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3章 劍三9 文 / 雅帕菲卡的花葬列
「初次見面,在下源明雅。」
源明雅,源博雅。
帕西菲爾不由得想到了源氏一族,但他不記得家族裡什麼時候出了一位陰陽師,或許是因為離開了那個時空太久了吧。
「別走神。」
見到了身邊的人眼神有些恍惚,小道士往前邁了一步,擋在了前面,雖然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並沒有散發出惡意,但是他直覺認為會發生不好的事,不能掉以輕心。
「小道長還真是敏銳,不過,晚了呦。」
微微勾起唇角,源明雅消失在原地,下個瞬間已經出現在了小道士的眼前,抬手點向他的額頭。
「!!!」
小道士被這突然的襲擊弄得應接不暇,加之本身的實力和源明雅差著一大截,揮劍對抗陰陽術很是吃力,沒過幾招就被源明雅打昏了。
「閣下還不出來嗎?我都解決一個了。」
彎腰將昏過去的小道士抱在懷中,源明雅對著巷子口額首,眼神掃過站在原地沒有出手的黑髮少年。
【源博雅勿動。】
在源明雅突然動手的一剎那,帕西菲爾也已察覺到他的動作準備出手,可是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不能動彈了,只能渾身僵直的看著小道士被源明雅打昏抱起,隱約之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喚了他的名字,緊接著頸間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抬手將昏過去的人打橫抱起,來人同樣一襲雪白的狩衣,狹長的眼眸望向自己的同行微微瞇起。
「為何你的身上流有我天狐一族的血脈。」
「誰知道呢,不過,這應該難不倒你吧,安倍晴明。」
並不在意自己一直隱藏的血脈被看穿,源明雅有一雙與晴明極為相似的狹長眼眸,兩人的這般對峙,活像兩隻千年老狐狸在鬥法。
「原來如此,源明雅麼做一場交易如何?」
對視了半響,晴明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對於源明雅的身份已經有了大致的認知,雖然有些震驚,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非常的理所當然,畢竟,他身邊的親近之人並不多,屈指可數。
源明雅體內的天狐血脈並不純粹,因為他的身體裡,還流動著人類的血,單純的,人類的血液,沒有絲毫的靈力,這說明繼承血脈的另一方是人類,這一點恰恰是晴明想不通的地方。
「可以,但作為交易的等價代換,你欠我一份因果。」
源明雅似乎早就知道了晴明想要做什麼,他根本沒有開口詢問就乾脆的答應了下來,兩縷純白的光芒自指尖飛射而出,分別融入了小道士和帕西菲爾的額間。
「好。」
帕西菲爾醒來的時候是趴在一張桌子上的,他坐起身四下張望了一下,發覺自己正身處一家客棧之中,小道士坐在他身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拍了幾下也沒反應,小臉倒是紅撲撲的,有股酒味。
這是喝醉了?
意識到這一點,帕西菲爾看向桌子,果不其然的在桌子上找到了許多酒壺,有一部分空了,一部分還沒開封,還有一隻修長的手扣在不遠處的酒壺上。
等等,手扣在酒壺上!
下意識的順著手往前看去,臉上有著四點藍色菱形印記的陰陽師映入視線之中,青年一手提著酒壺搖晃著,另一隻手支在臉側,正歪著頭看他。
「源明雅?」
「睡醒了?要不要再喝一杯?酒還有很多。」
放下手中搖晃的酒壺,身著白色狩衣的青年舉起另一壺還沒開封的酒,拍開泥封遞了過去。
無意識的接過酒壺喝了一口酒,帕西菲爾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頭,記憶有些混亂,他記得自己在小巷子裡遇見了源明雅,然後一起同行,小道士中途餓了,於是他們就進了客棧要了飯菜,源明雅要了一壺酒。
小道士沒喝過酒,被源明雅故意使壞騙著喝了一杯,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又接連要了好幾壺酒,連帶著自己也被灌了好幾杯,兩人都醉了,小道士倒是沒發酒瘋,就是不管不顧的趴在桌子上睡覺而已,他酒量還可以,稍微瞇了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
遇見源明雅,去客棧吃飯,喝酒,醉倒,醒來。
帕西菲爾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回想了一遍並未發覺自己的記憶有什麼問題,可是,為什麼覺得有些不真實?
「喝不了就不要再喝了,門口有和你穿一樣衣服的人,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伸手拿過了明顯處於發呆狀態的帕西菲爾手中的酒壺,源明雅敲了敲桌面吸引了注意力,然後抬手指向客棧外的金色身影,由於位置的緣故,他們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在外面看來是個死角,看不見人的。
「師兄。」
發覺了街道上的葉皓軒和跟在他身邊的李浩然,帕西菲爾站起身跑出了客棧。
「誒呦!小不點我可找到你了,怎麼在外面晃悠這麼晚」
一把將自家小師弟抱起來,葉皓軒像是老媽子一樣開始巴拉巴拉的念叨,外面壞人多,晚上不安全之類的,顯然是得到了葉暉念叨人的真傳。
帕西菲爾面無表情的聽著,餘光掃到李浩然,發覺李浩然正若無其事的扣了扣耳朵,然後站在一邊時不時的點頭附和一下自家大師兄。
最終,實在是被葉皓軒念叨的受不了的帕西菲爾終於開口打斷了他,把之前的事簡短的敘述了一遍,帶著兩人進去了客棧。
重新回到桌前的時候,身著白色狩衣的青年已經不見了,只有小道長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依舊睡得很香,李浩然向前一步抱起了熟睡中的小道長,葉皓軒則拉著自家小師弟往門外走去,兩人的馬都在外面。
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下來,街道上亮起了一盞盞照明用的燈籠,只有盡頭的客棧顯得有些燈火闌珊。
李浩然帶著小道長騎馬已經跑出了很遠,葉皓軒帶著自家的小師弟共騎一匹馬緊跟其後,帕西菲爾偏過頭望向身後,年輕的陰陽師靠在客棧外的柱子旁,似乎沒有人發現這裡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他抬頭望了過來,揮了揮手,狹長的鳳眼笑瞇瞇的
似曾相識
不對勁,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呢?
不知道。
回到天策府後,小道長自有人安排住處,帕西菲爾索性直接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了,可能是喝酒喝得多了,腦袋有些疼,沾了枕頭就著了,一夜好夢。
翌日的清晨,他很早就起了,打了水來洗漱,去院中練了一個時辰的劍,隨後才去吃早點,這個時辰恰好趕上天策府的練兵時間,士兵們的吼聲在演武場上經久不散,氣勢滔天,充滿一股浩然正氣與鐵血軍人的作風。
帕西菲爾站在原地多看了一會兒,才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剛一走進住所的院子,就發覺小道長穿著皺巴巴的道袍坐在院子裡吹西北風,頭頂上還聚集著大量的黑色烏雲與低氣壓。
「你沒事吧?」
快步上前走了幾步,他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有些搞不清狀況。
「唸唸安我頭疼」
直接攤手趴在了桌子上,小道士的聲音弱弱的,頭頂的低氣壓有擴散的趨勢。
「先去我屋裡躺著,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把人先從石椅上扶到自己屋裡躺下,帕西菲爾終於明白了,小道士從沒喝過酒,酒量很差,又被源明雅騙著喝了不少,昨晚都暈成那樣了,今天不宿醉頭疼才怪呢。
「我這裡是哪啊?」
小道士原本在房間裡睡得正香,突然就被震天的吼聲給嚇醒了,他原先一直待在純陽宮,那裡是一片安靜的地方,只能聽見雪花飄落的聲音,現在這麼一來,可不是嚇了一跳麼。
先是被吼聲嚇醒,緊接著發現自己又到了陌生的地方,腦袋還一陣陣難受,簡直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這裡是天策府,待師兄商議完後,我們送你去萬花谷。」
拽過被子給小道長蓋上,帕西菲爾有些出神,或許是他昨晚喝醉了酒吧,怎麼會認為不真實?
葉皓軒擔憂的眼神,散發著低氣壓說腦袋疼的小道士,清晨練習槍法的軍士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毫無違和感的,是他想太多了
「呦,小鬼們醒了?趕緊把醒酒湯喝了吧,酒量真是不夠啊。」
端著兩碗醒酒湯進了屋,李浩然穿著簡練的布衣裳,袖子捲了起來,顯然是剛剛結束清晨的訓練,葉皓軒去了李局那裡,短時間內回不來,臨走前讓他別忘了醒酒湯,他還以為這倆小鬼會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呢。
想到了自己初入軍中被灌得一塌糊塗的模樣,李浩然默默甩了甩腦袋,把這段『慘痛』的記憶丟出了腦海。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更新,開始各種埋問題啦,下一站萬花谷,向棄治花們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