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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未分敵友 文 / 反轉本能

    晚上十二點。

    衛宮士郎,就讀於穗群原學園高中部二年級,同校不同班的同學。

    待人和氣,從來不拒絕別人的請求,濫好人一個。

    雖然平常很少與之交往,但由於某些原因,少女對其也做過一番瞭解,很輕鬆地來到了衛宮邸。

    那是位於深山町西北角住宅區的邊緣的一座武道館。

    靠近郊外的這房子,附近並沒有多少人家,如果出事了也沒有人會跑過來。

    所以,那傢伙死了也不會有人及時發現。

    少女站在巷子的陰影裡,在冰冷的空氣中傾聽著。

    並非要對武道館裡的人,她只是想去救一個人。

    因為某個理由,她必須要救那個人。

    「……他還在裡面……」

    並不僅僅依靠聽覺,少女還使用魔術師對魔力的感應發現了從者的力量波動。

    正要向自己的從者下令時,突然間,像是太陽落下一般的白光,從屋內迸射出來。

    在感覺中被消滅了。

    名為lancer的從者的力量波動,被比那更強的力量波動消滅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屋子的方向,直到藍色的從者飛越圍牆出來,在她面前像是要逃離這房子一樣跳走。

    「……archer,這難道是……」

    「不知道啊。不過這樣就湊齊七人了喔,凜。」

    以虛體狀態站在少女身邊的從者冷靜地回答。

    這個意思是——

    要救的人,現在變成了必須打敗的敵人?!

    少女的腦海裡一片混亂。

    導致了接下來的局勢向最惡劣的方向發展。

    ——被黑暗封閉著的巷道中,那個從者像魔鳥一般從圍牆上翩翩落下。

    在少女反應之前,archer現身擋在她面前。

    倉促架起的防守一擊就潰,archer只來得及把自己的master撞開。

    下一刻,致命的劍風襲來,伴隨著一濺飛血。

    ——完全擋不住,她的從者一擊就被砍傷。

    下一刻就要輪到自己了,恐懼的少女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berserker?!!」

    在少女有動作之前,對面發出驚訝的聲音,流暢的劍風停滯了一下,archer趁機回到了少女的身邊,帶著胸口幾乎被一劍劈開的可怕傷口。

    嚴重的傷口即使凜最強的治療魔術也沒有多少作用,何況敵人還在面前虎視眈眈。

    「不!你的魔力並不是berserker的混亂,看來你這次不是以berserker的階稱召喚出來的。」

    如銀鈴般清亮地少女聲音如此說著。

    凜透過身前的守護者,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透過多雲的天空縫隙,傾洩而下的月光,照亮了那太過可愛的臉龐。

    那就是把lancer打倒、一擊打傷她的archer的從者。

    沒有證據地一眼就明白,那就是少女本來想要的屬性,從者中被稱為最強的劍之英雄。

    明明是敵人,卻還是看呆了。

    實在不甘心,想要的最強從者,無情的凜然出現在她面前。

    而且,是那麼的可愛。

    「強大的魔力,連lancer都能逼退的戰鬥,看來你就是最後一個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saber了,我們不是初次見面嗎?」

    守護著master的archer並沒有關心自己的傷口,他反而疑惑地問起saber。

    「曾經有幸見閣下一面,沒想到這次有幸能與你作戰。」

    對面的saber舉起了手中某物——應該是無形的劍吧,她擺出了凝重的備戰姿態。

    這是怎麼回事,面對已經負傷的對手,對方居然如此鄭重。

    凜不禁被對方的表現迷惑了。

    「見過我……?」

    聽到這句話時,少女注意到她的從者肩膀顫動了一下。

    對於從不失態的archer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saber,停手——!」

    在對方再次準備攻擊時,凜看到了出來解圍的救星。

    原來是想來救的人,然後變成了必須打倒的目標,現在又是幫助自己脫離困境的最大救星。

    凜覺得自己今天過得糟透了。

    「她是archer的master,必須在這裡打倒。」

    理所當然地,saber並沒有聽從那個人的意思。每少一名master,就離聖盃更近一步,無論是哪個從者,都不會放棄現在這個機會。

    但凜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求生的機會。

    就在對方正在與她的master爭執之即,凜表情輕鬆地從archer背後走出來。

    「你準備什麼時候才放下你的劍呢,saber?」

    雖然很可愛,但如此有英雄氣度的從者,應該用激將法對付才行。

    「在敵人面前,沒有放下劍的理由!」

    「原來堂堂身為saber的servant是會違背主人意願的啊!」

    果不其然,在小小的語言伎倆下,對方沉默著,然後手鬆開了,這樣就是放下了那柄看不見的劍吧。

    剩下就是那個最好對付的傢伙了,凜的臉上露出極優雅的笑容。

    「晚安,衛宮同學。」

    「你、你是遠阪?!」

    那傢伙居然吃驚得要跳了起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見面不準備問好嗎?」

    對方的表情實在太過有趣,不禁勾起了凜戲弄的心情。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為什麼你也成了master?」

    看來對方還是能抓住重點的嘛,凜只用一句話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身為一個魔術師,成為master應該很正常吧。」

    「魔術師——?」

    名為衛宮的紅髮少年不敢相信的念叨著這個詞。

    果然,雖然召喚出了最強的saber,但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

    「算了,有話還是到裡面講吧,看來衛宮同學還什麼都不知道。」

    輕鬆的在最強從者面前掌控了局勢,凜滿意地率先向衛宮邸走去。

    罷了,算起來你剛才也算救過我,本小姐就大發慈悲來指導指導你吧。

    ~~~~~~~世~~界~~需~~要~~分~~割~~線~~~~~~~

    由於衛宮邸位置偏僻,從者之間神話一般的戰鬥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當lancer跳躍著從屋頂離開,saber與archer先後進入衛宮邸,也沒有任何人知曉這裡曾發生過生死搏鬥。

    當然,以上的任何人僅僅是指普通的冬木市民。

    在這聖盃戰爭即將開始的夜晚,潛伏在陰暗中的master們都在用各種方式打探著敵人的信息,準備在七從者齊聚後的戰爭中佔領先機。

    saber現身的光輝雖然只暴發在深山町的小小角落,然而對其他master來說,那聖盃提示第七從者出現的信號,無疑就是戰爭開始的號角。

    靜謐的夜色裡,在與衛宮邸隔著一條街道的圍牆後面,有一雙眼睛在陰暗的角落裡睜開。

    在saber與archer結束衝突之後,在那看不見任何情況的角落裡,那雙眼睛如從小憩中醒來一般睜開。

    像是從黑暗中浮了起來,一道身影無聲地起立,走入明暗交錯著的月色之下。

    那是一名身穿和服的劍士,左手按著腰間的日本風格的劍,踏著木屐猶如從傳說走出來,漫步在現實的世界。

    當然,他並不是在輕鬆地漫步,劍士似慢實快地走著,跳起來躍過圍牆,以飛翔一般輕盈的姿態在屋頂上飛奔。

    越過幾條寧靜的街道後,劍士徑直來到了唯一一家亮著燈的民居頂樓的陽台上。

    這戶人家並非與魔術師有什麼瓜葛,而是他的master用暗示使這家人睡著後,強行將這裡作為他們的臨時落腳點。

    這個位置最大的優點,就是最靠近那個名叫衛宮士郎的高中生的生活範圍。劍士在master的命令下,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監視衛宮士郎,到今天劍士終於理解了master的命令。

    在一個月之前,他的master就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高中生其實是一名魔術師,還將成為聖盃戰爭的master。

    ——這種接近預言的能力,劍士並不是這一次見識。

    所以他堅信著他的master必將贏得聖盃,完成自己的願望。

    帶著這樣的信念,劍士恭敬地向站在陽台上的他的master行禮。

    「他們打起來了嗎?」

    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張口就向他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直接跳過了詢問衛宮士郎生死的步驟,也沒有關心是誰與誰打起來,少年的問話幾乎沒頭沒腦。對此,劍士簡單地描述著他所知道的情報。

    「是的,主公,衛宮士郎沒有死,還召喚出來了saber,戰勝lancer後,又打敗了archer與他的master,現在兩名master正在一起。」

    「沒想到killer的偵查能力也這麼強,原本只是想你比較能隱藏氣息,我才安排你去偵查情況。」

    瞭解戰鬥的情況後,少年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稱讚著自己的servant。

    「主公,在下是武士而非忍者,視線的接觸很可能會驚動那些從者,所以在下只能一直在旁邊聽附近的動靜。」

    「咦——這也行嗎?」

    他的主公第一次知道killer還有這種能力,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所有從者的武器與戰鬥方式都各有特色,看過主公給出的資料後,在下可以根據武器的聲音分辨對方的身份。」

    killer平靜地說著,一點也不把這千錘百煉的能力當作可以誇耀的地方。

    「幹得好——!killer你做得很成功,下一步就交給裡面那吃貨吧。」

    少年master向房裡努努嘴,示意killer的工作結束。

    他努嘴的方向上,一名穿著紅色戰衣年輕人,正對著滿桌食物海吃海喝。

    將這裡作為臨時落腳點之後,少年先後多次囤積食物。結果,這些食物有90%%u8fdb入了屋內那吃貨的嘴。

    對那傢伙來說,吃不僅僅是生活的必需工作,還意味著無上的享受,偏偏那傢伙還有著一副無論吃什麼也撐不飽的好腸胃。

    吧唧吧唧——

    粗魯的進食聲音讓少年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走進屋子,掂著手在放滿食物的桌子找到上乾淨的小角落敲了敲。

    「m——erster,有什麼事就說罷?」

    「別吃了,fighter。你馬上就有架打了。」

    「正因為、要打架了,我才要多吃一點補充營養,戰鬥才更有力。」

    fighter頭也不抬的說出一句話,讓少年無語氣結。

    「我可是為你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fighter你絕不對輕視對手。」

    「我從不輕視任何人——!」

    伴隨著啃食豬蹄的聲音,他的servant語氣堅定地說出這句話。少年心中不由得感覺荒謬絕倫。

    這樣的吃貨,居然也會是一名英雄。

    「給,這隻雞也挺好吃的,咱們一起吃。」

    似乎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在master面前吃東西不禮貌,fighter含含糊糊地說話,伸手給出一隻雞腿。

    「不了,還是你吃吧。」

    少年的意識被眼前沾滿油膩的手握著的雞腿喚回來,頓時發現自己將這一輩子都不會對食物有胃口。

    「想吃就吃吧,——你不吃我就吃了,真是挑食的孩子。」

    伸手等待了一會兒,見少年不收下的fighter無趣地收回雞腿,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還說出讓少年青莇暴起的一句話。

    呼——

    對眼前不知好歹、沒大腦的傢伙。少年終於呼出一口氣,走回陽台。

    在陽台上,killer正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向master略一低頭。

    不管怎麼說,還好我這個servant很聽話。

    驀的,少年志得意滿地昂起頭張開雙手,激動著想要大吼出來。然後變成一連貫無聲的笑。

    ——苦苦等待了十年後,我的聖盃戰爭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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