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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婚 文 / 魚爺殿下

    蹁躚如風,瞬間,她已撲進他的懷中,絕美如靈玉的小臉貼上他沾了夜露的俊臉,涼意混合著他身上的冷香鑽入她的鼻間,她側唇,一吻落在他的臉上。

    「爹爹,你在等雨兒大婚麼?」

    蕭亦然薄唇上揚:「難得你這小狐狸有心,還記得今日與我大婚。」

    小手抱著他的背,手心一片寒涼的濕意,心尖有些觸動,美男王爺…真的等了她一夜…。

    「傻爹爹,我若不記得,你是不是會一直等下去?」夜寒露重,她這傻爹爹也不知道冷,萬一他凍生病了,還有誰來和她成婚啊?

    「一直等下去倒不會。」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一滴清寒的露水滾入赤黑的眼珠內,將他含著柔光的眸染上一層淡淡的寒涼,正如他此時說的話,略含薄涼,卻藏不住寵溺。

    「嗯?」美男王爺這話什麼意思?

    「若雨兒還不出來,我會進門將你拎出來和我去成親。」

    「啊?可我練功時,你將我拎出來,我會走火入魔的。」

    蕭亦然輕笑一聲:「走火入魔我也娶。」

    說罷,攔腰抱起紫洛雨,大步跨開。

    「…。」

    喜房內

    十名宮女手中一字站好,手中托著金盤,十套款式各異的火紅喜袍整齊的疊在金盤之中。

    「你們這樣捧著,我也看不出來好不好看,都將喜袍展開。」美男王爺將她抱進喜房門口就去打理自己了,紫洛雨一個人悠哉的瞅著宮女手中的喜袍。

    「是,皇后娘娘。」宮女齊聲,小心翼翼的將金盤中的喜袍一字展開。

    哇!都好漂亮,某女從椅子上站起來,從第一件看到最後一件,左右看去,都難以割捨,她都好喜歡啊!

    「皇上說若皇后娘娘沒看中這些喜服,可命人重新做,皇后娘娘不必擔心誤了拜堂的吉時,皇上已經將衣繡坊最好的裁縫和繡娘安排入宮,她們能很快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製作出新的喜服。」小雅以為皇后娘娘沒有看到中意的,將皇上吩咐的話說了出來。

    紫洛雨心中亂感動一把,美男王爺好體貼哦,安排的真周到呢。

    「不用那麼麻煩,就這件,我很喜歡。」挑了一件她最滿意的喜袍,指尖劃過喜袍上繡著的金鳳,秀的真漂亮,這鳳凰像活了一樣。

    可素,銀家明明就是小狐狸咩,為毛要繡成金鳳?

    小雅服侍紫洛雨穿上喜袍,為她戴上鳳冠,從銅鏡中看著脂粉未施的紫洛雨,一時間竟看呆了,她從未見過像皇后娘娘這般美的人。

    「你這丫頭這般看著我作甚?」紫洛雨不習慣也不喜歡用本宮兩字,一直用「我」字自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就這個「我」字,讓小雅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皇后娘娘就是當初救她的那名少女,想到皇后娘娘就是小狐狸,那容貌改變也實屬正常,而且,皇后娘娘和那名少女的眼睛極其的像似,這兩點一結合,讓小雅心中更肯定自己的猜測。

    「皇后娘娘好漂亮。」小雅癡癡的說道。

    紫洛雨瞅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美人紅妝,確實很美,視線上移,她有種想把鳳冠拿下來,藏到口袋中的想法,這鑲滿寶貝的鳳冠戴在頭上太奢侈了……

    雖有此想法,但她還是理智的沒那樣去做,美男王爺要看到她一頭素發的跑去和他拜堂,恐怕會氣的將她頭上的寶貝鳳冠沒收了。

    正殿

    侍衛環立,文武百官五品以上的分別立於東西朝堂,殿中,皇上未穿袞冕,而是一身火紅的金龍喜袍,他手中捏有一物,漆黑的眸一直看著殿外。

    紅鸞鳳駕漸漸駛入他的視線,蕭亦然眸中一亮,大步朝鳳駕走去。

    百官見皇上如此「急不可耐」的朝皇后鳳駕走去,心中各種不敢直言的話,皇上,您這樣做不符合祖宗規矩啊~

    蕭亦然才不管什麼破規矩,親手掀開鳳駕上的布簾,將裡面一身紅妝的小人兒抱了出來。

    某雨雙手自然的勾上他的脖子,頭上的紅蓋頭隨著他走路的步伐前後晃動,被擋住的視線只能看到他浮動的袖擺,火紅的顏色,好妖。

    「爹爹,我好想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眾百官心中忍不住犯嘀咕,皇后娘娘,你現在都快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了,還能別再像個沒斷奶的小孩子一樣喊爹爹了?你們這樣的叫法會讓世人唾棄的,雖不敢當做你們的面唾棄,放在心裡的唾棄,也是唾棄啊~

    文武百官心裡吐糟,臉上陪著陽光燦爛的微笑,跪地稽拜。

    皇后娘家就是皇上,使者也只好按照皇上吩咐,在大殿上宣讀皇上迎娶皇后的制書。

    當眾百官聽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後宮永不立妃,只娶一後足以…。

    他們想跪地永不起的心都有了,這哪裡是宣讀制書?簡直就是皇上對皇后的承諾書…。

    宣讀完畢,蕭亦然執起她的小手,將一枚古老的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我答應你的嫁妝,且戴好,永遠都別拿下來。」

    紫洛雨驚訝的張大嘴巴,這是她的嫁妝?那一座小金山?

    狐疑的瞅著將她中指套牢的戒指,美男王爺不會是忽悠她,哄她開心的吧?

    這枚戒指雖然看上去是有股古老的味道兒,但也不一定就是空間戒指啊!

    「小財迷,今天是你我成婚之日,能否少關注一下這枚戒指,多關注一下為夫?」見她小手一直轉著他為她戴上的戒指,蕭亦然忍不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紫洛雨蓋頭下的小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她只是很好奇而已。

    「皇上,臣妾愛死你了。」紫洛雨很淑女的冒出來一句雷人的話,劈的眾百官裡外皆焦。

    皇后娘娘,您愛皇上的心,臣等能理解,但您能否不要在大殿之上說出這般羞人的話?要說,您也留著和皇上洞房花燭的時候說才是啊~

    蕭亦然俊臉黑了黑,他極不喜從她小嘴裡說出皇上二字,哪怕知道她是浮誇的說法,他也不喜歡。

    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雨兒小嘴巴欠咬?」

    紫洛雨嘴巴一抿,她知道蕭亦然是個說到就會立馬做到的男人,他難道真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咬她嘴巴?

    不要啊~

    「夫君,雨兒愛死你了。」某雨立馬改口。

    蕭亦然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抱起紫洛雨,旁若無人的走出大殿,上了龍輦。

    眾百官面面相覷,皇上這是不管他們了?直接去和皇后洞房了?

    事實證明,皇上確實沒那閒功夫管他們,宮中大擺的喜酒吃到完,也沒看到皇上的一片衣角。

    貼著大紅喜字的寢宮內,兩根喜燭點暖了房內。

    修長的大手揭開她頭上的紅綢,一張傾城傾國的美人臉展現在蕭亦然面前。

    「雨兒,好美。」他目光癡迷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手掌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臉頰。

    紫洛雨一把抓住他摸上她臉的手掌,瞅著眼前異常俊美的男人,她雙眼閃著桃心:「夫君,你才是真正的美,穿上這身紅色衣服,你簡直就是俊美無雙,帥呆了,酷斃了。」

    勾的人家小心肝亂顫有木有啊!

    蕭亦然淺笑道:「為夫俊美才能配得上雨兒天仙之姿。」

    美男王爺說她是天仙之姿?哈哈~她真的有那麼美?哈哈~某雨心裡樂翻了。

    蕭亦然牽著她的小手,走到喜桌前,兩盞喜酒一彩結連之,他執起兩盞,一盞給她,兩人眼睛交匯,相視淺笑,同飲而進。

    清甜的酒香不刺舌尖,紫洛雨淺嘗滋味,感覺很不錯,有點像現代的果酒,瞅了一眼白玉酒壺,紫洛雨笑著說道:「交杯酒分為小交杯和大交杯,方才夫君與我同飲的是小交杯,這大交杯的花樣可要比小交杯有趣多了。」

    「大交杯?」他怎從未聽說過?莫非是雨兒那時代的飲法?

    看出他的疑惑,紫洛雨又道:「嗯,在現代,結婚喝交杯酒沒這麼中規中矩,就是小交杯,我們那也不是這種喝法。」

    蕭亦然心生好奇:「那該怎麼飲交杯酒?雨兒同我再飲一次如何?」

    「好啊!我教你。」某雨眉開眼笑,將酒盞的彩結解開,添上美味的清酒,一盞交給蕭亦然,小手臂挽上他拿酒的手臂,笑著對他說的:「吶,胳膊相挽,這是小交杯,我們要同時喝了盞中酒哦!」

    蕭亦然看著相挽在一起的手臂,唇邊含笑:「嗯,依你。」

    飲完小交杯,蕭亦然主動給兩人添上清酒,笑著說道:「大交杯又該怎麼飲?」

    紫洛雨顏上嬌紅,有些扭捏:「這大交杯的動作是十分親暱的。」

    蕭亦然笑意更深,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們之間什麼親暱的事情沒做過?你的色抓那般流氓都未臉紅,現在不過喝個交杯酒而已,怎就臉紅了?」

    某雨撒嬌似的輕捶了他胸膛一下,紅著臉說道:「我臉紅不是因為喝交杯酒的事啦!」

    蕭亦然挑眉:「哦?那是因為何事?莫不是雨兒又生了什麼流氓的想法?」

    咳咳…別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成不?

    「丫的,你都已經這麼說我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直白說了吧!今晚洞房花燭,我要占主導權。」

    見他疑惑,她又道:「聽不懂主導權這幾個字沒關係,你只要同意今晚你下我上就成了。」

    蕭亦然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點頭應道:「可以。」

    紫洛雨一見他爽快的答應,心中就不是滋味,嘟著小嘴說道:「這次你不可以像上次那樣。」

    媽蛋,想起在龍淵谷樹上那次,她就火大,她要的是他乖乖臣服與她身下,不是要他興奮的舞動她的小蠻腰。

    「上次?哪次?」某男裝傻。

    「不就是樹上那次?你敢說你不記得了?」紫洛雨怒瞪了他一眼,媽蛋,這孩子就是那次在樹上造出來的。

    「我記得,那麼**的一夜,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他還記得她當時做完以後委屈的嘟著小嘴說:爹爹,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呵呵~本來不該是這樣,又該是哪樣?

    紫洛雨撇嘴:「你到底怎麼說?今晚若你…臣服…與我…我們現在就喝大交杯。」

    臣服兩字,夠囂張,夠拽了吧!

    對這男人,要適當的囂張一下,不能每次都讓他變態的折騰。

    「臣服?」蕭亦然黑眸逐漸變深,這小狐狸心思倒不小。

    「對,你沒聽錯,是臣服,怎樣?你不願意?」見他不說話,紫洛雨歎了口氣,欲放下手中的酒盞:「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蕭亦然忽然抓住她的手臂,邪笑道:「我沒說不願意。」

    紫洛雨見他笑的古怪,心裡感覺各種不對勁:「你不會有耍什麼花樣吧?」

    「雨兒若怕我耍花樣,那就當我不願意吧!」說罷,他欲放下手中酒盞,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

    「別放,別放,我當你願意了。」紫洛雨連忙拉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放下酒盞。

    蕭亦然眸光閃過笑意,等著她與他同飲大交杯。

    紫洛雨踮起腳尖,拿著酒盞的手饒過他的脖子,身體與他緊緊想貼:「亦然,跟著我的動作做啊!」

    「嗯,對,就這樣,把酒盞放到唇邊,我們一起喝。」

    身相貼,頸相纏,手彎繞,這般親暱的喝法,就是現代的婚禮中的大交杯。

    喝完大交杯,紫洛雨身體剛想移開,反被他緊緊抱住:「雨兒教了我兩種新奇的交杯酒喝法,我也教雨兒一種新奇的喝法如何?」

    「什麼新奇的喝法?」某雨心裡開始亂琢磨他會如何同她喝交杯酒。

    蕭亦然在她看不到的位置,朝嘴裡灌了一口酒,捧起她小臉,對著她小嘴就餵了進去。

    酒香伴著他的溫滑的舌頭在她嘴裡攪動,紫洛雨瞪大眼睛,你妹的,你所謂的新奇喝法就是這?要不要這麼坑爹?

    咕嚕~酒水滑下她的咽喉,他更溫柔的纏與她口舌交纏,彷彿要吸盡她舌尖上最後一滴酒香。

    火紅的喜袍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地上,紫洛雨小臉嫣紅,渾身有些燥熱,他將她頭上的鳳冠拿掉,一頭青絲凌亂的散在玉枕上,她的嬌,她的美,他盡覽。

    當他褪盡一身喜袍,紫洛雨一個反撲將他壓在下面,呵呵直笑:「美男兒,今晚乖乖的躺著,讓我來xxoo你。」

    蕭亦然雖聽不懂xxoo,但看某女那小色樣,他也能猜到這字眼的意思。

    「美男兒」果真很乖的躺著,任她為所欲為,紫洛雨小手「忙」的不亦樂乎,玩到瘋時,她雙眸被酒熏的微醉,搖晃著腦袋似乎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兩個大巴掌抽在蕭亦然屁股上。

    「丫的壞男人,叫你抽我屁股,今晚叫你臣服在身下,讓我抽個夠。」某雨腦袋有些搖晃,抽完還在他屁股上用勁捏了兩下,洩憤。

    蕭亦然本泛著欲色的俊臉變黑,黑眸看著跨坐在他腰間的某小女人一臉醉色,某男皺起了眉頭,這小狐狸喝醉了。「雨兒,你醉了。」他捉住她又要往他身上招呼的小手。

    「媽蛋,你才醉了,勞資清醒的很,放開勞資,今晚我是大王,你是壓寨夫人,你丫的必須老實,不然,我要對你實施暴力了。」某雨揮舞著小手,眼睛朦朧的瞅著身下的「壓寨夫人」。

    蕭亦然一手扶額,有些無語的看著某酒品很差的「大王」,溫言勸道:「雨兒,躺下來,為夫伺候你,可好?」

    某雨甩開他的手,捏著他鼻子凶狠的說道:「媽蛋,別以為你長得帥,就想忽悠我,叫勞資大王。」

    蕭亦然覺得自己鼻子快要別捏變形了,又捨不得將她小爪子打下去,只好在她腋窩裡撓了一下。

    「咯咯…」一串銀鈴的笑聲,她鬆開了他的鼻子,又玩起了他的臉蛋。

    「夫君,你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了。」

    方纔還是「大王」,這會兒變成嬌媚可人的小女人了?

    蕭亦然心中一動,這小狐狸也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會說出這番話來,若她清醒,定然是不會承認她初見他時就對他心生愛慕。

    「雨兒既然從小就喜歡我,那為何從來也不聽爹爹的話?還屢次想要逃離我?」

    「呵呵…喜歡你,就要聽你的話?簡直就是屁話,我喜歡的人多了去了,除了你,還有…。唔…。」別堵我的嘴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這小狐狸酒後吐出來的話簡直就不能相信,她除了喜歡他,還有喜歡別人?

    他允許了嗎?

    深吻過後,他喘著粗氣沙啞的問她:「今晚,是我臣服與你?還是你臣服與我?」

    某雨腦袋漿糊,可還記著初衷:「你臣服我。」

    「好。」他話音落,抱起她的腰,沉下去。

    「又來這招?」欲哭無淚。

    沒多大一會兒,某雨叫嚷:「別弄了,我腰要斷了。」

    見某男不理,她清湯掛面:「換我臣服你。」

    某男眉梢一挑,一個翻身,輕柔的將她放下,吻去她小臉上的淚水:「別哭,等你生完孩子,你讓為夫如何臣服你,為夫就如何臣服你。」

    紫洛雨紅著眼睛道:「少來忽悠我了,上了兩次當,我再信你就是白癡。」

    蕭亦然在她小嘴上啄了兩下,溫柔的說道:「這次為夫不忽悠你。」

    紫洛雨撇嘴,別以為她喝醉了就不知道他現在扯淡:「你今晚溫柔一點,我就相信你。」

    「好,依你。」說完,他極盡溫柔的沉下身體。

    一夜**,幾經風雨,極盡纏綿。

    第二天,紫洛雨睡到很晚才悠悠轉醒,真開眼睛,一雙熟悉的黑眸正溫柔的看著她。

    「昨夜爹爹可溫柔?」他淺笑的問她。

    紫洛雨小臉有些微紅,點頭道:「嗯,總體來說還算溫柔。」

    「雨兒可喜歡我這樣對待你?」

    「爹爹,你啊能不要一大早就和我議論那種事情?肚子很餓噯。」

    「起床吃午膳吧!」

    「…。」現在午時了麼?都吃午膳了?

    吃完午膳,美男王爺抱著她親親吻吻一陣,才唸唸不捨的將她抱回寢宮。

    緩緩關上寢宮的門,這一次雨兒入定又不知何時才會出定。

    「月寒,你把月色叫來,朕有話對你們說。」蕭亦然目光遙望遠處,該是時候把勢力往那片大陸發展了。

    「是,皇上。」月寒恭敬的應道,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整整兩個月,紫洛雨一直處於入定狀態,兩個月期間,她本有三次機會可以出定,但她沒有出定,這一次,她定要練到第五層才出定。

    時間經不起拖,怎麼著,她也要一鼓作氣衝破玄關。

    每一日,蕭亦然會早晚各來一次,每次駐足半個時辰,望著沒有半點動靜的房門,他的似深淵般的黑眸將一切情緒藏了起來。

    小狐狸的心思,他如何不懂?看來,小狐狸出定之日,就是他們去東青大陸之時。

    第三個月,紫洛雨修煉到了最關鍵的時期,大片的玄力湧入她的氣海,每次狂衝之際,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夜,靜的幾乎詭異,半空中出現一個細小的波動,從房頂降到寢宮中。

    燈火通明的寢宮中,那細小的波動漸漸浮出一張半透明的人臉,眉目如畫,傾城之姿。

    他漂浮的人臉移到正在入定的紫洛雨面前,眸中閃過驚艷,空中又出現細小的波動,一隻半透明的手摸上紫洛雨絕美的小臉,沒想到這丫頭如今出落的這般漂亮。

    透明的手從她臉移至她的優美的脖子,男子低歎一聲:「好可惜的小美人,哥哥多不想你死,可你終究是擺脫不了那樣的命運。」

    既然橫豎都是一個死字,而這張小臉又這麼勾人,不如…。

    男子頭以下的身體漸漸浮現,水藍色的衣袍如水波一樣,呈半透明狀,他視線移到她衣服的繫帶上,唇角揚起一笑。

    雙指對著她衣服的繫帶一劃,繫帶鬆散開來,雙指又一劃,衣裳開了半幅,他盯著她白如青蓮的肚兜看直了眼,喉結滾動,好一個如蓮般潔白無瑕的女人,真是人間尤物。

    「看夠了沒有?」本入定的女人,忽然開口,一雙靈動的琉璃冰冷的看著眼前般透明的男人。

    男子明顯驚了一下,她出定,他居然不知?

    「還未看夠。」他笑道,視線又痞痞的看上她的肚兜。

    紫洛雨沒有急著繫好衣服,在現代,比基尼都穿著到處游泳了,更何況她裡面穿著肚兜?這男人就算這麼流氓的看著她,也看不到什麼,若她稍微分神去系衣服,只怕……

    「你是誰?採花賊?」

    男子一愣,隨後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著:「哎呦~我的姑娘,你看過有我這麼俊美的採花賊?」

    「看過。」紫洛雨很淡定的說道。

    「哦?」男子挑眉,來的興致。

    「不就是你?」紫洛雨意有所指。

    「哈哈…。」又是一陣大笑,有趣,有趣,比小時候有趣多了。

    紫洛雨冷眼看著笑到抽筋的男人,略有所思,他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還伴著一種討厭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殺我?」她忽然問道。

    笑聲僵在了臉上,男子抿起唇,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精緻的小臉上:「你怎麼知道是我要殺你?」

    紫洛雨冷哼一聲:「難不成你真是來採花的?」

    「若我說是呢?」男子視線又落到她繡著青蓮的肚兜上,彷彿透過她的肚兜看到她的身體。

    紫洛雨嗤笑:「就你這半透明的虛體,能當採花的公蜂麼?」

    「公蜂?採花?哈哈…。有趣的說法…。」

    「笑夠了沒有?傲雲哥哥。」

    男子的笑容再次僵在臉上,黑眸閃過一道凌厲的光:「你怎知我是傲雲哥哥,而不是清風哥哥?」

    這小丫頭被帶走時才三歲,就算他和清風是新一輩中長相比較出眾的男子,這丫頭也不見得一眼就能認定他的紫傲雲。

    「清風沒你這麼好色。」她冷笑。

    紫清風不是不好色,而是不可能對她好色,因為當初他那麼厭惡她,厭惡到恨不得她馬上死。

    而紫傲雲就不一樣,他雖然也想她死,但他會靜靜的看著,就像看一隻被欺負的幼獸一般,她清楚的記得,紫傲雲每一次看到她被欺負的滾在地上,他眼神中就會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他不欺負她,卻比那些欺負她的人更可惡,他的眼神讓她受不了。

    而現在,這位傲雲哥哥似乎對她這具身體有了興趣,她真想笑,紫家怎麼代代出變態呢?

    紫傲雲不贊成的搖搖頭:「清風如今幫你娶了三個嫂子,而我至今還未成親,若說好色,清風勝過我。」

    「他如何好色,最起碼沒有你這般變態,對自己的妹妹起了歹念。」紫洛雨毫不客氣的說道。

    「哈哈…。我變態?」他狂笑的指著自己。

    寢宮的門忽然被一陣強烈的冷冽之風吹了開來,紫傲雲收起臉上笑容。「想殺你的,紫家又何止我一個?洛雨妹妹若沒有足夠的本事,哥哥勸你別回族裡來了,在東風國等死也是一樣的。」狂傲的聲音說完,他整個半透明的身體也消失在了寢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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