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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生命犧牲 文 / 反轉本能

    地面離我越來越近,生長的樹木馬上就會淹沒我的身體時,我被甩了出來。

    騎在天馬上的rider,解放了她的鎖鏈,然後狠狠地拎起我向上甩開,將我下墜的姿勢緩了緩。

    「rider——」

    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何會救我這個曾經的敵人,我望著正在砸向地面的rider,下意識地呼喊出來。

    還好——

    一道銀光從旁邊閃過,與天馬撞在一起,斜斜地橫穿一片樹林,落在數十米開外的地面,rider從馬背上甩了下來滾出好遠,高挑的身形躺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

    倒在另一邊的則是從銀光化為原形的saber,穿著沉重鎧甲的少女搖搖晃晃地支撐地面想要站起來。

    托rider的福,我最後一個墜落到地面,翻滾著卸去最後的衝擊力後,我支撐起搖搖欲墜的雙腿,跑向saber的位置。

    「saber,你怎麼樣?」

    剛救下rider的少女拉著我的手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斜靠在旁邊的樹上,幽藍色的眼睛迷離地轉動著,半天才看清我的模樣。

    「士郎,你沒事就好。我也很好。」

    我可以看見少女正在強忍著身體的痛苦,從眼神中煥發出發自內心的喜悅。心中不由得一痛,直覺地轉過身去。

    「我去看看rider……」

    像是逃避一般匆匆跑開,心中卻忍不住再次泛起saber剛才的樣子。

    saber的髮帶在奔波中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金色齊至頸部的短髮自由的散落,讓女孩英武的臉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如果是其他時候,我一定會看呆了。

    但她抬起頭關心著我的安危時,被汗水濕潤的頭髮緊緊地貼在她紅潤滿是汗珠的臉頰,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顯得十分狼狽,只看見那依舊閃亮的眸子在為我而擔心。

    為了救我的少女,以能夠比擬天馬的速度跑下了圓藏山,又救下了rider與她的天馬,那一段旅程一定很辛苦。

    過於深切的感情,才讓我心中發疼,不敢面對地轉過了頭。

    來到伏身趴在草叢中的rider身邊,我遲疑地俯下身,撥開了她蓋住全身的長長的紫發。露出了女性戴著眼罩的俏臉。

    粗略地瞄了一眼rider佈滿了傷口的身體,對英靈來說,那種傷口沒有到致命的地步吧。但因為看不到眼睛,不知道醒了沒有。

    「rider、rider!醒一醒!」

    我只是叫著對方的階稱,怕影響傷勢而不敢去移動身體。

    「嗯哼——」

    叫了好幾聲,rider終於有了動靜,紫發有生命一般緩緩披散,因為痛苦而變得蒼白的臉轉過來看向我的方向。

    「呼——rider也沒事就好……啊!」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由得一屁股坐倒在rider旁邊,雙手向後支撐著地面,結果從胳膊裡傳來的脹痛感讓我丟臉地叫出聲來。

    那是剛才超越極限的投影帶來的代價吧,可為什麼我會這麼容易做到呢?

    我搖晃著頭,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心中的疑惑。

    「pegasus……」

    身旁傳來了rider虛弱的聲音,她掙扎著翻過身來側目四顧,口中呢喃著這個單詞。

    與之回應的,躺在另一邊的被壓垮樹枝上的天馬發出一聲沒精打采的嘶鳴。

    「哦……」

    rider安心地呼出一口氣,挪動身體全身都放鬆下來地躺著。

    「士郎,要撤退的話我還要恢復一會兒,你可以先走。」

    「咦——」

    沒頭沒腦的話讓我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知從哪裡帶來的火氣讓我聲調提高。

    「rider你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會在這裡丟下你不管嗎?」

    「士郎,你不要忘記上次的承諾。你的生命比你想像得更有價值,特別是比servant相比。而且你認為你在這裡除了成為負擔之外,還有別的作用嗎?」

    「現在我們不是逃出來了嗎?只要再叫上遠阪一起撤離,大家就都安全——咦!遠阪現在在哪裡?」

    出奇地還有精力與rider爭吵起來,也許是rider與saber相近的過於冷靜的聲音,讓我氣憤地擁有了吵架的活力,也發現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士郎,對不起,我把凜忘在山上了——我去把她帶回來。」

    另一邊傳來saber不好意思的聲音,銀白色鎧甲的少女駐起無形的劍,想要上山找回同伴。

    「等等——我可以去!」

    讓saber急匆匆跑下山來救我,又跑回去找遠阪不是太辛苦了嗎?

    我沒有思考就準備站起來準備代替saber去尋人——

    咦——

    站不起來——

    怎麼也站不起來——

    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只能勉強地驅動大腿挪動一下。

    而我的小腿完全沒有知覺。

    「士郎請放心,我馬上回來。」

    似乎早就知道我不會有逞強的能力,saber看也不看我地走向遠方的山道,她在山道上越走越快,很快便超過了我平常飛奔的速度。

    說起來servant的恢復速度真的好強,連行動都困難的狀態也能三天回復完全,現在又沒有消耗魔力,一點小傷對saber來說不算什麼才是正常吧。

    我心中不由得感慨,回過頭來掃了一眼rider的傷口,果然血跡下面的皮膚已經癒合,呼吸也有力了許多。

    意識到自己正在不禮貌地打量一位女性,我不好意思地扭轉了頭,決定尋找一些話題。

    「rider,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嗯——」

    rider似是同意的輕嗯了一聲,小小聲音暴露了她不想說話的意思。

    遲疑了一下,我決定繼續問下去。

    「為什麼……你今天會救我?」

    「難道……我不需要救你嗎?」

    即使隔著紫色的面具,也足以讓我看穿她困惑的表情。

    「話是這麼說……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即使要救我rider也不用在剛才落地時還要把我丟出去,結果讓自己受傷更重。」

    「嗯……這麼說也有道理。」

    rider安靜地躺在幽靜的樹林中,微微抬起仰望著星空,半晌才接著說下去。

    「如果要明白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士郎有被拯救的價值。」

    那是指我對櫻的價值嗎?

    「真是有趣的現實,雖然士郎是個毫不顧惜自己的人,卻總有人想要努力保護士郎。對這樣的人來說,他的生命與犧牲,究竟哪個更有價值呢?」

    rider語言恍惚著陷入了某種情緒。

    「……那個人是誰,rider?」

    我無法回答rider的問題,那是個光是思考就很痛苦的問題,我只能想要知道願意努力保護我的人是誰。

    「……士郎,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不過不是現在。」

    rider的master慎二已經被抓走,那麼誰還能命令她、或者要求她呢?

    難道跟櫻有關係,慎二不是說向櫻隱瞞了聖盃戰爭的嗎?

    我想要繼續追問rider,她卻完全忘記了這個話題,一口氣站了起來,活動著姣好的身體確認自己的狀態。

    然後日der走向了她的孩子,被當作坐騎的白色聖獸。

    紫發披灑著跪坐在天馬的旁邊,rider一手安撫著天馬身上的傷口,口中輕輕念著神代的咒語。隨著魔力的湧動,聖獸的傷口在神秘的力量下開始結痂癒合。

    我試了試腿腳,發現還是站不起來,只好挪了挪身體,坐在一邊觀看rider的治療。

    傳說中日der在變成美杜莎之前好像是侍奉神的祭司,甚至有過被稱為女神的時期,說不定她的魔術實力並不比caster差,如果她以caster的階稱召喚出來,然後召喚出她的天馬與巨人,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

    心中胡思亂想著,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好在專心工作的rider並沒有注意我的走神,她耐心地處理了天馬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好像關心的母親在為自己的孩子包紮。

    所有的傷口花了半個小時才處理完成,天馬搖晃著站了起來,討好地蹭在rider的身邊,還伸出了舌頭去舔rider的臉頰,惹得rider擺動著紫色的長髮咯咯發笑。

    「好了別鬧,你需要先去養傷。」

    rider把天馬的頭摟在懷裡,臉頰靠過去蹭著天馬,輕輕說著安慰的話,天馬終於戀戀不捨的叫喚著,不甘願地靈體化消失在空氣中。

    「唉……真是溫柔的孩子,我這次又讓你受傷了。」

    面對著離去了天馬,rider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表情。

    「rider召喚了它之後,它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說起來我大家都被天馬救過許多次,也沒有機會感謝它。

    「嗯,可以說他是一個特殊的servant吧,在我吸收了許多魔力將他召喚之後,他便能以servant的方式一直存在於現世,直到我消失為止。」

    「那下次請務必讓我感謝他救了我的命。」

    「感謝倒不必,他不是為了你的感謝才救你。」

    回過神來的rider又恢復了她冷靜到冷漠的聲音。

    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竟然很神奇的認為rider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冷酷。

    要知道她可是追殺過我好幾次,我居然還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現實與想像差距太大的認知,我開始心中不安起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身旁。

    「啊哈——好久不見,原來我們的大英雄還坐在這裡聊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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