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文 / 元月月半
畢悠見儲備把她所要用的食材都洗淨切好了,「出去吧,彭鑫怎麼說也是客人。」
「他算哪門子客人。」抬頭看一眼,儲備坦然的問:「還有什麼要做的?」
「沒啦。」畢悠無奈的歎一口氣,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愛擠在廚房裡呢。見彭鑫還在打電話,一邊煎雞蛋肉餅一邊問,「阿儲,彭鑫讓他父母安相親是什麼意思?」
「就是和他家世相當的單身女子見面。」冬日裡氣溫低,儲備說著就拿出碟子把剛出鍋的雞蛋餅蓋上。聽到這話畢悠突然想到「門當戶對」,「他們這樣是不是就叫商業聯姻?」
「喲,老婆,你連這個都知道。」儲備驚奇的看向她,見她衝著自己翻白眼,微微一笑低聲道,「彭伯父只有彭鑫一個兒子,就是他再混賬也不會被推出去聯姻,何況能和彭家做親又能助彭家更上一層的沒幾個。」
「難怪呢。」畢悠瞭然的看他一眼,「爸媽那麼快接受我是不是因為你也找不到門當戶對的老婆?」
「媳婦兒,這話我可不愛聽。」儲備佯怒道:「你是在貶低自己還是不信我的眼光?」
「嘖我就隨口說說,瞧你上綱上線的。」畢悠撇撇嘴道,「把這些糯米灌進蓮藕裡面。」
「做什麼?」看著泡了一會兒的糯米儲備好奇了。
「放在鍋裡蒸,蒸熟後切成片就可以吃了。」說著一頓,「你也許吃過,就是糯米糖藕啦。」
「還真沒吃過。」說著又見她把排骨分成兩份,沒等問出口就聽到,「一份做蒜蓉燒排骨,一份做干鍋小排,怎麼樣啊?」
「媳婦兒,我想親你一口。」他的最愛啊。隨即也不管櫥窗的對面還有倆大活人,直接在她臉上咬一口。看的放下電話的彭鑫嘴角抽搐,「這個老四,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沒臉沒皮了。」
「這還是好的呢。」儲茳的眉毛都沒動一下,顯然已習慣了。聞著從廚房內傳出的香味,以防等一下流口水,「彭少,國外留學真像你說的那樣坑,想吃次米線都找不到地兒?」
「如果你帶著廚師過去會好一些。」想到儲茳已經接到米國第一學府的通知書,而儲家講究窮養兒富養女,當年儲備去歐洲的時候曾哭著喊著要帶傭人,結果被儲老毫不手軟的扔到飛機上,為他科普的態度也認真起來。
聽到彭鑫說要想有個好的成績,沒有愛恩斯坦的智商就沒有玩樂的時間,儲茳登時傻眼了。「彭少,我小叔說大學是最輕鬆的,專門用來泡吧把妹的」為什麼從他嘴裡出來有種暗無天日的趕腳啊。
「你小叔?」彭鑫呶呶嘴,「那小子把你賣了估計你還幫他數錢呢。」儲家老四有多損,也就他最清楚。
「呃小叔對我非常好。」也不知道正在做飯的小夫妻有沒有聽到,儲茳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抬手打開電視,剛好重播昨晚的新春晚會。「彭少,我小叔有唱歌。」
「哪裡?」彭鑫抬眼一看是兩個不認識的中年大叔,「這麼老了還不回家養孫子去,臭現什麼呢這是。」
「咳咳」嘴夠毒的,不愧是小叔的把兄弟,「彭少,你有所不知,他們是港城最火的藝員。」
儲備端著電飯鍋出來就聽到兩人在爭執,聽到彭鑫把接二連三出場的明星批的一無是處,不知想到什麼,走到兩人跟前。「儲茳,端菜去。」
被彭鑫毒舌噎的早就想遁的人一聽這話麻溜的讓位,隨之儲備一屁股坐下。「來來來,彭少說說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胳膊隨意搭在他肩上,任誰從背後看都是一副哥倆好的姿態。
要不是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端看他那笑如春風的臉,彭鑫絕對不會說:「老四你人帥歌靚,一出場簡直了。」
「沒有了嗎?別如衣服low,表情做作,或者大舌頭?」儲備很是認真的看向他:「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實話實話啊。」
「實話,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脖子被他的胳膊卡住,彭鑫早一拳揮過去了,這個該死的儲老四,君子報仇飯後不晚,給他等著。「你看是不是吃飯去?」試探的問到便準備起身。
見他如此乖覺儲備暗暗點頭,小子,我還治不了你啊。只是還沒等他站穩又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嘗嘗我媳婦的手藝,保你吃過念念不忘。」
「有些誇張啊。」即便滿屋子充滿飯菜香,彭鑫仍不信。
洗好手出來儲茳已經開了一瓶存放十年的紅酒,但見他只倒三杯,「弟妹不喝嗎?」疑惑的問。
儲備為畢悠盛著米飯邊說:「悠悠不喝酒。」隨後把他剛搾的果汁放到畢悠面前,「趕緊吃吧,過會兒就涼了。」對突然矜持的兩人說。
彭鑫盯著眼前的魚香肉絲、豉豆絲瓜、干煸冬筍、蛋黃南瓜、蝦仁冬瓜等等,使勁揉揉眼,「這,這都是畢悠做的?」說著不敢置信的看向小口抿果汁的女子。
「彭少,漲姿勢了吧。」儲備很是得意的向他挑挑眉。看的彭鑫牙一疼,接著就語重心長的說,「弟妹,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你為什麼就看上這混蛋了呢?」
「哪有為什麼。」天注姻緣吶。「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咳咳」一聽這話彭鑫忙摀住嘴,猛咳半晌才緩過氣,見儲茳兩耳不聞別的事,一心猛夾盤中餐,想要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
好在儲備的用餐禮儀沒有像他的嘴那樣殘,除了低聲提醒畢悠小心魚刺,問她要不要喝湯添飯,別的廢話一句沒
說,彭大少總算吃到了他心心念的家常菜。
只是,畢悠見儲備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儲備看到又把筷子遞給她,「你早上只吃幾個餃子,多吃點。」「不」畢悠使勁搖搖頭,「滿心都是油煙味,我不想吃啦。」
「那你先去臥室休息一下,等回大宅的時候我喊你?」知道她不食五穀雜糧身體也無礙,儲備便沒按著頭讓她吃,看到畢悠點頭就起身送她回房,給她蓋好被子才慢吞吞的出來。
見兩人都停下筷子,儲備疑惑了,「怎麼,你們也吃好了?」
「沒,不是!」彭鑫熟知儲備的尿性,就怕一點頭那貨就收碟子,「老四,你什麼時候能對哥哥有對弟妹一般的溫柔啊?」
儲備眼皮一翻直接問道,「有什麼好處。」
「這話見外了不是,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彭鑫笑呵呵的道:「再說了,尊敬兄長也是你應該的啊。」
「噢,你想我怎麼尊敬你?」儲備一臉恭敬的請教,只是雙手別摩拳擦掌可能更有說服力。
「老四,不待這樣的啊。」清楚儲備少時因為身體不太好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華夏功夫,不知他在國外有麼有繼續,以防萬一彭鑫忙站起來。
而儲四少貌似還覺得不夠,繼續步步逼近。兩人這樣儲茳也吃不去了,「小叔,比不讓彭少吃飯,這還剩很多菜小嬸看了會生氣的。」
此言一出,儲備果然掉頭坐回椅子上,夾一塊雞肉白彭鑫一眼,「算你小子好運。」
這個死孩子,要不是看在多年前海邊游泳時他的腿突然抽筋,十二歲的小屁孩累的臉發紫才把他拉上來,會容他放肆。「老四,哥問你一問題。」
儲備眼皮一抬,「如果不是什麼好話,勸你甭問了。」
「據說你拍戲的時候劇組裡有很多人,就你這破嘴得罪了不少吧?」果然不是什麼好話,可彭鑫注定失望了,「謝謝哥的關心,至今還未有。
「怎麼可能?」彭鑫不信的一下站了起來。
「別人又沒隔三差五的損我罵我諷刺,我憑什麼說一些戳人家心窩子的話。」儲備很是鄙視的看他一眼,就差沒明晃晃的說他白癡。「
「你有這麼知禮?」彭鑫一萬個不信。可儲茳信,「彭少,我小叔在外人面前會戴上一副面具,名曰最完美的的微笑。」
聽的這話彭鑫看儲茳一眼,見他又點點頭,「儲四少,能見識到你的真面目我是不是要說一聲倍感榮幸?」
「隨便你。」午休時間到了,儲備懶的與他再扯下去,見他們實在吃不下去又不捨得放下筷子,迅速收拾好碗筷洗乾淨,出來就說:「我要去睡覺。最西面兩間是客房,裡面非常乾淨。」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說著彭鑫揉揉肚子抬腳就走,儲茳等到儲備的臥室門關上轉身。可能是中午吃的太飽了,他們這一睡直睡到夕陽西下,倦鳥已歸巢。
年初一大中午就躲出去的幾人,回到各自家中自是免不了被父母一頓臭罵,幸虧今年多了畢悠,壓住脾氣的儲老才沒把兒子罵成孫子。而儲備呢,聽到兄嫂一邊勸父母消消火一邊喊他多住兩日,也就順勢的住下來。
「悠悠,這兩日別和爸媽頂嘴,記住了。」晚上睡休息的時候儲備不放心的交待道。「大過節的他們喜歡嘮叨就讓他們嘮叨兩日
「知道啦。」畢悠不忿的嘟著嘴,「不過,爸媽的嗓門也太厲害了,什麼話難聽就撿什麼說。」
「這個,習慣了。」像他們這種家庭小孩一出生就有保姆二十四小時看護,那時候父親忙著事業,母親忙著交際,以致於他和幾個兄嫂相處的時間也比父母多。
等長大了,過了撒嬌賣萌的年齡,偶爾遇到問題雙方總是言辭激烈。這些儲備沒有打算同天生地養的畢悠解釋,就是說了她也不一定懂。「爸媽只是氣我進演藝圈,等他們氣消了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個我知道,關鍵是怎麼才能消氣啊。」畢悠說著忍不住歎氣,「媽媽說什麼那個圈子裡男1盜女1娼的怕你學壞,可你又不和他們攪合一塊,至於沒次回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嗎。」說著畢悠忍不住心疼起枕邊人,「只期望儲茳快點搞定爸媽。」
「他?」儲備好笑的搖搖頭,「隨便說說的你也信啊。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時間證明一切。」
「怎麼證明?」畢悠來了興致,一雙大眼在黑暗裡熠熠生輝。
「面對各種誘惑我自巋然不動,不去攙和圈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拍好戲就回家,沒有戲咱們就待在家裡。
反正我在外面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再過個一年半載應該就差不多了。」儲備順嘴說到。
「如果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承受公婆的怒火,真好。」如此簡單,畢悠很是不敢相信。
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儲備沒有再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她不因心疼自己而和父母發生口角,儲備願意盡最大的努力來讓那些「簡單」早日變成現實。
所以,翌日一早,當儲老見小夫妻起晚了,嫌儲備在不入流的圈子裡待時間長了人也懶惰的時候,儲備只是同畢悠笑笑然後就一塊出去晨跑。
不過,當從父母身邊走過時還是聽到父親說他裝相,儲備只能暗暗握緊畢悠的手,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女神同情的看他一眼,理解的點點頭,接下來的三天都沒再「出言不遜」。
誰知,等收拾好行李就準備會他們自己的小窩時,甫一出臥室
室就被滕淑儀堵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看評論說儲備三觀不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