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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萬戰萬歲山 168、最終章 ——宿命 文 / 湘西鬼王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所謂蝕心可不是將你的心臟腐蝕或吞食,它的功效是抹掉你的良心。(.)用好聽點的話來說就是讓你性格變的強硬,明白了?」

    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植物,我略一沉吟道:「你應該服食過蝕心草對嗎?」

    旺達嘉措道:「我曾經嘗試著進去過,不過洞內的蜥蜴實在太多,所以只能搶到一兩棵蝕心草,服用後也不敢確定是否真能達到蒙騙神獸的程度,所以至今不敢貿然入洞。」

    難怪旺達嘉措給人的感覺總有些陰鬱,估計是服用了蝕心草的緣故,或許是看出了我內心猶豫,他道:「這點你必須要想明白,蝕心草的作用就是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或許原本你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但吃了它後你心中的正義感就會不復存在,當然也不是說你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只是從性格而言你會更加工於心計,為了達成目的原本嗤之以鼻的手段也會毫不猶豫的使用,但我認為這點在當今社會也未必就是缺點,說不定對你反而有好處。」

    這句話說的我心裡一動,如果積極點看待這件事,那基本就是一個「不成熟的人轉變為成熟之人的過程」。我所接觸的這些人大多心懷鬼胎。常以樂觀之心對待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或許我是該轉變一下自己的性格,畢竟當英雄是需要機遇的,縱使有這個膽量,有這個抱負但未必能成英雄,可是如果能做一個性格強硬、行為果斷的人也比我眼下這種哪頭不靠的個性要好得多,至少將來在和別人交手時就不會吃虧了。想到這兒我道:「沒問題,只要能見到小串子,我願意嘗試蝕心草。」

    隨著出洞的蜥蜴越來越多,洞口排的滿滿當當。腐臭味頓時大作,中人欲嘔,旺達嘉措道:「蜥蜴屬於冷血動物,夜晚時分氣溫本來就低所以這些動物的行動異常緩慢,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但是切記一點無論如何千萬不要……」他話音未落廖叔站起身也不知道他施了何種法術,只見他左手一揚,空氣中一陣煙霧繚繞之後出現了四條體型巨大扁平的百足蟲。

    這蟲子身體寬大,人能穩穩的站在上面,而且當蟲子從高處往下攀爬時身體還能扭動成「l」形,兜著我們不至於落於地下,細長的蟲子從地上爬過時沒有半點響動,這些蜥蜴根本沒有知覺到我們已經從它們身邊穿過了,所以我們很輕易的就鑽進了山洞裡。

    所謂的地獄入口內部溫暖潮濕,那種氣味的簡直比我進過最髒的廁所還要難聞,旺達嘉措似乎早已習慣。一路當先快速而入。

    洞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隨即掏出一個通體發出溫潤黃光的夜明珠照亮了一小片區域,只見這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山洞,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地面上滿是亮晶晶的蜥蜴粘液,臭味應該是來自於此。貞狂女劃。

    順著山洞傾斜往下的土路,我們毫無阻礙的一直深入到洞內深處,果然在一片開闊地帶生長著一片類似於灌木叢的黑色枝葉的植物,我壓低嗓門道:「這就是蝕心草了?」

    旺達嘉措點點頭道:「沒錯。」說罷連拔了數十株枝葉最大最茂盛的草叢,接著轉身向來路退去,因為洞內區域較大,夜明珠只能照到極小的一片,所以我連神獸的皮毛都未見到。

    返回石台上,旺達嘉措從懷裡掏出蝕心草堆在地下道:「稍等。」接著反身朝身後的山峰爬去,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綿延的山峰中,再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砂鍋,放下揭開蓋子裡面並沒有水,旺達嘉措道:「這東西可不能用水來煮,得用人血。」

    我道:「那得出多少血。」

    旺達嘉措舉起自己的右手腕,用匕首指著動脈道:「咱們至少得流出身上一小半的血你能行嗎?」

    我道:「你成我就成。」

    旺達嘉措毫不猶豫在動脈上劃了一道,只見鮮血如流水般淌入砂鍋裡,足足流了小半砂鍋的鮮血,血液才凝固住,旺達嘉措面部發白,嘴唇發烏,渾身都有些顫抖道:「該你了。」

    都到這份上當然不能壯慫,我接過刀也將自己動脈劃開,眼看著體內鮮血如噴泉一般淌出,我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暈,此時的一分鐘對我而言簡直比一年的時間都長,不過沒過多一會兒旺達嘉措就將我的血給止住了道:「你今天已經淌了不少血,還是悠著點吧。」說罷用碎石頭搭了個爐灶,將揀來的干樹枝放入其中點燃,並將蝕心草放入鍋中燒煮。

    用大火燒開後旺達嘉措降火熄滅用爐內的殘火悶燒,熱氣升騰而出只覺得氣味十分古怪,是那種略帶甜味的青澀氣味,直到傍晚時分,集中在洞口的蜥蜴都緩緩爬回洞中,他才打開沙鍋蓋子,只見紅色的血液已經變成了濃黑色,和墨汁差不多,而血腥氣絲毫不聞,只有植物的青澀氣味,也不算難聞。

    旺達嘉措道:「你可得想好了,半碗蝕心草下肚,明天起你就不在是你了。」

    「其實能變的更加成熟也是好事兒,說實話我比較嚮往那樣的自己,眼下還是有些不太成熟。」

    「好,既然你確定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那就讓我們明天以全新的狀態再見面吧。」說完這句話旺達嘉措忽然浮現出一臉古怪的笑容,接著將砂鍋血液煮成的湯汁喝了一般下去,我也毫不猶豫將剩下的液體和殘渣一股腦的喝下肚子。

    過了沒一會兒我忽然覺得肚腹中一股熱氣開始像頭部移動,接著整個人都有種酒喝多了後醉醺醺之感,再然後則是頭暈目眩,天昏地轉,稀里糊塗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也不知是多久之後,只見身邊那三位閉目盤坐在地下,頭上、身上、臉上滿是灰塵。

    難道我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想到這兒我用力吸了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

    說也奇怪,這次當我再睜開眼之後對於這三人的依賴感幾乎降為零,如果是在服用蝕心草汁之前如果我睜眼見到這一狀況,那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喚醒廖叔,接著詢問他此地的情況,但是現在我壓根就沒想到要喚醒他,反而覺得他在我身邊就是個累贅,想到這兒我起身上了蟲子的身體,穩穩下到平地之後又朝山洞而去,這次再看到山洞裡密密麻麻的大蜥蜴我心裡根本沒有絲毫慌張,心情平靜的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看來蝕心草對於人確實有改頭換面的效果,真不愧是神物。

    一路走到山洞深處我忽然覺得一切看在眼裡似乎十分眼熟,本來我覺得或許只是自己的幻覺,然而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控制著我將我帶到一處看似灰撲撲的石頭前,我從百寶囊中取出了一道神符貼在石頭上,只聽喀喇一聲輕響,眼前一塊巨大的石頭開始緩緩移動,接著一道巨型山洞出現在我面前。

    此刻的我心如止水,穩穩的走進了山洞中。

    山洞內部到處閃爍著詭異的綠光,如果這是動物的眼睛,那麼意味著我肯定掉入了一處猛獸的巢穴中,不過隨即這些綠光便片片漂浮不停,看樣子不可能是動物的眼珠子了,我暗中送了口氣。

    我所站立的位置是洞裡的中央地帶,而距離我身前不遠出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白玉雕刻的水池,池中是一個長著翅膀的人,有點像是西方神話中的天使,不過隨著年代的久遠,「天使」身上長滿了了苔蘚和泥灰,而水池中除了泥土似乎還有蝙蝠的糞便。

    而水池兩邊各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道路,每一條路的盡頭都豎立著約一人高的洞口,然而我毫不猶豫的便進了其中一處山洞,洞中幾乎沒有了溫度,我進入後便覺得寒氣撲面襲來,簡直比三九臘月天還冷,很快我的眉毛、頭髮上都結滿了冰碴子,但我的身體卻絲毫不覺得寒冷。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我隱隱約約發現洞口的盡頭處閃過一絲火光,這讓我精神大振,加快步伐趕了過去,離洞口越近火光看的越加清晰,穿過洞口我眼前是一處並不算大的空間,裡面長著一顆巨大老樹的根部,而在這樹根之上一動不動的坐著一個渾身白衣,滿頭白髮的人,他正面對著我,臉色也是蒼白至極,不過他雙目緊閉,否則我和他正好能看個對眼。

    我心裡依然是靜如止水,繞過只是悄悄的繞過這棵老樹繼續往下而去。

    隨後的通道足有幾公里長,穿過之後猛然眼睛一亮,我進入了一處巨大的空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許多骸骨,這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滿地都是白森森的人骨頭,有的呈碎裂狀,慘不忍睹。至於其餘的就只有用神妙來形容了。此處的寬廣,之前山洞內的空間和此地相比只能算是一個小碗了,巨大的空間內使用和鐵牛山「古堡」完全一樣的材質構建的四周牆壁和地面,非常光滑,但是人走在上面卻並不會打滑。

    巨大的空間內除了白骨還有一個形狀奇特的池塘,裡面全是閃閃的水銀,池塘周圍豎立著六根巨大烏黑的柱子,每根柱子都雕刻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龍。而柱子和池塘前面則是一個三面階梯巨大的塔台,塔台正中豎立著一座巨大的隱隱發著青光的石碑,上面用奇怪的字體寫著兩個巨大無比的字。

    整個空間雖然巨大,但頂上滿是自然晶體透出詭秘的白光,所以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空間巨大的地方,所有人都深感自己的渺小。而石碑上的字居然是——龍墓。

    饒是我的心理素質有了翻天覆地的提高,此時也被震驚的激靈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居然被我自己帶到了龍墓裡。

    忽然我腦子冒出了一段話,當下不由自主的說出道:「此事有關國運,決不可等閒視之,若蠻夷之地真有祥物,朕甘冒天譴而誅之。」我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想到這兒我的心臟簡直跳到了極限。

    這時我又想到旺達嘉措曾經對我說過當遇到不甚明瞭之事可以問狼牙,我雖然知道這是極為不靠譜的說法,但人到我這份上還能怎辦?只有嘗試一切可以嘗試的手段了。

    想到這兒我用抖成一團的手摘下脖子上掛著的狼牙,然而當我取出來後一眼就看呆了。

    狼牙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換成了一塊玉珮,而圓形玉珮上三處重新連接的細縫看的清清楚楚。

    當三塊玉珮重新連為一體就可以喚醒沉睡中的飛天將軍。廖叔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只聽一陣沉悶的吼叫聲,只見洞穴深處一頭身體巨大的野獸緩緩走了出來,這是一隻虯寅,和我在海上見到的那只相比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有九個腦袋,這是九頭一尾的開明神獸,只見它緩緩走到我身邊曲腿跪下就像小串子那樣在我腿邊不停挨擦,和我的神態親暱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響亮的尖叫聲傳來,這聲音隱隱有裂金碎石之調,只見一道黑影從山洞高處一躍而下,鼠妖穩穩的站在我面前,還是那副模樣,但是神態似乎多了一絲恭謹,不過和之前相比它足足多出來六條尾巴,我的鼠妖居然是一頭九尾的陸吾神獸。

    我在度過了最初內心的慌亂之後,情緒上漸漸鎮定了下來,雖然這些天我一直覺得廖叔和我在一起是有他的目的的,但打死我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但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是……

    我又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過於高估了自己,因為一直以來我從沒有表現過高於常人的能力,怎麼就會成了「他」呢?

    只見鼠妖……不對,它是有「本名」的,從今天起我不應該再以鼠妖稱呼它,這個看似萌噠噠的老鼠名叫陸吾。

    它一溜煙上了開明的脊背,隨後兩頭神獸轉身朝深處走去,陸吾轉身對我發出尖利的叫聲,我當然明白它的意思,立刻跟了過去,隨著它兩經過水銀池子時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確實還是我楊川的模樣,於是我心情又平復了幾分。

    只見兩頭神獸將我帶到了一塊凸起的石峰前,鼠妖縱身而上,爬在巨石上,隨即它豎起指頭,轟然一聲指尖上燃起熊熊大火,鼠妖手指虛空一點,只見烈火在它指尖噴湧而出,石洞頂部頓時騰起一股直線般的火焰,有了火光通過洞頂的石英,池子裡的水銀的反射黑黝黝的龍墓裡光線頓時明亮起來。

    而我也看清了石壁上刻著的一幅幅圖畫,從上到下仔細看來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壁畫中記載的就是漢武帝派出飛天將軍執行刺龍任務,而隨後這批驚天動地的刺客們卻最終發現所謂的「龍」其根本就是一種叫荊棘鬼蟒的東西。

    而荊棘鬼蟒對我而言並不特殊,在東沙群島我見過這種生物,只是因為它身體長角所以被誤解為這是神龍降世,而這種生物在飛天將軍的手中自然是毫無抵抗力,所以一場「刺龍保衛名譽」的戰鬥就成了一場鬧劇。

    剛想到這兒就聽廖叔的聲音傳來道:「李將軍,您既然已經覺醒,這裡的事情自然無需我們交代了。」

    說罷只見洞口處火把山洞,廖叔和三名仙風道骨的道門中人齊齊走了進來,見到他我心裡是想喊他廖叔的,可是話到嘴邊只是微微展開左邊嘴角冷笑了一聲道:「你們為何要喚醒我?」

    「非是我們有意打攪,只是將軍沒七百年一個輪迴之期,這是道家仙術中明明白白記載的,我們只是助將軍恢復記憶罷了。」

    或許是因為沒有喝下孟婆湯,曾經的記憶瞬間在我腦海中復甦了,一樁樁延續千年的絕密往事就像電影一般在我面前緩緩而過,我是如何被漢武帝秘密選為刺龍的人選,蠱師與道士是如何各顯神通將種種神奇的能量傳入我的體內,而在我找到荊棘鬼蟒準備殺死它時卻在鬼蟒身邊見到了開明、陸吾兩頭神獸。

    樓蘭國王所說的「龍」其實根本不具備絲毫神奇性,而一條蛇最終能長成荊棘鬼蟒正是因為另外兩頭神獸暗中操控的結果。

    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你身後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你,無論你的能力有多強,你有多牛逼,但你永遠都是被操控的那個。

    而隨後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我最終收付了兩頭神獸,成為了操控它們的力量。

    正是因為這場大戰,我體內積蓄的力量被徹底喚醒,在那一刻我忽然覺得皇帝在我面前不過就是一個肉眼凡胎之人,我憑什麼要收他的操控,於是我找了三名心腹,讓他們選擇了一片棲息之地,以此保證自己的肉身不滅,我的靈魂可以永存天地,每七百年便可以轉世一次,然而靈魂所控**並非自身,所以我的記憶需要人驚醒,而每當驚醒我之後,作為報酬我就會將自己掌握的技能交給這些凡人一些。

    所以每到這個時候就是玄門中人你死我活爭鬥的開始,因為誰都想在我面前邀這份功勞,以此獲得最大的利益。

    我冷冷笑道:「其實你們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龍對嗎?」

    廖叔道:「龍生於窮山惡水,葬於天地之間,又何來龍墓,出自於人手自然不是真的。」

    「所以飛天將軍根本就不應該存於世,是你們這些人為了獲得利益,蠱惑皇帝,以玄門之法造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出來,並以此騙取了大量的珍寶財富,可是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悲傷道。

    「李……」仔細想了想後廖叔又改口道:「串子,人人都想長生不老,難得你有這樣的機會難道還不滿足?」

    我冷冷道:「人之所以求壽,是因為你們不懂意志消亡的好處,這一世的悲傷常人最多只需要承受一輩子,而我卻永遠無法從中脫身而出,這種永世不忘的痛苦對於人而言有何意義?」

    「可是你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也是常人不可及的。」廖叔道。

    「再美好的事物,體會的時間過於長久只會變的索然無趣,更何況我只是你們爭奪利益的砝碼,我被你們利用了上千年,難道你們還要繼續下去嗎?別忘了我可是人,是人總是會覺醒的,從今天起我與你們再無任何干係,任何一門一派都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任何資源,這就是我報復你們的終極手段。」說到這兒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看著四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內心的滿足感瞬間爆發到了極致,我已經被他們愚弄了上千年,即便是再蠢總有覺醒之日,而今天就是我的覺醒之期。

    想到這兒我朝虯寅和鼠妖望去,只見它兩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動物永遠比人忠誠,所以在我永生的千年之中,只有它們才是真正死心塌地不求回報跟著我的兄弟,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帶著它兩朝山洞深處走去。

    「串子,你要去哪兒?」廖叔的聲音隱隱傳來。

    我的腳步停住了,想了想我道:「叔,當你把我看成一顆棋子的同時,你不過也是別人手裡的一顆棋子,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屬於你的權利,放手吧,否則你辛辛苦苦賺來的一切會在眨眼間煙消雲散的,到那個時候悔之晚矣。」說罷我不顧四人的苦苦哀求繼續朝山洞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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