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妖氣 文 / 暗香
「珩兒。」相思用力推開門，只見裡面空空如也，哪裡有人在。
相思快步出來正碰上去而復返的樊芙蕖，一把抓著她問道：「看到顧珩沒有？」
「在甲板上，跟我來。」樊芙蕖就是怕相思擔心遠遠地看到顧珩，這才回來找相思。
相思聽到兒子沒事這才鬆了口氣，跟樊芙蕖一起上了甲板，果然就看到顧湮城幾個已經跟顧珩匯合在一起，遠遠的看到她們二人，招手讓她們過去。
甲板上全是人，相思跟樊芙蕖好不容易才擠了過去，看著顧珩就忍不住說道：「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有事情不知道先回到父母身邊麼？」
顧珩：……
「娘親，我是大人了。」顧珩小聲嘀咕道，不過瞧著自己娘親擔心的模樣忙說道：「我本來是在甲板上透口氣的，誰知道居然會碰上這樣的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娘親不要生氣了。」
相思倒是沒生氣，只是百餘年下來顧珩就真的跟她兒子一樣，若是她真的出點什麼意外，相思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前世的自己沒有孩子，並不能體會為人母的心情，現在卻是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牽腸掛肚。
「再有下次我可不理你了，你要記得不管什麼時候，你的安全才是娘親最關心的，至於別的事情都排在後面，明不明白？」相思其實心裡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牽腸掛肚，這裡可不是前世，這裡是修仙的世界，處處都有危機存在。
「知道了，娘親放心再也沒有下次了。」顧珩瞧著娘親擔的模樣，心裡還是很愧疚的。
得到了顧珩的保證，相思這才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方才飛行船被什麼撞到了？」
眾人都有些驚訝與相思對顧珩的擔心，在他們看來相思實在是有些太過護犢了。在這裡誰不是從小就被家族扔出來修煉的，真是好奇顧珩這一身修為哪裡來的。
不過，正是她們母子間這份濃濃的親情反而更令人艷羨，修仙界的親情本就淡如薄紙。
「是有只大鳥蒙頭就撞了上來，咱們飛行船的速度快，他又不躲不避的，飛行船上有法陣保護，那隻鳥已經撞死了。不過幾位前輩卻讓船停了下來，不曉得為了什麼。」顧珩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尤其是描述了那隻鳥如何的龐大。
顧湮城伸手摸摸兒子的頭，又看著相思說道：「你莫擔心，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有元嬰期的前輩在呢。」
相思十分淡定的看著顧湮城，「我這倒霉的運氣實在是讓人頭疼，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你們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牽連。」
眾人：……
這一路行來，大家已經深刻體會到了相思的倒霉運氣，其實他們已經想到如果這回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大概最倒霉的不是別人，又會被相思撞上。這樣的衰運真不知道她怎麼活下來的。
顧湮城凝視著相思，一字一字的說道：「我運氣太好，你運氣太差，咱們中和中和老天爺也不好意思太為難咱們的，湊活湊活吧。」
眾人：……
這對夫妻真是……眾人好無語啊。
相思卻是眼眶一熱，她聽得出來顧湮城是告訴她，他不離不棄。
被他握著的手反握回去，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人生在世誰還沒遇上機會倒霉事兒的。」
「就是就是，娘親遇上的頻率比別人多了點就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顧珩哈哈一笑，試圖緩解下氣氛，其實他也很無奈，他娘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眾人皆是一笑，能感受到他們一家人之間充盈的濃濃甜蜜氣息，讓他們都覺得一個認委實孤單了點。
樊芙蕖正好站在顧惜城的身邊，看著相思一家三口，側頭對著顧惜城低聲說道：「他們很幸福。」
顧惜城臉色微僵，沒有對視樊芙蕖的眼睛，抿著唇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眼睛蔓延出來的冷氣足以令人心悸。
樊芙蕖心裡苦笑一聲，嘴上卻說道：「你能等，我也能等。你能漫無目標的這樣下去，我也能，不信咱們試試看。」
顧惜城擰眉，「我不好，你不用這般。」
「好不好你說了不算，你覺得自己不好，興許相思也不覺得自己多好。感情的事兒誰也沒有置喙的餘地，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哪怕你是一座冰山，總有一日也能被我悟化的。」
顧惜城看著樊芙蕖，眉目一如既往的清冷。
「想知道為什麼？」樊芙蕖笑了笑，「很簡單啊，相思已經嫁人，你的目標永遠不可能達成。可是只要你還沒有娶妻，我就有希望不是麼？我比你幸福，我還有期盼，而你沒有了，為什麼不回頭看看呢？相思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你管得太多了。」顧惜城面上微微帶了怒氣，似是被人說中心思的惱怒，又帶著幾分惆悵。
「你管的也不少。」樊芙蕖低聲輕歎一聲，眼睛落在前方顧湮城跟相思交握的手上，「人生能得一牽手之人，不離不棄，無怨無悔，縱然不能生死相隨，卻也能相互依靠，溫暖本就少，又何必冷了自己的心。顧惜城，你就不能對自己對我好一點？」
顧惜城僵硬的身體背對著樊芙蕖，良久才吐出兩個字，「不能。」
果然如此，樊芙蕖其實已經預料到答案的。
「不能就不能吧，誰又能勉強誰呢。」
樊芙蕖抬腳離開，顧惜城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默。
而此時站在甲板上另一邊的墨瑜跟藍瓊也凝視著這邊，看到並肩而立的顧湮城跟秦相思，兩人的神色都說不上好看。有顧湮城這麼一個秀恩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二十四孝老公的人在，能氣順才怪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般的親親我我好不要臉。」藍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這般膩膩歪歪的，要不要臉。不得不承認，這回是真的有點嫉妒秦相思了，能被人這般的呵護是幸福的吧。
墨瑜看著藍瓊，「這算什麼，顧湮城為了秦相思命都能不要，真不知道她究竟哪裡好。」
聽得出墨瑜話中的失落，藍瓊也曾打聽過，知道顧湮城曾經拒絕了墨家聯姻的要求，所以墨瑜才會對秦相思恨之入骨的。這跟她可沒什麼關係，不過她也真心覺得這兩人不配，顧湮城適合更好的。
人心都是偏的，沒有眼緣的人總是看對方不順眼，甚至都不需要理由，更不要說藍瓊跟相思之間還有些恩怨的。
東川大陸的飛行船還是很寬敞的，這麼多人擠在甲板上到也不見得多麼的侷促。只是此時都不曉得為什麼一隻鳥撞了船就停了下來，因此大家的心裡都是議論紛紛，不曉得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因為沒有元嬰期的前輩出來，船上的修士又不是只有自己大陸的，為了不引起無端的糾紛大家還是很低調的。
「為什麼還不起飛呢？」顧珩人小個矮，顧湮城就把他抱了起來，索性抱兒子習慣了，再加上這幅模樣倒也不覺得尷尬。
「說不定前面有什麼危險。」相思倒也不是信口胡說，這船上不僅有東川的三名元嬰修士，還有北海浮島的元嬰修士，還有藍正修這樣元嬰後期衝擊出竅期的，誰敢不長眼的撞上來無事生非。那麼現在飛行船停下來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遇上自然因素了。
聽著相思的解釋眾人也覺得有道理，他們一隊人在一起自成一夥兒，說話也是格外的小心，孟朝聽著相思的話，接口說道：「如果真的是遇上什麼天災，咱們要格外的小心，尤其是小端兒你，你別亂跑，跟大家在一起。你雖然運氣差了點，不過咱們這些人運道還可以，總能護你一護，就算是護不住，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有危險不是。」
相思輕輕頷首，「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修仙界的人人情比較淡薄，沒有誰為了誰拚命地，但是她卻遇上了一群不一樣的，相思覺得自己挺走運的，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險，他又怎麼能讓大家跟著她一起呢？
但是不答應的話又會辜負大家的好意，這個時候應下來讓大家安心也好。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果然是前面出了些事情，他們需要繞路離開這裡。
一聽說是繞路，在船上有六七名元嬰前輩的前提下還要繞路不得不避開，一群金丹期的修士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知道至少前方的危險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一時間飛行船上的氣氛就變得格外的壓抑，隨著飛行船的掉頭繞路，相思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凝神望著遠方，跟丹田里的墨辛神識傳音，「你知道前方有什麼危險麼？」
墨道：「不知道，怎麼了？」
墨辛剛睡醒，哪裡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不過聽著相思的口氣有點沉重，還是打起精神來說道：「你怕什麼，你放心不管多糟糕，總能保你一命的。」
相思就知道問這貨總會能氣個半死，她現在已經能隱隱的知道，只要自己不是被打得神魂俱滅，有玲瓏塔跟墨辛在自己的小命是能保住的，畢竟自己是跟他們綁在一起的。可是……相思還想護住她身邊人的安全，這麼多人就是玲瓏塔跟墨辛都在，如果真的出現意外的事情，只怕是也鞭長莫及，凡事就怕意外。
不過這些人的修為都在自己之上，又都是門派或者家族的佼佼者，哪一個不比自己富有，都應該有保命的法寶才是。
相思正煩惱的時候，墨辛猛地跳起來，「咦，我感覺到似是有元氣的波動，這怎麼可能呢……」
元氣？
相思一愣，她記得墨辛說過只有上界的修士才能用元氣修煉，若是在使用靈氣修煉的界面使用元氣，會造成界面坍塌，嚴重的都能讓這個界面從此消失。數萬年涔露大能以身補天的傳說還在，所以這個時候相思也不是不擔心的。
「你確定是元氣？」
似是感覺到了相思的緊張，墨辛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那感覺變淡了，像是已經遠去了。什麼人這般的膽大包天，居然敢再這裡使用元氣交手，而且界面也沒有坍塌，這是怎麼回事？」
墨辛畢竟也不是萬能的，他怎麼能想到這是是真仙界的兩個閒得無聊的人打架呢。
千舒瑀冷眼瞧著眼前銀髮黑衣的墨辰風，譏諷一聲，「天狐一族就算再厲害，我千舒瑀可沒放在眼裡。墨辰風，你要撒野滾回你的地盤去。」
墨辰風那一雙比千舒瑀的桃花眼還要漂亮三分的眸子此時微微上挑，「我只是想要見見涔道友，我知道涔道友有個洞府在下界，我只想通過那洞府找到我弟弟，還請行個方便。」
這般客氣的話對於墨辰風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這個狂妄囂張從下界飛昇山來的小小人修著實有些令人厭惡。難怪墨辛跟他結仇，是有些不順眼。
「抱歉的很，那洞府如今已經不是家妻所有。當初我們飛昇的時候已經留在下界，現如今早已經換了主人，愛莫能助。」千舒瑀只要想起墨辛，就對天狐一族沒有好感，個個都是狡猾的狐狸，尤其是自己眼前的這一頭是天狐一族中最有名的狡猾，著實有些頭疼。
「你確定你們是飛昇而不是偷渡？」墨辰風嗤笑一聲，那譏諷的意思顯而易見。
一來說一般的修士都是要修煉到一定的修為之後，才能通過接引之光飛昇上界。可是當時涔露跟千舒瑀因為小金的龍族不得不通過界湖來到真仙界，這也就成了被這些所謂真仙詬病的地方。
就跟現在偷渡客見不得光意思的差不多，不過因為涔露跟千舒瑀的修為飛速提升，再加上有龍族跟火鸞一族相幫，別人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他們的麻煩。再加上這兩人是個不愛管閒事的，就愛呆在千幻島不出來礙眼，大家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
此時，墨冥夜算到墨辛將會經歷一場天劫，心中擔心愛子，這才讓墨辰風前來找涔露，希望能得到空幽洞府的口訣，藉機找到墨辛施以援手。只是沒想到這個千舒瑀這般的難纏，這裡面的因果天狐一族並不能對外人講，在千舒瑀看來既然找別人借東西，又不肯說明原因，我跟你又沒有交情，你弟弟跟我家小金還是仇敵，借給你我才傻了好吧。
千舒瑀聽著墨辰風的疾風，面色微變，「看來咱們只有打一場，分了勝負，你贏了我就告訴你，若是輸了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
這兩人打架從真仙界一路打到了仙靈界的上空，那隻大鳥之所以撞上了相思她們的飛行船就是被這二人所傷。但是這裡面的糾葛他們哪裡清楚，倒是墨辛感受到了元氣的存在，但是千舒瑀跟墨辰風也不是無知之輩，自然不會因為私人恩怨真的毀掉了仙靈界，所以察覺到元氣損害到仙靈界就立刻換了地方接著打。
這兩人滾了，墨辛自然就感受不到元氣的存在，那一瞬間的事情，快的讓他以為自己感應錯了。
飛行船繞著走，倒也是有驚無險，只是看著船頭上被那隻大鳥撞出來的凹處還是令人心驚不已的。
許是因為這個變故，這一路上大家都安分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很少出來。又過了三天，終於到達了西荒大地，飛行船穩穩地落在地上。
眾人挨個下船，相思一手牽著顧珩，另一隻手被顧湮城牽著，一家三口下來後還真被眼前的景色給震了下。
一直以為西荒被稱之為西荒，一定是一個十分荒涼的地方，沒想到此處這般的繁花，哪裡像是沒有人煙的地方。
因為四大陸之間相隔甚遠，就算是作者飛行船這等速度極快的法寶也得數天才能到，因此四大陸之間的修士基本上都沒有出過本大陸之外的地方。許是因為眾人跟相思的想法一樣，這一下船看著眼前繁華的場景還真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畢竟西荒這個名字，太讓人有瞎想力了。
前來接他們的是西荒的以為元嬰期前輩，暈滾滾的像是個皮球，相思覺得這個人當真是厲害，這五短身材還有勇氣吃成這樣也是本事。
西荒給他們安排住下的地方，是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宮殿建造的十分的奢華，遠遠望去隱匿在雲霧之中，眾人站在這宮殿的腳下，當真是有一種渺小的感覺。
誰又能想到西荒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樣氣派的宮殿。
相思仰視這被雲霧遮掩的宮殿，對著身邊的顧湮城說道：「沒有想到西荒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宮殿可真是氣派。不過，把咱們這些人安排在氣派的宮殿裡，還真是……讓人意外。」
顧湮城笑了笑，「是啊，真是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像是重遊故地。」
顧湮城以前可不是經常出入皇宮，當真是重遊故地了。
「這裡的宮殿比起下界如何？」相思跟在眾人的身後往宮殿走去，這裡當真是怪異之極，修士不能用飛行法寶直接飛上去，必須要用走的爬上去。目光衡量一下，這台階少說也有數百台，單憑腳力爬上去，對於用慣飛行法寶的修士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還差了些。」顧湮城道，凡人雖然沒什麼高強的本事，但是十分注重享受，宮殿自然就更是建造的奢華。
「也是。」相思淺笑一聲，前世做特工的自己對於這麼幾百台的台階還真沒有放在眼裡，以前的體能訓練哪一樣不比這個辛苦。
顧珩聽著爹娘的對話，插嘴說道：「不知道西荒的人怎麼想的，居然住在這種地方，還得自己爬上去的，真是折磨人。」
用飛行法寶嗖的一聲就到地方了，這幾百台的台階倒也不算是多麼的辛苦，但是要爬上去也得費些時間。顧珩要抱怨也沒什麼，相思聽著這話卻是眼前一亮，忙對著自己顧惜城等人說道：「咱們盡量的把速度維持在中間的位置，不要快了，也不要慢了。」
「為什麼？樊芙蕖心中也有怨言，搞什麼鬼還要爬上去，要不是極為元嬰前輩沒有異議，她才不爬呢。
「只怕是對方想要試探一下東川大陸跟北海浮島的實力了。」樊昊眸中帶著譏諷，「真是費心思了，這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來。」
樊昊這樣一說，大家心裡就明白了。這裡有禁制，飛行法寶不能使用，就只能憑著自己的兩條腿爬上去，速度快的走在前面的修為一定不錯，而且體格一定強壯。西荒體修多，自然更想瞭解他們的體能，所以才會想了這麼個辦法。
知己知彼，這一招用的不錯。
「真是費心了。」孟朝笑米米的說道，閒來無事咱們慢慢走就是了。
「太慢也不好，太弱就不會被人尊重，太快又會成為出頭鳥，當靶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在中間剛剛好！」顧珩笑著說道。
「你這個小鬼，當真聰明。」樊芙蕖看著顧珩笑。
「這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咱們禮尚往來不是？」
「好一個禮尚往來。」秦郃羽輕笑兩聲。
維持在中間的位置，大家終於到了地方，站在這遼闊的望台上，看著腳下的萬里平川，當真是有種俯視天下的氣魄。
「諸位遠道而來，想必都已經累了。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有號碼牌，大家隨便取一個入住就是。這個牌子是進出宮殿的同行牌，還請諸位妥善放好。大殿裡也已經準備好上好的靈果靈酒給大家洗塵，大家請。」
「招待的倒也算是周到。」相思微微一笑，修士不太吃凡食，大多喜歡增進修為的靈果靈酒，上好的靈果靈酒價錢也不菲。
眾人倒是真的有些疲憊，聽說有靈果靈酒倒也覺得心口的氣順暢了些。剛走到大殿門口，相思忽然朝旁邊看去，就看到一抹青色的影子消失不見。
「怎麼了？」顧湮城看著相思問道。
「有妖氣。」相思感受到了那抹影子上有跟墨辛相同的氣息，是她的錯覺嗎？
更新送上，一章六千字，明日繼續，下午更新新坑~挨個吻個~某香要交出版稿子，還要更新倆坑，所以每天加更有點不現實，咱們隔日加更哈，捂臉遁走··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