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櫻之惡夢 文 / 反轉本能
「士郎,你是說要與caster合作?」
saber來到客廳時,我告訴了saber遠阪被俘以及caster要求結盟的消息。
「遠阪現在落在對方手裡,為了幫助我們,她失去了archer,甚至被caster攻入她的陣地,我必須去救她。」
「我可以同樣把遠阪救回來。」
saber自信地說著。
眼前的少女,總是這麼的逞強。
有多久、沒能看到她驕傲的樣子呢。我搖了搖頭試圖將雜亂的思緒甩出腦海,
「我不知道你在遠阪家會遭遇多少敵人,至少那裡有兩名雖然受傷、但還保持一定戰鬥力的servant,還有一名能夠與servant交戰的master,也許還包括被caster激活的遠阪邸防禦。——而且,我也對caster提出的共同的敵人更加感興趣。」
「共同的敵人?難道是——?!」
少女意識到了什麼,睜大聖綠色的眼睛。
「對,是那個木村。上一次你打倒了的fighter的master。違規召喚servant、參加聖盃戰爭的例外master。」
「原本只有七個人的戰爭增加了一個人,那增加的一個人稱為共同的敵人也不為過。在我們之後攻入了柳洞寺的master一定是他。想要在柳洞寺打敗caster,必須先打敗守衛山門的assassin,以及護衛在caster身邊的archer,至少需要兩名master。不知道是木村找到了盟友、還是說——」
之前遠阪一定向saber介紹過柳洞寺的情報。saber對戰敗並消耗許多魔力的caster並不放在心上。似乎是因為過於自信,她把caster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刻意地忽略了。
即使如此計算,木村的戰鬥力還是不能小視,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
「……木村那傢伙,手中一定還有servant。」
如果木村能源源不斷地召喚servant,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任何一位master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可能,即使是轉移令咒,一名master也不可能負擔如此之多的servant。」
「他的servant都是例外的servant,甚至可能是不屬於聖盃的servant。在沒有瞭解木村召喚servant的方法之前,我們無法否定第十名servant的存在。」
少女不甘心地在冰冷的空氣中呼出一口白霧。
「就因為他的危險性,我們便要與caster結盟嗎?」
「如果沒有把握將遠阪從caster手中救回來,我們只能這麼做。」
「嗯,我們虧欠遠阪良多,現在是我們回報的時候,我只是對caster有些疑慮。」
saber與我保持一致地點頭,又因為戰局的渺茫皺起眉頭。
「昨天還是敵人,今天又要共同作戰。這種變幻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士郎,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要優先保護自己,不能因為敵我變幻而迷惑,他們最終都會是我們的敵人。」
「嗯,我明白,saber。」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同的東西出現,我看著saber的眼睛,一直莫明的欣喜。
「對了,士郎,你有沒有見過櫻?」
「櫻——?沒有啊。」
「我注意到玄關的大門是開著的,很可能是櫻又出去了。」
saber提醒我。
最近學校一直在休假,所以櫻不會早早出去上學。我與saber彼此都清楚地認識這件事對櫻的意義。
「她又夢遊了——saber,咱們去看看她的房間。」
與saber急匆匆地來到櫻的房間外面,我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
「櫻,在嗎?我是士郎。」
還是沒有聲音,好像裡面沒有人。
「櫻,你在裡面嗎?我要進來了。」
「嗯……學長、學長來了啊。」
櫻的聲音才從裡面響起,聲音低沉虛弱。
「櫻,你現在怎麼樣?我想進來看看你。」
「學長,進、進來……啊、不、等一下——!」
房裡少女的聲音陡然高昂起來,細細索索地好像在做什麼。
還好沒有做出失禮的行為,少女的房間可不能隨便進去。
「……好、好了,學長,進來吧。」
「那我進來啦。」
我拉開拉門,看見房裡櫻嬌小的身子蜷縮在被窩裡,臉色脹得紅通通的,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櫻,你怎麼了。」
來到櫻的旁邊,一手摸著少女的額頭,高燒的熱度連汗水也變得滾燙。
「你發燒了,saber,在客廳的藥箱裡面有藥,快取過來,還有水。」
背後的傳來saber離去的急促的腳步聲。
「學長、對不起,今天……我本來想為你做早餐的,可是好累、我又睡著了。」
櫻艱難地抬起她的手,按在我放在她額頭的手上,用恍惚、渙散的眼神看著我。
「說什麼傻話,你沒有發現自己在發燒嗎?」
「發燒……我嗎?」
櫻呼吸紊亂、連說話也這麼吃力,但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況。
「連自己的狀況都發覺不到嗎?那不就很嚴重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真是的,一定是晚上著涼了,必須要阻止她夢遊才行。
「你一定是昨晚夢遊了,所以才著涼。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藥箱裡好像有著安眠藥、可能已經過期……」
「我夢遊了……嗎?」
櫻含含糊糊地說著,驀地,少女的眼神變成恐懼,將抓住我的手攥得緊緊的。
「好恐怖……學長、好恐怖……」
「別怕、沒事了……那只是夢。」
「不、不是的……不對、很可怕的夢,學長,我好害怕——!」
櫻的聲音語無論次,她掙扎著搖擺自己的身子,向我靠過來。
「沒事、沒事、夢醒了就過去了——」
我笨拙地安撫害怕的少女,直到saber送來了藥箱。
藥箱裡放了治療常見家庭傷病的用藥,不過我很長時間都沒有使用,仔細檢查一下,還好沒有過期。
「櫻,我扶你起來吃點藥,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伸出左手托起櫻白皙的項頸,用力把她扶起來。
……
光滑的觸感。
我呆了呆,手略向下面挪了挪。
……
細膩的皮膚。
我的臉刷地變紅了。
……櫻,沒有穿上睡衣。
青春美麗的少女,就這麼乖巧地依賴著我,柔軟的被子下面,少女沒有任何防備。
……
「學長,你怎麼了……」
「啊、沒事,該喝藥了……」
我呆呆地樣子引起了櫻的注意,在她的呼喚下,我慌亂地把藥遞到櫻的嘴邊。
櫻低頭張開殷紅的唇,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藥丸餵進少女的嘴中。
唇若有若無地接觸到我的手掌,另一隻手背上,紫色的頭髮摩挲著我的手背。
……
不能再想下去,要專心做事。
狠狠地提醒自己,才想起給櫻餵水。
「櫻,你先休息……我去買一些藥來……對了,今天我給你做早餐。多吃點,病馬上就會好。」
好生安排櫻躺下休息,我故做沉穩地安排買藥做早餐,離開房間後,我才注意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
該死的——
居然對自己的妹妹,會有這樣的情緒。
「士郎,你很慌亂啊——!」
我的背脊彈了起來,才想起saber剛才一直在身邊。
「沒有,我是很擔心櫻的身體……」
少女柔軟的身體。
彭——
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下。
「士郎……怎麼了。」
「真的沒事,我要去做早餐。saber一定也餓了。」
我終於忍不住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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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直在照顧櫻的忙碌中度過。
在徵求醫生的意見,得知安眠藥並不能治療夢遊症之後,我也買回了更加對症的藥物。
希望櫻服用這些藥之後,不會再晚上出去遊蕩,現在的冬木市實在太危險了。
saber看著我照顧櫻,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中午過後,我終於忍不住問起saber。
「saber,今天你一直有話對我說嗎?」
正在客廳裡端坐的saber放下手中的茶杯,頓了頓說道。
「士郎,你——今晚要去作戰嗎?」
「當然,我們一起戰鬥。」
「可是,我希望士郎能夠留在家裡。」
「咦?這個問題我們不是交流過嗎?你也同意我們一起戰鬥。」
「今晚出戰的有caster、archer還有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輸的道理,所以士郎不去也沒關係……再說,櫻也、需要你照顧。」
「櫻……」
毫無防備地留在我身邊、全心依賴著我的少女。
離開她的話,櫻會怎麼樣呢?
可是——
「戰鬥的事才更重要,我無法放任你一個人不管。」
是的,我就是為了這句話才出現在這裡。
「士郎,我認同你能與我並肩作戰,並不意味著離開了你我就無法戰鬥,士郎必須認清這一點。我不允許你與意圖不定的caster接近。」
saber的聲音提高。
眼前的女孩,總是這麼倔強。
就算你再怎麼嚴厲的眼神盯著我,這件事我也不會讓步。
「我才是你的master,我來決定戰鬥的方案。」
「我絕不會認同你的方案,身為守護你的servant,我必須對你的安全負責。」
這人,根本不顧別人感受,在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女孩子就不能軟弱一些嗎?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努力地要保護你呀?」
saber呆住了,少女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聖綠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震驚、不解。
「不對、不對,這先後順序不對。我首先是servant,然後才是女性,保護你才是首要的責任。我變成什麼樣都沒關係。」
煩死了……!作為女孩,為什麼總是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出這種話。
「可我是為了你才出現的啊——!」
我捂著突然疼痛起來的額頭吼叫出聲。
saber再一次定住,她握緊拳頭呆呆地,一動也不動。
「我是為了你才出現的……」
是的,那才是我真心想說的話,我跨越死亡的奇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並非我召喚了你,你才出現在我身邊。而是我一直在等待著,與你的命運注定的重逢,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
saber後退了一步,站立不穩。
「……讓我看清我的過去,我的夢想,一直想要拯救別人,結果卻放棄了自己最想拯救的人,沒能拯救任何人的自己,才注定遭遇悲劇的終結。我一直等待著、自己都忘記了地等待著,要回到這裡,如果能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要拯救你——」
自己都弄不清自己要說什麼,混亂的記憶無法理清邏輯,至少,想救saber的心情,一定沒錯。
「你、不是士郎——!」
眼前的saber,低聲的、冷漠地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