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歲月如瀾 第二章 重托（二十九） 文 / 夢暉

    路一彪、方新在孩子們的陪同下前來醫院探望，耿紅真正感受到父親的博愛，他在學術上的造旨是自己取之不竭的源泉。

    「老耿，在我們仨中你是最堅強的，一定會挺過來。」

    「耿鋒，我要吃女警察包的水餃。」方新的幽默讓陳靜滿臉通紅。

    「路局，那是女警察的責任。」

    「哈哈，如果老耿沒有你的關照，他早就見到了馬克思了。」往事如煙、心潮如瀾。

    「我們是歷史的垃圾，現在的廢品！」陳靜被歷史見證人的幽默震撼了，一種情愫、一種恩怨，讓他們學會了承受和理解。雲中燭火顧盼依稀如昨，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多少紅顏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亂塚。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寄君一曲，不問曲終人聚散。斜倚雲端千壺掩寂寞，縱使他人空笑我。任他凡事清濁，為你一笑間輪迴甘墮。

    「老方，陳靜是有良知的警察，那個時代能這份情感是我們的緣分。」

    「方檢，胡繩現在怎樣了？」

    「善惡終有報，他已經離開塵緣。」

    「那是天災**，不是報應。」路一彪哈哈大笑。

    「老耿，你聽到了嗎？」路一彪、方新緊緊抓住耿鋒的大手。

    「老耿，你太不仗義了，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路一彪和方新老淚縱橫。

    陳靜送路一彪和方新到大門外，五味瓶被兩人的幽默打開了。「耿鋒是人中之傑，無愧於法學界泰斗，是白雪梅心中的白馬王子，是陳靜心裡的『偶像』。」

    「路局，他的理論會在法學界產生深遠的影響，可惜啊，我們是白活了一輩子，來無蹤去無影。」路一彪淡然一笑。

    「我們被時代淘汰了。」路一彪望著天空，一群大雁飛過，又是一陣西北風。

    「老路，你要注意身體。」

    「走吧，我們到周圍轉轉。」

    「是啊，耿鋒是白雪梅的白馬王子，是自己的偶像。」陳靜重複著方新的話。人生是那麼的無奈，臨終前都不能把情感看透。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的牽絆。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相忘誰先忘，傾國是故國。泠泠不肯彈，蹁躚影驚鴻。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樓，上有傾城傾國之舞袖。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烏雲蔽月，人跡蹤絕，說不出如斯寂寞。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盛宴之後，淚流滿面。

    「靜姨，外面風大，進屋吧。」耿紅拉起她的手。

    「耿紅，不知為民收到信沒。」陳靜深情望著她。

    陳靜望著深度昏迷的耿鋒，心中仍有那種執念和深情。他就是自己的初戀。在情感處事看淡了，就會簡單，情看淡了，就會釋懷。緣看淡了，不悲聚散，是非看淡了，計較變淺。成敗看淡了，順心自然，得失看淡了，自在坦然。生活如何要看我們有怎樣的心態，活著就應該快樂。走過，經過，嘗過，還是平淡最美；聽過，看過，想過，還是簡單最好。

    陳靜的淚水滑落到耿鋒的臉上，耿鋒突然睜開了眼睛。「媽，爸爸醒來了。」

    「雪梅、、、」白雪梅緊緊抓住丈夫的手。

    「梅，你跟我受委屈了，將軍的千金小姐下嫁給窮秀才。」白雪梅不停搖著頭。

    「老公，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你的女人。」

    「梅，梅花香自苦寒來，我不能陪你了。」

    「女兒，你讓他休息一會。」耿鋒按住女兒的手。

    「法官，法官心中必須有百姓，百姓是桿稱，執法的公正、公平他們的口碑最、、、」

    「爸爸，爸、、、」陳靜走過來緊緊抓住大手。

    「我，一輩子無怨無、、、」

    「嗯，」陳靜的淚水如泉。山盟海誓，天長地久，無非是枕邊的一場夢，醒來時天已亮。尋好夢，夢難成。誰知我此時情。枕前淚簾如雨，隔個窗兒滴到明。幾多滄桑夢斷，誰又能攜手同行？

    耿鋒離開了他心愛的女人，離開了他為之奮鬥的法學理論，離開了他神聖的法庭。留下民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他在白雪梅、陳靜心中永遠是神聖的、、、

    耿鋒安靜地離開了戰友，迎來了法學界的震撼，經由組織部門決定將他的骨灰盒放到公墓，讓司法機關的人員緬懷。歐陽天仰天激昂：颶風匯聚了他的神奇、影響和震懾力，他是一顆璀璨的鄖星，為共和國的法學理論奠定了堅實可靠地基石，成為法學界的泰斗！他用犀利的目光、甄別人性，辨別事實真偽，縝密地思維、瓷枕地方法驚天地、泣鬼神。一件撲朔迷離的案例在他的神劍中成為鐵案，譽不絕口、風靡全國，成為千古流芳的釋法說理、定紛止爭、懲惡揚善，匡扶正義的「神劍」。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