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奸細(下) 文 / 將軍跳舞
眾人仔細商談了一番,但依舊沒聊出個結果,無奈之下只得一一退去。
此時,營帳之中只剩下直屬第七營的琉璃、天祐與信龍三人。英月也被琉璃叫了出去。
「天祐、信龍,你們覺得那鄭龍可信麼?」琉璃坐於首位上,面色凝重的說道。
「你懷疑鄭龍營長?應該不會吧,畢竟他也是王牌營的營長……」天祐抬頭看向琉璃,說道。
琉璃道:「我只是猜想。天祐你想想,我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遇到第十營的?如果有奸細,奸細不可能是一整個營的王牌軍,只有可能是一個人呢!而如果你是獸域的首領,你要得到準確的消息那麼安插的奸細地位會低麼?」
「奸細肯定不可能是那種普通士兵或是滅神軍團的士兵,因為這些士兵能得知的信息量有限。如果我是獸域的首領,我安插的奸細最起碼是滅神軍團的營長或是普通軍團的師團長級別。」
天祐一聽也是意識到了一絲非同尋常。
這一次被雙刀人伏擊之事。一開始眾人都以為雙刀人是計算到糧草的消耗,想要劫掠發往前線的糧草。但此時卻現這事很可能不會那般簡單。
一般情況下帝國一次發放的糧草不會太多,畢竟前線的軍隊也就萬餘人罷了。正常情況下一次發放的是三四個月的糧草。
因此護送部隊也不會太強,以前都是由數百普通士兵護送,其中最多安插幾個魂宗或武帥強者罷了。
襲擊這樣一批普通士兵,獸人一族需要出動三個雙刀王,上千名雙刀人和五百火焰狼?這也太大動干戈了吧?
像那樣的普通士兵,只需要派遣一百名雙刀人便能輕易橫掃了。
而獸域發動的力量卻是遠超這個數字,唯一的可能便是它們的目標並非糧草,而是別的。
如果真的有奸細的存在,那麼知道王牌營什麼時候前往前線是極為容易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鄭龍的表演能力實在太過可怕了。」天祐感歎道。
之前鄭龍所表現出的一切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如果他真的是奸細,能做到這般那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
強大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能夠隱忍,暗藏在自己身邊而不被發覺的對手。
一直默不作聲的信龍卻是搖了搖頭,道:「我想不會是他,而且也不是我們第七營與第十營之中任何一人!琉璃,你要知道我們平日裡是不能離開皇蛇要塞的,這一次是特批前來前線支援。而泰天他卻是在數日前便照到伏擊。就算鄭龍有著強大的關係網,知道前線發生的一切。但他又怎麼通知獸族?」
「可是,如果是強者是可以相隔數十里傳音的。」琉璃道。天祐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顯然覺得琉璃所說在理。
這一切巧合都矛頭指向鄭龍。就連天祐,也開始懷疑對方了。
「這更不可能,魂宗、武帥級別強者,就算是六十級巔峰,最多的傳音距離一般也只是數里之內。而要相隔數十里傳音,那最起碼要魂王強者。」
「你們要知道我們皇蛇要塞的城主乃是魂王強者,如果鄭龍真的是通過傳音透露帝國機密的奸細,那麼與他通信的妖獸強者要避開城主大人的耳目,靠近到城外數十里你覺得可能麼?」
「且不說這一點。當是魂王級妖獸的地位便遠超普通的軍團長。一個魂王強者大費周章的安插一個奸細在我們帝國就是為了一個王牌營的士兵這也太過大動干戈了吧?要知道就算是獸域,魂王強者也不是隨處可見的。」信龍再次說道。
琉璃這才恍然,顯然對於軍事方面自己並無法與信龍相比。否則,這些年琉璃也不會將營內大小事都交給信龍,而自己卻做一個甩手掌櫃了。
「既然這樣,那有沒有可能奸細並非是在皇蛇要塞,而是在這前線?」天祐試探著問道。
琉璃卻是立即搖頭,否定了天祐所說,旋即道:「天祐,你要知道帝國什麼時候派軍前來前線支援是不固定的,就算前線的師團長也不知道。如果奸細是在前線的話,前線不能得知我們何時前來,雙刀人又怎麼會能準確的把握到王牌軍什麼時候前往前線支援?」
天祐也是點了點頭,但就在他以為不太可能時信龍卻是眼睛一亮道:「不,這很有可能!」
聽到信龍所說,琉璃和天祐都好奇的看向對方。就連天祐,都覺得琉璃剛剛所說的十分在理,而信龍卻說有可能。
「為什麼要知道我們支援前線的準確時間?」信龍咧嘴一笑,看向琉璃反問道。
「不知道時間,雙刀人怎麼伏擊……額,你是說雙刀人並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而是在等待我們前去?」琉璃想到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對!王牌營全軍覆沒,帝國要定然會派遣王牌營再次前來。這樣的話它們只要守株待兔,並不需要知道這兔什麼時候來,只要知道兔子一定會來便可。」信龍再次道:「因為帝國對於前線這裡還是極為重視的,定然會派遣王牌軍前來,至於時間短則數天,多則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
之前,眾人都因為雙刀人偷襲第十營而認定了獸人知道第十營什麼時候前來。因此,便覺得奸細定然安插在要塞之中。因為前線並不知道軍隊前來的日子。先入為主的觀念反而將自己的思維局限下來。
反倒是天祐這個門外漢一語點破其中端倪。
並非說天祐多麼聰明,
而是因為天祐沒有琉璃與信龍那般縝密的思維。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既然在要塞不太可能會有奸細,那奸細便有可能存在於前線。
這和下棋一個道理,一個新手隨意下的一步棋。高手卻要琢磨上半天,懷疑這一步棋其中是否暗藏玄機。這樣結局很可能反倒是高手敗給了新人。
就猶如空城計,人家城裡確實沒有士兵駐守。但對手卻想多了,擔心對方有埋伏而不敢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