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紅衣男孩 25、失衡的法術(下) 文 / 湘西鬼王
路上我知道這老道名叫鶴子羽,巫山派地六代靈寶道。
雖然我入道門也有十幾年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道士也分等級的,初入道門者才謂之於道,經過修煉初步掌握了道、術之法則稱之為羽士,鶴子羽說以他的能力最多算是羽士,而羽士之上則為黃冠,若是看到有道士頭戴黃冠則說明此人已有較深修為,而黃冠之上則為真人,鶴子羽告訴我到了真人這一等級修術之人便有可能跨入魔道,通常所言的妖道魔頭對應的正教人士便是真人,而真人之上便是法師,跨入法師之境便有徹地之能,而做法事的那些道門中人充其量只是道,法師之上便是開宗立派的宗師,宗師之上便是天師。
除了等級之分,道士的身份也有說法,一共分為七類,一是不願受剃度的道教徒,有點類似於佛門的居士,這在道門被稱之為「祭酒」。二是只願在家修行布道之人,這些人深信道法,卻因為俗事未了,不能身入化外,所以只能在家修行,這類人稱之為「火居」。
三是在道觀內修行的道士,這是接受了剃度的修法之人,只有身入道門才能真正得到道術精髓。
這裡再做一點解釋,我們平常所言道:道術,其實是兩種門道方法,道為念,術為法,這就好比少林寺分成的禪宗、武宗兩派,道門也分道宗、術宗兩類,修道者悟法之精神,修術者悟法之奇能。
如果你能身入空門,進入道觀修煉真經**如有悟性慧根,一般都能看破紅塵,這類道士一般會選擇進入深山修煉奇術或是參悟道經,這就是第四類道士「山居」。
而在深山中悟出道法真諦滿世界行走行術之能,布道之法的道士便是「幽隱」,這類道士一般看著瘋瘋癲癲,其實內心智慧過人,身有通天本領。
至於最後兩類通天徹地的「神仙道人」「天真道人」這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境地,我也就是聽聽而已。
搞明白了分類等級我很失望的發現自己居然連最低等級的道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教徒,而且在我心目中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廖叔,從能力而言最多也就算是羽士。
鶴子羽說靈寶道雖然強於法術,但劫運之術只能算是技巧一種,這種本領根本無法對真正的道士造成傷害,最多只能輔助本人修煉,真正的道術,劫運術、風水術根本就不算在內。
這真的讓我感到特別失望,我總以為自己雖然不想廖叔那麼牛逼,但在同齡人中應該算是很厲害了,但是聽鶴子羽的說法,除了那些根本沒有修煉的人,只要身入道門,修煉法術之人,基本能力都會在我之上。
我問他是否知道海嶺之王,鶴子羽莫名其妙的問我:「海嶺之王是什麼動物?」見他不知道我也就沒說明了,不過這也給我開啟了一條新的思路,按照他的說法海嶺之王並非不可能戰勝,或許他只是對於我們而言足夠強大,對於那些真正的道術高人,他或許就和個螻蟻沒有區別,問題是我該如何結交這些高人,為將來對付他做準備?
鶴子羽並不知道我內心打算,他告訴我巫山派在三大派中地位十分尷尬,因為茅山宗和龍虎天師的當量太大,歷史上這兩大宗派也是名人輩出,可以說是齊頭並進,互為犄角,而巫山派雖然也名列三大宗派之一,但其中並無多少名震天下的人物,除了掌教真人,其餘的基本上都是默默無名的角色,鶴子羽的師父盧一丁是名動天下的三火真人,據說他是世上唯一掌握天地人三味真火的道士,問題在於盧一丁名下弟子能有他一小半能力的都沒有,所以即便他拔了尖,對於大局卻沒有絲毫提升。
這三者如果要舉一個形象的例子就是可口可樂、百事可樂和健力寶之間的關係。雙呆布扛。
不過巫山派好歹也是我「家鄉的門派」,就像健力寶這屬於民族產業,永遠都是我喝飲料的首選。
通過鶴子羽我才對於道門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否則總說自己是個道士,卻根本不知道何所謂道士。
想到這兒我問道:「道爺,你知道金山丘童嗎?」
「當然知道了,金山派也是個比較悲催的門派,這一門開派祖師冥靈子本是茅山宗的道士,無意中發現人身能有消魂指,也就是所謂的金山丘童,於是遍走天下尋找身負奇能之人,並傳其修煉之法,清乾隆年間河間府殭屍成災,冥靈子帶領門下眾弟子前往河間府剿滅殭屍立下奇功,乾隆帝覺得這是神兵降世協助他保大清天下,於是欽此金門二字,冥靈子便以此開宗立派,所以說道金門派就是專打殭屍的門派,不過十幾年前金門派一夜之間上下滿門被殺精光,據說是滅屍無意中遇到了湘西屍王,總之他們是夠倒霉的。」
鶴子羽對於道門掌故所知甚多,和他聊天漲了不少見識,很快到了青龍山,鶴子羽和劉雲空本身也認識,只是因為同處青龍山,反而忽視了對他以及他身邊人的觀察。
劉雲空見到我們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招呼我們,閒聊了幾句鶴子羽道:「劉老闆,這次我們可不是來喝湯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劉雲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猶豫片刻他道:「道長此言我不是很明白,您有事儘管明說,我知無不答。」
「你的夥計裡是不是有傀儡人?為了省人工而故意如此?」
「啥?這、啥叫傀儡人?」劉雲空的頭髮明顯出現了委頓之狀,這說明他不但撒了謊,而且心理壓力極大,不用說他必定使用了傀儡人作為傭工。
鶴子羽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他臉頓時沉了下來道:「劉老闆,我們平日私交一直不錯,你最好別騙我,而且雖然我沒有權利在這件事上指責你什麼,但你要知道,傀儡人身負劇毒,如果長時間與之接觸,會要你和這些遊客性命的,你本來生意不錯,何必找這個麻煩呢?」
劉雲空歎了口氣,從他的表情基本可以認定他已經承認自己身邊確實有傀儡人存在,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是:「你們說的我根本聽不懂,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話未說完鼻子裡的血迸射而出。
就好像英雄本色裡小馬哥被人衝鼻子打一拳時瞬間飆出的兩股鮮血,噴在了桌子上,而血液的顏色已經能看出些許綠顏色,劉雲空雙手牢牢扶住桌面,喘氣也變的急促,平靜了很長時間呼吸才逐漸變的正常。
坐在椅子上劉雲空的面上一陣陣泛青,這絕對是中毒之象,我們還要說話,劉雲空抬手示意我們禁聲,他緩緩道:「兩位,我姓劉的不是什麼好人,如果真的身遭橫死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活了大半輩子,別的道理我不明白,有一個道理我心裡是非常清楚的,我從沒想過去傷害無辜的人,所以你們放心,如果真的有毒,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受到傷害。」
話說到這份上我如果還不知道這個傀儡人是誰那就真是傻瓜了,暗中歎了口氣道:「劉總,你的兒子根本就是個傀儡人對嗎?」
他的表情一瞬間變的非常複雜,但最終定格在憂傷中,良久廖總歎了口氣道:「是的,但在我心目中他不是傀儡人,他就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