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2章 鳳英不見了 文 / 淺淺的心
「芊墨妹妹!」
聽到這稱呼,看著大步走來的高大男子,肖樊一時疑惑,這人是誰?
妹妹!藺芊墨的哥哥藺毅謹,肖樊見過,這人明顯不是。難道是那個表哥,堂哥?叫的這麼親熱,哼,一看就知道兩人關係非比尋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在肖樊思索間,鳳英微微俯身,請安,「見過二皇子!」
鳳英話出,肖樊心頭一緊,眼神微閃,趕緊上前,「見過二皇子!」
柳姑娘看此,隨著跪地,「奴家給二皇子請安!」
赫連冥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完全無視,直接走到藺芊墨跟前,滿眼關心,滿臉心疼,「墨兒妹妹,皇兄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藺芊墨:…。抑制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後背有些發冷發麻。
藺芊墨那不適應的表情,赫連冥看在眼裡,臉上憐色更重,「可憐的,看看這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不過,不用怕,凡事都有皇兄在,沒人能欺負的了你。」說著,安撫性的拍了拍藺芊墨的肩膀,只是那力道…。藺芊墨呲牙!
「謝二皇…兄!」
「乖!」
藺芊墨:…。
「來,跟皇兄說說都誰欺負你了?」說完,不等藺芊墨開口,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終於進入了赫連冥的視線中,「你們是誰?」
「回二皇子的,我是肖滎的三子,是鳳璟的舅舅?」
「回…回二皇子,奴家是…是…」柳美人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的身份。
肖樊趕緊順著接應一句,「這位是柳柳姑娘,是璟兒新納的姨娘!」
藺芊墨聽了,看了肖樊一眼,清淡,寒光隱現。
鳳英面無表情道,「肖三爺請慎言,郡王爺沒有妾室,這位什麼柳,更不會成為主子的妾。」
肖樊抬頭,看著鳳英,眉頭緊皺,開口譴責,「璟兒的媳婦兒都已經應下,哪裡由得你一個丫頭在這裡亂說話,沒規矩!」
說完,看向藺芊墨,言語隱含威脅,「外甥媳婦兒,柳柳做姨娘,你可是已經答應了,可不能出爾反爾。戲耍長輩,這等不敬的事兒,我可以不計較。可柳柳一個姑娘家,可是承受不了這個,拿人家名聲,性命當樂子玩兒這種事兒,你可是不能做!」
赫連冥聽了,轉頭看向藺芊墨,「他說的是真的?」
藺芊墨看著赫連冥,表情憨憨,坦誠道,「舅舅說,只要我答應讓柳柳姑娘給我相公做妾,讓她為郡王生兒育女,他就給我十萬兩銀子為禮。我一聽,當當時有些懵,沒反應過來。然後,二皇兄就來了。我想著,舅舅大概把我那一會兒的呆懵,當成是默認了!」
藺芊墨話出,肖樊面色遂然一變,黑沉,黑沉的。
柳柳有些懵。十萬兩…。?她怎麼沒聽到?聽漏了麼?
赫連冥看著藺芊墨,眼睛比剛才大了幾分,清晰易見的垂涎。十萬兩,分一半兒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看到肖樊那瞪圓的眼睛,那青黑的面容,赫連冥癟嘴,此人反應太窮酸,不如直接問鳳璟開口。前提是要把事兒給辦好
「十萬兩?肖家倒是有錢呀!剛巧,大瀚國庫空虛,等下本皇子去稟了父皇,你肖家…。」在肖樊發白的臉色中,頓了頓,施恩口吻道,「也不要你們全部的家財,你們每個肖家子孫每個人就貢獻十萬兩,充盈我們的國庫吧!」
赫連冥說完,把心裡話也隨著附帶了出來,「哈哈哈,本皇子一出馬,一下子為父皇籌得了幾十萬兩,父皇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我真是太能幹了。」
藺芊墨聽了,垂首,勾唇!
肖樊眼前發黑,二皇子這話說的,分明是直接告訴他,若是肖家不貢獻,不但他不高興,皇上也可定不歡喜了!
肖樊眩暈,撕了藺芊墨的心瞬時而起,「李芊墨,你怎麼可以渾說,十萬兩為禮,這樣的話我可從來沒說過…」
肖樊話未說完,藺芊墨未開口回應,赫連冥不耐打斷,「我管你有沒有說過,反正這兩天記得把銀子給我交上來。不然,若是害的本皇子折了面子,我就生燉了你!」
面對如此生猛,蠻橫的二皇子,肖樊呼哧呼哧喘氣,心跳加速,面色漲紅,慘白,兩個顏色輪流換,想著對方的身份,隱忍著不讓理智被火氣燒暈,「二皇子,藺芊墨這是陷害我呀!就是把我整個肖家搬空,也沒有十萬兩銀子呀?如此,又如何能拿出幾十萬兩,二皇子明察呀!」
「明察個屁!十萬兩都沒有?你戲弄本皇子玩兒呢?本皇子長這麼大,從來沒立過功,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想讓父皇看看我的能力,你又在這裡給我拉後腿?肖三,你這是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要丟,赫連冥馬上不高興了,對著肖樊就是一通炮轟。
說完,盯著肖樊,滿臉不善,「搬空整個肖家也沒十萬兩?你這是要想本皇子親自去查證嗎?」
肖樊聞言,心口一窒,不由慌亂。肖家在陵城經營三十多年,肖樊就算再不清楚家裡的財物,也清楚三房兄弟加在一起,十萬兩銀子必然還是有的。
赫連冥看了,抬腳對著肖樊就是一腳,「你給本皇子等著!」
二皇子這話,還有身上的疼,崩的一聲,燒空了肖樊的理智,猛然跳了起來,凶狠的看著藺芊墨,「你個禍水,你個禍害,竟然敢坑害我,你…
…。」
「坑害,這我可是不敢。不過,這柳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呀?舅舅可否直言?」
「對呀,本皇子剛才問的是這個,你給我東拉西扯,胡攪蠻纏出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赫連冥不滿,「你小子忽悠我玩兒呢?」
看著擋在藺芊墨身前的赫連冥,肖樊憋得心口疼,咬著後牙槽,「小…。小的不敢!」
「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這什麼柳的你從來找來的?」赫連冥說著,上下打量了柳柳一番,評論,詢問,「長的倒是女人樣。你想給鳳璟做妾?」
這話問的這個直接。就算柳柳這經過調教的,也一時有些扛不住,卻不敢不回答,剛才二皇子對肖樊那一腳,讓柳柳心裡有些發怵。揪著帕子,垂首,輕應,「奴家聽肖爺吩咐,願為郡王妾!」
「真不要臉!」
聞言,柳美人眼淚盈滿眼眶,泫淚欲滴,抬眸,看著赫連冥,姿態嬌柔,愈發脆弱,引人憐惜,「二皇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也是…。」
「身不由己?你是哪家千金呀?還是哪國公主呀?給鳳璟做妾,是為人所迫?是這肖三逼著你來的?」
「肖肖三爺沒有逼迫奴家。」
「這麼說來你就是自願的了?既然是自願的你委屈個屁呀?端著這副委屈樣給誰看呢?」赫連冥滿臉不愉,不喜,「你是哪家的女兒,報上來給本皇子聽聽!」
柳柳轉眸看向肖樊,見肖樊面部肌肉在顫,自個獨自忍的難受,明顯是顧不上她了。柳柳擦去眼角一滴淚,悲切一笑,哀哀慼慼,「奴家也本是官家女兒,只是…。後來迫不得已淪為紅館中人!」
柳柳說完,藺芊墨看向肖樊,目光沉安,憤色不掩,「肖三爺倒是夠用心。」
所謂禍不及妻兒,犯錯的官員不少,但是禍連全族的卻也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人犯錯,一人擔當,犯錯官員被皇上罷免官職,家財被沒收,人被處置。但是家中之人卻不會動。只是處境從此堪憂罷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官家兒女都習慣了衣開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一夕之間讓她們去過貧民的日子,很多人寧願自降身份,去賭一次。
而紅館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收容一些不堪生活貧苦,自願進入紅館的落難千金。
這些落難千金,試圖通過紅館為跳板,再次融入高門,成為高門妾室,姨娘,謀取一份富貴榮華,圖個生活安逸。
還有一些是心存他謀,別有目的進入紅館的。想通過紅館進入高門,意圖報復某個人,或借勢打勢,為報仇等!
後者不少,不過成功的卻極少。因為想進入紅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先,紅館之人都會清楚的打探你的底細,家敗的緣由。若是牽扯太大他們不會收。不老實,不安分,向想誰尋仇,意圖通過紅館進入的,他們也絕不容。
紅公類似青樓的地方,只是青樓是完全面前群眾。而紅館是轉對高門,有錢有勢之人。
從紅館出來的人,均為處子,但經過調教。在情趣方面非同一般,如此很得官員們的喜歡。因為官帽在頭,他們顧忌太多,不能隨意的去青樓,體驗別樣味道的遺憾,在她們身上得到了滿足,別樣**呀!男人嘛,最抗拒不了的就是這個。
正房夫人不屑她們的出身,可男人卻完全不在意這個。身體滿足了,誰還在意別的。反正,皇上對此也從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官員們也是心照不宣,大家彼此彼此,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光彩事情。
而肖樊把有著,這樣身份的女人,送來給鳳璟,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惡意。
「真是一位好舅舅,你真是不錯呀!」赫連冥眼睛賊亮的看著肖樊,神色詭異,心裡糾結,這麼一個能給鳳璟添堵的人,還真是讓人不忍心修理。不過…。想到鳳璟許諾的好處,赫連冥剛才那一點兒猶豫,馬上煙消雲散了。
肖樊繃著臉,赫連冥剛才真心的誇獎,他是完全感覺不到。出師不利,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
赫連冥轉眸,看向柳柳,看著她那垂淚,無依無靠的柔弱樣兒,嗤鼻,「老子最煩那抹著淚,扮著無辜,腦子卻想著怎麼爬男人床的女人了。」
說著,看著藺芊墨,哼了一聲道,「哥哥我在這裡可是吃過虧的,當初那藺纖畫就是這麼幹的,每每看到這樣的,我就覺得膩歪死。」
藺芊墨聽著,眼中溢出笑意,不好接話,眼神鼓勵他繼續說。聽二皇子說話,有種春暖花開,百花齊放的感覺,美好呀!
赫連冥好似看出了藺芊墨的鼓勵,開始為自己抱不平,「我說是我被算計的,父皇偏偏說我佔了便宜,又犯渾,非讓我納了她。我不敢跟父皇對著幹,看著她又煩,又不能大肆散播她惡行,不然顯得本皇子多無能…。」說著頓住,交代,「這事兒你知道就行,別外傳,太有損我威名。」
「二皇兄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也別守的太嚴了,藺纖畫的惡行還是需要讓人知道的。」
藺芊墨聽了,看了看肖樊,看了看柳美人,笑了笑,沒說話!
赫連冥看到藺芊墨的眼神,覺得體會她的意思,看向肖樊,開始樹立自己的威嚴,表示自己的公正,「肖三!」
「小的在!」
「既然你如此關心我芊墨妹妹,那麼,禮尚往來,我也關心關心你媳婦兒!」
肖樊聞言,抬頭,怔怔。關心他媳婦
兒?什麼意思?
「錳子!」
「奴才在!」
「你去小憐館找個漂亮乾淨的憐兒過來,送給肖三的夫人。讓他幫著肖三,生兒育女,令肖夫人延綿子嗣!」
赫連冥說完,鳳英面部抖動。藺芊墨看著赫連冥,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層金光,膜拜呀!
肖樊聽明白,傻愣少卿,血氣翻湧,一口氣沒上來,登時暈了過去。
錳子看著倒地的肖樊,抹汗,抹淚,這是要氣死活人,坑死他這小廝呀!
赫連冥皺眉,「他在做什麼?」
鳳英面無表情道,「高興暈了!」
藺芊墨內心狂笑,噴
柳柳這次是真的哭了,肖樊暈了乾淨了,那她呢?她該怎麼辦?打滾撒潑,她倒是會,可不敢呀!嗚嗚嗚該怎麼辦呢?想著,眼睛一翻,隨著倒在了地上。
「她又怎麼了?」
「來鳳家做妾太憋屈,鬱悶暈了。」鳳英接話。
赫連冥聽了,轉頭看向鳳英,正色道,「鳳英?」
「是!」
「我喜歡聽你說話,跟我回二皇府吧!我讓你做侍女的頭頭。」
鳳英:「一女不侍二夫,一奴不侍二主。還請二皇子見諒!」
「藺芊墨,我要這丫頭!」
赫連冥話出,藺芊墨皺眉,扶著頭道,「暈倒什麼的好像會傳染,不知怎麼地,我忽然有些不舒服,頭暈目眩,耳朵嗡鳴,看不清,聽不清。鳳英呀,你在哪裡呢?」手在空中虛劃拉兩下。
「在這,屬下扶你回去!」
「好」
「二皇兄呀,今日身體不適怠慢了,來日再請你過府一敘。」
看藺芊墨晃晃悠悠的走了,赫連冥癟嘴,嗤鼻,「裝腔作勢!」
「主子,這女的怎麼辦?」
「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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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樊的刻意為難,赫連冥的突然插手,藺芊墨院中發生的事,在鳳家即刻傳開來。
無論心中怎麼想,可對於肖樊的作為,鳳家人在面上一致表示了憤怒,不齒。
至於二皇子,所謂的禮尚往來,要給郭氏送憐兒的做法。初聞之,均是無法淡定。
這麼損的主意,二皇子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呢?實在是肖樊不知道有沒有被氣死?
不過,對於二皇子對藺芊墨忽然的維護,也有人探究,不過,卻聰明的無人多問。
其後
「肖三爺說,只要我能為鳳郡王生下一男半女,就扶做鳳郡王正妻!」柳美人這樣說。
「皇上呀,小的只是一片好意,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呀!會找柳姑娘也不過是懂行的婆子說她好生養罷了,小的純粹是為鳳璟的子嗣著想,絕無他意呀!」肖樊這樣哭訴!
「皇上明察呀,我肖家在陵城自來盡忠職守,恪守本分,從未做過半年愧對皇上,壓搾百姓之事呀!」肖老夫人這樣哭求。
而郭氏「嗚嗚嗚我真是在沒臉見人了。」窩在家裡,躲在屋裡,痛哭!
對此,皇上訓了二皇子一頓,算是安撫肖家。
一如往常,二皇子沒那麼老實的聽訓,當即就跳起來,說;是肖樊先戲弄了他。說肖家沒十萬兩,打死他都不相信。滿滿的不服氣,嚷著皇上不疼他,不信他,幫著肖家一塊欺負他,不給他立功的機會。
二皇子一鬧騰,赫連昌一個茶杯摔下去,赫連冥縮起尾巴,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蔫蔫的卻還不忘表示一下決心:「父皇你等著吧,兒臣我早晚去查肖家,證明我的清白給你看!」說完,帶著一臉爹不疼娘不愛的淒楚表情,走人了。
赫連昌那個鬧心,不知道這赫連冥又抽哪門子風。
「二皇子這是怎麼回事兒?」前陣子對鳳家還是各種不滿,各種抱怨,今兒怎麼又幫起藺芊墨來了?
「回皇上,好像是因為國公爺對二皇子要求的太嚴格,二皇子鬧騰不過。索性就」
「索性就什麼?」
「索性就想賣次好,所以就」喜公公含蓄回稟。
赫連昌聽完,氣的仰倒,「這個混賬東西」
沒腦子也就算了,身為皇子竟然還是個欺軟怕硬的,反抗不過,就開始巴結了
喜公公低頭,對於二皇子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評說。怎麼每次都剛巧的扯到皇上的後腿呢?這也算是一種才能吧!
對赫連冥,赫連昌是各種不順眼。同時,對於肖家的行事做派,也開始不喜起來。典型扶不起的阿斗,給他們一把刀,他們都捅不到正地方去。
跟風家面上過的去,才可多見,多使ど蛾子!可現在跟鳳家鬧得這麼僵,鳳家就是拒不接見,也說的過去。真是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肖滎那樣的聰明人,怎麼生出這麼蠢玩意兒。」赫連昌不滿意,罵了一句,心裡忽然覺得舒服多了。看來,家裡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太正常了。對比肖滎,他這心裡也算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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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看向順喜道,「肖滎的其他兩個兒子怎麼樣?」
「回皇上,據探子的回報,肖家長子肖遠,肖家次子肖磊,比起肖樊,倒是穩重許多。唯一相同,就是對鳳家的不滿一點兒不差!」
赫連昌聽言,眼睛微瞇,沉沉道,「希望不要讓朕失望才好!」
喜公公聽了沒說話,就他來看,皇上這手段實在稱不上高端。不過,卻也不是完全無用。
國公爺和鳳璟也是人。面對肖家連續不斷的折騰,人心意躁之難保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再說了,就算國公爺和鳳璟忍的了,可皇上卻是等不了,必定會趁機在背後對肖家做些什麼,然後加負在鳳家人的身上。想來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畢竟,這幾日肖家跟鳳家的不和,大家也是都看在眼裡的。
最重要的是,有這麼一個外家,對於鳳璟就是一個缺陷。長期如此,別人不說什麼,單單鳳家人,就會生出各種不滿來。對鳳璟背負著肖家這個肉瘤來主持鳳家的大局,也必然會生出什麼想法來。
來自外面的壓力,加上鳳家內裡的不穩,皇上的機會可就越來越多了
摧殘鳳家的聲譽,攢夠足夠的理由,剝奪鳳家的兵權,逐步侵吞整個鳳家,鑄就一個完全屬於他赫連昌的盛世王朝。這就,是赫連昌真正想要的吧!
「順喜!」
聽到赫連昌的聲音,順喜兒趕忙收斂心神,「肖家那個肖」赫連昌一時有些想不起名字了。
「回皇上,那女孩叫肖映。」
「肖映,據皇后探知,此女是名石女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赫連昌聽言,食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面,若有所思,神色難辨。
忠勇府(肖家)
肖老夫人,肖樊從宮裡回來,看到雜亂的家,還有還在抹淚的郭氏,兩個只知道勸說,什麼都沒做的郭珠兒,肖馨兒。
頓時這臉色就耷拉了下來。
肖老夫人黑著臉道,「哭,哭,有什麼可哭的!不就是二皇子一句話嘛,又沒人嫌棄你,說你,你有多大的委屈,再哭不完了?」
肖樊臉色也不好,「剛搬進來,你就給我哭天抹淚的,是成心給我尋晦氣嗎?」
「祖母,姑丈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俗話說,女人名聲比天大,二皇子那話若是傳出去了,雖然不過一句話,可對姑姑來說那」
「放肆,長輩說話,哪裡有你小輩插嘴的餘地。」肖老夫人張口,訓斥開來,「郭家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教養都跑到了那裡去了?」
肖老夫人這話,那是連帶郭氏都一起罵上了。瞬時,郭氏不哭了,火氣壓倒了難堪意,卻沒發作,只咬著咬道,「相公說的是,是我沒分寸了。」說著,伸手扯了扯郭珠兒的袖子。示意她忍耐。
郭珠兒紅了臉,紅了眼,明白郭氏暗示,低著頭,手握成拳,沉沉道,「祖母說的是,是晚輩無禮了,不應該因關心姑姑就失了分寸。」
「哼!」
肖馨兒趕緊上前扶住郭老夫人,「祖母累了吧!趕緊坐下休息一下,孫女給倒杯水去。」「嗯!還是我肖家的孫女知道疼我,那外來的,叫的再親,也不過只是口頭上親罷了!心裡可是一點兒沒你。」肖老夫人陰陽怪氣。
郭氏姑侄未做聲。
肖樊看著覺得膩歪,心裡煩躁的厲害,「你們把府邸收拾一下,我出轉轉」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郭氏看著抿嘴。
肖老夫人滿眼心疼,看郭氏瞬時不順眼起來,「你這媳婦兒是怎麼當的,自家相公忍辱負重回來,你連一口熱茶,一句暖心話都沒有嗎?」
「母親說的是,都是我這做媳婦兒的不好,不」郭氏那咬牙切齒的還未說完,門口傳來肖樊的聲音。
「你怎麼過來了?」
「娘呢?」
「在屋裡呢!」
「你這是要去哪裡?」
「心煩,出去轉轉!」
「先進來吧,我有話要說。」
「什麼事兒?若是不急的話,等我回來再說吧!」肖樊說著,就要走人。
「我跟肖騰和離了!」
這話入耳,震的肖樊差點栽個狗吃屎,「你你剛說什麼?和離?」
屋內的幾個人,也瞬時跑了出來,個個驚駭不已的看著肖氏。
「淓兒,你你再說一遍,你跟鳳騰怎麼了?」肖老夫人捂著撲騰撲騰亂跳的心口,緊聲道。
「姐姐,我們沒聽錯吧!你真的真的跟鳳家大爺和離了?」
郭珠兒和肖馨兒兩人是晚輩,不好開口,只是看著肖氏那眼神,透著詢問,驚疑不定。
看著眼前幾人,肖氏點頭,神色淡然,「是真的!」
肖氏這一應,肖樊瞬時低吼出聲,「你瘋了!」
這句話說出了郭氏包括兩個女孩的心聲。肖氏肯定瘋了!
肖老夫人反射性問道,「誰先提出的?」
「是
我!」
聞言,除卻肖老夫人,幾人再次確定,肖氏確實瘋了,瘋了!
肖老夫人再問,「為什麼想和離?」
「鳳家如此冷待我們肖家,我無法在鳳家再待下去。鳳璟那樣對待你們,我卻阻止不了,那樣的兒子我不想再面對!」
「好,好,我女兒有骨氣,有骨氣!」肖老夫人不由覺得痛快,「他鳳家再好,我們肖家也不稀罕,和離的好,和離的好!」
肖氏聞言,面色舒緩下來。
「回來好,不在鳳家受他們那份氣,回來跟娘過好日子!現在我們肖家不同以往了,你爹被封了忠勇侯,日後榮華富貴不會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肖老夫人大氣道。
肖氏眼角濕潤,感動,暖心,「女兒就知道,無論什麼時候,娘都會疼我的!」什麼利用,根本就是胡說。她會證明給他們看的。
郭氏聽著,看了肖老夫人一眼,再看肖氏,覺得眼睛疼的厲害,真是膈應呀!這麼蠢的母女,真是見所未見。
肖樊也氣的臉發綠,怒吼,「好個屁!你現在,馬上給我回鳳家去。」說著,拉起肖氏往門口走去。
「肖樊你放手,我嫁妝都拉回來了,和離書也拿了,我跟鳳家已經沒關係了,我不回去。」
肖樊聞言,瞬時停下,轉頭,滿臉火氣的看著肖氏,「你剛才是說,把嫁妝都拉回來了?」
「既然和離了,我自然要把嫁妝來回來,唔,肖樊你抓疼我了」
「你真是有病。」
肖氏皺眉,「肖樊我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給我這麼說話?」在鳳家可從來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除了藺芊墨和鳳璟這兩個不孝的人除外。現在肖樊是怎麼回事兒,糊塗了麼?
「我這麼說都是輕的。」
「什麼意思?」
看著肖氏那不明所以,不知輕重的模樣,肖樊磨牙,深吸一口氣,道,「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離開鳳家。現在,你馬上回鳳家,請罪,磕頭,認錯什麼都好,讓鳳騰把和離書給收回去,這件事兒就當做從來沒發生過。現在馬上去」
「為什麼?」
「為什麼要求他們?」
肖氏和肖老夫人同時開口。
「為什麼要低三下四的求他們,我們肖家現在也不比他們差,憑什麼還要看他們臉色。」肖老夫人很有底氣,很有骨氣道,「既然回來了,就安穩的在家裡住著。就是想揭過去,那也應該是鳳家來求我們。哼,就鳳騰那病秧子的身體,誰還稀罕不成。樊兒,你呀,就是太沉不住氣了。」
肖樊聽著,氣的差點被過氣兒去。一天來這麼兩回,他真是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郭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疾步走上前,對著肖氏道,「姐姐自然是要回去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孩子那也不能和離呀!你現在走了,有沒有想過,鳳騰若是再娶,那孩子們該怎麼辦?繼母后娘,孩子無糧,為了一時之氣,害的孩子吃苦受罪,那是有罪。」
肖氏聽了完全不為所動,很是淡定道,「你們放心,鳳騰身體不好,就算我走了,他也不會再續絃的。」
「這事兒哪裡說的了。而且,鳳騰就算身體不好,對女色不熱衷,可他身邊總是會要有人照顧他,娶個女人進來很有必要!」
「照顧他有孫姨娘,不差人!」
「今兒叫孫姨娘,明天那就是鳳奶奶了,就是郡王爺的繼母了,你這等於是把滔天的富貴,榮華拱手讓人,你這腦子」真是進水了,真是蠢死算了。
「孫姨娘永遠不會扶正,你們不用操心。」說著,看著郭氏,訓導道,「三弟妹,我是相公的姐姐,你對我說話,要注意分寸,別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就往外講,讓人家聽了,不但顯得你沒教養,也會顯得歐我肖家不會教育媳婦兒。」
郭氏聽言,差點開罵,抬手。真想撬開肖氏的頭看看,裡面裝了多少的草,進了多少的水。蠢到噁心人!
肖老夫人卻覺得女兒這氣勢很不錯,在鳳家這些年,就這明顯見長了。不錯,不錯!現在肖家剛在京城落成,就需要女兒這樣,能鎮得住的人。
「好了,你們姐姐才回來,你們這麼急赤白臉的做什麼?知道的是你們關心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想她回來呢?」肖老夫人嗔怒一聲,橫了郭氏一眼,身後拉過肖氏,滿臉慈愛道,「淓兒呀!走,跟娘進去歇著去!」
「嗯!」
「不過,那孫姨娘真的不會被扶正嗎?」
「不會,這是過去老夫人跟我說好的。」
肖老夫人聽了放下心來,「那就好!鳳家那位,雖然人盛氣凌人,不過,說話倒是從來算話的。不過,凡事總有萬一,她以後若是得了兒女,怕就難說了。」
「娘放心,那孫姨娘身體受過傷害,是個不能生養的。」
「真的?」
「嗯,我找大夫給她探過,不然,當初我會同意她進門。」
「哈哈哈我女兒就是聰明,不錯,不錯!」
肖氏母女兩個說著,相攜走進屋裡。
郭氏憋得呀,那心口都是疼的。
肖樊臉色黑如鍋底。
肖馨兒
兒凝眉,暗道:要趕緊寫信告訴父親。
郭珠兒大開眼界,心裡嗤笑,看來以後肖家的日子要熱鬧了。
鳳家
「鳳英,來,把藥喝了!」
「好!」
「蜜餞!」
「謝夫人!」
「這兩天感覺如何?」
「眼睛清亮不少,耳朵嗡鳴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鼻子還有出血嗎?」
「今天出了一點兒。」
「嗯,注意別讓自己受傷,晚上注意蓋被,別受涼了!」
「屬下知道!」
藺芊墨拍了拍鳳英明顯消瘦的臉頰,誇讚,「乖了!」
鳳英淺笑。
「去休息吧!有事兒我過去叫你。」
「屬下不累!」
「不要逞強,身體養好,以後日子還很長。」
鳳英聽了,沉默片刻,點頭,「那屬下下去休息了,有些事兒一定要叫我。」
「放心,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守護者。」
鳳英聽了沒在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藺芊墨看著鳳英的背影,眼中沉色滿溢。藥物反應不好,若是再加重鳳英身體怕是會承受不住。最好的辦法是動手術,可這裡的條件藺芊墨緩緩閉眼,眉頭緊皺起。
已走到門外的鳳英,頓住腳步,轉頭,透過門簾,模糊看到藺芊墨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澀意,帶著不捨。
鳳璟回來,看到又在翻看醫術的藺芊墨,緩步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書。
藺芊墨轉頭,「你回來了!」
「嗯!慢慢來,你這麼用心,鳳英一定會逢凶化吉的,不然,就是不忠!」
藺芊墨聽了,伸手抱住鳳璟的腰身,頭埋在他懷裡,沒說話!
鳳璟伸手輕撫藺芊墨手中長髮,「很快就會結束了!」
「嗯!」
「等結束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好!」
兩人說完話,均是沉默了下來。享受這一刻的寧謐。
「主子!」
「進來!」
鳳和走進來,看著藺芊墨問,「夫人,您可讓鳳英出去辦事兒了?」
「沒有!」藺芊墨說完,猛然起身,「鳳英怎麼了?」
「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