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故事 第六章 面壁 文 / 爬格子
走進森林，他感覺就好像回到家一樣，林間那山木雜草散發了來的味道讓他感覺全身的毛孔全部都舒服的張了開來。
離基地近估計是不可能有什麼野味，所以猴子跑出去很遠。
到了十公里開外時，他就陸續發現了好幾種野獸的糞便，他放輕了腳步。
像野雞野鳥之類的，體重太輕，他一般不屑於捕捉，只在有時候味精沒了就抓幾個來熬製成粉當味精。
再往前走了兩公里，他發現了野豬糞便，從色澤上看，應該是三四天前的。他又在附近找了許久，終於發現了野豬走過的痕跡。
其實野豬的蹤跡是最好找的，它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拱地。
努力搜尋了許久，終於讓他找到了山豬洞。
運氣很好，他聽到了野豬打呼睡覺的聲音。
醒著的山豬是很可怕的，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在它拚命的時候，熊都得靠邊站，有句話說得好，強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
不過猴子從沒怕過，他覺得這俗話現在得改為一猴二豬三熊四老虎，有他猴子的地方什麼猛獸都得靠邊站。小的時候，他打不過老虎，他就用無賴招式累死它，碰上會值勤班的就用他的身體當武器。
不過那樣做也就代表了他吃不成野味了。
眼前的情況最好是在它的睡夢中殺了它，可是猴子想用箭啊，他想試試這弓箭的威力。
山豬洞內很陰暗，以前猴子的做法是在洞口放煙，不過現在沒帶打火機來，只能用石頭去把它弄醒。
丟了幾塊腦袋大的石頭進去後，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猴子裝成受了驚嚇一樣的迅速跑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然後迅速的爬上去。
他爬樹的速度絕對比野生的猴子還要快，這是在叢林裡生存必須苦練的無賴本領，他還能從一棵樹上像猴子一樣的跳到另一棵樹上，按他的話講，在森林裡裡跑得最快的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樹上。
基本上只要對野獸示弱，它們就會追著你，猴子就是用這方法累死好多野獸的。
猴子在樹上又對它丟了幾個木枝，把下面的野豬氣得撞樹，猴子在上面都感到了強烈的震盪，這棵樹的樹幹可是有一個合圍大小。
猴子拿出弓箭來，曾經解剖過無數各種野獸的他，再加上爺爺的指導，自然知這些野獸包括人的脆弱點是哪兒。
箭射過心臟，在導致內出血後，大約二十分鐘野豬就會倒下，而射咽喉的話，大約還能掙扎一小時，如果想吃新鮮的，那就從下往下射它勁部的脊椎骨，射斷它的中樞神經後，只要短短十幾秒鐘，它就得躺下，通常情況下，猴子都是射它們的勁脊椎。
「撲」的一聲，拉半滿的弓射出的箭幾近全根沒入，野豬只掙了數秒便倒在了地上，猴子這一招練的爐火純青了。
野豬大腦比較簡單，它感覺不到危機感，如果是老虎的話，它會及時跳開的。
為了練出老虎般對危機的體會感，猴子曾空手跟幾隻老虎鬥了一年，最終讓他給練了出來，練出來之後，他就很少使用超無賴招數了。
這一頭野豬約摸有二百多斤的樣子，按爺爺給他規定的飯量，足夠他吃大半個月了。
下了樹，從口袋裡找了帶來的一小段繩子，把豬嘴捆住，頓時安靜多了。
一手把野豬甩到肩上，另一手只好拿著並不好拿的復合弓，正準備上路，一陣強烈的危機感襲來，他連忙扔下野豬，然後迅速的爬上了剛才的樹上，回頭一看，一隻大貓已經撲到了他扔下的野豬身上。
別讓電視誤導你，老虎攻擊的時候可不會事先跟你吼一聲。
搭上了一箭，瞄準了老虎的頸脊椎，危險氣息讓老虎突然間抬起頭來，然後看到樹上的人手裡拿的東西，接著迅速的跳到了一旁。
猴子射出了箭，他已經算準了老虎的反應，設身處地，他自己也跟它一樣得跳，然後就是奪路而逃。
猴子甚至知道這老虎會往哪個方向跑。
箭支準備的射入了老虎的頸脊椎，老虎向前跑了一二十米倒下了，劃出了好遠。
接著是連天巨吼。
猴子爬下樹，然後依法炮製，把老虎的嘴巴也捆上了，當然絕對沒野豬那麼好捆。
五百多來斤的兩個巨物壓在他那瘦小的身上，讓人感覺像是一隻螞蟻在搬著一座山。
沿路折回去，一路上還射了一隻穿山甲，五隻山雞，七隻蛇，山雞用來煲湯比起野豬肉來美味多，也是為了試一下新玩具，不然猴子才不會射山雞。生吃蛇膽聽爺爺說對身體有好處，所以射死它們的時候，他就用那把趙班頭送的軍用匕取了蛇膽吃了，把蛇頭剁掉之後裝到他原本的行李袋中。
……
*******當猴子再次出現在張旭眼中時，他看到了他身上的東西，一時呆了。
「報告長官！我回來了。」
看著猴子身上背著的那頸上插著箭，還喘著氣嗚咽著的老虎，張群臉青了。
「猴子，你為什麼殺老虎！」張旭吼道。
猴子被他吼得一愣，「他要搶我的山豬，我當然要殺了它了。」
「你不知道老虎是珍稀動物嗎？是我們國家保護的動物嗎？這啥？野豬！？野豬也是啊！」張旭看到了還有一大袋東西，心頭直擅，搶過他手裡的袋子，然後全部倒了出來。
穿山甲，剌蝟，蛇，獐，狐狸。
張旭兩眼發黑，這些東西他自然也能捕殺得到，可關健是不能捕殺，他原本以為猴子知道這些的，以猴子的箭法，他不認為他在林子裡能碰上什麼危險，他原以為猴子也就捕捕山雞山鳥之類的，沒想到殺了一堆的珍稀動物回來，他懷疑這周圍一大片的原始森林裡的所有珍稀動物都讓他給全殺了……
張旭直冒寒氣。
倒是廚房幾人兩眼放光的看著一地的東西。
「對不起長官，我不知道。沒人跟我說過。」猴子聲音還是那麼洪亮，一點也不像是做錯事的人一樣。
「誰給你這把弓的？我想剁了他。」話一出口，才想起早上自己還親自給他調過弓。
「報告長官，是趙班頭他們給我的。」
「趙班頭是誰？」
「第十一軍團後勤部炊事一班班長。」
離這兒很遠，「弓沒收，你去給我面壁一個月。」張旭自然看得出老虎沒救了，因為中樞神經已經被箭扎斷了。
「炊一班！」
旁邊的炊事班全體喊了聲有。
「老虎留下，其它的搬進凍庫，山雞給我留著。」張旭吩咐了幾聲轉身走向辦公室。
猴子這才問炊事班，「面壁在哪？」
幾個炊事班的傢伙對這位牛人翹了翹拇指，然後指著幾排宿舍背後一個單間的小房子。
「牛人，你去吧，三餐我們會按時給您老人家送去的，實在佩服佩服。」
猴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算普通啦，以前我最高的記錄是一次打了一隻老虎，還殺了一個獅子窩全家大大小小六口，還有……」
話沒說完，被幾個人一起yongli按住嘴巴。
「小子，你瘋了嗎？你想被槍斃嗎？這種事以後不要說，明白？」幾個人紛紛道。
廚房的幾人趕緊把這些平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動物」搬到了冷庫，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跟上面簽了生死狀了，看到奇怪的人或事絕對不得多問，只管做事就行，不然就槍斃。
之後就是猴子在面壁裡聽著老虎的哀號聲，直到深夜來了一架直升機，把那老虎接走了。
「唉……，忘了把那箭給拔下來，這回少了一根了……」
不知道張旭聽到這話會不會噴血。
************這種大事，上面自然也知道了，不過沒反應，就好像當這事不存在一樣，張旭放下心來。
過了兩天，夜裡來了十幾卡車的東西，猴子被叫過去幫忙卸貨。
然後才知道在二排宿舍下有一個規模超大的地下室，一共有十層，每一層都有四百多平方米，分開的房間錯綜複雜，裡面居然還有人，有不少的人。
要不是下來這邊，猴子還以為整個基地就他跟長官還有炊事班的幾個人。
東西都很沉，用一個個木箱子封了起來，猴子要做的事是把木箱拆掉，然後把裡面的軍用箱子搬到地下室。
搬完十三卡車的箱子，天色已經大亮，被長官賞了一隻野雞，然後……
回去繼續面壁。
面壁的房間很小，有個小小的浴室，還有一個平板石床，上面就鋪著一個草蓆，其它什麼都沒有，房間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面壁室地勢較高，透過窗口正好能看到小操場上的東西。
幾輛勾機推土機正在把操場擴大，之後好像來了一批工程人員，把電線改了一下，改成了從地下跨過操場。
施工進度自然不會像外界那樣磨洋工，兩天就搞定了一切，操場也被擴成1500米環繞跑道大小，因為地勢的關係，這個操場顯得很狹長。
猴子無所事是，只好在面壁室裡幹些無聊的事——比如砍蒼蠅。
以前在老山區的時候沒事幹時他也常這麼做，不過那時有一把非常鋒利的刀片，而這裡他只有一把軍用匕首而已。
抓這小東西對他來說太容易了，在他的眼裡，這些小東西飛得實在太慢，他的眼睛能輕易的捕捉到高速運動的物體，以前在十一團時，他就能看到那些子彈從槍口到靶子的運動過程，也就是比箭快上十幾倍而已，如果有一把強勁的弓，他也能把箭射那麼快，他以為，這應該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都能看清的。
砍中那些飛行速度較慢的蚊子實沒沒挑戰，按他以前的說法就是：「飛這麼慢還出來討活計，那不是找不自在麼，你也就趁人打瞌睡的時候打打秋風。」
等把屋內的蚊子拿來熟悉匕首後，屋內的蚊子就死絕了，然後對像轉到蒼蠅。
剛開始時，因為匕首的刀鋒實在太大了些，僅能把蚊子撞暈或撞死，不過當他發現，只要匕首的速度夠快，而且加上切的動作，就能把這些小東西切成兩半。
不過這是幾天前的事了，最近蒼蠅死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放些飯碴菜碴在地上來招些外面的蒼蠅進來，儘管如此，那些來應聘的蒼蠅還是供不上他砍的速度。
所以，他換個法子來消磨時間，那就是削蒼蠅的翅膀。
首先得看清楚蒼蠅翅膀的扇動速度，在它上下往返的那一剎停頓把翅膀切下來。
這活兒要是手上拿的是以前的刀片那就好辦多了，可是用匕首就有些難度了，削的是肢膀，是很薄的一層，刀速要求非常的快，只要刀速太慢了，就只能把蒼蠅扇到一邊去。
練了一整天，才成功的砍了一隻。
按正常的眼光去看，根本無法看到他的手動過，最多就偶然間因為陽光角度的關係能看到一兩刀的反射刀光劃過，然後又歸來虛無。
他就這樣連續揮了一整天。
第二天，情況好一些，砍了十來只，第三天，基本上是來一隻斷一雙，一地的蒼蠅在裸奔。
第四天開始，就試著把翅膀砍成兩半，然後看著它們劃著不正常的軌跡綴毀。
第六天，蒼蠅實在太稀少了，不夠他玩，然後他再一次的提高難度，那就是一次性出刀兩次，把兩邊的翅膀一同削去等同大小的一塊。
這回難度大了，練到了第十五天，才成功的讓某只蒼蠅毫無知覺的掉了兩小片翅膀然後又被刀風吹到了一邊，真正做到了雁過拔毛的境界。
砍蒼蠅也許人人可以，可是能砍到像咱這種境界，那實在是太稀少了，按趙班頭的說法，咱應該自戀一下：我真是個人才。
趙班頭說，人可以暗暗自戀，但千萬別說出來，那種說出來的自戀就是自大。
白天把蒼蠅折磨完了，夜裡這房間靜得可怕，只有一些蚊蟲飛來飛去。
「黑夜裡砍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