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中午跟誰一起吃飯? 文 / 吉拉奇
電腦屏幕上是一些公文,她不感興趣,可是一貼近,就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的味道。
王釗已經很多年不碰煙,她也對煙敏感,一點點味道都聞的出來。
眉心微微皺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歧?
王釗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握了她的手:「早回來了一點。」
說完,王釗站起身來,回頭看米莉,眼神明滅:「走了,你也累了,去臥室吧。驁」
「嗯,好。」米莉點頭答應。
再抬頭,王釗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出了書房,米莉遲疑了一下,跟上他的腳步。
***
嫉妒,心裡滿滿都是嫉妒,明知道他們只是一起吃一頓飯,可看見他們和樂融融的模樣,腦海裡滿都是那時候米莉的笑臉。
王釗極力的在壓抑,壓抑自己不要開口讓米莉再也不見唐邵逸,他自己說過的要給她自由,現在卻又都想收回來,他知道米莉聽到這樣的話,又會露出那種失望的表情。
也許他可以用手段強令米莉不能跟唐邵逸去,可一切又回到過去,他在試著學會給她自由,可那種感覺太過難熬。
他從下午到家,一直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面,電腦開著,可他碰也沒碰鍵盤一下,只坐著,腦子裡什麼都想過了,跟自己說要放手,要相信,可一想到那個畫面,還是惱怒,不悅,心裡充滿了嫉妒,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知道是米莉回來,他才假裝處理公事。
……
米莉進來浴室,看見王釗正站在水龍頭前面看著面前的鏡子,手裡捏著牙刷,牙刷上卻沒有牙膏。
整個人都呆呆的。
「想什麼呢?」米莉過去,拿了牙膏,給王釗的牙刷擠上,又給自己的牙刷也擠上。
王釗扭頭看她,米莉笑了笑:「你看,我們每天一起早上起床刷牙,晚上也一起刷牙,兩個人都站在水池這裡,多好,是不是?」
話音剛落,面前陰影一重,王釗就壓下來,唇抵在她的唇上,唇舌糾纏,他的力氣有些大,她的唇瓣被吻的發疼,身子被抵在牆壁上,一片冰涼,她伸手去推,王釗卻不管不顧的繼續。
「你幹嘛……」身前終於鬆開一點,米莉抬頭嗔怪。
拉長的尾音,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聽在王釗的耳裡,王釗的眼底好似燃起了火焰,俯身在米莉頸間,抱了她整個人到寬大的台案上面。
有些疼,米莉皺了下眉,他今天整個人都很不對勁,暴戾的厲害。
身側的護膚品被王釗大手掃到一邊,掉落在地上,浴室裡一片旖旎。
***
王釗不說,她也就不問,深知問了也問不出來。
兩個人又清洗了自己,才從浴室出來,她整個人都有些發軟,任由王釗抱著,躺在床上,王釗伸手過來緊緊摟了她,幾乎是讓她快喘不過氣。
「我要貼面膜的。」米莉掙開了王釗起身,開了臥室的門往樓下去。
下樓打開冰箱,拿出面膜來,一回頭,看見李嬸從外面進來。
「米小姐你回來了啊,我以為王少晚上餓了,所以過來看看,他晚上就沒吃晚飯,去公司忙起來,可能午飯都不吃,這麼餓著怎麼行。」李嬸站在冰箱邊,從冰箱裡拿出兩個飯盒。
「我晚上留下來的餃子,就是怕你們餓,微波熱熱就能吃了。」李嬸一邊說,一邊把盒子打開,放在微波爐裡,按了開關。
「他晚上不是有應酬,吃過了才回家的嗎?」米莉詫異的問。
「不是啊,王少他下午很早就回來了,然後就到樓上書房,我做了晚飯上去叫他,他說不吃。」李嬸說。
***
米莉拿了熱好的飯盒上樓,帶了兩雙筷子。
香氣四溢,一開臥室的門,看王釗在床上靠坐著,米莉過去叫他:「我餓了,你要不要跟我吃一點?」
她其實晚上才在家裡吃過,一點都不餓。
夾起一個餃子給王釗嘴邊送過去,王釗別過臉,碰也沒碰。
米莉心裡發笑,靠著床邊坐下:「那我就自己吃了,聽李嬸說,有人下午就回來,晚飯也沒有,
午飯也不知道吃了沒,我今天可是吃了早飯午飯晚飯,現在吃宵夜。」
王釗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
「也有人彆扭了一天了,餓著胃會不好,胃不好我會心疼,能不能賞我一個面子,吃一點點?」米莉又夾個餃子,給王釗送到嘴邊去。
王釗停了一下,張口接了。
再彆扭,還知道給她面子,米莉又夾了第二個,王釗不願意,可米莉送著到他嘴邊,他還是又張口接了。
「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看你臉色一直都不好,也不願意理我,小心謹慎到剛才,你弄疼我我也都咬牙忍了,結果是就是為了我晚上回來晚,我以為你有應酬啊。」米莉一邊哄著,一邊又夾給王釗一個餃子。
王釗這次卻不接了,看著她,問:「小事?」
他推掉了多少工作,跑回來,只為了一個對她許諾的晚上早點回來的承諾,可她卻不在,還跟唐邵逸去吃飯,這叫小事?
米莉知道又說錯話,放下碗筷在床頭櫃上,過來摟他解釋:「我以為你工作上出事,或者家裡出事,那些我什麼都幫不上忙,我會覺得是我連累了你,那些我都覺得是大事,你早回來我不在家是我錯了,我認錯,可你一直鬧彆扭,又不肯坦白直說,是不是你錯了?」
王釗不說話,任由她摟著。
「我都是要嫁給你的人,你家裡又複雜,又是富二代,女人還很多,這麼多不良因素,我都願意嫁給你了,你還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嗎?總藏在心裡,人心哪能讓人揣度。」
王釗扭頭過來看她。
什麼時候起,這個小女子說話開始有理有據,讓他沒得辯駁了?
人心,是那麼脆弱的東西,兩個人不打算分開,又何必將猜忌藏在心裡,尤其是,他們都要結婚。
「不是為了這個,不然我回來會打電話找你,犯不著這樣。」王釗聲音壓低幾分,好似蚊蠅:「我是妒忌。」
米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什麼?」
王釗卻扭頭不願多說,摟著米莉躺下,壓了她,蓋了被子在她身上,沉聲兩個字:「睡覺。」
米莉哪裡肯罷休,連問:「到底什麼?我好像聽見你說,妒忌?」
王釗伸手去關了床頭的燈,又兩個字:「睡覺!」
米莉被他摟著,他臂膀沉重,幾乎是壓著在她的脖頸間,萬分不願意躺下,可燈也都關了,房間裡一片漆黑,只他的手臂和胸膛暖人。
「我可是聽見你說了,妒忌。」黑夜裡,米莉又說:「說好的,要結婚,要坦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告訴我?」
「那你中午晚上,跟誰一起吃飯?」王釗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米莉抬頭,可惜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臉孔。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嗎?她瞞著沒告訴他唐邵逸的事情,不是真的想不告訴他,不過是怕他多想,而且也是王釗自己說的,說她可以見唐邵逸,過兩天她還要跟唐邵逸去沙漠拍戲,沒了唐邵逸,她自己真沒把握能拍好那個景致。
「你說唐邵逸?」米莉猶豫了一下,才又說:「他說請我媽吃頓飯,我總要作陪,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多想,就只有這個原因。」
王釗不說話,她的心就懸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生怕她面前因為黑暗看不清楚的這張臉孔現在蘊著怒氣。
她跟唐邵逸的確走的太近,她也想過要拉開一點距離,可身在娛樂圈,有炒作的點而不去利用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唐邵逸很主動的幫忙,她對唐邵逸總覺得虧欠,拒絕的話也顯得生硬。
何況唐邵逸陪她去沙漠,幾天的行程,一定可以讓她的新電影錦上添花,那種長鏡頭,她到現在也無法有信心熟稔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