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故事 第60章 種因 文 / 爬格子
沿著河岸而下，這河岸修得很高，離水面有七八米，下面沿著河岸停了許多的飛艇。
猴子不會開，要不然他在想著是不是搶一個。
走了不遠，前面傳來了吵鬧聲。
一群人似乎圍著什麼東西，人群中傳來幾聲像是大狗的叫聲。
這群人跟剛才猴子看到的那些飛車的人一樣，頭髮黃黃綠綠的，身上的衣服也各式各樣，他們似站在踢著地上的一個人。
猴子也不急著走了，有熱鬧看看也是好的，回去也有吹牛的本錢了。
猴子倚在一旁看，這些十章國人也真是夠殘的，居然放狗咬人。
人群裡忽然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要不是猴子聽覺靈敏，還不容易聽出來。
是個女的聲音，而傳來的聲音卻是標準的z國話：「救命！」
猴子跑上去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把人全部扔到了不遠處的河裡。
「你怎麼樣？」
地上那蜷縮的身影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嘴角也流出了很多鮮血，還在不停的咳著。
「你！你也是z國人？」
猴子點點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伸出血手從脖子上扯下了一個鏈子似的東西，「我，咳，咳，我有，有小孩在z國，你是好人，如，如果回得去，如果幫我跟他們說，咳咳咳，說，媽媽，對，對不起，他們，你，你快跑」
說完頭一扭，死了。
猴子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心裡的感受，只覺得胸口鬱鬱，看著那只被他踢暈在一旁的大狗，他眼中閃過一縷凌厲的殺機。
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掌手猛的一捅，然後拚命的擠出一滴血來，撐開女人的嘴巴，滴了進去，「救她！」
之後又紮了一刀，擠出了一滴，走到了狗身邊蹲下。
「殺！」對著那滴血液低語了一句，然後把血液滴入了狗嘴裡。
一縷紅芒似乎在狗嘴裡閃了一下，之後便消失無蹤了。
水裡的那些人還在呼救著，猴子已經看到附近有人正在朝這邊靠過來。猴子飛身躍過圍欄，然後撲通一聲扎入水中消失不見。
猴子沒去殺這幾個人，因為他知道，不久之後，他們將會有更可怕的死法。
猴子游過從這江裡直接順流而下，到了出海口時才在一邊的沙灘上了岸。
跟據他的方向感，這裡離他們埋箱子的地方不遠了。
這時海邊已經沒有人了，因為發生了空襲後，這邊已經戒嚴了。
猴子偷偷摸摸的，避開了幾次巡邏，最後他還是找著了埋箱子的地方。
這時猴子的心也完全安定下來了，只要找到這裡，他就能回得去了。
不就游泳麼，又不是沒有游過，上次游了三天三夜，這次大不了就長一點而已。回憶了一下在潛艇上的幾轉向，點了點頭，相信自己能回得去。
猴子把背上的刀解了下來，然後挖開了他的那個箱子，打開之後迅速的換上橡皮衣。之後把破衣服髒褲子全部丟到了箱子裡，並埋了起來。
巡邏又過來了。
猴子抱著鴨掌和武器躲到了水泥柱後面，等他們走了之後，猴子便衝了過去，撲入了水中消失不見。
有了鴨掌的猴子，覺得自己這次一定可以更快的回到部隊去。上次要不是帶著個「拖油瓶」毛貴雄，他早早就上岸了。
葉菲已經有兩三天沒吃過東西了，只是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
華泰也不得不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在家裡小心的陪護著。
秦心柔在第四天也回到了家裡，這時葉菲的心情才稍微好過了些，勉強的吃了一些飯，氣色好轉許多，只是兩個眼眶明顯黑黑的。
幾人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她，葉菲更多的時候是看著那些原本要送給猴子，而沒有送出去的禮物發呆，有時醒過來之後又會看著放在另一邊的照片再次陷入。
秦心柔很想對葉菲說：「也許他並不是你的孩子。」
可是她說不出口，猴子先後兩次救了她的命，她自己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些原本認為可笑的，冥冥中的緣份
會發呆的不止她們，特七連這幾天的巡邏也顯得無精打彩，老y出門時已經換上了猴子常帶的弓箭。
第一基地那邊寄過來了新的特製箭支，聽說是可以穿透他們身上穿的這種盔甲。
猴子沒有親人，幾個老痞子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幫猴子做些什麼。連當初立下的那個分骨灰的遺囑，現在也做不到。
老y把猴子的鋪頭拉到旁邊跟他的鋪頭並一起，睡覺的時候就把弓箭放上面，想著的時候就摸一摸。
寧若男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跟猴子要過一張照片，翻著自己的，家裡的照片，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味道。
也是直到今天，寧若男才發覺，自己已經漸漸喜歡看到他那傻傻的樣子傻傻的笑，也喜歡他跟在自己旁邊「若男姐若男姐」的叫著問這問那。
葉剴淙想不到自己找了這麼多年的外孫，居然會葬送在自己手裡。
他不敢去見女兒，他不是不相信基因戰士的能力，可是能力再大，被一個全副武裝的裝甲團圍住，那是絕無生還之理。
人可以自信，卻不能盲目。
而唯一不擔心的人恐怕就只有賀夏雲了。
因為只有他才知道猴子的所有秘密，甚至比猴子還瞭解猴子自己。
他加派了一些人手加強海上的巡邏，反正已經打起來了，海軍這會兒都在海上了。
他相信猴子一定會沒事，唯一擔心的，是怕他找不到方向而已。
他也知道這些天葉剴淙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卻也不去提醒他，讓這老匹夫操操心也好。
猴子上岸時，發現這地方跟上次和毛貴雄上來的，好像就是同一個地方。
「這回有救了」
游了七天七夜，折了六次，終於上岸了。
這次到的時間是白天，天氣正好。只是沙灘上沒有人。
不過到了這裡，猴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去了，上次是有人來接。
也許得再去那地方才有辦法。
「怎麼去呢？」猴子沒主意了，上次是有那些叫什麼的把他們帶去那叫啥地方的？
那些人現在在哪兒？
猴子拆了鴨掌，在沙灘上逛了一陣也沒看到人。
抱著鴨掌走上海堤，馬路上也是空空蕩蕩的。
「人都去哪兒了？」猴子感覺情況很怪異。
再走了一大段，才漸漸的看到了人影。
走近了，他看到了那些有些眼熟的服裝。
猴子記起來了，他找的就是這些服裝的人。
猴子走了過去。
那裡面有個傢伙看到他的模樣，拍了拍旁邊幾個人，然後指了指猴子。
幾人全都拔出槍來指著他：「把身後的刀放下，穿黑衣服的，把身後的刀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一個拿著擴音器的衝他大叫。
猴子來了感覺了，上次好像也是這樣。
他拆了背上的刀扔在一邊，匕首也丟在一起，依言蹲在地上。
那幾人才跑了過來，一個把刀給收了起來，另一個拿著尼龍扣子把他的雙手扣起來。
「你說你拿著把刀幹嘛呢？這還沒打起來你就想趁火打劫不成？」一個頭目模樣的對他大吼道。
另一個把他的潛水眼鏡給拆了下來。
那頭目突然間眼睛瞪大了。
「你！你！你是猴子」那頭目不可置信失聲驚叫道。
上次他參加過那次行動，他認得猴子，這也是他現在成為組長的原因。
「你認識我？」猴子倒是覺得奇怪，他不記得這個人。
「快快，你們把他鬆開！自己人。」頭目對著旁邊幾個道。
旁邊的同事還莫名奇妙的，一會兒要抓，這會兒又要放了。
不過聽到是自己人也釋然了。
尼龍扣子被剪了開來。
那組長把東西全部拿過來還給了猴子，然後讓幾人回去繼續任務。
「猴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隱隱的，他感覺自己陞官發財的機會好像又來了，因為出現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被津口分局裡的人都稱為福神的人物猴子。
「我去執行任務了，沒碰上隊伍，就從這邊上來了。你們能幫我找到部隊嗎？」
他連忙拿起電話拔通了一個號碼，「白局長，我，我看到猴子了，他做完任務，又從咱們這邊上來了，他，他好像又沒找到部隊是，我馬上過去。」
「猴子。來，跟我來，去局裡說話。」
他又交待同事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親自驅車帶著猴子來到了津口分局。
因為猴子他們上次的關係，原來的郭局長升了，走了。而原來的白副局，現在是正局了。
車子到了局大門口時，就看到白局長迎了過來。
幾人也沒著急著說話，白政曉先把人帶到了上次那個會議室。
「猴子，這次還是任務嗎？」白政曉問道。
「對，干了票大的。我跟隊伍失散了，還好這次運氣好，又是從這裡上岸的，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呢。」
「海洲基地出了事你知道不？」白政曉問道。
「知道，我那天就在那裡，和毛毛，殺了他們很多人。」
「好樣的。你吃飯了沒有？」
「沒呢，我游了七天了，才上岸。」
「啥？七天！你七天都沒吃東西？」
「有啊，在海裡抓了一些魚吃。」
「生吃？」
「對啊，味道還行。」猴子淡淡的說著。
可白政曉的心卻無法淡淡的，生吃魚那是什麼樣的味道？想都知道味道絕對不好。活到這年紀了，經歷的事情不少了，也只到了這時，他才明白有人會有一種情感，叫敬佩。而有些人，會讓他們明白這種敬佩不是虛幻。
「小周，去打些飯來，打多點。」白政曉聽得出自己的聲音這時都顯得有些硬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