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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九州大會四 文 / 東萊不似蓬萊遠

    方賢樺真的有一天會成為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劍訣的人嗎?或者這人一直在裝?方恪搖了搖頭,不是裝。

    方賢樺似乎有所感覺,直直的往方恪這邊看來。半響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最後疑惑的看向方恪,皺了皺眉。

    方恪收回視線,拿著手上的四個簽,看向圓柱。明天是初試,每人都有四場比試,四場全勝者方可進入下一場。他的第一場就是柱空,第二,三場鬥法的修士是沒有陌生人,第四場是……塵否。

    方恪腦中想起那個有著如同野獸一般眼神的清秀和尚。他就是塵否,他和柱空都是古剎寺的佛修因此按照九州大會的規定,東道主門下的弟子參加九州大會的名額要多上幾個,但要從初試開始比起。

    想了想,方恪往山谷外走去。玄蓉立馬跟了上來。

    「下注了,下注了,賠率……」山谷外擺了不少臨時搭建的壓注點。這些都是各大商行開辦的,信譽也都有保證。

    不過明日才是初試,所以顯得並不怎麼火爆。不過……方恪眼皮一跳。在那長長的布條上寫著的押注賠率上看到了羅少欒三個大字,位置還挺顯眼。這對戰順序才剛出來,這些押注點就已經迅速的做出反應了。這速度……

    順數第二個位置。羅少欒對塵否,這一場勝負平賠率分別是,五,四,一。這得多誇張才能懸殊成這樣啊?

    方恪仔細看了看,賠率懸殊的竟然大多都有規律。一般都是古剎寺的佛修對戰普通修士,賠率就極為懸殊。還有一些就是四大世家的修士。

    但他的名字能夠榮登第二位,這塵否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

    玄蓉自然也是看到了那懸殊的賠率,臉色顯得有些不好。即使她再討厭羅少欒,她也是希望羅少欒能夠贏的。結果初試就遇上這樣厲害的對手。

    「道友,要不要下注?」那人見方恪饒有興趣的模樣便上前問道。

    方恪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走到那攤位前。道:「最高押注多少靈石?」

    「這個並沒有限定,自然是道友你想押多少就壓多少。」屈北笑著道。這人莫非要壓一筆大的?

    方恪頓時笑瞇了眼,掏出一個儲物袋道:「五千標準靈石,壓羅少欒勝。」

    可惜沒有多帶點靈石來啊,方恪頓時覺得惋惜了。他身上只有這些靈石了。他一定會贏的,哪怕是為了靈石。這麼高的賠率不趁機撈上一筆以後一定會後悔。先壓了在說吧。

    「啊?」屈北嚇了一跳「道友,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塵否可是古剎寺的佛修,而這羅少欒可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修士啊,塵否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而這羅少欒可只是築基後期啊。」

    玄蓉先是一驚,看向方恪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然後聽了屈北的話就不禁笑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羅少欒是築基後期?」方恪微微挑眉,他到此地才一天半,怎麼他的修為就這般被曝光了?

    「嘿,我們商行對每一個參賽修士都做了一番調查,絕對是第一手情報。絕對準確,怎麼樣,裡面對羅少欒修士的各方面情報都有最精準的評價。道友要不要來一份?一塊標準靈石一份。」屈北馬上笑瞇瞇的道。

    「不用了,我想我比你們清楚。我要壓羅少欒勝,五千標準靈石。」方恪將靈石往前一推。

    屈北看向方恪的眼神有些無語,分明把方恪當做來送靈石的傻子。

    「好吧,那道友你就登記一下。」屈北邊說邊將一塊玉簡遞給方恪「這就算我送給你了。」

    一看方恪提筆寫下的名字,羅少欒。屈北頓時傻了,在抬頭看去,方恪和玄蓉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喂,你哪裡來這麼多靈石?」玄蓉突然道,語氣有些尖銳。

    方恪略一皺眉,道:「我為什麼不能有這麼多靈石?」

    「因為……」玄蓉卻突然詞窮了。在她看來,方恪長相難看,身上除了那把劍和手上的納虛戒以外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反正她就覺得方恪不應該有那麼多靈石。五千靈石在她看來已經是很多了。

    而方恪竟然因為面子就押了自己五千靈石。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去浪費靈石。在屈北說出塵否是金丹期修士時玄蓉就已經對方恪獲勝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此時面對方恪的眼睛,玄蓉竟然感覺到了心虛。就好似她問錯了一樣。

    想到這裡玄蓉狠狠瞪了方恪一眼就先一步往回走了。

    看著玄蓉離去的背影,方恪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被緊跟著了,真不自在。

    方恪一人慢悠悠的往他們下榻的修室走去。

    待進了自己修士設下禁制後,方恪才在心底呼喚太阿。

    「何事?」太阿幽幽道,隨即一揮袖袍要將方恪扔到擂台上去進行這每日的訓練。

    「你最近怎麼了?」方恪卻是直接上前兩步抓住了太阿的手臂道。太阿最近十分反常,往常太阿每日訓練他時在把他丟入那擂台之上時還會同他說上兩句,或者是外界的變化,或者是某個方恪遇上的人,又或者是他不能理解的東西。但最近太阿卻連見他都不見,只是直接將他往擂台上一扔。今日如果不是他主動喚他,大概又是見不到面的。

    「吾需要蓄精養銳。」太阿很是淡然的道。

    「沒有什麼事?遊記也不要了?」方恪並不怎麼相信太阿這個說法。

    「無事。」說完太阿就將方恪的手拂開。

    方恪眉頭微皺,眼前卻分明已經是擂台之上。這那裡是無事?分明是有事。雖然疑惑,但方恪此時已然靜下心來,應對擂台之上出現的對手。

    ……擂台之上的修士被方恪一劍削去頭顱。

    現在應對擂台上的傀儡或者『修士』他感覺似乎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有難度。看著那鎧甲修士化為靈光。方恪微微一笑,他想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一直覺得不對了。這擂台之上與他對戰的不論是傀儡也好,修士也罷。他們似乎都有一個固定的模式。招數固化只要找到破綻,就可以輕易打敗。

    方恪才剛鬆口氣,眼前出現的人,卻叫方恪略微一驚。

    太阿如同挺拔的青松一般立於方恪面前。

    「汝今日應當察覺到靈力在丹田之中似要沸騰之感,汝應當盡快找一靈力充沛之地,閉關結丹。」

    方恪點點頭道:「我近日是隱隱有突破之感,不過都被我壓制住了,突破太快,我怕會根基不穩。不過也是時候閉關了。」不過,那要在他陪葉於時去過凡界之後。他也不知道他結丹需要多長時間。有的修士結丹不過一日,有些修士卻要耗費極長的時日。

    十日之約,他已經放了葉於時的鴿子,這凡界之約他卻不能再食言了。

    「這對汝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效用了。以後也不用再來。」太阿道。

    原來這擂台叫做四方虛化陣。方恪微微挑眉。順便詢問了一番。

    太阿看了方恪一眼才緩緩道來:「既然已汝經知道虛化,理解這四方虛化陣卻也不難……」

    原來這四方虛化陣,就是將往日與你鬥法過的修士在識海中虛化出來。不過如此的話,這修士的功法雖然不變,但修為皆是在金丹邊緣浮動。而且招式不似真人使出那般靈活。

    所以,如今方恪即將突破金丹,這陣法對方恪就已經不在適用。

    不過方恪卻是想到了別處。這虛化出來的修士必須是施法之人曾經對戰過的修士,所以太阿三千多年前竟然與這麼多修士對戰不成?還是是太阿當時的主人與這些人對戰過呢?這些修士裡面有劍修,佛修,傀儡,有人族,妖族,魔族。可見當年這修士涉足區域之廣。

    「汝不用想了,吾就是劍靈。至尊之劍太阿之劍靈。」太阿突然冷冷道,渾身氣勢一放,壓向方恪。居高臨下的姿態展露無遺。

    方恪頓時呼吸一致。又是那種無法反抗的憋屈感。方恪這次卻只是咧嘴笑了起來。

    「太阿,你在生氣。……你從見過那畫軸之後就不太對勁了。」方恪這句話卻是說的分外肯定。「不過你居然開始有情緒了。」

    方恪笑瞇了眼,一口白牙明晃晃的。

    太阿卻是猛然怔住,他在生氣?他有情緒了?太阿收住威壓,只是用那雙黯然的眼看著方恪。

    然後道:「什麼是生氣,什麼是情緒?」

    太阿問的如此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他的問題有什麼不妥。

    方恪這下倒是傻眼了。太阿全無表情的臉,還有那沒有起伏的語調。他沒有辦法判斷他的情緒。但是方恪有種莫名的篤定。太阿的確是不知道。

    他原本以為太阿只是在人情世故上有些不明。卻未想……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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