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故事 第65章 保護她 文 / 爬格子

    「可是誰讓她那麼可怕呢？要是拿槍拿炮的對著幹，也許我才不怕她呢。不過我從小就怕針啊刀啊切在自己身上，那感覺很可怕。爺爺也一直跟我說，我千萬不能受傷，否則會有很大麻煩。我後來不小心被野獸咬傷了，我才知道，我的血原來會自動攻擊那些傷害我的東西。那隻野獸，後來就像吃了什麼東西一樣，到處跑啊跳的，變得很歷害，到處破壞東西，但最後會的一聲，像炸彈一樣炸開。死了。」

    葉菲聽得有些毛骨聳然，這那人渣對她的孩子到底做了什麼？這技能聽上去很歷害，可是她卻更希望她的孩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就好。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兒子，你不去洗洗澡嗎？你從海上回來後有洗過嗎？」

    「沒有啊，這裡在哪裡洗？」

    「跟我來，我帶你去。」

    房間內雖然有一個小浴室，不過最多只用來半夜方便用，平常他們都在二樓的大浴室裡洗澡，二樓有一個露天的小游泳池，想游泳的話，那裡的水是恆溫的，隨時可以下去運動一下。

    葉菲帶著他直接到游泳池。

    「哇，這麼大的池子，喝水在這裡喝嗎？這水很清。」

    「這些水不能喝，只是普通的水，沒燒開不能喝的。」

    「為什麼不能呢？我從小到大都是直接喝的啊。」

    「以後要喝燒開的水，知道嗎？沒燒開的水對身體不好，明白嗎？」

    「哦？還有這說法。好吧。」

    不過他能不能記得住還一回事呢。

    「兒子，你把衣服脫了，放這裡，然後就跳進去洗洗吧，用不用媽媽走開啊？」

    「不用不用，在部隊裡，大夥兒一聲令下，一起脫光光，然後塗肥皂，看誰速度快，最後班長連長們拿大管子打開水掃過去，一下就全部乾淨了，嘿嘿，我總是洗得最快的。這一點，趙班頭老y哥他們就沒法跟我比。不過最後總是笑我沒毛傷腦筋」

    猴子這時已經全脫了，露出了一身的排骨，簡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骨骼教科書。

    葉菲繞到了他身後，她看到了一個她認得的痣，這顆痣像標點符號的逗號，這十幾年來，她一直都記得，只是痣變大了。

    葉菲再繞回來時，看到了滿身排骨的猴子，心下陣陣不捨，「兒子，以後在連隊要多吃，知道嗎？」

    「有啊，我每次都吃最多，若男姐都常把飯也給我吃，可是我吃再多都是這個樣子，爺爺說過，我這身子叫補品回收站，吃再好的東西也長不了肉。」

    「這個鏈子哪裡來的？」葉菲的目光被猴子從脖子上拆下來的銀製項鏈吸引住了。

    這項鏈有個很不相稱的吊墜，上面有個按鈕，葉菲按了一下，那個心形的墜子彈開了，裡面有一張小小的照片。

    「咦，這個東西居然還有神奇，媽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很多的墜子都是這樣子的。」葉菲忽然泛起了一種想法，她也想做一個墜子，把自己一家全部裝到裡面，讓他帶著。

    「兒子，我也做一個像一個這樣的墜子給你掛著好不好？」

    「你也會做這個？」

    葉菲笑著點點頭。

    「好好，這個好。」

    「你還沒跟我說這個墜子哪兒來的呢，這裡面這兩個小孩是誰啊？」

    「這是我前幾天在十章國執行任務時，碰到一個我們查爾達斯的女人，被一群人打死了，她死的時候，讓我如果能回到這兒，跟她小孩說什麼」猴子臉一黑，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忘了那個女人跟他說過什麼了。

    「你給忘了？」葉菲疑惑道。

    「呃好像忘了。」

    那神情明明就是忘乾淨了。

    「我能猜出來，她可能是讓你通知她的孩子，讓你跟他們說，她已經死了，也有可能說讓你幫忙照顧。」設身處地的想，作為一個母親，在臨死時除了說這一些，恐怕也沒什麼說的了。

    「媽媽，你真神奇，我忘了的東西你也能記起來。」

    葉菲心情一下子又好了，因為她被自己的孩子誇了一下。

    「你快下去洗洗，媽媽在這裡等你。」

    「好。」猴子一個反身躍起，蹦起了三米多高後，一個頭下腳上鑽入了水中，嚇得葉菲又是一聲驚叫。

    不過一會兒猴子就已經冒出了水面。

    「這個池子好淺啊，沒在海裡自在，不過海水卻沒這水舒服。」猴子噴噴口中的水。

    周圍有很多的燈，平常也很少在這個時候在這裡，今天她把燈全打開了，就是為了能清楚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葉菲起身到旁邊的玻璃櫃子裡取出一條大毛巾一件浴衣，然後又坐回那椅子等他。

    猴子玩了一會兒才跳上池邊。

    葉菲忙拿著毛巾圍了上去，似乎有一種錯覺，柔柔小的時候，她好像也有這麼做過，只是那時並不在這裡。

    「裡面沒有魚，太可惜了。哇！這毛巾好大。」猴子胡亂的擦拭了一下，就要再穿上那套從津門警局帶來的警衣，卻被葉菲拉住了。

    「都快睡覺了，還穿這個幹什麼。就圍著浴衣就行了。」葉菲拿過浴衣幫他穿上。

    「咦，這個這樣圍一下就能當衣服，真方便，這個能穿出去嗎？」

    「不行，這個只能在家裡才能這樣穿，知道嗎？」

    「原來這樣」

    葉菲抱了他的東西，然後跟他回到了房間。

    「你困了沒有？你游了七天七夜，你沒睡過覺吧？」

    「有啊，路上有一些小島，石頭，我就上面站一小會兒就睡了一覺了。」

    葉菲覺得自己聽越多他事，就覺得心口越疼，「你快睡吧，媽媽就在這裡看你睡，好嗎？」

    「可是我不睏。」

    「那別管，你閉上眼睛，別想東西，這樣腦子也是在休息，休息越多，明天精神就越好。」

    「可是」

    「別可是，聽媽媽話，閉上眼睛。」

    「好吧。」猴子閉上眼睛。

    「媽媽，你知道嗎？我射箭可歷害了」

    「知道知道，你別說話。睡覺。」

    葉菲就這樣躺在他身邊，看著他，想著很多事

    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一直在大起大落的，她也一直哭個不停，再加上之前的日子一直沒有休息好。這會兒一沾著床，居然睡著了。

    她睡得很香，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了，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

    猴子打了會盹又精神了，一小會兒沒聽到動靜，便睜開眼睛。

    卻見葉菲已經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他也覺得不可理解。

    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多了一個媽媽，一個爸爸，而女魔頭居然要自己叫他姐姐，而那個部隊裡的超級老大，也成了自己的爺爺。

    卻不知道以後他還會不會吼著說要槍斃自己？

    他們對自己都很好，猴子能感覺得到。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有敵意，他的感覺一清二楚。

    這個自己要叫她媽女人，給他的感覺是最強烈的。

    那種感覺，像是被一種軟軟的，溫溫的液體包圍著一樣。在這種液體裡，自己似乎不用再擔心什麼。

    這是他陌生的一種感覺，因為他從沒在任何人身上體會到過。

    這種感覺也很讓人依戀，讓他產生了一種想永遠呆在她身邊的想法。

    猴子偷偷的伸出手，撫了一下她的臉。

    很光滑，那種柔柔的感覺更強列。

    猴子不想忘了她，他縮回手，然後把中指放入口中咬破，迅速的擠出一滴血來。

    「她是媽媽，要保護好她。」

    猴子把血滴按到了葉菲的額頭上。

    血液瞬息便隱入了葉菲的額頭。

    房門處傳來腳步聲，一個人走了進來。

    猴子回頭一看，原來是，爸爸。

    「爸爸。」

    「咦，你媽睡著了？」

    「嗯。」

    「來，跟我去書房。」華泰輕聲的說，生怕吵醒熟睡的葉菲，他知道，這些天她一直沒有睡好，今天應該是她心情最放鬆的時候，是應該好好的睡一覺。

    猴子跟著華泰走出房門，卻沒發現躺於床上的葉菲開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兒子，你為什麼喜歡當兵？」

    「爺爺死的時候讓我去當兵，他說還什麼債。」

    「哦？」「跟我說說你的事。」

    「什麼事？」

    書房裡有兩張沙發，一張是坐的，一張是躺椅，猴子正坐在躺椅上。

    「你還記得的事，全都跟我說說吧，我很想聽。」

    「真的？」猴子高興的坐了起來，這個爸爸跟那個媽媽不一樣，喜歡自己跟他說話。

    華泰笑著點了點頭，「你還記的你小時候的事嗎？」

    「記得記得。」其實猴子也只是記得一些對他影響比較大的事，而有一些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我很會抓野獸的，你知道嗎？林子裡有什麼動物，我只要進去看了我就能知道，你知道嗎？有一些野獸，它們也很狡猾，就比如狐狸，他們很會掩藏自己的痕跡，而且有著很靈敏的聽覺，稍微不小心碰到些枝葉，他們就會一下子跑掉了。我小的時候抓不到它們，因為我跑不過它們，可是我後來就能抓到它們了，因為我的速度變得很快很快。這後我追到了他的窩裡，看到有好幾隻小狐狸，我抓了一隻回來養」

    華泰很久沒有像這樣作為一個傾聽者了，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傾聽他的說話，猴子那興奮又帶著炫耀的語氣，讓他體會到了一種身為人父的感覺，現在這樣就，就像是一個父親在聽著小孩在吹噓著他幹過的種種「大事」。

    第一次，他發現了一種比賺錢更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