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4啟程 文 / 爾玉
王雷的父親被葉青撞飛之後，感覺到胸口窒悶無比，渾身彷彿要散架了一般，咳嗽了兩聲，斥責著葉青。
「手足？」
葉青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冷笑一聲，想到了自己在亂石礁上的危機，對於全身骨骼斷裂的王雷，沒有絲毫的憐憫。
幾名長老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雷，王雷的父親和幾人使了個顏色，但是那幾名長老都將目光挪開。
他們平日的確和王家交好，可是現在是決定自己子女命運的時刻，王雷與葉青兩者都是他們子女最大的競爭對手，有一個人出局再好不過。
擂台上只剩下王雷脆弱的叫喊聲，每一次呼吸都讓斷裂的肋骨刺入肌肉當中，劇痛難忍，王雷的父親急忙跑過去，細細查看王雷的傷勢。
葉青哼了一聲，頭驕傲地揚起，根本不屑於看兩人一眼。
「咎由自取，他當時想要用劍打斷我的骨頭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這句話？我只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日後不要張狂，否則自食苦果！」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來到玄武鼎附近，雙腿用力站穩身形，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暴漲，將重於千斤的鼎舉起放回原處。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葉青，瞠目結舌！
用武技擊飛玄武鼎已經極為不易，而葉青竟然是用力氣將玄武鼎舉起！
「這……這才是葉青的實力嗎？他竟然達到了武者巔峰！」
「可是他還未滿十八歲呢！」
「這在村中也是第一人啊，哎，原本以為王雷小小年紀就達到了武者八層已經是駭人聽聞，沒想到葉青如此強大！」
「可是他修煉的不是《海神訣》嗎？難道說海神訣也有這樣的力量？當真奇怪。」
村中老者議論紛紛，誰都沒有去看王雷一眼，勝者為王，實力為尊，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葉青在海中苦練了十幾年，武技固然只是低階武技《海神訣》，可是他的力量遠比那些修煉高階武技的人要強大，因為高階武技可以以巧勁發力，不需要雙臂有千斤的力氣就能爆發出武者巔峰的實力。
將玄武鼎放回原處，葉青環顧四周，那些少年不敢和葉青的目光相觸，紛紛低頭。
「還有誰？」
等了整整三個呼吸，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葉青冷笑一聲，回身向著陳旭行禮。
陳旭不敢托大，葉青的實力太強了，他只是一個初期武者，而且葉家一脈和別的諸侯有些不同，雖然葉青這一脈沒有爵位傳承，可是一旦回到武國，以葉青的實力，將來未必不能名震九州大陸諸國。
「葉小友實力強大，武國葉家肯定很高興這件事。」
葉青臉上並沒有太多欣喜的表情，沉穩的就像是海邊的礁石。
「陳侯爺，我可以上船了嗎？」
陳旭一怔，隨即笑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聽到了滿意的回答，葉青頭也不回，背起自己的木劍，邁步朝著海邊走去，留下一屋震驚不已的村民。
幾名長老轉向柳元宗，緩緩說道：「村長，你看我們是不是繼續比下去？」
「嗯，繼續比下去！」
「可是王雷渾身骨骼斷裂，這……這該怎麼算呢？」
這些長老很清楚王雷的實力，可是如果王雷也算其中的一個名額，那麼自己的兒女就有可能被排斥在外，畢竟村中二十歲以下的少年有三百多，實力強大的也有不少。
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名額，這是幾十年才有一次返回九州大陸的機會，誰都不想錯過。
王雷的父親大怒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兒子的實力你們很清楚，只是斷了骨頭罷了！等到骨頭好了，你們的兒女誰是我兒的對手？」
幾名長老冷笑道：「王兄，這件事……我們也很無奈啊，畢竟規矩最大，你兒子第一場比試就被擊敗，你又怎麼知道小傢伙們沒有比他更強的？
你要知道，對武者而言，境界固然重要，可是武技也決定了一部分實力，當年我家先祖可是以武者初期的實力，依靠武技擊殺了數名中期武者……」
「是啊！境界未必就那麼有用……」
「對啊，你看王雷是八層武者，可是卻被葉青一招擊敗……這八層武者，也……嘿嘿，也未必很厲害嘛。」
幾人落井下石，紛紛附和，王雷的父親大怒，可是卻無法反駁。
王雷的實力眾人都知道，但現在關係到個人的利益，誰也不會站出來替王雷說話。
長歎一聲，惡狠狠地看著幾名長老，王雷的父親氣的渾身顫抖，無奈之下，只好抱起王雷離開。
豆大的汗珠從王雷的臉上滑落，面如金紙，呼吸微弱。
「父親……我……我想回九州大陸……我……我要殺了葉青……」
聽到兒子的話，王雷的父親再也抑制不住，輕聲安慰道：「放心，放心，咱們回九州大陸！咱們回去！」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柳元宗感歎一聲，卻並不惋惜，這一切都是王雷咎由自取，有時候失敗也是一種磨練，若是在九州大陸還是這樣的性子，只怕就不是斷掉骨頭這麼簡單的了。
「好了！比賽繼續！除了葉青還有十九個名額，你們要努力，離開隱村之後，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要引以為戒。」
「是！」
眾人神色一凜，急忙答應，想到王雷的下場，那些知道王雷曾經想要暗害葉青的人不免擦了一把冷汗，幸好他們不是主謀。
王雷那麼重的傷勢，就算治好了，實力也會大降，千餘斤的力量壓斷的骨骼，都已經成了粉末，王雷已經是半個廢人。
賽場上重新喧鬧起來，柳軒兒握緊了手中的鐵劍，決心拚力爭取到名額，這樣才可能再見到葉青。
她明白，讓葉青留在這座南海隱村中絕不可能。
村外，葉青一個人走在路上，小白幾次想要出來都被葉青制止，他並不孤單，沿著荒涼的小路走到了後山的墓園。
兩座墳塋，下面沒有祭品，只有兩株青松，那是葉青親手栽下的。
月光如水，面色如霜，葉青跪在父母的墳前，磕了三個頭。
「父親母親，兒子長大了，或許以後不會再來看您，我相信你們一定希望我走出自己的路，孩兒這便去了！」
寒鴉淒鳴，葉青歎了口氣，伸手將幾株野草拔掉，十八年來第一次落淚，慢慢退走。
他知道，當他踏上船的那一刻，將和這個小小的南海隱村再無瓜葛，他有心踏入修行，日後若是能夠修成仙人，日行萬里騰雲駕霧，或許還有機會再來看看父母……
船上，隨行的武士紛紛讓路，他們已經聽說葉青的強大，再加上葉青王族後裔的身份，這些武士姿態很低。
吱吱嘎嘎的響聲從橋板上傳出，武士紛紛側目，葉青的身材並不高大強壯，可是橋板吱吱呀呀，顯然承受了四五百斤的重量。
橋板完成了弧，武士們的嘴變成了圓……
「他身上的重木劍，恐怕要有三百斤啊！」
「啊？這麼重的劍，只要碰在身上不死也是半殘啊！」
「這就是巔峰武者的強大啊！」
小聲地議論著，目送葉青上了船，一個僕人帶著葉青去了房間，這一次返回九州大陸的都是士族後裔，當然不能擠在一個船艙中，每個人都有一個小房間。
房間中焚著檀香，雖然空間不大，可是極為雅致，葉青倒也不太在意這些。
「葉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老僕人橘皮一樣的臉上綻放著笑容，甚至有些諂媚，身份相差太多。
葉青揮揮手道：「出去吧，沒有我的召喚，不要進來。」
「是！」
僕人轉身要走，葉青又說道：「啊對了，給我弄三十斤肉！」
「三十斤？好的！我馬上吩咐下去！」
老僕人暗暗咂舌，心道：「怪不得能成為巔峰武者呢，看看這飯量……」
房門關上之後，葉青取出萬獸仙豢圖，將紫杉蛇骨弓拿了出來，小白也忍不住出來透氣，裡面只有十丈的空間，它又好動活潑，早已呆的膩煩。
「就算在船上也不能停止修煉，武者巔峰只是一個開始，那艘沉船上那條十多丈長的劍痕，至少要萬斤的力氣才能斬出，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種境界呢！」
雙臂用力，拉開了紫杉弓，現在他已經可以拉弓十三次，使出雷鳴步或者狂風步十次，一隻手可以捻起三支羽箭，射出後每一根羽箭相距不過兩尺。
「這還不夠！一定要練成真正的連珠箭。」
靜靜的船艙中只剩下葉青的喘息聲和弓弦的吱嘎聲，大汗淋漓，渾身汗濕。
不多時，敲門聲傳來，還有嘈雜的腳步聲，葉青收起弓箭，將小白放回帛畫中，打開門，一股香氣傳來。
「好香啊！」
他只吃過烤肉，有時候甚至生吃魚蝦，船上的廚子手段高明，雖然只是普通的魚蝦，卻是入味三分，葉青忍不住食指大動。
「葉少爺，村中的少年已經選拔完畢，都上船了，有位小姐打聽你的船艙房間，是不是讓她進來？」
正說著，柳軒兒的聲音傳來，「葉青，你在哪呢？」
無奈地一笑，葉青示意老僕人出去，臨走之前，老僕人曖昧地看了葉青和柳軒兒一眼，心道：「這一晚倒是不用我來伺候了……」
見葉青的面前有三十斤魚肉，柳軒兒也有些吃驚，眉眼一動，嘻嘻笑道：「葉青，你怎麼吃這麼多？」
葉青可不敢將自己小白的事說出來，隨口說道：「你也回九州大陸啊？」
柳軒兒柳眉一彎，撅起小嘴不高興地說道：「怎麼，不歡迎啊？」
葉青雖然孤傲寡語，卻不是那種無情之人，村中就屬柳軒兒和他最為親近，不過柳軒兒能夠入選也是在他意料當中。
「對了葉青，我聽陳侯爺說，咱們的船要先到大楚國，因為雲州面臨南海，只有大楚國才在海邊，你們武國在內陸，四面無海，到了那，咱們就要分開了，我要去大楚，你要回武國。」
「這樣啊？那……那咱們還能見面嗎？」
難得聽到葉青說出這樣的話，柳軒兒神色一喜，心中亂跳，片刻之後才說道：「或許可以的。九州大陸廣闊，咫尺天涯只在一念之間。我……我……」
吞吞吐吐地沒有說完，柳軒兒的臉卻紅了，像是夕陽下的雲霞。
「我聽說大楚國和武國相交的地方有一片人蹤罕至的飄渺仙山，仙山之上青靈仙院，能夠進入那裡就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之路，那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青靈仙院？」
葉青一喜，急忙問道。
柳軒兒呵呵笑道：「你呀，聽到這個就開心成這個樣子，我聽說進入仙院十分困難，周圍幾個國家，千萬子民，每年能夠進入仙院的不過十幾個人，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被仙人選中。」
葉青的心底卻升起了一線希望，自從見到海底沉船上的劍痕之後，修仙就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青靈仙院……」
念了好幾遍，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底，柳軒兒又說了一會，歎了口氣，緊緊咬著自己誘人的唇。
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間她鼓足勇氣，靠近了葉青的臉頰。
呵氣如蘭，櫻花一般的唇在葉青的耳邊輕輕呵氣，細若蚊蠅地說道：「我會努力，咱們青靈仙院見！」
葉青頓時呆滯，心中一蕩，女孩的呼吸也有些火熱。
柳軒兒的心底生出一種別樣的情愫，但是頭腦中還有一絲清明，急忙站起來，臉紅如火，匆匆離開。
臨走之前，回身看了一眼葉青，綻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
「青靈仙院，這是我們的約定哦！」
她走了，只留下滿屋的蘭花香。
葉青盤膝而坐了很久，才讓躁動的心境平穩下來，青靈仙院這四個字，已經牢牢映入了他的腦海中。
只是柳軒兒那溫熱的味道似乎還停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朵青澀的百合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火熱的玫瑰……
碼頭上人流湧動，村民在送別自己的兒女，無人注意的角落裡，陳旭的身後站著一人。
「陳兄，雷兒的事還請你多費心。」
陳旭正要拒絕，一本小小的冊子遞了過來，雙目一垂，看到了冊子上的四個小字。
《奔雷劍法》高階武技，當年大楚國的鎮國將軍便是用這本武技成就了不世功勳。
一本高階武技在九州大陸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就算有萬兩白銀也不能買到，陳旭猶豫了一陣，手接過那本小冊子，微微點頭。
「我會安排好的。」
「多謝！這是藥膏，還請陳兄讓人服侍，我兒渾身骨骼斷裂，這一路你要費心了。」
兩人心領神會，呵呵一笑，立刻分開。一刻鐘之後，一個渾身纏著麻布的人被悄悄抬上了船。
「出發！」
陳旭大吼一聲，號角聲響起，船帆鼓脹，劈波斬浪。
船上的航行是無趣的，不過葉青自小就在海邊修煉，卻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區別，每天苦練。
柳軒兒也很少出現，朝朝暮暮與天長地久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哪個，她也知道以葉青的性子一定會想辦法進入青靈仙院。
可是仙院每隔幾年才招收十幾人，她現在不過武者七層的實力，想要進入仙院只有加倍努力。
一連航行了數月，葉青每天都悶在屋中，船上的人也都知道葉青食量驚人，均感詫異。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小白已經成長為了巔峰武者的實力，而且似乎更加強大，身上有一種讓葉青感覺不出的氣勢，原本看到萬獸仙豢圖中的碧潮引氣草就垂涎欲滴，現在反而不屑一顧。
雪白的皮毛彷彿是帶著一層霧氣，更讓葉青驚奇的是竟然可以一次吐出兩個風團，而不是原來的一個。
「難道說小白已經突破了武者的界限？也是，它畢竟是變異的妖獸，看來武者巔峰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不知道武國的人知不知道這些事……」
葉青有些苦悶，自己的實力彷彿是遇到了瓶頸一般，體內那股熱流流動的更加迅速，可是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力量也只能維持在一千斤，根本不能打出更強的氣勢。
只是力量沒有增加，但是耐力比起以前強了許多，現在葉青可以拉動紫杉弓二十次。
站在船艙中，葉青從身後的箭袋中取出四根羽箭，夾在手指之間，用力拉開，忽然撤手。
嗖嗖嗖……
噹噹噹……
船艙並不大，羽箭的破空之聲和射中船板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的，兩根羽箭在空中相隔的距離不過一尺半。
四根羽箭，每一根都有兩千斤的力量，葉青左右手同時使出《海神訣》，將力量借助弓的彈性發出，每一根羽箭都相當於自己的全力一擊，就算是巔峰武者都未必敢硬接一根，何況四根連擊。
這樣的實力要是一般的武者一定會欣喜若狂，但是葉青的臉上卻有些暗淡。
「兩根手指夾住一支羽箭，最多只能是四根，那些古書上說一些巔峰武者可以一次連珠五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的心期待的是青靈仙院，巔峰武者根本不是他的終點，所以他要讓自己更加強大！
苦思良久，都沒有想出根由，站起身來抽出木劍，修煉了一套《海神訣》。
紫杉弓是遠程武器，一旦對方靠近，自己必須要用強大的近身格鬥能力，他可不敢疏忽。
嗤！
重劍無聲落下，《海神訣》的最高境界就是劍落無聲，但是力量卻透出木劍一尺之外。
這是葉青在海邊就已經領悟的技巧，可是無論自己怎麼修煉，力量也只能透出一尺不會再多一分。
「雷鳴斬浪勢！」
大喝一聲，再一次劈下木劍，他和小白每天就這樣玩耍，小白知道葉青的力量，卻沒有後退，而是匍匐在地，後肢法力，猛然躍起。
砰！
粗壯的前爪與葉青的木劍相碰，發出一陣悶響，嗚嗷一聲，示威似得看著葉青，它已經能夠承受千斤的力量，卻沒想到葉青的力量已經凸出到劍前一尺，幾根白毛被削下，紛紛落下。
葉青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管小白意猶未盡，忽然從身後拔出五根羽箭。
「力量既然能夠凸出到劍身一尺，為何不能反用這股力量夾羽箭呢？」
他對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化境，早早修煉出了劍芒，只是稍加轉換的問題，正是天才的另一種境界——觸類旁通。
「哈！」
狂吼一聲，力量直透右臂，看不到的力量凝聚在葉青手指一尺之外，手指彎曲，形成一股反力，五根羽箭就像是被黏在手指上一般！
「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葉青放聲大笑，取出紫杉弓，雙臂用力，弓如彎月，箭似流星，嗖嗖數聲，五次拉弓，五箭連珠……
又熟練了幾次，葉青逐漸掌握了其中的關鍵，每一次要射出的羽箭用全部的力量擒住，其餘四支則用餘力保持不落下就好，但是這其中的技巧卻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成的。
「要是我能完美的操控力量，一次手握十支羽箭也未必不可能！只是現在還要多加練習，一旦超過五根羽箭，餘力就難以掌控，總有羽箭落地……」
能夠一次五箭，葉青頗為欣喜，只要突破了這個關鍵，達到自己想要的境界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想到書中所載，上古仙人五指擒龍，葉青也給自己這個技法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擒龍功。
正準備繼續修煉，船身忽然一晃，接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聲，葉青急忙將小白和紫杉弓放入萬獸仙豢圖中，開門出去。
「怎麼了？」
「葉少爺，我們到岸了！」
葉青大喜，急忙衝到甲板上，遠處一個巨大的碼頭上，停靠著百艘帆船，葉青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船，興奮莫名，隱村中的其餘少年也和葉青差不多，歡呼雀躍。
碼頭上人來人往，衣服的花色鮮艷，絕非隱村能比，很快，幾匹快馬馳來，人們紛紛讓路。
「恭迎士族後代返回九州！」
橋板搭上，眾人下船，很快來了千餘士兵，各個衣甲明亮。
「恭迎柳氏公爵後人！」
柳軒兒款款而出，回眸一笑，衝著葉青揮了揮手。
這些人都是士族後裔，身份尊貴，而且都是有實力的武者，大楚國不敢怠慢。
隱村少年雖然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可是自小在家中耳濡目染，氣度也並非一般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