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歲月如瀾 第二章 重托（九） 文 / 夢暉
劉瑛從省城冒著寒風來到寒氣剔骨的漠河，邢雲見到首長心喜若狂，激動的
淚水奔噴而出，期待和希望瞬間變成她們共同的理解。
「首長，你怎麼來了？」邢雲緊緊抓住劉瑛的手。
「冷嗎？」
「沒事。」
「你受苦了。」望著堅毅的邢雲她心裡踏實了。
「今天我來要告訴你兩件事。一是來看看你，燕子已經沒有辦法來看你了。二是邢艷和德方的婚姻大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首長，你就下達命令吧。」
「邢雲，小燕子是為了幫助你而犧牲的。」兩人靜靜望著藍天。十年生死
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邢雲，要堅強，革命總會有犧牲，我們黨員要經得起考驗。」
「首長，我心疼啊。」邢雲嚎啕大哭起來。藍天在上，大姐在這裡，你就
放聲哭出來吧，劉瑛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
「燕，你為什麼要這樣？」曾經你笑著說為我而來，我從你的眼神裡，看
到了許多歡快。
依戀的神情，讓我充滿感慨！我不想說再見，因為我只想把你來愛，做成你
幸福的花海！在你前行的路上，持守那份心跡的永恆。
「大姐，你剛才說邢艷和德方怎麼著了？」
「德方性格內向，還沒有明確的態度，我想知道你的態度。」劉瑛望著十
分焦慮的邢雲惺惺相惜。
「大姐，如果不是特殊的環境，他們聯姻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只是形
勢發展不容樂觀啊。」
「其實，家庭、環境、氣候都不是主要原因，只要他們真心相愛我們必須
支持，可現在是一廂情願，讓我有些為難。」劉瑛期待邢雲理解。
「首長，我當時也不喜歡燕子，如果沒有您的命令，我們能有今天的幸福
和美滿嗎？」邢雲喜笑顏開。
「嗯，我再做次主，讓他愛上她。」劉瑛當面給予承諾。兩個老人決定了
他們的前途和命運，把這對愛與不愛的男女繫在一起了。
谷德方自從同邢艷有了蝴蝶夢後，不敢回家，邢艷主動擔任起妻子的責任。幫他洗衣、打飯，到了晚上幫他洗腳，給了他溫馨和幸福的生活。
「你們倆人都在。」劉瑛出現在他們的宿舍。看到邢艷給兒子洗頭，心中
有說不出的喜悅和欣慰。
「邢艷，你鬆手。」谷德方抬起頭。
「媽。」邢艷十分緊張，谷德方滿臉通紅。
「邢艷，我看到你就想起你的媽，美麗、大方、賢慧。」劉瑛感覺慨萬千。
「阿姨，你好。」
「兒子，你先出去一下。」谷德方知道母親要座堂庭審。
「孩子，你喜歡德方什麼？」
「我，我喜歡他虔誠、聰明，好學有上進心。還有他長的英俊、強健，男
人味十足。反正我特愛他，一見到他就想做他的妻子。」
「孩子，現在的形勢逼人、瞬息萬變，你能同他相濡以沫、榮辱與共嗎？」
「阿姨，如果有人把他從我的身邊奪走，我會同他拚命。」劉瑛微微一笑
，她的執著讓老人放心。
「孩子，你們可以交朋友，絕對不能做有損邢、谷兩家風的事情。你們什
麼時候組成家庭，我還必須說服德方。」
「阿姨，您是支持，還是反對？」劉瑛沉默不語。
「你去把德方叫過來。」望著邢艷離去的背影她思緒萬千。
「媽。」
「你們都生活在一起了，還不允許我來看看。」
「媽，你說什麼呢？又不是我主動的。」
「是啊，我才讓你把真實想法告訴我。」劉瑛靜觀默察。
「邢艷是位好姑娘，不允許傷害她。她身邊沒有親人，愛才能融化她。」
武斷的決策讓他十分失望。
「媽，我不想在這裡上班了。」劉瑛靜靜望著兒子。
「理由。」
「她太放縱，我不喜歡。性格象男人，瘋狂、任性，我們在一起沒有幸福。」
「德方，她現在需要愛，你必須配合。愛就是犧牲和付出，相互增加瞭解
建立情感。」
「媽，我不幸福你高興嗎？」
「那也不行，你有義務和責任幫助她，她需要我們的關心和愛護。」
「阿姨，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邢艷情緒十分低落。
「邢艷，你放心吧，我為你做主。」谷德方知道自己只能唯命是從，劉瑛
的態度決定了邢艷的自信，她期待用真心去愛心儀的男人。
「哥，我今天要給你講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原諒我，我以後不會糾纏你了。」邢艷膽怯地望著谷德方。她毫無保留將在白莊、晉陽發生的事情說給他
，他的冷漠讓她感到萬分沮喪。
「邢艷，我對你過去的事情不感覺興趣，對現在的事也不抱任何希望。」
「好哇，你太過份了，我與你真心交流，你麻木不仁。」
「都是你挑逗的結果。」谷德方十分矛盾。
「以後我每天都去強迫，只要你不同意，我就去找阿姨。」邢艷有了上方
寶劍更加得寸進尺。情感交流的目的就是滿足要求，把要求建立在愛的基礎
上。
「德方，你開門。」谷德方不理不睬。
「你不開，我現在就去找阿姨。」谷德方只好忍氣吞聲，將門打開。
她來到谷德方的宿舍，給他煮咖啡，將羔點放到他的面前，看著他讀書寫
文稿。
「邢艷，你累不累？」
「不累，只要你高興。」邢艷坐到他的背後，給他捶背。心靈的余白應是
一泓清泉，一個純淨的世界。給自己的生活留下余白，陽光才會透過枝葉間
的空隙撒落心田，給別人的心情留下空白，才會萌生悠然的牽念。只有經歷
一個冬天的守侯，才會期盼暖暖的春歌在心頭奏起。那麼輕悠，那麼坦然，
那麼凝重，那麼執著，輕輕迴盪在這遼闊的空間……她用心換取的是需求，
為了滿足心慊千方百計糾纏在一起。
「德方，如果你願意每天就是一次。」
「艷，你又來了。」
「不，你不做我就不讓你看書。」說著她拉著谷德方來到床上。紫陌紅塵
，尚未繁花似錦，蒼翠橫流，有著縷縷暗香淡淡飄來，有若有無間盈滿衣袖
，令人回味生津。春的味道，悄悄的氤氳著，浮動著，緩緩韻染開來。沐浴
著春柔美的呼吸，他漸漸適應起她的柔情。
「方，我們回家吧。」谷德方看到腹部的變化進退兩難。
「沒關係，我去同阿姨說。」
「你真不害臊。」谷德方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回到家中。
「邢艷，你快坐。」谷一急忙讓位。
「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們最近工作特忙。」劉瑛認真觀察著兒子的表情。
「阿姨，我有件想麻煩你。」
「媽，她懷上了。」劉瑛悲喜交加。
「什麼？」
「我懷上德方的孩子了。」谷一和劉瑛十分震撼。劉瑛眼前一片黯然，看
到邢艷那般嬌柔，實在是余心不忍。
「媽。」谷德方慌忙扶起母親。
「邢艷，這是怎麼回事？」谷一將邢艷帶到自己的房間。
「我早就懷孕了，他遲遲不想回來。」谷一聽到後覺得十分心酸，
「原來，你們在秘密作戰。」邢艷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嫂子，我為你高興。」
「邢艷，我媽叫你。」谷德方來到她們中間。
「你們倆都聽好了，事情發生了，關鍵是辦結婚的事情。」
「媽，讓邢艷做手術吧？」
「混帳，你說什麼呢？谷家的骨肉受法律保護，你現在沒這個權力，除非
我不在了。」劉瑛的執著邢艷倍感欣慰。
「媽，按他說的辦吧，只要他娶我。」谷一和劉瑛面面相覷。
「哥，嫂子多好，美麗、溫柔又賢慧。」
「你別多嘴。」谷德方瞪了谷一一眼。
「好了，盡快登記結婚吧。」劉瑛斬釘截鐵。
「媽，你，你不能、、、」
「你想幹什麼？」重重的一耳光打到他的臉上，這是他第一次到這麼嚴厲
地管教。
「媽，我錯了。」邢艷跪拜在地上。
「你，沒錯。」
「錯在於我，我沒有教育好兒子，快起來。」劉瑛扶起邢艷。谷德方奪門
而出，谷一急忙追上去。
「哥，你就做一下讓步吧？」
「妹妹，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孩子怎麼辦？」谷德方緘默了，他望著天邊飛過的大雁，痛苦萬分。
「這是為什麼？！」
大雁南飛、春峭無眠，
望江城夜色，人朦朧、月朦朧。
千里冰封鎖沃土，
大地無垠、滄海一粟。
匯聚人生風流！
谷德方不知不覺走到了邢艷尋死的江堤上，他不敢細想，母親最嚴厲地教
育讓自己刻骨銘心，法官與母親，兩種不同的情愫，讓他在渾濁的惡夢中醒
來，必須面對、盡快作出決策。他和邢艷都會處於傷害中。做人要地道，好
人有好報；做事要踏實，步履才堅實！聽從命運安排的是凡人；主宰自己命
運的是強者；沒有主見的是盲從，三思而行的是智者。
「哥，你想做什麼？」谷一上前拉住了谷德方。
「我、、、、、、」
「你，一男人，敢做不敢當，配嗎？」
「別說了，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嗎？」
「媽說的沒錯，男女雙方在一起，孩子是無辜的。你無權、邢艷也沒權力
剝奪生命，這是老媽一輩子的篤定。」
「好了，我是法官，又是母親，我錯了。」劉瑛淚流滿面。
谷德方兄妹回到家中，劉瑛和邢艷有說有笑，親如一家人。不久谷德方根
據母親的要求，由劉瑛做主，讓他們領了結婚證。耿紅接到邢艷的信驚喜參
半，決定前往美麗的黑土地。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