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歲月如瀾 第二章 重托(五) 文 / 夢暉
1、一舉成名
耿紅乘車南下來到風光旖旎的海濱勝地,一路的情絲伴隨氣候變化而起落。她深思著南方人與北方人的不同特性,就理性與感性問題琢磨著。一種是享受、另外一種感悟,讓她在旅行中感到困惑,一雙多情地目光盯著看她的美麗。
上國立大學前她是清艷脫俗、膚如凝脂、風華絕代,如今她是環肥燕瘦、美艷絕倫、傾國傾城。她的篤定、淡然、從容來自父親的言傳身教,她的美麗、芬芳來源於母親的潛力,將父母親的精華積聚成她的光輝燦爛,真有東方女人朱唇翠袖,玉肌春瘦的神韻。
「美女,到什麼地方去?」耿紅微微一笑,依舊低著頭看法律書籍。
「你是研究法學的?」耿紅放下書,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對不起,我到海灣。」輕描淡寫地回答對方望塵莫及。
「寶貝,你可來了。」陳靜上前緊緊摟住她。
「阿姨,是我媽讓你等在這裡的吧?」黃建國拿起行李。
「寶貝,你可到了。」陳靜上前緊緊摟住她。
「阿姨,是我媽早早讓你等在這裡的吧?」黃建國拿起行李。
北海是中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是中國西部地區唯一的沿海開放城市,是中國西部唯一具備空港、海港、高速公路和鐵路的城市,是享譽海內外的旅遊休閒度假勝地。
陳靜把耿紅帶到海濱浴場。蔚藍的天空、碧藍的海洋讓她們心曠神怡,適度的放鬆讓她神思飛越。
「耿紅,到這邊來。」陳靜拿出遊泳衣。
「寶貝,你真漂亮,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阿姨,你也很性感。」
「其實,我只是原江農場的一枝花。」陳靜流露出陶醉的神情。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遲遲不結婚?」陳靜被帶到往事回憶中。
「阿姨,你最愛的男人是誰?」陳靜臉色十分難堪。
「寶貝,你別生氣,我最愛的男人就是你爸爸。」耿紅一下子驚詫了。
「不,絕對不可能!」耿紅尖叫起來。
「寶貝,這件事你爸、媽都清楚,如果你媽認識他在我的後面,那麼你爸爸的妻子應該是我。」陳靜如此坦蕩、從容。
「你愛過其他男人嗎?」
「愛過,有兩個,你爸爸才是我的唯一。」陳靜依舊陶醉在愛與被愛中。不要承諾,承載不了海誓山盟卻能夠傳遞遙遠的叮嚀。心靈可以超越時空,我們只是換一種方式結伴同行,帶著你給的能量把所有的坎坷崎嶇踏平。
「你說的另外一個就是黃建國叔叔吧?」陳靜望著遠遠的白帆,蒼山如海、人生眷陽,殘陽如似血、人間如是。
「不,是永遠等不回來的**。」陳靜十分沮喪。
「你為什麼不出國?」
「我是警察,離休幹部五年不得出國。」陳靜心中的苦澀漣漣。義務、母親和責任頓時湧上心頭,她的夢就是為了孩子的事業而奮鬥。
「你既然不愛他,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一種義務和責任,這不是愛,更不是家庭。」
「責任和義務就必須在一起嗎?沒有愛的家庭是不幸福的。」
「你只說對了一半,男女在一起不定有男歡女愛,多少家庭也是這樣,現實生活把愛與家庭隔離開了。」耿紅聽著似懂非懂的話不敢深談。
「選擇這種方式維持現狀太難受了。」耿紅低下頭。
「家是社會的細胞,只有細胞固定了,社會才能穩定。」
這就是警察、法官、軍人的胸襟,是他們為之奮鬥的目標!
「阿姨,你比我媽偉大。」
「寶貝,你錯了,她是我一輩子最崇拜和愛慕的女人。純樸、善良、美麗、智慧,是那種格調高雅、風情雅韻的楷模。」耿紅臉上流露出自豪和欣喜。
「阿姨,我愛你。」耿紅躺到陳靜的懷中。
「好熱,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耿紅,你想聽阿姨講如何做女人嗎?」耿紅點點頭。
「一個女人的成熟和丰韻不是美麗的外在體現的,是內涵和氣質承載了她的風情和雅韻。女人的為人處事通過知識和修養來體現,辦事能力是後天鍛煉和培養出來的。你將來比我和你媽更優秀,所以必須要從以下幾點從嚴要求:篤定從穩重、執著、韌性來顯現,從容反映女人的智慧的能力。淡然是對功名利祿、情感的平靜接受,應該具有欲而不執著於欲,有求而不拘泥於求的心態。」
陳靜拉起耿紅來到海中,接受海水與波浪的侵襲,體驗人生的樂趣。
「寶貝,才華猶如一把雙刃劍,可以刺傷別人,也會刺傷自己,運用起來應當小心翼翼,平時應插在劍鞘裡。吸取你爸爸的教訓,內斂而不鋒芒,韜光養晦。」親情、海風、陽光和溫情讓她融化,燃燒著人生的希望和鬥志。
她們回到海灘上,靜靜感覺陽光的滋潤。陳靜又開始循序見進,講敘起人倫、道德、愛情觀和價值觀。
「職業女人對愛情強調和諧和統一,希望找到職業男性為伴才能衣食無憂,這種觀念造成了職業家庭和愛情。我與他的相識是特殊環境,這種愛非常真實可信,沒有半點虛偽和誇張成份。不僅僅是愛的本能還有生理需求的流露,這種純情感的愛很難的結果。」一壺濃烈的酒封存了多少年,經歷了天然合一的歷練後發出了真知灼見的情愫。
「職業女人的愛情觀格式化,沒有驚濤駭浪的故事。從相知到相惜、從認可到相攜就能走到愛的天堂。」
「阿姨,你能談談女人如何拒絕男人的求愛或多情?」
「寶貝,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一點不假。漂亮女人追求的人多正常,只要你不招風惹事、故意賣弄風情,把握好與男人的心距,始終持有那種屏障。」陳靜心中的愛隨著回憶往事陷入沉思中。生命中的偶遇,我只是你的曾經,你卻成了我的永恆。
「我不是好女人,愛上了有妻之人。就是有這種奇特的愛才懂得了男女間的情感,感悟人生、甄辯人性,珍惜第二個男人。」耿紅靜靜望著大海,心中翻滾著情與道德界定。
「走吧,你黃建國叔叔來了。」耿紅和陳靜披上衣服,各種各式的飲料和食品送到身邊,她們感受到情感的真灼。一份好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所求而是相投。愛可以守望但不奢望,情可以包容但不縱容。真心相對才有透徹心扉;理解懂得才有惺惺相惜;相濡以沫才有恆久相依。只有溝通,才能讓心回應;只有懂得,才能愛有眷戀,情留心中。
黃建國和陳靜帶著耿紅回家,一群人圍在路口爭論不休。他們走近一看,殺人分屍現場讓他們停住了腳步。市民將裝有一條女人腿和器官的包裹打開,陳靜和耿紅上前阻攔,及時讓黃建國去通知當地革委會。職業和責任讓她們倆投入到調查和分析中,陳靜帶著耿紅仔細檢查周圍環境。
「跟我走吧。」一千米處她們發現了被害人的上身。
「走吧,肯定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和證據。」職業的靈感讓她循線深挖。
女性,28-30歲間,有過性侵害,是鈍器致死身亡。幹練、準確地推斷讓革委會的同志和領導信服,陳靜緊緊盯住被害胸部上的痕跡,深思著是姦殺還是情殺?
「同志,我們誠心邀請你參加辦案。」陳靜微微一笑。
「雖然我離休了,人命關天的大事義不容辭。」黃建國投去欽佩的目光。
第一查清死者的身份,第二到省城去做dna簽定,第三安排人員進行摸排。很快意見達成一致,結論更加明細:李紅,28歲。未婚,海灣市文工團演員,作風不檢點。摸排的情況繼續跟進,dna結果傳來:男女關係極其複雜,有著深厚的背景。根據現在掌握的證據文工團長是重點嫌疑犯,革委會對塗國民採取了強制措施。
「阿姨,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吧?」陳靜點點頭。
「走吧,我們到李紅的老家去,也許會發現更有價值的東西。」耿紅和陳靜來到李紅的出生地。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耿紅被山青水秀的山村風光感染了,陳靜心中想到了她肯定是山中飛出的鳳凰,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風姿綽約。
李紅高中畢業後就走進了市文工團,曾經獲得了不少領導的光顧和關懷。是誰讓她成名走紅讓她們展開調查。既然有這麼深遠的人際關係,為什麼會被塗國民所殺?漏洞和疑問頓時讓陳靜心中出了身冷汗,難道說這是件案中案?望著陳靜愁腸百結的樣子,耿紅惺惺相惜。
結果顯示:市領導被運動折騰到監獄,她按理說就是自由女神了,為何塗國民會這種低三流的事?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當即立斷。
「走吧,我們回城。」陳靜大膽的推斷讓耿紅十分贊成。
「你認為李紅的死還有其它原因?」
「是姦殺倒也不可非議,如果不是,我們可惹事了。」陳靜的話沒說出口,耿紅感到是一種恥辱。
「聽說李紅與現在的革委主任姬飛還聯繫,塗國民與她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建國,情況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你到文工團去暗訪,我們去市委。」耿紅和黃建國投入了臨時組成的偵察小組。
「阿姨,姬飛也有可能是兇手?」
「也許真正的兇手我們還沒發現。」耿紅和陳靜來到市委。六月的天空,芳草翠綠,花事漸喧。柔軟的風兒,盈盈輕舞於草尖,朵朵含苞的蕊中,承載著一腔腔幽夢漣漣。
官民濤海灣市委書記,妻子在運動中被虐心自殺。現有一個女兒在南方大學讀書,她是夫妻倆的驕傲和自豪,也是父親的掌上明珠。
「阿姨,你說官書記對李紅是真愛?」陳靜被錯綜複雜的情感關係屏蔽了,迷霧重重。經歷了潮起潮落的冷暖人生,就會少一份魯莽冒失,多一份理性脫俗。少一份奴顏婢膝,多一份賢貞執著,少一份輕浮狡詐,多一份樸實坦誠。少一份喧囂惡俗,多一份從容淡雅。
「領導關心她屬於正常範圍,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人不能理解。」
「戀情?姦情?」耿紅滿臉羞澀。她們來到周圍鄰居進行摸排,結果讓她們大為震驚。
「李紅經常來市委大院嗎?」
「每月只有兩三次。」
「是感情彌補,還是真正的愛情,官敏一定知道一、二。」陳靜自言自語。
「實話告訴你們吧,官敏非常恨李紅。」
「為什麼?」
「李紅分走了她的愛!」陳靜帶著耿紅回到家中。
黃建國在文工團的調查結果令陳靜和耿紅大為震撼,塗國民根本就沒有殺人的動機和目的,他有位貌似天仙的妻子,照顧李紅也是受官書記的委託。
「這怎麼可能?」陳靜決定親自去拜訪塗國民的妻子。
「陳警官,我丈夫在兩年前就喪失了能力。」真是天大的笑話,李紅身上的精液是誰的?為什麼與塗國民的吻合,難道這個案件還有另外的人選?
根據陳靜掌握的情況,革委會決定將塗國民改為審查階段,暫不予定性為殺人犯。
「阿姨,她的話能採信嗎?」
「陳警官,我們每次在一起都是十分牽強。」塗國民的妻子十分羞愧。為了讓證據說話,將塗國民押送到省城進行簽定,結果與她妻子的證詞相符。
「李紅是我所殺害,我是先姦後殺。」塗國民的口供讓案件進入了僵局。
「陳阿姨,塗國民一定有同胞兄弟。」耿紅望著愁眉的陳靜。
「不能憑空想像,感覺有人在操控。」陳靜和耿紅決定前往省城。
「李紅就是狐狸精!」官敏依舊有些驕嬌二氣。
「李紅被殺了,你估計會是誰?」陳靜的直截了當讓她措手不及。
「這個女人該死。」她流露出淡然的神情。
「官敏,你知道父親的下落嗎?」
「不知道,如果不是李紅出賣,他也不可能會這樣慘淡。」陳靜和耿紅一陣欣喜。
「她與姬飛是一對男盜女猖的畜生。」她的言談舉止判若兩人,也許是怨恨才讓她如此粗俗。陳靜根據情況的變化通知黃建國,到被害人現場去複查,能不能發現新的線索和情況,她和耿紅繼續循線深挖。
「官敏,李紅根本不愛你爸?」
「我爸爸很愛她,她心中的愛是誰我不清楚。」官敏陷入回憶中。單純、幼稚地官敏依舊對這段情感耿耿於懷,流露出偏見。
「憑你的感覺,你爸爸對她是真誠的嗎?」官敏頓感痛徹心扉。
「他們也許是黃昏戀,我爸是負責人的男人,不可能有不潔的關係。」從她的言語能判斷出父女間的情感。
「你是怎麼知道的?」耿紅接過話茬。
「我特愛父親,也是對書記負責。」官敏流露出不稍一顧地表情。
「你知道李紅與其他男人還有關係嗎?」
「有,現在的革委會主任姬飛。」
「你憑什麼這樣肯定?」
「就是這件事,我才反對老爸與她來往的。」陳靜認為這也算自圓其說。
她們從省城回到海灣市,沒有顧上休息就直接來到文工團家屬樓。塗國民的妻子看到陳靜和耿紅頓感驚訝,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和懼怕。
「江楓,姬飛你認識吧?」
「他是塗國民的朋友。」江楓馬上冷靜下來。
「江楓,塗國民是不是有個同胞兄弟?」江楓頓感一種不祥之兆。
「塗國民的弟弟叫什麼名字?」耿紅故意增添了氛圍。
「我不知道,不,我不知道他的近況。」江楓吞吞吐吐讓陳靜更加堅定了她的判斷。
「那好,既然你不想配合,我們去找你丈夫。」
塗國民的弟弟塗國忠才華橫溢,儀表堂堂。自幼聰穎好學,在江楓的百般呵護下茁壯成長。一來二往他成了哥家中的常客,也倍受嫂子江楓的喜愛。
「證據,法律講證據,不能憑空杜撰。」陳靜打斷了耿紅的推斷。
「如果塗國忠與李紅屬於通姦,那麼江楓和姬飛就可以排除了。」陳靜仍然深思熟慮著。
「塗國民為弟弟頂罪也情理中,為什麼他對妻子如此厭惡。」
「塗國民曾經當過兵,還在公安部門幹過,要麼他與姬飛有來往。」陳靜此刻才發現黃建國的確做了不少的工作。
「建國,謝謝你的提醒。」
「陳靜,你在監獄就是搞刑警的吧?」
「建國,我每天都與罪犯打交道,這種普通的刑事犯罪還算事?」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這樣牛皮哄哄。」陳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耿紅,你累不?」
「阿姨,你又要到郊區找塗國忠。」陳靜笑容滿面。
為了證實她的判斷力,黃建國和耿紅、陳靜仨連夜來到海灣市郊區。
「塗國忠這孩子特怪,就是不娶媳婦。」老大娘詳細介紹起他的情況。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聽說他們家裡有種怪病,男人婚後不能生孩子。」老大娘的話讓陳靜更加撲朔迷離。江楓與塗國民的孩子是怎麼回事?李紅身上的精液又是怎麼回事?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一個個犯罪嫌疑人被排除了。
「大娘,你這話有依據嗎?」耿紅望著大娘。
「當然有,塗國民是塗恩培的兒子,塗國忠也是他的兒子。」仨人越聽越糊塗。
「塗恩培和塗恩德是弟兄倆,因為塗恩德沒有生育能力,最後由他的哥哥幫忙。」
「什麼亂七八糟的?」黃建國簡直不敢相信在這裡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建國,你回趟城裡,讓革委會把dna再做次簽定,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蛋。」
「同志,國忠的嫂子對他特好。」
「是嗎?您是怎麼發現的。」
「塗國民的父母親去逝早,她又當嫂子又做娘的,誰不清楚。」
「是啊,嫂子照顧小叔子天經地儀。」耿紅的一句重複讓陳靜茅塞頓開。
「陳阿姨,我們回城吧。」
「耿紅,你是不是想從江楓口中打破缺口?」
「江楓是什麼樣的女人對我們的案件很重要。」陳靜非常贊同耿紅的觀點。
「她可是好女人,體貼人、顧家無可挑剔。」塗國忠直接回答了她們的問話。
「具體說,她培養你上中專,還給你找了工作單位,為什麼不給你找對象呢?」陳靜突然話鋒一轉,塗國忠臉上出現了苦澀的笑容。
「她,她給我介紹過李紅。」
「李紅?」
「嫂子給小叔子介紹對像很正常!」塗國忠的一個閃失讓耿紅和陳靜看到了希望,讓她們看到了一米陽光。
「李紅,你們認識多久了?」
「大概有一年多。」塗國忠羞澀低下頭。
「你知道她有位權勢的情人嗎?」
「不,她們只是忘年交。」
「塗國忠,姬飛是你嫂子的朋友吧?」耿紅咄咄逼人。
「不,他是我哥哥的鐵哥們。」
「你們認識不?」
「見過面。」耿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塗國忠,你能詳盡地談談李紅的情況嗎?」
李紅是國家一級演員,她天生麗質,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被市委書記看好,後來因為政治運動官書記被關進了監獄,沒有人看管,熱心的嫂子將她介紹給我。塗國忠介紹到這裡目光如炬,證明他對李紅的情感來自內心深處。
「你最近同她聯繫過嗎?」
「我前天才回來。」時間存在誤差。
「塗國忠,李紅被人害了。」
「不,不可能!」塗國忠的肯定更加判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密切。
塗國忠黯然神傷,耿紅和陳靜看到了曙光。
「你能詳細談談到了什麼程度?」
「我們已經同居了。」
「你們的感情很好?」耿紅目光如炬。
「很好,我準備娶她。」塗國忠從房中拿出準備的現金。
從塗國忠的住處出來,陳靜和耿紅沒有愉悅,反而因為案件的真相大白而痛心。
革委會就案件線索進行了綜合分析,陳靜和耿紅提出了具體的建議和想法。一是對塗國民進行進攻性的審查,二是將江楓納入犯罪嫌疑人,三是盡快核實dan,四是調查江楓與姬飛、塗國忠間的關係。
「下面,我們該引蛇出洞了。」耿紅從案件整個偵察過程中學到了重證據的關鍵所在,為從事法官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為了徹底解開迷底,對塗國民的審查加大了力度。
「江楓,你能講清楚與塗國忠、姬飛的關係嗎?」陳靜和耿紅的突然出現讓她頓感驚慌。
「塗國忠是我的小叔子,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胡說,你與塗國民的孩子就是塗國忠的。」耿紅的話讓她黯然失色。
「不,不可能,他們是兄弟倆,怎麼可能呢?」
「江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手!」陳靜義憤填鷹。她終於低下了高昂的頭,慢慢回憶起人生的履歷。一雙淒楚的目光流出了暢悔的淚珠,這是刻骨銘心的傷痛,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現實。
塗國民不僅僅是才華出眾、風流倜儻,而且在演藝界也是鳳麟毛角的主角,她愛他的才能和儀表,他喜歡她的溫柔、賢慧,風情萬種。很快一對男才女貌就結成了伉儷情深的夫妻,他們的日子如糖似蜜。
「老公,我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塗國民根本就沒有能力,只能把希望寄給自己的弟弟。
「楓,如果你的確想要孩子,等國忠長大了。」江楓做夢沒想到丈夫會這樣說,她矛盾的心裡出現了少有的頹唐。光陰輾轉,如風似電,流逝的時光終有一天會蒼老我們的容顏,或許我們所能做的只能是保持一份淡然的心境,一種明媚的姿態在塵世間行走,一路撿拾,一路珍藏,一路感恩那些細細碎碎的溫暖的遇見。
小叔子的聰明、強壯讓她產生了興趣。經常利用要求換衣服的時間接近塗國忠,時不時將豐瘦的胸部投石問路、勾引對方,激發他的**和衝動。接近成熟的塗國忠起初不敢有過分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嫂子的目光總是那麼嫵媚。
「嫂子,我,我好怕。」塗國忠滿臉通紅,江楓依舊滿面春風。
塗國忠試探性地抱住了她,她反而緊緊摟住了他,用激情演繹著愛與性的需求,他慢慢感悟到這種事情的愉悅。
「國忠,你累不?」江楓拿起扇子給他扇風,讓他感受到溫暖和愛。
「嫂子,我哥不在嗎?」
「國忠,你今年有十八了吧?」巨大的雪峰靠近他。
「嫂子,我。」江楓循序見進,刺激著他。國忠將她抱到床上,倆人感受生活。「國忠,這件事你哥也清楚,以後只要想做就到我的房間。」從此兩個男人共同擁有她的芬芳和嫵媚。陰差陽錯將這段情感在延續,老佛爺又給他們提供了一種孽緣,導致他們之間有了塗家的種子。
既許你一世繁華印汝硃砂,既諾你三生牽掛安於淚夏。既醉你千秋淺發夢了浮誇,既依你萬朝霓裳怎可作罷。既羽你百章雨畫奕宿棋裟,今黛你柳眉妝掛淡添墨紗。今夢你川鳩闕紫,葉枯夜舞今戎你半生,風沙幽盼梅霞。記昔年晝泣寒霜,逸詩封香。陰差陽錯當成了緣分,鬼差神使說成了她們的奇緣。**與罪孽混為一談,恩怨情仇成了她們無法分割的腫瘤。
「哥哥,她與姬飛的關係非比一般。」
「弟弟,我是引狼入室啊。」塗國民淚流滿面。
塗國民是文工團的團長,姬飛是造反派的頭,宣傳工作的需要很快就結為盟軍,政治上的鑽營和利益讓他們緊密鎖到一塊,經常出沒塗國民的家中,看到江楓的風姿綽約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和衝動。「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十分縱慾的江楓對國忠戀戀不忘,無法迴避姬飛的死磨硬纏。
「江楓,你知道『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總是別時情,那得分明語。判得最長宵,數盡厭厭雨。』的意思嗎?」江楓回眸一笑生百媚。
「這是納蘭容若的作品,他渴望一種超越的情感。」江楓認真感悟「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的意境。
「姬主任,想不到你對清朝歷史如此精通。」姬飛走近她的身旁。
「有機會,我們也浪跡天涯?」一雙大手摟住了胸部。塗國忠看得清清楚楚,處於對哥哥的深愛和氣憤,他毫不猶豫把看到的事情告訴給塗國民。
「弟弟,千萬別聲張,家醜不可外揚。」姬飛更加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如果你再這樣,我去告你。」
「你去告吧,我還要讓塗國民兄弟倆知道。」江楓遲疑起來。
江楓擔心東窗事發,當即立斷給心愛的男人塗國忠介紹了李紅,緩解了情感矛盾衝突,江楓回憶到這裡,內心深處流露出懺悔。「古人以不貪為寶,所以度越一世。」在瞬息萬變的潮流中,以成熟的理性處事,以豁達的睿智做事,才能耐得住長寂寞,忍得住獨清貧。
男人貪婪從貪慾開始,女人貪慾從貪心起源。在物慾橫流的現時中,不能自律的人都會沉迷於貪戀中。陳靜和耿紅想著她們情感交織所產生的後果,讓這件普通的刑事案件變得錯綜複雜。
「國忠,你趕快娶了我。」李紅央求塗國忠。倆人經過硝煙瀰漫的戰鬥,情感越來越深厚。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姬飛發現遠比江楓更為驚艷的女人。
「站住,你是塗國忠的女朋友?」李紅傍住了腳步。
「你不是曾經出現在市委大院的李紅嗎?」醉臥紅塵雨夜風很涼,吹落了心靈孤單、一彎明月,飄搖著我的思緒,在情緣的路口,等待、凝望。她想到了眼前的人就是昔日深愛自己官書記的官員,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留意?
「你想做什麼?」她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
「塗國忠的摯愛是江楓,他們才是鳳煮鸞翔的一對。」
「胡說,江楓是他的嫂子。」姬飛上前一步,摟住了美麗的李紅。
「如果你敢胡來,我告訴塗國民。」姬飛淡淡一笑,李紅趁機跑掉了。這是驟雨初霽晴日麗天的一束彩虹,這是沉沉黑夜劃破蒼穹的一道閃電,這是烏雲散去妝點西天的一抹晚霞。李紅在姬飛的心裡鉻下深深的痕跡,舉手投足都令他心馳神往。
案件終於真相大白,耿紅沒有成功的喜悅。陳靜被這種時潮的情感迷惑了,男人與女人間的情感憑什麼來維繼?時代進步了,為什麼陳舊觀念仍在禁錮人們,為什麼時潮的人生觀是那麼蒼白無力,沒有法律和道德界定。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