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文 / 元月月半
儲備見他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要不礙於畢悠可能累了,真想立刻回家。「我不知道和你有什麼好談的。」雙臂環抱胸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不耐。
可這些人並不包括和演員歌手常打交道的張磊,只見他笑嘻嘻的讓服務生送杯咖啡,看向畢悠,「四少老婆,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不可以。」不耐拐彎的畢悠直言道,「我不想看到你。」
嘖嘖,說話真難聽,也不知是哪家千金。「別這樣麼,你老公現在是藝員,我們以後會常往來的,先彼此熟悉一下呀。」
聽到這話儲備意外的看他一眼,想到半年前那次巧遇後他沒有亂說,「我的事情由洪傑負責。」說著從畢悠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想找我聊人生聊哲學,先預約。」
此言一出,張磊猛然想到面前的人是哲學系的高材生,只差一年就畢業了呢。「呵呵我才想起來,我的覺悟還沒那麼高。其實,就是想知道你怎麼結婚那麼早。」
「遇到對的人,結婚再正常不過了。」只要一涉及到畢悠,儲備頓時就精神了。可一心想窺探名門公子私生活的張磊沒注意到這一點。
「敢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你到底要幹麼,給我做專訪?」儲備見他眼珠子亂轉,登時頭疼起來,如果不是怕明天的頭條寫儲家公子粗俗無禮,早一腳踹過去了。
「噯,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當專訪好了。」張磊很會抓住機會順桿子爬。
見他腦袋一點一點,儲備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就是專訪你也沒機會登出來,有意思嗎?」
「怎麼會呢,只要我說你是儲家四少,主編不但同意,可能還會親自審稿。」張磊得意的看他一眼,「要不咱們打個賭?」
「幼稚!」見他這樣,儲備也不端著公子范了,鄙視的看向他,淡定的道,「你大可去說。」
「那個,我就是隨口說話。」他敢拿今天的早飯發誓,只要他同主編說了,明天《明日日報》的當家人就有可能姓儲,或者姓畢。「你看,去年你們出來逛街碰到我,今年又遇到,港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這就是緣分啊。」
「我們情願從沒遇到過你。」畢悠見儲備雖然不耐搭理他,卻沒有喊服務生趕人,又不能由著他一人瞎掰扯,「我和阿儲之間同時下的普通男女青年們沒有兩樣,五月的第二天我們會舉行婚禮。」
「咳咳咳咳」聽到這話張磊放下杯子就捶胸頓足,「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當作假的。」看到桌子上的水漬,畢悠嫌棄的別過眼,真不講衛生,和洪傑有的一拼。
「咳邀請我?」面色發紅的拿著餐巾紙擦著桌子,一直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的人終於羞了,「我到時候絕對不亂拍照的,真的,我現在就可以發誓!」
「拿什麼發誓,上面的電燈嗎?」儲備的手指抬了抬無趣的問。
「怎麼會呢?」心思被猜中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應該會通知媒體記者吧?」
「不會!」來往賓客都是自家的親戚朋友,很少有人同媒體打過交道,到時候如狼似1虎的記者再把他們給嚇到,儲備不用想就知道,他這輩子和演藝圈絕緣了。
「那你老婆告訴我了。」張磊道。
「下班時間。」儲備指指腕上的表提醒他。
張磊頓時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轉念一想,「四爺,四少,四公子,你的意思我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參加???」瞬間激動了。
「你配嗎?」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登時噎的張磊口不能言。
可特麼的都是自找的,張磊敢說什麼,「四少,別這樣麼,你看咱們都已經是朋友了,好歹也給我留點面子啊。」
如果洪傑在此絕壁不會說如此天真的話,儲四少的毒嘴從來都是對著自己人。有心上桿子找他做朋友,就要有被虐的覺悟。
顯然明目張膽的挖儲備*的人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不然斷不會問:「你們的婚禮是在儲家大宅舉辦還是在酒店?那一天我是不是要著正裝?禮金能不能打個折?幾點去合適,沒有邀請函能進」
「閉嘴!」畢悠首次知道還有人比洪傑能碎嘴,「有什麼事找洪傑去,好走不送!」
「嘿嘿四少他老婆,女人就要溫柔點,不然男人會不喜的。」見她冷著一張臉,不知為何,張磊卻沒有感覺到以往那種鄙視,她的不耐好像單單因為自己給他們造成的困擾。
再看端坐一旁的儲四少,老神在在的盯著他,彷彿只要他一開口這位爺就能把他要說的話接下去。自打成為報社裡的頭牌,張磊還是第一次遇到讓他沒轍的人。想了一下,抓過名片對兩人告聲再見就出去了。
等他一出門,畢悠就往儲備懷裡一歪,「阿儲,你的朋友們怎麼一個比一個不著調啊。」
「他還不是我朋友。」說著捏捏她的鼻子,「腳痛嗎?」
「沒事,這才走多少路啊。」畢悠搖搖頭示意勿用擔心,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才兩點,咱們再待一會兒成嗎?」
「行啊。」難得靜下來,聽著舒緩的輕音樂,懷抱愛人,儲備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笑意,直到太陽落山,唏噓一聲夕陽無限好,夫妻倆才起身回家。
由於洪傑不願負責儲備參加港城電視劇頒獎禮的服裝,兩人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大宅。還沒進門就聽到父親的吼聲,相
相視一眼轉身就走。
「咦,老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滕淑儀剛從隔壁過來,看到他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有事你先去忙,讓畢悠留下來,我有些天沒看到她了,怪想的慌呢。」
一聽這話儲備就差舉步維艱了。乾脆轉過頭,「喲,三嫂,你就想我家悠悠啊。」
「是的。」滕淑儀很是誠懇的答,「你可以走了。」
「誰說我要走了,就是有東西落在車上了。」說著也不在去拿那根本不存在的物件,指著面前的門問,「爸又吵吵什麼呢?」
「還不是因為你,什麼不好做非去當演員,搞的爸爸發請柬都要思前想後。」就怕請到深惡演藝圈人士的朋友,大喜的日子裡弄的兩家臉上無光。
「哎,這有什麼好想的,不喜歡的就提前同他們說清楚唄。」一聽因為這個,儲備拉著畢悠推開了門,聽到父兄問他關於婚禮的事,「爸,我這以前也沒結過婚,你們看著辦就好了。」
那這就好辦了。「對了,結婚照你們還準備拖到什麼時候?」儲峰問。
「這不是剛得出空麼。」本來回家是要拿那新做的西裝,看到如今這情況,儲備機智的說,「未來五天都有時間。」
「那就好,今晚住家裡,明天去拍照。」儲老一錘定音不容他反駁。
對上結婚大事,儲備也沒再嘴欠的找不痛快。只是到了拍攝現場儲四少和其夫人都不樂意了。「怎麼只有婚紗?」
儲二哥安排的攝影師不明所以,「婚紗照自然要有婚紗啊。」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我還要拍一套旗袍照。」畢悠說著看他一眼,「你們不會不知旗袍是什麼吧?」
「怎麼可能!」攝影師直接反駁。但是,一時間讓他拿出全新的旗袍還真不可能。
「算了。」見他犯難,畢悠搖搖頭,「我們下午再過來,到時候會帶上旗袍。」說著看向儲備。一大早就被兄長喊起來的人此刻很想回去睡個回籠覺,看到她的眼神欣然同意。於是兩人也沒回大宅,偷偷摸摸到家就往床上一躺。
儲備瞇著眼看畢悠弄的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旗袍滿房間飛,忍不住開口道:「悠悠,這些都不合適。」
「為什麼?」指著眼前的粉色旗袍,「這是三天前剛做好的,我還沒沾身呢。」
「媳婦兒,咱們是結婚,這旗袍再好看最起碼也要是紅1色的。」儲備頭枕著手笑吟吟的問。「對哦!」畢悠這才想到,「可是,我這裡沒有紅1色的怎麼辦吶?」
「老婆,你沒有我有啊。」說著翻身下床,走到衣帽間拿出一件繡有褐金色牡丹圖案的旗袍,畢悠一看眼直了。「你你什麼時候買的?」不敢置信的使勁揉揉眼睛。
「本打算結婚前一天拿出來給你一個驚喜。」儲備說著歎一口氣,「誰知道攝影師那麼不專業,炎黃子孫拍結婚照居然只備婚紗。」
「咱們不是還沒拍麼。」畢悠說著拉他出來,「阿儲,我想換上試試?」
「傻妞,自己的衣服還要問我啊。」說著再次躺到床上,看著優的剪裁把畢悠那本就完美的身姿勾勒到極致,儲備忍不住揉揉鼻子,「悠悠,要不咱換一套?」
「不要,這衣服我喜歡。」畢悠斷然拒絕。
「你先去照照鏡子,我不想每天兩眼一睜就開始趕蒼蠅。」儲備說著想捂臉,媳婦兒太漂亮真是個大問題。
對自己容貌信心十足的畢悠也想到了這一點,「阿儲,藍靈說結婚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那咱也不能美爆了吧。」早知道就不找人定做了。
隨即把她拉入懷中,感覺到她掙扎著要起來,「好啦,好啦,先讓我香一會兒。」頭埋進她脖子裡磨蹭很長時間,才撫慰好老婆會被很多狼盯上而憋屈的心。
由於夫妻倆自帶禮服,本身又特別出彩,連著三天就把結婚照拍好了。拍好後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屆時自有儲家的傭人去拿洗出來的照片。
這時儲備也靜下心來準備頒獎禮的事宜。
《龍爭虎鬥》這部非常出彩的豪門大戲毫無意外的入圍了電視節,儲備作為反派男主到時候一定會被提起。別看他擁有前世記憶,一想到面對的是現場直播,也不免緊張起來。
其中,感觸最深的當數畢悠。自她和儲備相識以來,在她印象中儲備總是一副從容不迫,好像世間就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的樣子。但是,畢悠現在非常想知道,一天說八次頒獎禮的那人是誰。
這不,夫妻倆歪倒在床上,儲備快速的把畢悠身上的衣物撤掉,正等他接下來動作的畢悠見他突然不動了,「阿儲\"嬌1媚的女聲提醒他箭在弦上該發就發,誰知心不在焉的儲四少來了一句,「明天這個時候我應該在會場了。」
尼瑪,女神終於暴躁了,扯過衣服快速穿好。儲備忙問,「悠悠,你幹麼?」
「阿儲,我知道你非常希望能在頒獎禮上抱個獎座回來,放心,你喜歡哪一個我去給你拿來。」隨即就打算出去。
儲備一聽這話頭皮一緊,忙拉住笑瞇瞇其實非常生氣的女神。「老婆,我錯了。」
「哪裡錯了?」畢悠狠狠瞪著他,「不說清楚我就把所有獎座兜回來。」
「我不該吃飯的時候說有哪些藝員會參加,更不該在床上提那無聊的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媳婦兒?」滿眼乞求的看向她
,見她一下子不吭聲了,抬手給自己一耳刮子。
「你,你犯什麼傻啊。」見他的臉唰一下紅了,畢悠頓時心疼了。「好了,你第一次參加頒獎禮興奮很正常,我不該不理解。」說著手輕撫著他的臉,「咱們睡覺吧?」
「悠悠,是我不淡定了。」見她一臉自責,儲備另外半邊臉也紅了。記憶中他都站在了國際舞台,獎座拿了無數個,雖然只是記憶,不太能感同身受,可他也不該如此不淡定。
「行了,我師父當年成聖的時候激動的差點把碧游宮拆了。」畢悠搖著頭說,
「呵呵悠悠,我沒有被安慰到。」說完就見她瞪眼,「你師父可是神仙,我就一俗人啊。」
「所以他激動是成聖,你興奮是因為一個頒獎禮,有什麼區別嗎?」畢悠盯著他問。儲備一想,還真沒差別,只是這話怎麼聽著就那麼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