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文 / 元月月半
《情書》講述的是一位在校大學生到圖書館借書,無意中看到一本書快掉了,下意識的拿出那本書打算重新放好,卻被突然掉落的書籤上面的字和塗鴉吸引住了。
上面隨意的字跡和充滿陽光的話,路白就好奇書籤的主人到底是位什麼樣的女子,繼而也翻開了名為《情書》的這本書。
只看幾頁,路白就不感興趣了。他雖然喜歡字,但看書偏愛懸疑。可這些並不能磨滅他對書籤主人的好奇。
這個時候,有錢人還在用呼機。簡單的大學生想要和別人交流,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到對方跟前,第二就是通過信件。
他倒是可以問圖書管理員有誰最近借過《情書》,作為有節操的管理員自是不鳥他。因此,路白就寫下了第一封信和書籤夾在一塊,純純的以會友。
故事自然是這樣展開的,可影片卻不是這樣拍攝的。
影片的開頭是已過而立之年的路白聽到《同桌》這首歌,妻子好奇的問他大學時代牽過幾位女子的手時,路白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然後,鏡頭一轉就是青蔥水嫩的路白整理圖書。
彼時,儲備已經脫下他自己的衣服換上普通的白襯衫和洗的有些掉色的褲子。導演看到儲備這身行頭,不知為何總有些怪異,因此他才喊藍靈過來。
藍靈,一位普通女子,能被業內稱為金牌編劇,除了她才思敏捷之外還有眼光毒辣。只要是她看中的演員,演技扮相都過得去,演了她的劇就沒有默默無聞的。
她只稍一眼就看出不對,「儲少,你的頭髮太有型了。」
看似凌亂的短髮,但專業人才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經過精心修剪的。她這一開口導演也看出來了。「四少,你能不能把氣質稍稍壓一下?」
「氣質?」儲備聽到這個詞一愣,以往不都是氣勢嗎。「這這麼虛的東西,你要我壓?再說了,我現在身上還有這種東西?」說著指指腳上的球鞋,整個要多土有多土好伐。
導演也為難,拍別的演員的時候,他們都是要求演員盡可能的裝腔作勢,只有碰到這位爺才往反著來。「那先把你的頭髮理一下吧。」
聽到這話造型師又為難了。「導演,要剪成什麼樣的啊?」
「還能什麼樣,當然是標準的學生頭了。」導演道。
可已離開學校近十年的人表示不曉得學生頭是哪樣了啊。「我剪不來」
「我來。」畢悠說著拿過他手中的傢伙什。
儲備反射性的站起來,「老婆,你別剪著我的耳朵。」
「放心吧,我有分寸。」畢悠道。
一看到媳婦腦袋就不夠用的儲四少一時間也忘了,畢悠她一個從遠古洪荒而來的女神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是學生頭。
待睜開眼,一看到鏡子裡的茶壺蓋子頭,儲備瞬間飆淚。「老婆,我被你毀了。」
畢悠認真看一眼,「挺好啊,年輕六七歲。」
「你不覺得像個二缺嗎?」儲備心存僥倖的問。
「不覺得。」畢悠很是實在的點頭,「怎麼?你不喜歡?」
「媳婦兒喜歡就好。」再看到一圈人的臉憋得通紅,儲備默默地找個牆角貓著了。直到導演說開機儀式開始,演員就位,儲備才穿著戲服蹭到香案邊。
第二日,拿到報紙的民眾看到上面的頭條,手一抖,差點就把報紙扔了出去。「這這上面的挫人是誰?」
「老婆,聽到了嗎?」帶著口罩和帽子買早餐的儲備直瞪眼,「現在還歡喜嗎?」
「咳」畢悠絕對不承認她昨天手滑了,「非常喜歡,你有意見?」
「沒」他哪敢啊。借給他八個膽子,還要再練八年。
「那不就結了。」女神下巴一抬,纖纖素手一抬,「走咯,快餓死我了。」
你一個神仙還知道餓?儲備不忍吐糟。
用好早餐,到了劇組的時候女主角已經到了。儲備對她點點頭,就和畢悠手拉著手去了化妝室。
看他如此冷淡,畢悠納罕,「哎,阿儲,你不要和她熟悉熟悉嗎?」
「我和她的對手戲只有一場,還是最後男女主角見面的時候,用不著。」說著換下衣服,等著葛岑和她的團隊的到來。
畢悠疑惑了,「你這部影片到底講的是什麼?」
作為公司實際的掌權人,《情書》這部片子還是公司現階段拍攝的唯一一部影片,她居然沒看過劇本,儲備也醉了。
「就是講路白在同女主角的書信來往中,從對方的字當中慢慢的喜歡上了對方,由於各種原因兩人一直沒能見面,等女主角發現路白對她的感情,而她心中也喜歡路白的時候,兩人見面了。」儲備說。
「就這樣?」畢悠不信,「他倆不怕彼此是個糟老頭子,醜老太婆啊?」
儲備呆了,「你這一說還真有可能,不過,這不是小說麼,設定就是這樣啦。」
畢悠又道,「還有,女主角住火星嗎?非等到最後才見面?」
「no」可不能再她說下去了。儲備連連搖頭,「是藍靈的腦洞太大。女主角一直沒能出現是因為她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離不開醫院。她開始只把路白當成普通的朋友,
,雖然面對生死她看的很開,可她內心卻不想被同情。到了後來是猶豫,最後,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她才決定見路白一面。」
「不會吧」女神還不會爆粗口,只覺得,「藍靈也太虐了吧?她眼裡的世界難不成是灰色?還是她的更年期又犯了?」
「這個」背後說人長短有些不丈夫,可面對自家老婆,儲備就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了。「更虐的是你老公我,電影前期每天都要跑圖書館,後半期要跑郵局,而且還要對著郵筒那冰冷的東西表深情,表糾結,表彷徨」總之一個字,神坑。
聽他這麼一說,畢悠嚇了一跳,「這這種電影還有人看?「
見她不可置信,儲備接著說,「整部片子只採用黑白兩色,結局的時候是女主角在路白面前慢慢倒下,緊接著鏡頭一轉,路白和他的妻子去給女主角掃墓」劇中人物的人生已經如此艱難,高大的漢子不忍再說下去。
一旁的張明接到,「小女生都愛看這種生生死死情情愛愛的電影。」
「他們喜歡看,可她們有錢去電影院嗎?」畢悠實在擔心票房,要早知道是這樣,當時就不應該陪儲備去藍靈家。
「夫人,你可不要小瞧小女生的購買力。不過,聽宣傳組的同事說,這部影片針對的是時下青年男女。」張明道。
儲備說,「是的。老婆,你想想啊,哪個青年在大學時代沒有兩份愛情,哪位女子在愛情的道路上沒有點遺憾呢。」還有,藍靈的這部小說早已出版,而且還再版過,早已有了群眾基礎。
畢悠將信將疑,「剩下那兩部小說不會也這麼虐吧?」
「咳,其中一個是人鬼情未了。」儲備說著就感覺到背後一涼,眨眨眼,才看清他媳婦身上在不斷冒冷氣。「悠悠,這個,中年大媽的腦洞不是咱們能理解的,反正,屆時影片叫好又叫做,管它內容是殭屍還是刷怪呢。」
畢悠一想也是,只是再看到藍靈的眼神都變了。直到她天天盯著藍靈看,藍靈被她打量的快受不了的時候,畢悠才放過她回到公司。
她不回去也不行。因為《摩登家庭》的導演秦淮和他的編劇朋友整出了一個劇本,儲備過眼後,他就準備開機了。
有道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一部電影的前期工作,在公司人員不夠的情況下,極需要畢悠掌眼,還有場地租賃什麼的,導演身份不夠,只能畢悠或者彭鑫前去交涉。
在眾人忙碌的時候,時間過得都特別快。眼見學子們放了暑假又開學了。儲備真想問一聲,時間都去哪了。
待到十月一日這天,《情書》全線上映,儲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票房什麼的,在他的記憶中從這一年的時候就開始留意電影圈內的事了,很是能抓准這個時期的觀眾喜歡什麼。不過,即便這樣,儲備也從未想過盜用別人的東西。
而且,他讓秦淮放空腦袋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決斷,如果到了年終秦淮還沒能拿出適合的劇本,那他也只能再閒一年。
要是別人知道儲備這麼講究,估計會爆粗的罵一聲傻逼。但儲備的教養不允許他當個小偷。而且,不勞而獲比小偷還要可恥,他心中也過來不自己那一關。
閒言少說,隨著《情書》的熱映,秦淮的新劇《彩票》也在緊鑼密鼓的拍攝。
《彩票》這部片子一共有四個主角,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對小夫妻,年輕夫妻就是陸沖和帶資進劇組的女人扮演。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還是儲備無比熟悉的。是的,就是菜市場的菜販子。
菜販子是一個非常苦和累的職業,一般的每天四點就要起床,離蔬菜批發市場或者海鮮交易場較遠的商販,有的凌晨三點就要起。
晚上,最起碼要到大部分人都吃過晚飯他們才能收攤。而且,想要賺錢,他們只能日復一日的起早貪黑的做事。
劇中的兩對夫妻就是所有菜販的縮影,因為陸沖和他的搭檔都是新人,另外一對中年夫妻的扮演者是從華瑞借到過來的,雖然演過不少電影,可票房號召力著實一般。
為了不入不敷出,儲備就讓編劇把劇情稍稍改一下,他到菜市場裡打兩場醬油。也是因為他的出現,讓片中的主角認識到,有多大本事賺多少錢。
可他們真心不甘願一直處於吃不飽也餓不著的狀態。於是,小市民就想到了小市民的辦法,兩家齊錢合買彩票。
兩家四個人合買彩票,攤子鋪的相對比大多數人大了一些,結果,幾次下來還真被他們捉到一條大魚。
可是,財白動人心。隨之而來就是昔日的鄰居都想把彩票據為己有,逐漸出現了隔閡,和睦的夫妻也因彩票吵鬧不休。
也因這筆巨款的出現,兩家人漸漸地不再出攤。有一次,精神萎靡的到了菜市場,被偶爾出來買菜的儲備嫌棄菜真菜的時候。
菜攤子相鄰的兩隊夫妻下意識的想反駁,可一看到他無意中露出的腕表,兩對夫妻醍醐灌頂。他們認為的巨款,其實就是人家一隻表的價格,他們自覺是個有錢人了,可把所有的錢加在一起也置出儲備那一身行頭來。
因為儲備是真人,裡面用的也是真名,這部影片上映的時候很是引起了觀眾的共鳴。
聽到街上的市民說,別再做買彩票一夜暴富的美夢了,中的再多也沒人家儲少有錢,你還是個窮人。以致於後來演變成,儲少那麼有錢人家還認真拍戲,你們就別異想天開了。
饒是儲備預料到此片會火,也沒想到
他是被討論最多的人。就在他感慨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時候,新一年的春節悄然已過。
這一年,天朝進一步明確了國家的發展方向。這一年,也是儲備收穫的一年。
三月份,春日盎然的時節,儲備憑藉著虐心電影《情書》毫無意外的奪取了他在電影史上的第一個大獎,最佳男主角,也是港城電影節的第一個影帝。
五月份,春末夏初,儲備發行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張唱片。唱片主打情情愛愛,同名主打曲就叫《癡心一片》。
歌詞足夠纏1綿,甜的足以讓人打顫。凡事聽到的人都說,這張唱片是儲四少寫給他老婆的情書。因為十首曲目,有一半是儲備親自操刀,而且是一首比一首矯情。讓人不想多想都不行。
畢悠看著手中的唱片,封面上是儲備閉著眼睛低頭嗅一支火紅的玫瑰,「阿儲,你這陶醉的表情可真假。」
「誰說我陶醉了。」儲備反駁道。
「我!」畢悠手指著自己,「你不是喜歡白百合嗎?」
「那種長的像韭菜一眼的花我才不喜歡呢。」說著端著甜點出來,「來來來,嘗嘗你老公的手藝。」
「不嘗也知道沒我做的好吃。」話是這樣說,畢悠仍然滿心喜悅的接過餐盤,聞著淡淡的奶油香,「老公,你也就這點拿得出手。」
「媳婦兒,你能好好的誇我一句嗎?」儲備端出一副淒慘慘的表情,「我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啊」
抿一口紅茶,畢悠很是給面子的消滅了一半甜點,「現在呢?」
「我老婆就是與眾不同。」儲備樂道。直接用行動告訴他,這輩子何來的福氣能碰到如此可愛的她啊。
畢悠正想開口,電話突然響了,抬手拿過話筒,畢悠無聲的說聲媽媽,接著,儲備就看到她的表情,怎麼說呢,越來越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