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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 火影忍者7 文 / 雅帕菲卡的花葬列

    帕西菲爾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就很快變得鬱悶了,原因無他,雖然只承受了一瞬間強大的力量,但脆弱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體內傳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他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將不斷湧上喉頭的腥甜血液給壓了下去,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痛苦表情,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當然,其中有一部分是身體的下意識舉動,這說明鼬本人時常都在忍受著體內的痛楚,卻總是面無表情的忍耐著。

    幻境破碎後,斑除了失去了大量查克拉以外,本質上其實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就像一個常年玩幻術的人不可能被自己的幻術傷害,早在發覺事情不對勁時,他就果斷的切斷了精神與月讀世界的聯繫,後遺症只是略微的有些頭暈罷了。

    這一次試探,他已經顛覆了記憶之中對鼬的所有情報信息,雖說沒有用上全力,但這樣的程度已經是個非常強勁的威脅了,認識鼬那麼多年,他甚至比鼬本人都清楚他為弟弟做出的犧牲,鼬固然強大,可這些都是構築在弟弟佐助之上,因為有了佐助,鼬才可以變得無限強大。

    長此以往在暗處一直關注著這對兄弟的消息,斑每次看到請報上的敘述時,腦海中都會莫名的閃現出另一張略顯稚嫩的面孔,那是他的弟弟,泉奈,與佐助相比,泉奈更加的聽話,心細,是個很好的孩子,每每看到鼬與佐助之間的糾葛,他總是會第一個想到泉奈那孩子,這也許可以當做是一種奇妙的共鳴。

    宇智波這個姓氏,或許對大多數宇智波的族人是一種榮耀,但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比起泉奈,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是很遺憾的是,泉奈他的弟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在了,這是宇智波一族擁有強大力量的詛咒,也是因此,他才會分外的關注鼬與佐助這對親兄弟。

    斑憎惡著木葉,癥結就是在於弟弟泉奈的死亡,同為兄長,他自然也能理解鼬為弟弟的付出與想法,所以才會對於鼬格外的放縱,相互牽制,但是歸根究底,他的泉奈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麼其他人還能夠高高興興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泉奈是死於一場陰謀之下的與其說斑憎惡著這個世界甚至想要親手毀滅掉,倒不如說他憎惡著木葉,憎惡著千手一族,有了當時的因,才有了現在的惡果,他活著早已喪失了意義,唯一的信念,就是報復木葉,然後拉著全世界為泉奈陪葬。

    最後看了一眼靠坐在柱子下的黑髮青年,斑的身形在一陣空間的扭曲下消失。

    默默與之對質的帕西菲爾鬆了一口氣,在吐出了兩口憋在胸前的血之後,強忍著疼痛拖著殘破的身軀回了屋子,打著最後的精神設下了防禦結界,就因為劇烈的疼痛蜷縮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後,果不其然,他又繼續做起了上一個夢境的延續。

    夢中,佐助已經上了學,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第一,他接過成績單,看著弟弟一臉彆扭的偏過頭,眼中明晃晃的寫著『哥哥快誇我吧』,終於還是沒忍住的輕笑出聲,伸手彈了一下白皙的額頭,在佐助不滿的聲音中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

    只是這一句話,前一刻還在鬧彆扭的孩子在下一個瞬間就已經揚起了歡樂而明媚的笑臉,似乎能驅散心中的任何陰霾,想要守護著這樣天真無邪的笑容,一直到永遠,佐助只要這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就好,一切的黑暗,都會由兄長來承擔。

    佐助我的弟弟

    夢境中斷斷續續的銜接著許多鼬與佐助在一起時的記憶片段,溫暖而讓人感到舒心,帕西菲爾身臨其境,透過鼬的雙眼靜默的注視著幼小的孩童一點一滴的長大,令他覺得奇怪的是,夢境裡偶爾還會穿插的出現更為破碎的零碎場景,比起鼬相對來說完整的一段記憶,這些小小的零碎記憶根本就拼湊不成什麼信息。

    唯一有一點相同是,殘破碎片中的人物,似乎是另一對宇智波家的兄弟,與鼬和佐助相處的那段記憶非常相似,由於碎片中的記憶太過殘破,根本就看不清人物的面貌,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朧的,像是籠罩了一層薄霧。

    在那一場朦朧了視線的大雨中,依稀能聽到嘶啞的吼聲,有人流淌著血淚帶著釋然的笑意永遠逝去,也有人藉著瓢潑的大雨哭的像個孩子

    「尼桑!鼬!」

    耳畔傳來不甚真實的呼喚聲,帕西菲爾的意識掙扎著想要脫離夢境醒來,但身體上的病痛卻是最大的絆腳石,在掙扎了許久無果後,他還是沒轍的遵從身體的自我修復進入了沉睡,這一次,再沒有夢境來干擾睡眠的質量。

    「尼桑尼桑」

    幾乎是用光速完成了任務匆匆趕回,佐助原本因為能早點回到兄長身邊的好心情在推門走進屋的一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他看到了地面上大灘大灘的血跡,也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緊鎖眉頭的鼬。

    腦海中突然嗡的一下炸開了,他什麼都不顧的衝到了床前,又叫來了香磷,在確定鼬的情況暫時不會危及生命後,才重重的送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用溫水擦拭著兄長的身體,端來湯藥,把人輕輕扶起餵藥,時不時的還會把頭靠在胸膛上靜靜的聽著心臟微弱的跳動聲。

    他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鼬的身體在走的時候還很平穩,他不過出去了幾天而已,怎麼一回來,鼬的身體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到底是誰下的手?在曉內部,敢對鼬下手的人,屈指可數,只有那兩個人而已

    佐助一個人坐在床邊上皺眉思索,心中滿是擔憂,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是推掉了曉所有下發的任務,寸步不離的守在房間裡照顧自家兄長,這筆賬是肯定要算的,但現在,還是以兄長的身體為優先,他什麼都可以賭,但惟獨鼬不可以有差錯,因為只有這一個他真的賭不起。

    沒有了夢境的干擾,帕西菲爾美美的睡了一個舒服的覺,醒來的時候體內已經好多了,而且也不怎麼疼了,所以在頃刻間,他的精神就掃瞄到了不知何時坐在身邊的人,神色頓時有些古怪,他明明佈置下了防禦結界,只要有人進入,他都能在第一時間醒來,難道結界失靈了?

    關於結界失靈的問題,其實不然,佐助是鼬最在意的人,也是最不設防的人,融合了鼬的殘念之後,帕西菲爾的主觀意識自然也會下意識的去信任佐助,正是因此,佐助才會輕而易舉的進入到結界之內,卻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帕西菲爾。

    「尼桑!你醒了?」

    床上人的動靜不大,但佐助卻馬上察覺到了,心中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睡了這麼多天,總算是醒了香磷說,醒了就代表著暫時脫離了危險。

    「抱歉,佐助,讓你擔心了。」

    下意識的開口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帕西菲爾自己愣了愣,發覺自己真的在某些方面與習慣完全繼承了鼬好哥哥什麼的突然覺得壓力好大,他是真的不會照顧人,如果自己沒有照顧好佐助,鼬的靈魂會不會借助著殘念回來揍他一頓?

    這個很有可能會

    誒兄長大人也不好做啊

    「鼬,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

    俯下身直視著兄長暗淡的眼眸,佐助伸手描繪著那雙眼睛的輪廓,心中傳來一陣陣的鈍痛的感覺,痛徹心扉,他已經失去了鼬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曾經被護在羽翼下的幼小孩童已經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這一次,可以換他來背負起那些沉重的東西,站在前面,為哥哥擋去災難與陰謀。

    「恩不會有下一次了」

    嘴邊不由自主的漾開了柔和的弧度,帕西菲爾抬手彈了身前青年的額頭,似乎聽到了有人歎氣的聲音。

    傻弟弟麼其實,應該再加上一個傻哥哥才對吧

    「尼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捂著被彈紅了的額頭,佐助意外的紅了臉,因為之前與兄長每次見面都是冷嘲熱諷,或者直接開打(指單方面被哥哥揍),導致他現在都不太適應(不挨打)了,但是,尼桑又變回從前那個溫柔的兄長了,他很開心,因為鼬從來都沒有變過。

    鼬尼桑對不起,我可以原諒你所有的一切,但請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是,佐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看著青年緊緊的抱著自己,還把頭埋在胸前,帕西菲爾無奈的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是小孩子?那現在的這個舉動算不算撒嬌?

    作者有話要說:火影裡的兄弟最萌的第一cp就是團扇兄弟,佐助和鼬的,其次是斑和泉奈的,但是各種虐身虐心啊有木有!掀桌!這一把辛酸淚啊

    不論二少外在多堅強,但在哥哥面前,就是弟弟。

    ps:小帕看到的殘破記憶是月讀中散落的斑的記憶,雖然只有很零碎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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