    這些日子府中雖是鐵序有度,可誰都感覺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陰霾。

    更糟的事出現了,江家大房長子在外面闖了禍,把左相大人的小兒子給打了。

    事情來得急,江浦和四老爺兩人都未在家中。

    這是老太太自病了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江雪歌不聲不響的坐在位置上吃著茶,祖孫倆誰都沒有說話。

    ------題外話------

    木花花,木打嘗,最近還掉收掉得厲害呢,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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