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196、砍人者人砍之 為依然秋水長天兄弟皇冠加更 文 / 湘西鬼王
「這艘船既然早已廢棄不用了,為何多年過去卻不做處理呢?」洛奇憤怒的道。
「踢皮球唄,這個部門覺得應該是那個部門的事情,互相之間踢來踢去,最後只能是住進來的人倒霉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會帶著小孩住進來的,所以永遠體會不到失去孩子的痛苦。」我也是越說越憤怒。
但惱火歸惱火,我們沒有任何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只能將狀況反映給給董海超,他有些為難的道:「和上面那些人說絕戶局,恐怕沒有說服力。」
我當然明白他的難處道:「董警官,我只是提出看法,至於這艘船到底該由誰去拆卸,就不由我決定了。」
由於連續幾天夢到孩子腦袋落地後的慘狀,我去廟裡燒了柱香,求個心靈慰藉,洛奇因為老家走了個親人,回東北去了,所以我一個人也沒法開車,來的時候打的車子,燒香出來正好遇到下班高峰,打車打不上,公交車擠得人簡直能懷孕,看到這架勢我心想算了吧,反正也沒多遠步奔回家。
走過一處街口就看見不遠處開來一輛被裝扮的花裡胡哨的車子,車子被裝扮的花裡胡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花樣,但車身兩側大牌上掛著的宣傳畫則畫著一些獅虎圖案,上面寫著「好有趣大馬戲團」,車棚上站著一個又肥又胖的年輕姑娘,穿著一身水綠色的長裙,有點像是「新白娘子傳奇」裡小青的扮相。
這要是條青蛇那真該減肥。我心裡暗道。
只聽那胖姑娘用既不標準的普通話道:「好有趣大馬戲團,內有真人博獅虎,魔術變天下,最刺激的感官享受,最奇妙的神秘旅程。歡迎您的光臨。」
現如今的馬路上是不允許做這種廣告了,但在當時沒人管這個,所以經常能見到一些廣告車在馬路上開來開去。
這年頭居然還有民間馬戲團,真是不容易。我暗道。
我對於民間的技法一直很感興趣的,畢竟自己走的也是「民間傳統路線」,如果知道馬戲團所在還真想去湊個熱鬧。
站在路邊一耽擱,我看到左手處有一家網吧,那段時間打「帝國時代2」特別上癮,尤其是用「匈奴族」頗為強悍,在浩方平台被人稱之為「破壞之王」,心想想乾脆玩個通宵,明天白天再好好睡一覺。
帶著這樣愉快的念頭我進了這家名為「戰略天下」的網吧,本來想上貴賓包廂,但此處並非高端網吧,就是一個大門面。
人進來了自然就不想走,於是我壓了五十塊錢開始玩遊戲,一上線就打了個天昏地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猛然覺得左手邊的人撞了我一下。
人全神貫注時猛然受到外力差點沒把我嚇死,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胖子被人掐著脖子按在電腦桌上,一個**著上半身,胳膊上紋著一隻大蝴蝶的平頭少年一拳拳的狠命毆打胖胖少年,脫了耳麥起身後只見還有三四個風格另類的「殺馬特」站在平頭身後,有兩人手裡居然握著匕首。
難道是仇殺?在我身周那些上網的人早就跑開了,只有我因為過於投入,以至於沒發現身邊的異狀。
平頭一邊毆打一邊惡狠狠道:「麻痺的,讓你給錢怎麼地,敢不給還罵人,我看你嘴有多硬。」說罷接二連三打在胖子嘴上,這時一個小子雄赳赳氣昂昂從外面扛了一把大砍刀進來,這砍刀足有半米長,刀背寬厚,簡直和鬼頭刀差不多。
網吧裡頓時一片驚叫聲,那二愣子接過砍刀用手指著胖子道:「草泥馬勒戈壁,我讓你裝虎,今天老子弄死你。」
胖子也知道大事不好,嚇得面色蒼白,渾身哆嗦,卻連動都不敢動。
這二愣子看樣子最多十七八歲年紀,正是最衝動的年紀,說砍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想到這兒我趕緊攔住他道:「哥們,咱們有話好說,這一刀下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他眼一瞪,不拿刀的手指著我道:「讓開,這裡沒你的事兒。」
我聽他剛才說到了錢,便從口袋裡掏出皮夾道:「他欠你錢是吧,我來給你不就結了,都是年輕人,氣盛點沒壞處,可不能話沒說完就動刀子,真是一刀劈在人身上那就犯法了,何必呢。」說罷我取了一千塊錢遞給他道:「你得錢也沒必要傷人,多好的事情。」
二愣子兩眼一迷想了想道:「好,我就給你個面子。」說罷將錢裝進口袋帶人離開了。
小胖子被嚇的不輕,見這些凶神惡煞的人離開,嚇得一屁股蹲在板凳上連喘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我知道他嚇得不輕道:「這些人是搶你錢的?」
穩定了好一會兒情緒,小胖子才道:「是,我就說不認識他,憑什麼給你錢?他就按住我打,然後、然後還要用刀砍我。」說到這兒他眼淚水奪眶而出。
「沒事了兄弟,可能他看你像是有錢人,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安慰道。
「謝謝叔叔。」小胖子鼻涕都流到了下巴上。
我暗中好笑道:「我請你喝啤酒壓壓驚吧,擱誰遇到這事也得嚇夠嗆。」這小子是我救下的,就感覺他是我弟弟一般。
他擦乾眼淚跟我除了網吧,找了一處大排檔我要了兩個菜,四瓶啤酒,邊喝便勸他,結果沒說幾句小胖子眼淚又下來了道:「叔,能借我手機用下嗎?」
我掏出電話給他道:「你要報警?」
小胖子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他猛然間提淚橫流道:「媽,我差點被人用刀砍了,那些人好凶。」
我忍住笑心道:「這小子還是個媽寶。」
他道:「是、是我沒報警,那些人就在我對面的大排檔吃飯,那個穿背心的平頭,胳膊上有個紋身差點用刀砍死我……嗯,我知道了,我就在這裡不走。」掛了電話小胖子還在那抽抽噎噎。
我道:「你媽報警了?馬上來這兒抓人。」說罷我朝對面望去,只見對過一溜排大排檔裡還真坐著那個二愣子,深秋天就他顯擺穿這個背心,和一幫手下聊天笑鬧。
我居然還看到那天在山上遇到的兩個非主流少年,然而奇怪的是這兩人居然肩膀頭冒著絲絲黑氣。
我並不是陰陽眼,所以很多怪相我是無法看見的,按說也不可能看到這兩人肩冒黑煙。
這話我之前說過,但估計很多讀者已經忘記了,就再說一遍,人身有三把火,分別在額頭和雙肩的位置,火旺則運勢強,火弱則運勢弱,類似這種雙肩冒黑氣的,肯定是正在走霉運的那類人,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霉運,是極度的霉運。
剛想到這兒就見一輛緩緩而過的白顏色金盃車遮擋了我的視線,也把我從想像中拉了回來。
我問小胖子道:「你媽啥時過來?」
「她、她已經來了。」小胖子畏畏縮縮的道,接著指了指停在街口處的那輛白色金盃。
車上下來七八個身高體壯的男人,我心裡咯登一下,道:「這些人不會是警察吧?」
只見這些男子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用報紙包裹的砍刀,持砍刀的手則背在身後,這是很職業的刀手藏刀的方式,看來二愣子今天這苦頭是吃定了。
八個人分為兩撥,四人超過二愣子喝酒的飯桌,四人則在他身後形成合圍之勢,接著他們猛然從身後抽出片刀,對準大喇喇坐著的二愣子持刀就砍。
這下大排檔是哭爹喊娘一片,二愣子毫無防備便被砍倒在地,他勉強撐著想要起身,只見對方一輪刀砍,就像斬排骨,生生將他兩隻手給砍斷了,整個行兇現場簡直慘不忍睹,而當我再一轉頭,小胖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