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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文 / 元月月半

    儲岒看到他那一副倨傲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我們就不可以過來?」

    「可以,怎麼不可以。」說著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夕陽西下,你們是否該走了?」

    「你當我們願意待!?」說著就拉起滕淑儀。

    儲岒是被氣昏了,可滕淑儀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為什麼趕回家,「老四,聽說你身上沒錢了?」肯定的語氣讓畢悠反射性的看向她。

    「你怎麼知道?」儲備眉頭微皺。

    滕淑儀怕他多想,忙說是內衣店的店員告訴她的。隨即打開手包,把裡面的鈔票都拿出來,一旁的儲岒雖然不贊同,卻沒有出言阻止。

    自家嫂子,儲備也沒同她見外,「三嫂,謝謝啦。」

    他的話音一落,畢悠也跟著說:「三嫂,謝謝啦。」見她就要走,「你且等一下。」

    「還有事兒嗎?」對於絕美且身家不可估量的畢悠,滕淑儀的感覺是複雜的,見她去扒拉百寶箱,靈光一閃,卻是不敢相信。

    「三嫂,阿儲說這些珍珠不能換成錢,給你一些留著做飾品吧。」無功不受祿,除了跟儲備不講究,女神分的清楚的很,直接把手中的珍珠塞到滕淑儀的手包裡。

    別說滕淑儀反應不過來,就連一旁的儲岒也被她這彪悍的動作給整懵了。雖然一把抓不幾個,可,那也夠受的啊。「儲備」

    叫他也沒用,這敗家的媳婦兒喲。「三嫂,天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吧。」說著開始再次趕人。

    「可可」珍珠的光滑還停留在手指上,滕淑儀喃喃半晌不知該說什麼。儲備見她這樣,就笑著隨口縐道:「你有所不知,她平時就拿那些珍珠當彈珠玩。」

    「咦,阿儲,你怎麼知道啊?」正想開門的畢悠手一頓,轉過身稀奇的問,「我有同你說過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我猜的。」看到兄嫂臉色一變,登時滿頭黑線,「三哥,你們回去的時候別同爸媽說,改天我工作穩定下來,會帶悠悠回去看他們的。」

    「」看到弟弟眼中的希冀,儲岒歎了一聲,「畢悠是吧,我和儲備還有點事要說。」

    「哦,那讓儲備送你。」畢悠不作他想,直接把身邊的男人推出門外。

    走到樓下,儲岒才停住步子開口,「老四,你呀。」說著大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演戲這事我們攔不住,你好自為之。可那姑娘,你要考慮清楚。」

    「是啊。」滕淑儀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你雖然不願意說那姑娘家在何處,可我看不比咱們家差,那姑娘也不大,你萬萬不可胡來。還有你這房子」

    「行了,我知道。」見他們沒玩沒了,儲備一抬胳膊,不遠處的司機就把車開來了,「我已經成年了,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隨即,「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轉身就走。

    儲岒看他雙手插兜,端是瀟灑,無力的往後一仰。

    「老公,你說這老四想幹嘛啊?」話都不讓她說完。

    「咱們家有在這邊有置業嗎?」每天紮在醫院裡的儲院長撓頭了。

    「好像有,就在華瑞對面,我隱約記得是酒店式公寓。對了,大哥當時準備在那裡建商場,還是小四插嘴,才把七樓以往全改成公寓售出去。」說著一頓,「你說小四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有這念頭了?」

    「不會的,要是這樣他不可能到倫敦大學讀哲學。」他這點還是能保證的,「只是,這個四兒」他們兄弟幾人,不說每個都守規矩,可也沒想像老四這麼大能耐,離家三天就能金屋藏嬌

    要是有可能,儲備真不想把這嬌藏起來。一推開門就看到畢悠搖著手裡的鈔票,睜著亮亮的大眼。「阿儲,咱們有錢了。」

    任誰對上那明艷的容顏,都說不出讓她不開心的話。儲備揚起淡淡的笑容,「去超市?」

    「好的,要買好多好吃的。」說著拉住他的胳膊,「你三哥說了什麼?」

    「我以為你不會問呢。」

    「你以為我又偷聽你們談話了?」畢悠哼了一聲扭過頭,「我才不幹那麼沒品的事呢。」

    「是,你想知道問我就可以了,沒必要多此一舉。」儲備實在不忍提醒她早上發生的事。簡單的把三嫂的交代敘述一下,到超市挑一些家常菜色,為畢悠買全洗漱用品,兩人就手拉手回去了。

    洗澡出來,儲備見先他一步的畢悠趴在床上,滿頭烏髮直直垂落在床邊,「怎麼不把頭髮弄乾?」

    「阿儲,我今兒才知道,用水沐浴也很舒服啊。」畢悠說著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要我幫你弄頭髮嗎?」

    「不用,我用吹風機就好。」對於她打個響指就能把頭髮烘乾的技能,儲備只想遠觀,「對了,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

    「我不困的。」畢悠說著憨笑一聲,「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要盡快學會睡覺。」

    「這就對了。你以後都要生活在人世,還是別搞特殊的好。」想起她要同三嫂練手的事,儲備又不放心的交代幾句。

    「阿儲你就瞧好吧。以後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她一捶,行嗎?」

    「不行!」看著那絕美的容顏,儲備眼中的內疚一閃,「別人要是招惹你,十倍奉還!」

    「咦

    ,這個我喜歡!」剛剛還有些憋屈的女神直接從二層床上飛了下來,儲備那暈了兩次的腦袋差點再次當機。

    「悠悠,還記得你師父說過的話嗎?」儲備惡狠狠的問。

    「一時高興忘記了。」眼見自己雙腳著地,「我這就睡覺,你也休息吧。」沒等他開口,又再次飛回床上。

    儲備看著她那縹緲的身形,無奈的歎道:「在家裡沒關係,擱外面可一定要注意啊。」

    「阿儲,別同我說話,我已經睡著啦。」說著拉過涼被把自己蒙上。眼見她如此無賴,儲備是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裡也對未來的生活隱隱期待。

    與此處的和諧不同,儲三少夫婦正在唉聲歎氣。「老公,你說這事兒怎麼就讓我給遇上了呢?」

    「別想太多,也不知道老四什麼時候才能演電視,你還是想著怎麼把大嫂二嫂還有母親攔住吧。」想起明日有一個手術,儲岒連忙把腦中的倆禍害趕出去。

    「你的意思是,大嫂他們也有可能去找老四?」滕淑儀不確定了。聽四公子那意思,最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談戀愛啊。

    「不然呢。」隨即就把床頭燈關上。

    一室寂靜,第二天就到了。

    儲備習慣性的去找手錶,卻碰到一個人手,嚇的猛一哆嗦,「悠悠,你在幹麼?!」

    「我看你閉著眼睛亂摸,以為你在做夢。」一大清早就被訓,女神不樂了。

    能耐了啊,都知道做夢了。「好啦,我錯了,我不該向你吼。」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又不是別人,也沒人圍觀,「其實,我剛才是聞到香味以為有好吃的才亂揮手,你都做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啦。」聽到這話畢悠不好意思了,「只是牛奶煎蛋還有一點燒麥。」

    「燒麥?」儲備詫異的停住腳,「做那個很麻煩吧?」

    「不麻煩。」見他不信,抬起手點點自己,「我可是畢悠哦。」

    「知道了。」儲備看到她臉上的自得,忍不住捏了一下,柔嫩的觸感讓公子捨不得說:「我先去洗臉。」

    ***

    「悠悠,你今天乖乖待在家裡,我中午就回來。」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晨報,儲備想了一下又說:「要是實在無聊,就到對面,但是,絕對不能把人帶到回來。」

    儲岒昨日的震驚畢悠還沒忘記,自然清楚房內這些看似普通的桌椅在普通人眼裡是多麼的不普通,「這些我記住了,不過,你到哪裡工作啊?」

    「華瑞影視製作公司。」說著儲備翻報紙的手一頓,「你要是去找我,記得」

    「一定武裝!」畢悠接到。

    「知道就好,」滿意的儲公子傾身在畢悠額頭上親了一下,沒等她回過神,就拿起錢包飄然遠去。

    被一吻整暈的女神愣愣的摸著額頭,奇怪,儲備只碰了這裡,為什麼心臟會撲騰撲騰的亂跳呢。想不明白的女神乾脆放棄,把房內收拾利索後就打開電視,學習世俗之事。

    與此同時,洪傑也把電視打開,指著一旁的中年男人,「儲備,這是訓練班的老師,藉著電視劇給你大致講解一下演戲技巧和經驗。」

    知道洪傑不信他,儲備抬眼漫不經心的掃了兩人一下,「開始吧。」身體卻在沙發上動也未動,更別說站起來的打算了。

    來為儲備講解的是培訓班最好的老師,以往哪個明星見了他不喊一聲師傅,就連洪傑這圈中的大牌經理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托大。

    可是,見洪傑只是奇怪的看對面人一眼就讓自己坐下,來人知道,儲備大有來頭。便壓住心中的不忿,認真的同他說表演基本功。

    聽著他淨嘮叨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儲備抬起手,「停!」在兩人的不解中悠悠開口:「據說,要想演好一個角色,眼神和面部表情是至關重要的?」

    「這是當然」

    「不知道怎麼才算可行,老師,你給演示一番?」說著翹著的二郎腿放下,身體前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也好把握個度,要是用力過猛,豈不是砸了您的招牌?」

    「這」以往都是學員表演他指點,何曾親自上陣過,待來人清儲備臉上的鄙視,頓時有些氣憤,「洪傑,你」

    「怎麼,惱羞成怒了?」不待他說完,儲備眼一瞪,不睦的看向來人,大有他再開口,隨時可以拿刀劈了他一樣。

    「你你別欺人太甚!」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此時洪傑正被儲備的反常驚得魂不附體,一見好不容易請來的人要撂挑子,反射性的拉住他。

    就在這時,儲備又換了令一種神情,起身走到惱怒的人面前,腰微微下彎,「儲備剛才無意冒犯,還請先生原諒。」

    謙謙君子,恭敬有禮,看傻了彭攀。「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被無視,然後被嘲諷鄙視,最後又「洪傑,你給我說清楚!」

    「咳咳」胸口挨上一拳,洪傑直呼冤枉,「彭先生,這,這才是儲備。」

    「什麼?」

    彭攀直覺轉向儲備,只見他嘴角含著淡笑,一副從容淡定,不卑不亢的問:「先生,剛才的表演過關嗎?」

    入行二十年,彭攀第一次無言,「洪傑,這就是你給我說的新人?」還有潛力,特麼的神情轉化自

    自然的都趕上影帝了,還有潛力

    聽到這話再對上彭攀咬牙切齒的樣,洪傑抬手給自己一巴掌。「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見他的臉瞬間紅了,彭攀不好意思了。

    「彭先生,我這經理人經常性的腦抽,別理他,一會兒就好。」說著招呼他坐下,為他倒杯水,「不知我的表演,您能給幾分?」

    「你確定剛才真在演戲?」

    「當然!」見他不信,儲備曬然一笑:「我一直生活在國外,今天第一次見到彭先生,有什麼理由向你發難啊?」

    「這個我可以作證。」滿血復活的洪傑一屁股坐到彭攀身邊,「他回港只有兩個月。」

    「所以,我說演戲對我來說很簡單,他才不信的。」儲備手一指,「洪傑這人腦袋雖然不清楚,不過,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儲備,您能別總打擊我嗎?」洪傑這會兒恨不得鑽到地下去。自從遇到儲四公子,他滿滿的自信心就被一點點削弱,有一種他前三十年都是白活的感覺。

    「你們很熟?」第一次見到藝人和經理人如此相處,彭攀詫異了。

    「我倒是想對他尊敬。」儲備說著歎了一口氣,「可他第一次見到我就拽著我的胳膊說要捧我做superstar,當時沒把他當作神經病讓醫生把他關起來,已讓我很是後悔了。」

    「咳原來是這樣。」彭攀好笑的看向洪傑,「我當你這嚴肅的臉能扮很久,沒想到這麼快就破產了。」

    「彭先生,您就別笑我了。」面對長者,洪傑很是不好意思,「你看儲備可行嗎?」

    「你就等著做巨星的經理人吧。」彭攀說著站起來,「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這話是對著儲備說的。

    「那我送你。」說著就為他開門。

    看到他那如行雲流水般異常自然的動作,彭攀挑了挑眉,提著洪傑的衣領,「不用了,我和他還有些事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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