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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陌生挑戰 文 / 反轉本能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著十字路口的北側住宅區主要為日本風的武道館,南側的住宅區則大部分為全西式風格的洋房。

    很久以前,這裡也有很多從外國移民過來的家族,但相反的卻幾乎沒看過外國人。

    雖然隔著一條河的新都那邊有外國墓地,但也只有移民過來的那一代人的墳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服吧,移民過來的外國人留下一棟棟西式建築後,就從冬木市消失不見。

    遠阪的家就是其中位於山坡頂上,遠離其他建築的一棟洋房。

    回到master的家中後,archer並沒能如遠阪所言的放鬆休息。

    相反,他不得不帶著自己僅僅癒合了表面的傷口,迎接不請自來的客人。

    來人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的想法,觸發了重重警報地闖入了魔術師的庭院。archer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紅色戰衣的男人立在庭院,一臉笑容地看著出現自己面前的archer。

    燦爛的表情好似遇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你就是archer的servant吧,讓我們好好的打一場怎麼樣!」

    archer皺起了眉頭,對方的魔力氣息熱烈張揚,一眼就看出是servant的身份。

    然而,他怎麼也判斷不出對方的階稱。

    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男人,怎麼也跟assassin或caster沾不上邊。

    也不像是失去因為狂化而失去語言能力的berserker,除非他還擁有壓制狂化能力的寶具。

    更為奇怪的是,對方發出了戰鬥的邀請,卻連武器也不拿出來。

    「還不知道閣下是哪個階稱的servant?」

    「我的名字嘛,雖然我是想好好說,不過你也知道master老是說要保密什麼的,雖然他為人囉哩囉嗦,不過到底是master我還是得聽,所以你還是叫我fighter吧。」

    紅衣的戰士嘮嘮叨叨的說了一通,最終給了archer一個意外的名字。

    「fighter?這可不屬於七大階稱的稱呼。」

    「不好意思階稱什麼的我也不知道,fighter不過是將我召喚出來的那傢伙對我的稱呼,不用管他了。現在這麼美好的時間,你不覺得咱們該好好較量一下嗎?」

    美好的時間跟打架有關係嗎?

    大致也能瞭解對方的脾氣了,是個愛好打架的傢伙吧。就算只是他的偽裝也好,這場戰鬥也不可避免。

    「……還真是亂來的servant呀,貿然就闖進別人家裡找人打架。不好好教訓你一下,大小姐可是不會原諒我的。」

    黑白雙刃從archer手中顯現,在月色下交相互映。

    「拿出你的武器好表現吧,fighter。你的master就在附近看著你吧?」

    「實在不好意思,那傢伙說是要看美女去,沒人會來打擾咱們的戰鬥了。」

    fighter滿不在乎地透露出master的情報。然後,略微地低下身子——

    「都準備好了的話……三、二、一、開戰!」

    ——起跳。

    fighter飛向archer,右拳當胸擊出。

    什麼——?

    拳頭?!!

    servant都有其階稱,其來源一般是servant擅用的武器,可從沒出現過沒有兵器的servant,也沒有以fighter為階稱的servant。

    眼前的servant,非同尋常。

    不過要以空手對白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archer冷笑著迎上。

    右手刀橫切來襲的拳頭,左手刀向斜上方刺出。

    啪——

    拳頭詭異地消失了,雙刃傳來一股大力,幾乎脫手,而fighter右肩向前撞擊。

    喝——

    archer的雙刃在手中迴旋著架住fighter的肩膀,借勢向左躍開。

    倉促之間,雙刀只用刀背拍在對方的肩上,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原來如此,能在一次攻擊中擊出這麼多拳,難怪能夠空手與servant作戰。」

    「我也曾使用過兵器,不過還是覺得自己的拳頭更可靠些,你可不要覺得我不拿兵器就是沒有認真的對付你。」

    站在archer原來的地方,fighter繼續笑著,眼睛充滿著戰鬥的**。

    「現在,我們就好好的戰一場吧。」

    紅色的fighter腳下如有彈簧一般跳動著,驀然,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又是向前衝刺。

    又是當胸一拳。

    無視任何地形,只要衝向敵人就好。

    fighter第二次的突襲,還是這麼的簡單。

    archer躍起,雙刃從上向下砍向敵人脖頸。

    啪——

    fighter的拳頭從刀面將雙刃擊飛。

    拳頭又如驟雨迎向archer。

    而archer手中已經沒有的兵器。

    「結束吧——!」

    「?!」

    撲面的驟雨像被擋在窗外的停下了。

    archer手上又出現了黑白雙刃。

    fighter滿意的點點頭。

    「還真是為你擔心一場,原來你還有兵器,你的兵器是魔法的造物吧,看來我有第一個喜歡的魔法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現在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打完再說——」

    拳頭第三次當胸擊出。

    真是讓人無語的攻擊方式。

    兩道紅色身影交纏著從圍牆上打下。

    又飛上了屋頂。

    雙方的作戰方式都是超近距離作戰,只不過與archer相比,fighter要衝得更近些。

    毫不在意防禦的突進,再配合靈活快速的拳頭,便是極難纏的對手。

    從戰鬥開始,無論被擊中還是擊中對方,fighter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

    越來越澎湃的鬥氣,似乎除了享受戰鬥就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雖然是一名酷愛近身占的弓手,面對瘋狂的熱愛拳頭的敵人,他也有些手忙腳亂。

    這種英靈,居然從來不曾耳聞。

    即使是在戰鬥中,archer也疑惑地思考著對方的身份。

    「給我專心點!!!」

    fighter察覺到了archer的走神,他揮動的拳頭改變了慣有的軌跡。

    拳頭第一次被刀刃擊中。

    或者說拳頭第一次迎向刀刃。

    白色的刀第一刻被擊飛。

    fighter也第一次受傷。

    同時,另一隻拳頭也擊中了archer。

    新的雙刀再次從archer的手中浮現,然而對方也毫不動搖的揮拳將刀擊飛。

    漸漸地,拳頭的揮動範圍越來越小,製作的牢籠越來越小,包裹著archer的雙手讓他幾乎無法組織防禦。

    意識到自己的不利,archer當機立斷地抽身後退,雙手向兩側張開,胸前空門大露。

    在fighter看不到的胳膊後面,新的雙刀緊貼著小臂被反手持握。

    只要fighter想抓住這個機會,archer的雙刀就能將對方的胳膊砍斷。

    難而,對方並沒有進攻,反而後退了一步,不滿地嚷嚷著。

    「好不容易有你這麼一個對手,你就不能專心點嗎?」

    「不好意思,每個人的作戰方式都有不同,如果不進行思考的話,我怎麼能找你的弱點呢?」

    順著fighter的想法,archer表現親近一般的調笑著。

    「如果你能正面打倒我,不就明白了我的弱點啦。如果只想著找到弱點才能打敗我的話,你的天賦一定很差。」

    「真巧,我還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人物。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經驗與智慧。比起那些肆意揮霍天賦而不知道珍稀的人,我相信我的頭腦還是更可靠。」

    archer一臉笑容地坦然承認,等待著對方因為被譏諷為靠天賦吃飯而心情波動。

    沒想到,對面的fighter反而興致勃勃起來,他激動地抖了抖手腕再重新握緊。

    「天賦不足,就用經驗來補足。與太多的天才戰士打過後,難得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戰士,我今天一定要打個痛快。」

    來不及想對方是否腦袋裡缺根弦,archer頭疼地迎向fighter。

    連思考也不用地知道對方的攻擊方向,毫無花巧的攻擊在他的防守下再次受挫。

    自承天賦不足的archer在防守能力上絕對可以在大部分的servant面前自豪。擅長遠程戰鬥的弓手,不但在近戰中擋下過lancer,還輕鬆擋下fighter的所有攻擊。

    然而,隨著fighter的拳法一變,archer泰然自若的防守便到此為止。

    那是毫無美觀可言的鋼鐵與接近鋼鐵的拳頭之間的碰撞。

    拳頭一次次的擊向刀面,archer翻轉刀身用刀鋒切向對方。

    結果被另一隻拳頭鑽了空子將勢子減緩的刀打飛。

    一隻拳頭回防,另一隻拳頭則趁機打中了archer,巧妙地刺激著archer的肌肉,使他的速度在肌肉酸痛中遲緩。

    雙手揮拳本來不可能匹敵程度有武器的archer,fighter卻憑自己更快的拳速,更巧妙的揮拳改變了這一局面。

    ——雖然還是沒有花招等技巧,紅色的戰士此時揮拳的動作,無一不是將不可能化作可能的神奇技術。

    砍劈,拳擊。

    因為揮拳間的失誤,fighter轉眼間鮮血淋漓。

    可他還是享受地笑著。

    archer卻笑不出來。

    任何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話也會笑不出來。

    本來這種打法,有武器的archer應該是優勢的一方。

    可在fighter的壓制下,archer更像是處於劣勢。

    「嗨——!!」

    fighter一手握住archer揮出的白刃,另一隻手擊飛黑刃,貼身肩頂。

    archer再一次被擊飛,防禦被打散。

    fighter再揮拳衝上,archer手中又出現新的黑白雙刃。

    在archer重組防禦前,戰鬥又變成了一拳換一刀的兩敗俱傷。

    而fighter身體的傷痕又在最短的時間內癒合。

    不是表面上的傷口癒合,更像是身體又變成了全新無傷。

    這種快速癒合已經不是普通的,身體習慣頻繁的受傷而自主提高自愈速度。

    更像是一種永久固化的治療術。

    這樣戰鬥下去,更可能被擊敗的是archer。

    「給我倒下吧——!!!」

    fighter在空中雙手併攏擊下,擊飛了架起的雙刃。

    archer再次被巨大的力量衝起,從窗戶飛入了客廳。

    fighter跟著跳進來,嘴裡發出無趣地念叨。

    「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第一次看見聖盃的servant,還想更精彩一些的說。」

    「哼——,想打倒我可沒有這麼容易。」

    archer搖搖頭,看著完全被毀壞的窗戶。

    「剛維修的房子又弄壞了,又得重新修理一次,你還得留些賠償再說。」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你這麼有精神,那麼——我們繼續!!」

    「首先!給我滾出去!!!」

    archer第一次向敵人突進。

    fighter興奮地迎上。

    兩道身影撞在一起。

    雙刃被擊飛又重現。

    傷口被劃開又癒合。

    無法防禦的話那就進攻。

    用進攻將對方壓倒。

    只是……

    刀刃四散飛出,擊穿了佈置好的沙發茶几。

    拳勁發出,打破了牆壁。

    腳下發力,踏碎了地板。

    客廳轉眼間一片狼籍。

    熟悉的場景就這麼被破壞。

    混蛋——!!

    「鶴翼不落欠——」

    archer將手中的雙刃朝對手丟出。

    「你這招可傷不了我!」

    fighter狂笑著將雙刃擊飛。

    「心技泰山至,心技黃河渡——」

    archer手中又出現一對雙刃擲出,從上前方向fighter攻擊。

    剛才被擊飛的雙刃又迴旋著飛向fighter的後背。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向fighter夾擊。

    「什——?」

    fighter飛身跳起,將上方來襲的刀擊飛。

    轟——

    fighter腳下三把刀撞擊在一起,碎片隨著爆發的魔力四散迸射。

    「唯名別納天——」

    透過瀰漫的灰塵,fighter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飛翔在天空。

    展開著一對黑白雙翼。

    「兩雄俱命別!!」

    砰——

    雙翼向fighter左右斬擊,在其身上劃出恐怖的「x」傷痕。

    紅色的fighter終於倒下,俯倒在地板上。

    archer站在fighter身前,手中如雙翼的異形雙刃一點點崩碎。

    「——嗯,一般的servant受到如此一擊早已死去,看來你的生命力還不是一般的頑強!」

    「我不會——」

    腳下的人出聲了,聲音微小低沉。

    「什麼?」

    「就這麼——」

    聲音變大了。

    不對勁,這傢伙——

    「倒下——!!!」

    黑夜中閃現一道光柱。

    那只是一拳的光華,輝煌如最熱烈的陽光。

    在客廳的一點出現,穿過牆壁,穿過前庭,直到門外道路的另一邊。

    雖然只有一拳。

    雖然拳勁並沒有聚集一處,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但分散的拳勁已經散佈archer的全身。

    被saber劈開的傷口處也撕裂開來。

    兩次嚴重的受傷,使archer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勝負瞬間逆轉。

    fighter從客廳一步步走出,踏入了月光之下。

    他的身體傷痕纍纍,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已斃命。

    他卻依然堅定地站立著。

    如大陽一樣的光芒,烈火一般的鬥志,連清亮的月色也被其掩蓋。

    如同上一刻的翻版,fighter走過庭院,來到倒下的archer身前。

    「我說:我不會就這麼——?!!」

    然後,fighter的笑容凝結了。

    archer努力地站起來,苦笑著:

    「結局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不過想帶走我的命,你還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fighter仍然盯著archer,盯著archer的胸口。

    「為什麼?」

    「——?」

    「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砍傷??」

    「身為為聖盃而戰的servant,你似乎不該問這些吧?」

    「你是帶傷和我作戰嗎?」

    fighter終於昂起頭,盯著archer的眼睛,他眼中燃燒著的怒火幾乎能把世界點燃。

    「你可不要輕視archer的servant。」

    黑白雙刃又出現在archer手中。

    「——」

    呆了半晌,fighter掉頭走遠。

    「這次就算了,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決戰吧。」

    頭也不回的就這麼離開,一點也不擔心被偷襲。

    「我還找那個傢伙算賬,說什麼公平痛快的戰鬥,打得一點也不爽。」

    看著fighter的離開,archer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這算什麼,真是個無腦的笨蛋!」

    不過——

    剛打掃的房子又被破壞得亂七八糟,又要收拾一遍。

    ——否則又要被大小姐折騰了。

    archer左手捧頭,苦惱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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