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尋找 文 / 淺淺的心
鳳璟話落。
回應他的一片沉寂。
影七看著鳳璟,壓抑不下心裡的驚駭,眉心狂跳。藺芊墨竟然跟鳳郡王定親了?這下好了,藺芊墨本來身份就已經有些讓人糾結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更讓人頭痛的。
影七無聲的歎了口氣,為何讓主子心動的人,偏偏就是藺芊墨呢?真是…。簡直是孽緣呀!
赫連逸臉上那一抹溫潤,淺笑,不覺隱沒無蹤。靜靜看著鳳璟,眼底風雲暗湧。
鳳璟不閃不避,看著赫連逸,眸色淺淺淡淡,窺探不出一絲內在情緒。
兩個男人,對視良久,赫連逸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聲音依然溫和,卻染上一抹沉懾,壓迫,「鳳郡王,現在是對本王,宣召自己未來的身份嗎?」
鳳璟面色淡然,道,「如果她活著,她只能是鳳家媳,我的妻!而我,是藺芊墨之夫,毋庸置疑。」
風輕雲淡的聲音,不溫不火的語氣,卻透著絕對的強勢,絕不退讓。
影七聞言,凝眉。鳳郡王這態度…。?事情可就更不好辦了。不過,影七也感到有些奇怪,疑惑,鳳郡王跟贏淺也沒接觸過幾次,怎麼對她也是如此的執著呢?難道,是一件鍾情?可也不對呀,當時贏淺可是男人?如此,鳳郡王這執著從何而來?
赫連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勾唇,露出一抹別有意味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達眼底,「本王早就知道鳳郡王這波瀾不驚,高潔如謫仙的外表之下,有著一個絕對強悍超乎想像的內在。然,本王沒想到的是,首次見到鳳郡王的強勢,卻是對著本王。」
鳳璟聽了表情依然淺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只平淡道,「身在戰場免不了的血色;身在朝堂避不開的紛擾;而,身在鳳家,繞不開的事非。總是有一些身不由己,我有我的立場,九皇爺應該明白。」
立場?赫連逸眼睛微瞇,「這親事兒,都誰知曉?」
「藺昦,韓琪招之妻韓氏。以及,皇上!」
最後兩個字出,影七臉色微變,神色變換不定。同時也瞬時明白了為何鳳郡王為何對藺芊墨,態度如此堅決了!
赫連逸神色不變,眼底卻瞬時湧上一抹暗黑。原來,鳳璟所謂的立場,還有這份強勢,不退!原因在這裡。
不過,看著手上的這幾個字,赫連逸心裡漫過沉怒,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看來,藺芊墨也早就知曉這件事了?」
「她何時知道的,我不清楚。」
「鳳郡王是何時知曉的?」
「在九皇爺喊出藺芊墨名字的時候。」
這話可謂是直接坦誠了很多,比如,喊出名字以外的其他話語。
看著鳳璟依舊波瀾不起的表情,赫連逸眼神微閃,「如此,郡王該知道的也應該都清楚了?就不用本王再說一次了。」
「皇爺的心情,我已明瞭。不過,同時我也明白了其他。」
「比如…。?」
「比如,藺芊墨的那番話既是對皇爺說的,同時應該也是給我聽的。她讓九皇爺清楚她的所求,也讓我明白她的決定。」
鳳璟說著,抬眸,看著赫連逸,純粹的給出結論,「九爺,她不滿意你,她也看不上我。我們在她眼裡既不會做飯,還特別麻煩。所以,『吾死』之意,是她最終的決定,以死隱遁,她圖個清靜,簡單。而,其他人,均得消停。」
坦白說,鳳璟對於藺芊墨的這個決定,表示很贊同。確實能省去不少的麻煩。只是,這一計,是否能如願,卻還要看眼前這個男人是否同意。
赫連逸自然明白藺芊墨的用意是何。然,有些事情他已做了決定,也已動了心思,已經開始…現在卻要被迫停止?那,已說出去的話呢?已動了的心呢?這些該如何收回,該如何止住?
更重要的是,藺芊墨潛意下的決定。吾死,鳳藺散!那如果他不容她『死』呢?她是不是真如鳳璟剛才所言,要成為藺家媳,鳳璟妻?
想著,赫連逸心裡怒火翻湧,壓制不住。跟他相比較,鳳璟的身份,鳳家的是非,並不比他少多少。難道她不清楚嗎?如果清楚,為何還選擇鳳璟…。?難道因為他已成親的緣故?那麼,如果讓她知道,他現在名義上的妻子的身份的話…。
赫連逸心口漫過一抹抽動,不由閉上眼睛,掩住眼底所有情緒。
事情有些要脫離掌控了。
本來,藺芊墨的拒絕,赫連逸覺得所差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包括她現在對他沒有異樣的心思,赫連逸也認為,那不過是因為她未曾感受過那種被人寵,被人疼愛的感覺。只要體會過了。對他,她會喜歡的。赫連逸對此一直都很自信,從未懷疑過。
所以,對於藺芊墨暫時的不接受,赫連逸雖然覺得挫敗,可卻從未惱火。因為他自信最後她會願意依附在他的羽翼之下的。
但是現在,他忽然不那麼確定了。他低估了藺芊墨的堅決,原來她的那些話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不喜歡,不喜歡到,如果避不開情願選擇鳳璟,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還有她還定親的對象,且還是鳳家。再加上鳳璟如此態度,就算是赫連逸也不能否認,這是一棘手的存在。
一時,赫連逸沉默下來。
鳳璟亦是不言不語。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徹,各
自心裡卻已都清楚眼前局面。只是,鳳璟不通情事,無法理解赫連逸那一時被纏擾的不上不下的心情。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赫連逸如若棄而不捨,那麼,他亦不能視而不見,不能保持沉默,一搏在所難免。
想著,鳳璟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總而言之一句話,藺芊墨是個麻煩的存在。男女之情什麼的,也特別麻煩!
沉寂良久,赫連逸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沉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緒,轉頭看向鳳璟,聲音依舊溫和,「藺芊墨是郡王未過門的妻子,可贏淺並不是。而,本王要的從來只有贏淺,不是藺芊墨。」
聞言,鳳璟眼簾微動,看了赫連逸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紋,「那就預祝皇爺早日抱得美人歸了。」從此世上只有贏淺,沒有藺芊墨。如此,他沒有抓住贏淺不放的理由。這樣挺好。
「借郡王吉言。只是在尋找這上面,或許還需要鳳郡王幫忙了!」
「尋找?」
「她不見了。」
鳳璟聽言,眉頭微微挑了挑,看著赫連逸,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鳳某人是什麼都沒說,連表情都沒變。可那眼神,清晰的表露出了,滿副出乎意料。
在眼皮底下把人給弄丟了,確實是夠出乎意料的。鳳璟雖然什麼都沒說,可這表情已足夠讓人惱火。什麼都說的信誓旦旦的,奈何人給弄丟了。那憋悶,難以言說。
赫連逸抿嘴,「影七,送客!」說完,先一步起身離開。
「鳳郡王,請!」
鳳璟聽了惘若未聞,仔細的整理好衣擺,才不疾不徐的起身,然後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看著鳳璟那副姿態,影七都忍不住氣悶了。原來,有些人不用說話就能氣死人呀!
鳳璟離開,影七走入內室,恭敬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赫連頭都未抬,開口,「有話就說。」
「是。」影七躬身,低聲道,「主子,您預備讓藺小姐頂著贏淺的名字過一輩子嗎?」
影七話出,赫連逸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靜默半晌,才開口,「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無論對誰。」
「主子說的是。只是,藺小姐不知是否願意?」畢竟,一輩子頂著另外一個身份過日子,怎麼都是一種委屈。
赫連逸沒說話,眼裡劃過一抹沉色。墨兒她會願意。不過,唯一不願的怕是頂著贏淺的身份,卻沒得到她想要的那種簡單日子吧!
「影七,你說,本王是不是捨棄她才是對的?」
影七聽了神色微動,抬眸看著赫連逸,坦誠道,「屬下不敢欺瞞主子。所以,屬下覺得,捨棄藺芊墨對主子來說更好。」
就影七而言,藺芊墨是否願意接受主子的安排暫且不提,他可以們暫且不顧慮。但是,卻無法不顧及鳳家的心境。因為,大瀚的兵權一大半兒都握在鳳家的手裡。
以後,主子要是要做些什麼的話,鳳家是絕對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影七是真的不願意主子為了一個女人,跟風家產生什麼不愉快,有了間隙。
那些話影七雖未說出,但,赫連逸卻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退一步,讓藺芊墨消失,讓贏淺存活於世。可就是這樣,於他來說也是完全不智的決定。
贏淺對他本無心,又加上鳳家這一事。他這番謀劃,到了最後一個弄不好,或許只會落得一個吃力卻不討好的境地。
想著,赫連逸按了按眉心,怎麼決定才對自己更為有利,他看的很清楚。只是…。或許從來未有過求而不得的經歷,這是第一次,就這樣放棄,他總是不甘心。
他不喜歡放棄,也不習慣失去。畏首畏尾也不是他的秉性。從血色中走出來,又何懼一點風浪。
沉默間,心思幾經翻湧,最終堅定。
「影七!」
「主子!」影七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
「再派人出去,極力查找贏淺下落。一旦發現蹤跡,即可給本王帶她回來。」赫連逸強勢道。
她多在外一日,就多一份危險。同時,身份被鋪開的可能性也越大,一旦身份被確定。局面將會更加難以收拾。那個時候如果他不放棄的話,就只能和鳳璟對上了。而,這是赫連逸不想看到的。
影七聽了,心裡忍不住溢出失望,然卻不會違背赫連逸的決定。
「是,屬下這就去。」
另一邊。
赫連逸看著鳳和,吩咐道,「帶幾個人你去隨著找贏淺,務必盡快找到她。」
「是,郡王!」鳳和領命,飛身離開。
鳳璟看著鳳和離開的方向,眼睛微瞇,關於贏淺,盡快找到,才能隱去很多潛在的麻煩。
京城
「女兒見過父親。」
聲音如鶯,身姿如柳,氣質嬌柔,面容美麗。有女如此,楊樞霖卻是一點歡喜之感都無。
看著來京半年出落的越來越出挑的楊瑩,楊樞霖眉頭卻皺了起來,那和李氏相像的眉眼,讓楊樞霖每每看到楊瑩,心裡都各種不舒服,膈應的厲害。
楊樞霖不言,楊瑩垂眸不語。父女兩個無聲僵持
中。沉寂半晌,楊樞霖移開視線,淡漠開口,「起來吧!」
「是!」
兩人對話透著一股子冷漠的味道。然,這樣楊樞霖反而覺得舒服些。要是楊瑩對著他親近的不得了,他會更不舒服。同樣的,楊瑩亦是同樣的感覺,冷待些更好,這樣冷待著,會讓她感覺心裡舒服很多,可以告訴自己,她拋卻母親和妹妹,不是回來享福的,而是回來給父親找不舒服的,是為了報復父親才回來的。
所以,她不是貪慕富貴,不是貪圖享樂,更不是不孝不仁,她只是心裡不平,心裡不忿,因此才回來的。
「我聽你母親講,你在清河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叫贏淺的人?」一句多餘的話不說,楊樞霖看著楊瑩直接開口道。
楊瑩點頭,面色寡淡道,「是!」
得到確定,楊樞霖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道,「最近京城的一些流傳的關於芊墨郡主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楊瑩不明白,楊樞霖忽然問這個作何,卻也不避不瞞道,「聽說了一些。」
「那,你可知道那芊墨郡主是誰?」
「女兒不知。」楊瑩越來越疑惑。
「她不是別人,就是你們曾經救下的贏淺。」
楊樞霖話出,楊瑩猛然抬頭,掩飾不住的驚駭,震驚,「贏…贏淺是芊墨郡主?此話當真?」
楊樞霖凝眉,「千真萬確。」
楊瑩聽了怔愣,一時無法接受,「這怎麼可能?她不是低賤的商家之女嗎?怎麼可能忽然就變成郡主了?她…她那樣一副混混樣子,那麼無賴的人怎麼會是郡主?這…」
楊瑩一時無法接受,贏淺竟然身份比她還要高。如此,她在贏淺的面前還有什麼優勢?
「她就是芊墨郡主,確定無疑。所以,以後無論是芊墨郡主,還是贏淺,還有救人這一事兒你最好統統都忘記,也不要再提起。不然,只會給自己招禍。要你沾上了這件事兒,對你沒絲毫好處,也沒人能救的了你。所以,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把過去那些事兒都給我埋在心裡,爛掉了!聽到了嗎?」楊樞霖的話,與其說在交代,倒不如說在警告她。
楊瑩臉色難看,卻沒多言,低頭,應,「女兒謹遵父親教導,一定把在清河和兄長一起救人的事情給忘掉。」
聽到楊瑩話中提到楊志,楊樞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沉沉一笑,道,「如果你捨不得你兄長,為父可以即刻把你送到他身邊去。」
楊樞霖話出,楊瑩臉色一變,抿嘴,站立,不言。
楊樞霖看著她,冷哼一聲,起身,沉聲道,「如果你還想做這個楊家大小姐,就最好先學會管住自己的嘴。不然…。這楊家可是沒你的位置。」說完,看到楊瑩瞬時變白的臉色,楊樞霖冷笑一聲,抬腳離開。
楊瑩眼底眼淚打轉,卻忍著沒掉下去。所以說,她回來從來不是為了享受的,她是來受苦的。因為,她是來替母親和哥哥,妹妹膈應楊樞霖的。所以,她楊瑩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有…。
想著,楊瑩擦去眼角沁出的水色,抬頭,目不斜視,以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姿態走了出去。
跟在楊瑩身後的丫頭,看著她那副姿態,眼裡漫過嘲笑。一個連自己親生父親都厭棄的人,在這裡端什麼架子。不過是夫人捏在手中的一個棋子罷了,一時心情好給她三分顏面,她還真當自己是楊家大小姐呀?哼,真是可笑…。丫頭在心裡無聲的腹誹。
走到前面的楊瑩,在平復自己的心情一會兒後,臉上忽然溢出一抹笑意,眼裡透著一股詭異的灼熱,興奮。剛才光顧著驚訝贏淺的身份了。她怎麼就忽略了那傳言的內容呢?
愚笨,花癡,肥蠢,癡纏,京城最大的笑柄,白癡郡主。
謀算三皇子,傷了皇上,這其中任何一項罪名都足以讓她死不足惜。
呵呵…。贏淺呀!贏淺就算你僥倖活下來又如何呢?最終還不是難逃一死。
還有九公子,如果他能知道贏淺的真面目該有多好。等到那時,他恐怕厭惡,躲避贏淺還來不及吧!可惜,九公子遠在清河,無法知道,這讓楊瑩頗感遺憾。要是能看到九公子對贏淺厭惡,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該有多好呀!
想著,楊瑩忽然眼睛一亮,猛然轉身,對著身後的丫頭道,「你,去那筆墨紙硯過來。」
「筆墨紙硯?」
「嗯,我忽然想練字了。你快去拿。」丫頭聽了,皺眉,垂眸,遮住眼底的不耐,她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過,想到夫人的交代,倒是沒敢違背楊瑩的話,敷衍著一俯,「是,奴婢這就去。」
說完,人快步離開,然卻不是急著去拿那筆墨紙硯,而是疾步往正房那邊走去。
正院
沈佳聽了丫頭的稟報,點了點頭,溫和道,「我知道了,我房裡上好的筆墨紙硯還有些,你給大小姐拿去吧!」
「是,夫人!」
「以後,大小姐但凡需要什麼了,都不可怠慢了,物件也都用最好的。我們楊家的小姐,可是金貴的主兒,一點委屈不得。你們這些做下人也都給我伺候好了,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丫頭很是恭敬道。
「那就好,下去吧!」
「是!」
丫頭離開,沈佳轉頭看向楊樞霖,臉上帶著一絲忐忑道
,「老爺,其實這丫頭除了伺候瑩兒之外,妾身也吩咐她看著點瑩兒,有什麼事兒了要她給我稟報一聲。只是我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死心眼,連這點小事兒都會來說。老爺,你不會責怪妾身看瑩兒看的嚴吧!」
楊樞霖聽了搖頭,神色跟面對楊瑩的時候完全不同,此時透著一股儒,溫和,輕笑道,「你看著她點是對的,免得她惹出什麼ど蛾子。就跟這次的事一樣,如果不是你先一步知道,讓她胡亂說出去,那可是真的惹了麻煩了。所以,為夫覺得夫人做的很對,如此,又何來責怪一說。」
沈佳聽了,放下心裡,柔柔的笑了,「老爺這麼說,妾身倒是有些羞愧了。」
看著沈佳那嬌媚樣子,楊樞霖眼神閃了閃,不由伸手握住沈佳白皙的柔夷,柔聲道,「夫人做的很好。」
沈佳聞言,眼波流轉,臉頰染上一抹緋色,「老爺,你這樣說,妾身可真是要無地自容了。」說完,嬌羞的低下了頭,一副羞不自盛的模樣。然,垂下的眼簾其實卻是為了遮掩眼簾那股嫌惡。
楊樞霖看不到,笑了笑,畢竟是白日,倒是也沒做什麼過逾的舉動,轉而問道,「此事,貴妃娘娘可有說什麼?」
「貴妃娘娘讓我們禁口,也相信京城的那些流言於我們無關。」
楊樞霖聽了,鬆了口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沈佳也是笑了笑,轉而道,「老爺,琳兒那丫頭這幾日大概就該發作了,妾身想著,要是她這次能給老爺誕下一子的話,妾身就抬了她的份兒,也算是喜事成雙了,老爺你看如何?」
楊樞霖聽了,神色動了動,既完全不在意道,「還是再等等吧!夫人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一個丫頭的事兒不勞夫人如此費神。」
「老爺…。」
「就這麼定了。」
「那,妾身再給老爺抬一房妾室吧!你身邊可是不能缺了伺候的人。」沈佳很是賢惠道。
誰知,楊樞霖聽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用了。」
「老爺…」
「好了,這事兒暫時不提了,你也累了歇會兒吧!我去書房了。」說完,拍了拍沈佳的手,起身離開。
楊樞霖離開,沈佳身邊的嬤嬤看了,不由道,「夫人,這麼看來老爺在女色上倒是個克制的。」
沈佳聽了,眼裡溢出譏諷,嗤笑,「你沒聽到他說嗎?暫時不提…!呵呵…想來是剛來京城,這個時候不願意納什麼妾室,這是怕我臉上不好看,怕宮裡那位娘娘會不高興吧!」
老嬤嬤聽了,不說話了。
沈佳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
對於藺芊墨,因為皇上已發話,藺昦不敢違背,把該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其中夾雜了宮裡某些主兒的人,或許還有皇上的人。對此,藺昦心知肚明,卻故作不知,繼續不遺餘力的尋找藺芊墨。
只是在國公爺暗中的交代中,有意無意的避開了一些地方。比如清河,比如歷城。
而,赫連逸,鳳璟也在找人,從未間斷。現在,比的就是個先,一定要比京城派出去的人先一步找到藺芊墨。不然,一切都會變得難以收拾。
本以為,在鳳家護衛和赫連逸暗衛聯合的尋找下,一定能很快的把人給找到的。然而,再次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兩個月過去了,絲毫未發現藺芊墨的蹤跡。
她就像是突然從世上消失了一樣,在這個時候,不但鳳璟,就是赫連逸都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不再人世了?不然,為何連一點兒痕跡都找不到。
對於這再次脫離掌控,超出預料的情況,赫連逸也感到有些頭痛,心裡也開始有些焦灼了。
而,鳳璟對此倒是變得頗有興致了。如果藺芊墨沒死,他倒是真的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竟然如此能躲,看來隱匿,遁死,她還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倒像是早就有此打算了。
藺昦對於一直尋找不到藺芊墨,提著心,慶幸著,祈禱著,可千萬別找到呀!
宮裡的人包括三皇子等人,如果不是派人跟著,早已認定藺昦動了什麼手腳。可現在,他們有派人,可還是這麼一個尋兒不到的結果,讓人不免開始懷疑了,關於藺芊墨活著的消息,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不然,他們皇家派出去去那麼多人,怎麼會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都找不到。
一時間,所有人心裡都開始產生懷疑,忍不住嘀咕。藺芊墨人是真的還活著嗎?如果活著,人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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