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文 / 元月月半
下車之前,畢悠做夢也沒想到,一進菜市場就差點被只大公雞給啄到。要不是她定力夠好,一准把亂跑的鬥雞滅成渣渣。
「阿儲,咱們回去吧?」看到人頭攢動的景象,畢悠有些怕怕,「你怎麼不跟我說這裡還有活雞活鴨。」
「說了你還會來嗎?」低頭在她額上親一下,「媳婦兒,你連聖人都不怕,不會怕這些家禽吧?」
「我就是怕啊。」渾然不懂他的激將法,說著畢悠就轉身。「你不走我走啦?」
見她來真的,儲備忍不住黑線,「來都來了,咱們速戰速決。」
看著肩膀上的胳膊,畢悠深吸一口氣,面對著他,「行,我捨命陪老公吧。」說完就憋住氣,打算出了菜市場再洗肺。
「你喲。」用額頭碰碰她的額頭,儲備是拿這個樣樣完美的老婆沒辦法,「看來真要多來幾次,你好熟悉一下。」
「你敢!」畢悠臉色一變,頓時惹得蔫壞的男人哈哈大笑,眼見她快要炸毛,忙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道,「逗你的,還真信啊。」就是她以後要常來,他也不捨得啊。
「噯,你是儲備?」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儲備反射性的把畢悠往懷裡一帶,看到眼前的二八少女,「我是,不過我可不認識你。」
「但是我知道你啊。」小姑涼笑呵呵的說著看向畢悠,「這是你的新娘子吧?」
「對的,請問你有事嗎?」沒事別擋路,他們可急著買菜趕著回家呢。
「你身材真好。」小姑涼羨慕的打量著畢悠,但看到她臉上的口罩卻沒有說想看看畢悠長什麼樣。就掏出一個本子,「儲小叔,能麻煩你給我簽個名嗎?」
儲備毫不矯情的接過筆,邊寫邊問,「你和我哪個侄女認識?」
「儲小叔真像儲藝說的那樣聰明啊。」少女說著又忍不住看畢悠一眼,打定主意,明兒就讓儲藝把她小嬸的照片貢獻出來,她一定要看看是不是像自己猜測那樣,是個絕世美女。不然,友盡。
「你怎麼在這裡?」把本子還給她的同時儲備稍稍打量一下,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啊。
「嘻嘻,說出來你別笑,我媽媽要當賢妻良母,我只能捨命陪她來買菜了。」沒想到記者很難拍到的儲小叔會來菜市場,看來她要好好鼓勵一下突然要學做菜的母親,那樣的話想到這裡揚揚手,「不打擾你和儲小嬸恩1愛纏1綿咯。」
少女說完就走,儲備笑道,「悠悠,我是不是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質?」
「怎麼,你有興趣?」畢悠眼一凜,大有他敢應下,她自此不再煮飯洗衣的節奏。
「呵呵,我只會買菜。」遠遠看著那小姑娘拉著一位夫人的胳膊,話鋒一轉,「看來我下次也要戴個口罩了。」
「我覺得你還應該戴個帽子。」畢悠說完還點點頭,看的儲備噗嗤笑出聲,「媳婦兒,太誇張了,你男人現在還是個小卒子。」
「你自己看啦。」說著指著左邊菜攤子上的小青年,「他可是盯著你的頭髮好一會兒了。」
「額?」頭髮稍稍有些長,因為下一部的要求儲備不但不能剪,還要繼續留著,出門的時候嫌礙眼就把頭髮往後捋了捋,「我這髮型怪有辨識度嗎?」
「沒有。」話音一頓,「根本不用辨別。」
「噗,媳婦兒,你不嫌這邊的海鮮味難聞了啊?」見她眼睛睜的滴溜圓,儲備無奈的搖搖頭。不待她開口就說,「趕緊買菜吧,待會兒再被認出來咱們可就走不了。」
「是你,不是我。」說著鬆開他的胳膊,「下次別人再問你是我的誰,你就說是陌路人好啦。」
「想都別想。」說著胳膊往她肩一搭,「別忘了咱們生死相依噢。」
於此同時,剛剛跑走的少女也在說,「媽,我就說我他們不是一般人吧?」
三十多歲的年輕夫人看著手拉著手挑螃蟹的小夫妻,「那人是儲家四少,當然不一般了。」
「咦,媽咪知道?」少女驚奇了,差點把剛到手的簽名甩出去。
「媽咪有幸參加他們的婚禮。」實難想像,昨日的金童玉女今日會落入凡塵。
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想起母親對那些演戲唱歌的明星沒好感,少女試探的問,「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當偶像?」
年輕母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昨天在喜宴上聽別人說,儲家這位少爺是倫敦大學的高材生,打小以紳士準則教養,在港讀書時年年拿獎學金,不是我不同意,只是,你」看向自家女兒搖搖頭,「你連國標舞都學不會」未盡之言,實在是自家人不忍揭自家孩子的短。
而聽到這話的少女,第一次沒有反駁母親,「媽咪,我下午就去上國畫課,行嗎?」
「行與不行全在你,只要下次見到儲四少,別讓他知道你連國語都說不流利就好了。」看到女兒一臉窘色,年輕的母親嘴角泛起笑意,可惜,自覺給偶像丟臉的小姑娘沒看到。
黏在畢悠身邊一眼不眨看她做菜的儲備絕壁不會料到,他去趟菜市場就拯救了一位不求上進的少女,更在以後的日子裡幫了他很多忙。
「悠悠,過兩天我去賭場的時候你就去大宅?」
「好啊。」在塵世待的時間長了,畢悠就是不去儲家大宅也能自己打發時間,但是為了讓儲備安心做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早上送你過去,晚上咱們一塊回家。」從後面抱著她的腰,儲備想了想說,「晚上可能會晚一些。」據說,賭場的晚上最是熱鬧。
沒想到還能這樣,「我以為你要住在那裡呢。」
「當然不是。」看到她臉上的驚喜,「媳婦兒不在身邊我睡不著的。」
「油腔滑調。」白她一眼,畢悠就去盛飯。
「悠悠,我這是發自肺腑啊。」腆著臉討好的問,「咱們家還有多少現金?」
「不知道。」說著手一揮,放在臥室內的錢瞬間出現在了餐桌上,「喏,只有三萬。」
「那我拿兩萬,應該夠在賭場內玩一圈的。」儲備掰著手指計算著說。
「要不你把銀行卡帶上,回頭不夠再取好了。」畢悠乾脆的建議道。
儲備一聽樂了,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媳婦兒,你真賢惠到家了。」
「那當然。」對於人妻這個角色,畢悠自認適應良好。
可真等到儲備開車遠走,畢悠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了。這戲還沒開拍,他就見不著老公了。最後滕淑儀看不過眼了,就硬拉著她去看演唱會,可看到畢悠在人聲鼎沸的演出現場打哈欠,三夫人瞬間醉了。
眼見三嫂一臉不樂,畢悠納罕了,「你欣賞的這個歌手今天失水準了?」
「怎麼說話呢。」瞪一眼比她小近二十歲的女子,「我就納悶,老四好歹也唱過歌,為什麼你對音樂一點興趣都沒有?」
「哦,不是我麼興趣,是我不喜歡聽那人唱歌。」說著一臉抱歉的看向她。
「你是只喜歡老四唱的,對吧?」點著她的額頭,看到她跟著點頭,滕淑儀一臉無奈。
同時無奈的還有洪傑。這個年代賭場周邊的環境還比較亂,儲備是來體驗生活自是不能帶保鏢,洪傑正應了他先前說的話,和張明兩人跟在他身邊。
見他進了賭場這個桌子上玩兩把那個桌子玩三把,一圈下來兩萬塊錢的籌碼不多也不少,惹得隨處走動的保安總往他這邊看,洪傑頭皮一緊。
「儲少,你在找什麼?」
「沒找什麼啊。」眼觀六路的儲備隨口答道。
我知道你沒找別的,可看在別人眼中像找茬啊。「儲少,你這沒輸錢如何能體會到阿正想要翻盤時的心情?」洪傑試探的問。
「當然能。」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位兩眼冒光,叫著「大大開開」的男人,「典型不是嗎?」
隨著他的手指看去,「你這是在觀察這裡的人?」是誰說的他要親自體驗的,想到前天的擔憂,洪傑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廢話。」當他不知道洪傑那小心思呢。可來到這裡他才知道,自己對賭的興趣真不大了。完全體會不到,一輸一贏那忽上忽下的心情啊。「對了,你怎麼不下桌玩兩圈?」
「我,我不感興趣。」看到一人因為輸的太多突然發癲,嚇的洪傑和張明忙擋在儲備跟前,「四少,咱們去樓上看看?」
樓上是比較有錢的人在玩,儲備很是乾脆的搖頭,「不用,我會點拳腳功夫。」
「你會功夫?」洪傑驚奇了,「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還要我事事跟你報備嗎?」儲備斜著眼瞪他一下轉身去下注。他才不會說記憶中的自己拍過打戲,他不忍看自己被打的很慘,才央求父母給他找個武術老師呢。
而一直盯著儲備的那雙眼睛見他又下注,忙不迭的跑到樓上,「大哥,我剛才說的那滿場亂竄的奇怪小子又下桌了?」
「你們別亂來,去查查他是什麼人。」賭場內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時候一眼看錯就有可能得罪一大人物。可看到剛出去的人又回來,「怎麼了?」
「豪哥,你看,這是一小弟給的報紙。」
「咦?」叫豪哥的賭場老闆接過來一看,「姓儲?」
「對,儲家的儲。」
聽到這話豪哥神情一凜,「不用去管他,隨他去。」說著見屬下要出去,「等一下,看著他在賭場內別被欺負。」
聽到這話發現儲備異常的很是納悶,見老大沒有繼續說的打算,就多了一句嘴,交代手下的小崽子們,別衝撞了樓下那傢伙。
可隨著三天過去,儲備準時來報道,豪哥終於坐不住了。「去給我查查這個儲備。」
屬下聽到這話點點頭就出去了。由於儲備從藝的消息沒刻意掩埋過,加上其去年才出道,沒一會兒,出去的人就回來了。
把儲備過來的原因一說,豪哥傻眼了。他也看過關於賭場的電影電視劇,可從未聽說過演員親自過來當賭徒的事啊。
「儲備四天輸了多少?」
聽到這話來人嚥了嚥口水,看到豪哥瞪眼,忙說,「他沒輸,還贏了五千」
「咳,你確定?」豪哥的肩膀抖了抖,「不是你們有意放水?」
「這個,大哥,我們倒是想呢。可那小子把手裡的籌碼輸完了眼睛都不帶眨的,贏一堆眉頭也不帶皺的,我就沒在這裡見過淡定如斯的人。」名為狐狸的青年一臉憋悶。「不過,他的經理人輸了小一萬」
「這,這可夠有意思的啊。」一向嚴肅的男人忍不住大笑起來,笑過之後
臉色一整,「可惜,不能會會儲備。」
「大哥,其實,有機會的。」狐狸猶豫一下就說:「聽說,儲備的劇組正在和咱們這個賭場的負責人洽談進場拍攝的事」
「告訴下面的人,說我同意了。」豪哥乾脆的說。
「可,大哥,據說這部電視劇的意義是珍愛生命,遠離賭桌吶。」不然,有錢不賺當傻蛋啊。
「蠢蛋!他們以為所謂的宣傳就有用了啊。」豪哥說著滿臉鄙視。
還真有用。看到老大不樂,狐狸沒敢接話。但一想到這世上最不缺異想天開的希望一夜暴富的人,他們兄弟也不會因為一部電視劇而沒飯吃,便轉身出去思索,如何讓他家大哥在不引人側目的情況下「會會」儲備。
作者有話要說:姨媽痛要人命,不過,也提醒我女神貌似沒有大姨媽做客的煩惱(☉o☉)…但是,但是,沒有姨媽的女神,小包子照樣生的(☉o☉)千真萬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