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捉蟲) 文 / 元月月半
聽到儲備的反駁,陸沖的臉霎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可不是因為不讓他演戲,而是他自覺都學這麼久了,還沒能讓偶像滿意。
看到他的神情,儲備輕笑一聲,少年人,還是太稚嫩。
「你們先把劇本搞出來,餘下的我自有安排。」說完不管兩人臉上的複雜,轉身走進了辦公室。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員,儲備歎了一口氣。
記憶中的那些年自己從來沒做過生意,面對滿桌子件,瞥到一旁的電話,伸手拿過來,「老婆,我想你了。」
趴在床上的畢悠看著話筒一陣無語,「那你等一下啊。我把你給爸媽買的禮物拿出來,收拾收拾就過去。」
「回頭我來收拾,你快起床啦,我去給你買早餐。」儲備說。
還知道她沒起啊。對掛上的電話撇撇嘴,迅速捯飭好自己,拿幾包檳榔在手上就走出了家門。
本來儲備有給公司的員工準備禮物,誰知畢悠會招人,如今只能用一些零食將就著。
接過他手裡的茶點,畢悠邊吃邊問,「你就這麼想我啊?」
「是啦。」點著腦袋抽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邊的醬,「悠悠,我覺得公司好散吶。」
「當然啦。一切都沒走上正軌啊。」說著話把牛奶放下,指著幫別人端茶倒水的陸沖,「過兩天電影上映後你就沒什麼事了,他,你是怎麼打算的?」
「這個我還沒考慮過。」隨即放下百葉窗,把畢悠抱入懷中,說:「在港城,無論歌手或者演員,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個來用。每年要是沒有一個過勞而死的,那根本不可能。我原本想著陸沖還很年輕,多學點東西懂的多了以後不拍戲也不怕餓死,到了劇組也不至於被欺負的太狠」
「誰欺負他?」畢悠奇怪的問。
儲備笑說,「電影圈裡最講究輩分,拍《戲說紅樓》的時候我要不是半個投資人,也要給導演和編劇端茶倒水啊。」
「怎麼還有這樣的?」畢悠擰眉。
沒個行業都有它的潛1規則,儲備沒多解釋。只是說,「我看陸沖那樣再學下去估計也學不了什麼,下一部戲就讓他參演。」
「你的意思是咱們自己拍?」畢悠問。
「當然了。」說著親親她的臉蛋,「咱們是導演、編劇、資金一樣不缺,還有你老公這要才有才要臉有臉的大梁撐著,你就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只是拍攝好之後在哪裡放映,我們可連一家影院都沒啊。」畢悠提醒道,他們的公司在圈內眼裡就如那剛落地的嬰兒啊。
儲備連聲道是,不過,「這沒什麼,多給他們一些就是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些擔憂過幾天的首映禮。」第一次啊。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別擔心。」這些天儲備忙碌的時候畢悠也沒閒著,大報小報看了無數,也就知道了首映當天那些影評人也會去,一旦他們在報紙上對影片口誅筆伐,那,這部影片妥妥的撲街。
說著,《戲說紅樓》的首映禮就來到了跟前。一大早儲備就起來吃飯穿衣。不過,因為首映現場有許多記者,這又是他離開華瑞後拍攝的第一部影片,還是直接從小屏幕跳到大熒屏,屆時鎂光燈大概會全聚在他身上。
便告訴畢悠他的座位後,兩夫妻分開行動。
隨著燈光暗下來,儲備那歡脫的嗓音在偌大的影院裡緩緩響起,電影拉開了序幕。
開場就是賈寶玉在為大觀園題字。拿著扇子風度翩翩的儲備一出場就讓觀眾眼前一亮,可沒等觀眾看清楚,賈寶玉就在他父親賈政的呵斥下,嚇得腿一滑,跌倒在了假山上。
四肢朝天的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隨之,影院內響起了震天般的笑聲。頭歪在儲備肩上的畢悠也忍不住暗樂。「阿儲,人家都是賣萌,你是賣蠢啊。」
「這是編劇寫的,和我沒關係。」儲備無辜的說,「這部片子就是在賣蠢。對了,剛才摔倒的動作做作嗎?」
「有些誇張,但勝在自然。」不然觀眾的直接反應就不是笑,而是罵了。
就在兩夫妻偷偷聊天的時候,觀眾揉了揉發酸的下巴,儲備忙隨著導演站起來上台謝幕。不需他們多言,觀眾意猶未盡的神情已是最好的答案。
導演看到儲備往下走,忙道,「我公司已經訂好了酒店為咱們慶功,你可不能走啊。」
「我老婆在下面。」儲備指了指。
導演說,「讓她一起。」說完見他要拒絕,「你太太以後總要和圈子裡的人打交道,正好趁此多認識一些人。」
「那我和她商量一下。」然後還是往畢悠那邊走去。
速度快的導演真想上前踢他一腳,一個大男人事事請示女人算怎麼回事。
婚姻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即使儲備平常出去買菜,要是不同畢悠說一聲,他心裡就像丟了魂一樣,這種情況一般人還真難理解。
隨著《戲說紅樓》的熱映,每天聽到同事們與有榮焉的說老闆的電影票房多少多少時,修改《摩登家庭》的導演心中也越來越急。
摩登一詞起源於佛教,後才有時尚、時髦的意思。而以前人結婚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後來由於社會的日趨進步,人們開始倡導自由戀愛。
可戀愛太自由了,一些人就表示不要結婚,單身更自由。社會上的剩
男剩女隨之也越來越多,長輩們歎氣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不巧,劇中的三姐弟剛好是剩下的那一撥,三十出頭的大姐更坐穩了黃金聖鬥士。這可愁煞了一家長輩。
面對長女比男人還男人,當母親的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在長女帶男性朋友來家中玩的時候,在二人碗裡下了藥,以期望他們鎖在一個房間裡,促成好事。
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對藥物過敏,只喝一口湯全身就起了紅疹。最後只能把人送去醫院,到了大夫跟前,當母親的終於把實情吐露出來,直氣的大姐一佛升天二佛冒煙。
沒辦法,禍是自家娘造下的,大姐只得老老實實的照顧病人,就在她照顧朋友的時候,對方慢慢的發現她雖然有個漢子外表,內裡卻是個小女人。
有一手好廚藝不說,人還非常善良,結果可想而知。
大女兒的婚事陰差陽錯的有了眉目,沒有吸取教訓的母親把二兒子房中的避1孕套全都戳破了,沒多久,花花公子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面對著老媽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老二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沒死成,只能變成孩子他爹。
老三是個科學怪才,有些自閉,最為乖巧卻也是長輩最頭疼的。每次讓他和女孩見面,他恨不得一上來就把人家姑娘從裡到外分析一遍,是家中有名的怪物。
後來一次,幾個長輩發現,智商爆表的老三居然最怕眼淚。在物色到一個對科學怪人很感興趣的姑娘後,幾位長輩就給對方支了招。
只要老三一說學術性的問題,你就哭。估計,全天下這種和外人合謀算計自己兒子的母親,也就獨此一家。眼看著二十八的老三也成家了,可新的問題又來了,會是什麼呢。如果這部影片沒有撲街,那就下回分解。
儲備看著手裡全新的劇本,一家人都夠時髦,最大膽的要數三姐弟的母親,便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行,只要人員配備好,讓財務合計一下費用,咱們立馬開拍。」
「這麼快?」導演驚詫了。
儲備納悶道,「怎麼,這段時間不適合開機啊?」
「不是,不是,如果時間趕一些,這部影片還能趕上明年二月十四的情人節上映呢。」導演忙說。
「既然這樣,那就沒問題啊。」說著遞給他一張紙,紙上赫然寫到,他扮演老二,張美琪演大姐,小弟是陸沖,其他的演員直接到華瑞借調,華瑞老總只有高興的份。
可導演看了有些遲疑,「陸沖,不太適合吧?」
聽到這話陸沖勾著頭看了看,「四少,你讓我演自閉怪物?」
儲備眉頭一挑,「作為一個合格的演員,無論什麼樣的角色都應該做到得心應手。」
「那是你,可不包括我。」陸沖小聲的嘟囔,導演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
看到兩人這麼默契,儲備眼一瞪,「我又不是生來就會,既然怕演不好就更應該接下這個角色。對了,把張美琪的戲份減少一些。」
「這」導演不確定,「您能說說為什麼嗎?」
儲備很是直接的說,「我可不想養個白眼狼。」
此言一出兩人都想起來了,張美琪不負責的罷演就是覺得自己很紅,那部電視劇缺她不可。
入行十多年的導演第一次遇到儲備這麼爽快的老闆,如果沒意外會一直跟他幹下去,不想橫生枝節的導演很是乾脆的點頭,表示他明白。接著就看向陸沖,小伙兒忙舉手雙手發誓,「我要亂說,天打雷轟。」
見他又搞怪,儲備揮揮手讓他出去,緊接著迎來了張澤中。
原先說錄製唱片的事,由於趕著宣傳《戲說紅樓》,兩人直只來得及挑好曲目,至今還沒錄製一首。
由於儲備的唱功不用擔心,公司內又有個很大的錄音室,林澤中到來之後他們就直接去了錄音室。看著面前的十首曲目,「四少,哪一首作為主題曲。」
儲備手一點,「《從零開始》,與專輯同名的主題曲。」
「這個」這首是儲備自己作的,和他的其餘兩首相比只能算一般。剛想勸他再想想,突然記起,今年是他離開華瑞的第一年,自然要討個好綵頭。
難怪《從零開始》會是一首歡快的舞曲,原來是他早有打算啊。
林澤中不得不佩服儲備的腦袋,聯想到近一年來儲備時不時的上頭條,看似有時候兩條報道時間相隔甚遠,但每次都出現在儲備最需要話題的時候。
暗暗打量著面前的人,林澤中眼中閃過複雜,唱歌、演戲真是埋汰他了。
可儲備不知他所思所想,見他不吭聲就問,「有問題?」
「也不算,只是幫你填詞的幾位音樂創作人想過來看你錄唱片?」林澤中詢問道。
儲備笑說,「我當是什麼事,求之不得。」
一經說定林澤中就去聯繫那幾位詞作者,同時導演帶著陸沖和工作室的其他開始籌備電影的拍攝。由於是都市劇,只要服裝設計師到相熟的服裝店借適合主角們穿的衣服就成了。
待他們把租賃到手的場地佈置好,儲備這邊正在不緊不慢的進行。
以儲備的唱功,十首歌曲對他來說就是小case,可追求完美的處女座男人差點把幾位製作人搞瘋。
一個詞沒唱出他想要的feel,整首歌就重新錄製。先前有些
擔憂自己的歌曲被糟蹋的幾人恨不得從未出現過。
臥槽,他這張唱片要不熱賣,他們以後封刀。
帶著這種想法,陪儲備灌完唱片才發現明日就是除夕了。果然,認真工作起來可以忘記一切。
明兒就是佳節,離二月十四還有短短的十天。在為眾人封紅包的時候儲備只能說聲抱歉,只能給他們一個吃團圓飯的時間。
身為圈內人,公司的大小職員就沒想過假期一事。可他們先前都是朝九晚五的下班,這位會兒要幫老闆加一下班,哪有不願之理。
可相比他們能與家人團聚,畢悠和儲備只能一個電話打回大宅,告知母親他們明晚要參加圈內製片人、投資人舉辦的聚會。其實,就是電影招商會。後天還要參加明星藝人舉辦的晚會。
由於儲備第一次攜妻出席。夫妻倆很是重視這兩個晚會。端看他們把衣帽間裡的所有衣服都拿出來,畢悠又買了一堆布料就可知一二。
作者有話要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