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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地宮三 文 / 東萊不似蓬萊遠

    「現在就看太行派如何應對吧。」方恪平靜的對蕭昌秋道。

    兩人靜坐在營帳之中等待消息,眉眼間都帶著相似的鋒芒。

    太安城外唯余寂靜,方恪的聲音還在眾人腦中不曾散去。

    一陣長笑聲響起,打破了太安城的寂靜。笑聲幾乎響徹太安城。

    只見跪倒在地的崑崙弟子們直直的挺起了腰,眼底發出懾人的光彩。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沒有其餘言語,只有這有些嘶啞有些豪邁的笑聲。卻比任何言語還要激烈打臉,太行派的弟子臉色格外難看。

    而這時候,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剛剛奉上的人頭裡面,不是有兩個叫鄭七和李承的嗎?我記得剛剛他們還站在這裡看熱鬧啊!我們還搭了話來著。」說著那人四處看了看,臉上神情極為驚恐。

    這話一出,還沉浸在震驚和不敢置信裡的人們都驚醒了一般。

    城門口的人都騷動起來,四處查看了起來。結果在離城門極近的一條巷子裡果然找到了兩具無頭屍首。

    發出驚呼的那人感到一股寒氣從他腳底竄了上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崑崙派這殺人可是完全不講道理逮著誰就是誰,只要是他們太行人都行的。但剛剛那兩人可是站在這麼密集的人群之中啊!這……這崑崙派是怎麼不聲不響的殺了人取了頭顱的?而且這還是他身邊的兩人,若是下一次還指不定是誰呢。

    祝顧之冷眼看著城門口的騷動,狠狠的合上手中的木盒往江沉舟懷中一擲帶著怒意道:「關城門!查!一個也不要放過。」

    「那這些人?」江沉舟指著扈駱問道。

    祝顧之冷冷一眼掃過來道:「你不明白?」

    江沉舟躬身退下,對著城門下一揮鞭子朗聲道:「把他們都關起來,不要讓他們死了但也不能讓他們活的痛快!」

    扈駱和王以安也被押了下去和眾人關到了一起。

    方恪和蕭昌秋等來了吳七。

    「回來了多少人?」方恪問道。

    吳七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

    蕭昌秋轉頭看向方恪,方恪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冷冷道:「還回去。勞煩您了。」

    方恪說的很誠懇,吳七的本事今日他已經看到了,若不是吳七今日恐怕大多數人都回不來。

    吳七點點頭,算了一下今晚要砍的人頭數目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便躬身要退出去。

    方恪喊住吳七皺著眉頭道:「但今晚還不能動那兩個人,如果動了我怕祝顧之會發瘋。我要的是一個冷靜的祝顧之。」

    吳七毫不遲疑的點頭應是然後退了出去。

    太安城外掛在木樁上的人頭數目在增長。祝顧之面前擺著的人頭數目也在增長,原本還有木盒裝,可能到後來木盒不夠了便隨便用布裹著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大廳,祝顧之的親隨都都有些目不忍視了。

    這人頭裡面,有軍營裡的人也有城主府的人或者是太行派收服的販夫走卒。

    這個晚上整個太安城都人心惶惶。崑崙派這種悍然赴死堪稱自殺式襲擊的方式讓整個太安城陷入了無名的恐懼之中。

    「無恥!」祝顧之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他竟然不知道崑崙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窗外面,天就要亮了。祝顧之心中已有所覺,他明白這是最後期限。現在崑崙不動那二人,是因為他們不想斬斷他選擇的可能。但若是天亮之後他給出的答覆不是崑崙想要的。他馬上就能看到那二人之中一個的頭顱出現在這裡。大家魚死網破。

    「天快亮了。」方恪平靜的看著營帳外面無表情的道。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陪著他坐了大半夜的葉於時道:「天亮了你也得去祁連山脈那一塊了吧?天山的動作太大,光有羅畢不夠。」

    說完他又道:「天亮之後若是再沒有答覆,我就得在我師父的舊愛和我師父的舊愛的徒弟之中選一個開刀了。你說我動了之後,我師父會不會削我?……我猜不會。就算會,也得我先找他清算了之前的帳之後再來算這件。」

    ……

    葉於時一直放在沙盤上的注意力終於分給了方恪一點兒。天山派這次動作很大,他在左神策營靠符菉指揮羅畢很吃力。但他仍舊留了下來。不過最遲明日他還是得走。

    「你今天話又很多。」葉於時微微側過身體,站的筆直的看向方恪對上方恪一臉無辜的表情。唇角微微揚了揚。

    方恪眨眨眼看著葉於時道:「明天或許我會捅出大簍子。我師父此時若是知道我用他的崑崙令做了什麼,他鐵定會拎著衣領直接把我扔到慎行崖去。」

    他可是接著崑崙令動了太安城所有的暗線,若是祝顧之不答應。他還得動全太行的暗線……到時候估計埋了那麼多年的暗線就得都毀了。

    葉於時挑了挑眉問道:「怕嗎?」

    方恪一揚眉,正想否定。就見葉於時彎腰湊過來,伸手抬了抬方恪的下巴淡淡道:「無礙,哪怕你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們也可以補上。」

    方恪本想向昨日那般直接揮開葉於時的手。但奈何葉於時表情太認真,語氣太誠懇。他竟然覺得這個姿勢其實也無所謂。

    他並不害怕,他只是不忍心。今晚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已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事。注但他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用忍心行狠辣之事來逼出對方的不忍之心從而達到目的。

    但有些東西他不能表現出來。在蕭昌秋面前不能,在吳七面前不能,在其餘人面前更不能。只有葉於時,只能是葉於時。

    「大人!」周立德面帶笑容的小跑著進來。他的衣襟上還帶著血跡。

    「大人!扈大人和王大人回來了。今日午時雪峰山交換俘虜!……」虜字話音一落,周立德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看著自家大人和葉於時的姿勢,被葉於時冷眼一掃腿一抖。深恨自己竟然太激動進來沒有通報一聲。

    與此同時,他腦中浮現一句。完了他的兩塊靈石沒了。

    葉於時看著周立德低下頭,恨不得立馬消失的模樣。慢騰騰的收回手指,神態自然而從容的直起身……

    「交換俘虜之後,一切才剛剛開始。你必須保重自己。」葉於時淡淡的對著方恪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不是你要保重自己而是你必須保重自己。因為你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你也是我的。

    方恪粲然一笑道:「我知道。」

    交換俘虜之後,他們必將迎來太行派瘋狂的反撲。他們早已做好準備。

    按照事先約定的,雪峰山以北已經在太行派的控制之下。而雪峰山以南,一隊隊銀甲黑袍的太行派弟子也已經準備就緒。就在這時雪峰山北邊只見一隊人馬沿著山路蜿蜒而上。一前一後兩輛馬車在幾人的護送下慢悠悠的上山。

    前面的那輛馬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一身破爛布衣頭髮披散著。一個一身白衣隨意靠在車廂上。

    正是蕭雲溢和方恪兩人。

    兩人都在打量對方。蕭雲溢微微瞇起眼,看著眼前這個被智霄選定的人。終於開口道:「你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蕭前輩。」方恪也等到此時才給喚了一聲前輩,坐直了身體給他見了個禮。他微微一挑眉,眉眼之間銳氣盡顯。

    蕭雲溢眉頭一皺復又鬆開。

    「你和左丘簡直像是兩個鬥氣的小孩。比誰更捨得比誰先賭不起。但是你更天真他更捨得。若是他和你直接對上,你只能一敗塗地。可惜這一次你們之間隔了一個顧之。於是你慘勝。」蕭雲溢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點評著。

    「不。這次是我贏了。左丘輸在他算錯了祝顧之。」方恪揚眉道。他本不是這樣想,但蕭雲溢這種態度讓他想這樣說。

    蕭雲溢抬抬眉,竟然頗為溫和的帶著幾分笑意道:「確是如此。」

    「你和左丘簡直像是兩個鬥氣的小孩。比誰更捨得比誰先賭不起。但是你更天真他更捨得。若是他和你直接對上,你只能一敗塗地。可惜這一次你們之間隔了一個顧之。於是你慘勝。」蕭雲溢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點評著。

    「不。這次是我贏了。左丘輸在他算錯了祝顧之。」方恪揚眉道。他本不是這樣想,但蕭雲溢這種態度讓他想這樣說。

    蕭雲溢抬抬眉,竟然頗為溫和的帶著幾分笑意道:「確是如此。」

    「不。這次是我贏了。左丘輸在他算錯了祝顧之。」方恪揚眉道。他本不是這樣想,但蕭雲溢這種態度讓他想這樣說。

    蕭雲溢抬抬眉,竟然頗為溫和的帶著幾分笑意道:「確是如此。」態度讓他想這樣說。

    蕭雲溢抬抬眉,竟然頗為溫和的帶著幾分笑意道:「確是如此。」幾分笑意道:「確是如此。蕭雲溢抬抬眉,竟然頗為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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