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挖坑埋人 文 / 不廢
據說男人跟女人接吻是一件非常**的事情。好吧,他承認自己除了嘴唇被咬破流血痛得齜牙咧嘴之外什麼也沒感覺到。
可是,他畢竟是千年以來第一個跟天生的女人接吻的男人,即便是痛,好像也痛得全身骨頭麻酥酥的,難道這就是**的感覺嗎?
這麼一想,心裡就多了幾分不自在。一時間,手腳放在哪裡似乎都有些彆扭。
他強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清了清嗓子,坐下來哽著脖子說:「想通來找我啦?」
米粒拉著臉,開門見山:「百千在哪兒?」
「我現在不是很想告訴你。」斯加特故意表現得拽拽的,不過他打算等米粒低頭求他,他再好好跟她說話,免得這女人認不清自己的處境,一副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樣子。
米粒對這種小看女人的沙文豬姿態再是熟悉不過,當即把桌子上的泡沫酒對準他的臉拍下去,然後還很快意地在他臉上反覆蹂躪了幾回。
斯加特猝不及防,頓時被弄了一臉的劣質酒泡沫,嗆得咳了好幾聲。
他霍然站起:「喂,女人,你不要太過份!」
米粒針鋒相對地立在他對面:「我就是過份了,你要怎樣?」
斯加特本來火冒三丈,一看見米粒那含嗔帶怒的樣子,好像當頭淋了一桶冰,頓時蒸騰的火氣就冷卻下來,表情有些訕訕然。口氣卻還是不自然地硬挺:「女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老子是來救你的。就你現在的處境。只有跟著老子走一條出路了,不然被卡特那家逮住,把你切成一片片的都算好的。」
「自大!難道天下除了卡特那就只有你們慕欽申奇了嗎?」米粒高昂著頭,底氣十足。所以說女人還是要自立自強,手裡有底牌,壓根不用聽男人亂叨叨。這顆南星又不是離了這幫男人就不轉了。
斯加特覺得奇怪:「拜託,除了老子以外。你以為現在還有誰可能白白供你吃供你穿?」
「你是白白供吃供穿的?」
「靠,難道至今為止。老子從你身上得了什麼好處不成?」斯加特簡直悲憤了,不僅沒有得好處,而且還損失了一個秘密基地、一家夜場,還有若干他第二軍的好男兒。可以說自從遇到米粒。他就在走霉運。
米粒想想也是,不過她還是懂得誰也沒必要平白對誰好的道理。現在沒撈到好處,說不定以後會加倍撈好處。她才不跟他扯這個。
「反正,以後我也不麻煩大爺你了。你放了百千,以後相見還留幾分情。」
「現在全世界都盯著你,你讓百千跟著你怎麼活?你不會又被哪個小白臉騙了吧?」斯加特一臉鄙夷,「我實在搞不懂,伏波長得不男不女,半點兒男子漢氣概都沒有。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語氣大有質疑米粒審美觀的意思,又說:「難道你上了一次當不夠,還想再上一次當?」
這可戳在米粒的痛處。這麼一段時間來。她搜集了關於逃離卡特那的相關信息,發現卡特那家族當初追捕她的時候曾下過「不能活捉可當場打死」的命令,這令她心痛了半天。
她開始懷疑:伏波真的是她想像中的那個伏波嗎?
現在被斯加特這麼一說,她立刻就爆了:「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我要怎麼活有你說話的份兒?快把百千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斯加特仰天大笑,幾乎笑掉大牙。作為帝國第一家族的二號人物。他有多久沒聽見別人威脅他了(當然是在忽略老不死的前提下)?更何況是米粒這種小渣渣。
「我說你準備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他饒有興趣地問道:「用刀還是用槍?要不要我教你?」
米粒繃緊了臉,一字一頓無比認真地說:「我再問一遍。百千在哪裡?」
「有種你自己搜出來。」斯加特狡詐得意地笑道:「或者還是讓我來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要說不,你要怎麼樣?」
斯加特抬起右腿跨在椅子上,一拍大腿:「老子直說好了,你要老老實實跟我走,那就不提了,你要不跟我走,老子只好動手搶了。」
米粒氣得笑出聲來:「你準備用哪只手來搶,左手、右手還是雙手?」
斯加特伸出右拳,姿態瀟灑:「我只用一隻手就夠了。」
「好!」米粒一拍桌子,蹦出八個字,「來人,給我下了右手!」
整個酒館裡邊所有人殺氣騰騰地站起來。原本明媚的陽光忽地一沉,連空氣也瞬間凝固。
斯加特張口結舌,嘴裡幾乎能塞下他剛伸出的那只右拳:「你們……他們……你……」
米粒揚眉吐氣:「斯加特團長,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斯加特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一路走到今日,經歷的風風雨雨也算不少了,但是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沒見過。明明不久之前還被人追得狼狽逃竄,明明沒有任何根基背景,明明是個沒什麼本事也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女人,怎麼突然之間就逆襲了?還給他挖了坑,捋捋袖子準備埋人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指著米粒嘿嘿笑道:「是謎那傢伙安排的吧?哼哼,他什麼時候學會這手了?不過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在飛雲帝國也許還能弄出這麼個陣仗,但在森海帝國嘛也就是演演戲的份兒。這些人都是請來的吧?多少錢一個人?」
血老大一陣怪笑:「老子倒想知道誰敢請咱們貝司山的人來演戲?」他走到斯加特身邊挑釁地嘲笑了一聲。「小子,才出來混的吧?」
斯加特默了半晌:「貝司山我聽過,那兒應該只有一幫土匪吧?」他歪著腦袋。以不可思議的口氣問:「你去做土匪了?」
一心想要遞上投名狀的血老大見表現的機會來了,大喝一聲:「什麼土匪?我們是光華軍第三軍。你他媽的要是知道好歹,現在就給大人跪下,否則老子立刻卸了你那只右膀子。」
眾土匪立刻鬧哄哄地附和。
斯加特直接掏出短槍一扣扳機,只聽見「轟」地一聲槍響。
血老大右邊耳朵立刻少了一半,滴滴答答地流血不止。他慘叫一聲,摀住耳朵直跳腳。
眾土匪嚇得俱是一呆。
斯加特吊兒郎當地晃著短槍。眼中凶光四射,臉上的傷疤更像是世紀凶人的註解:「土匪就是土匪。冒充個屁的軍隊。他媽的在敢老子面前耍橫,你們眼睛長歪了吧,老子做土匪祖宗的時候,你們他媽的還不知道在哪捏泥巴。」
「誰他媽的是嚇大的?」血老大氣急敗壞地吼道:「給老子通通上。兩隻胳膊三條腿都給卸下來,今天晚上涼拌了當下酒菜。」
眾土匪立刻鬼哭狼嚎地圍上去,頓時跟斯加特打了個不亦悅乎。
米粒也嚇到了,她問身邊土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吃過人?」
「血老大就是說說,」土匪甲的答案令人心稍安,但是他又說:「老騙子給我們說過人肉是酸的,不好吃。」
這個,這個……米粒撫平雞皮疙瘩,決定暫時跳過這個恐怖的問題。繼續請教第二個疑問:「血老大幹嘛說要卸掉三條腿?他和疙瘩一樣不識數嗎?」
這些貴族子弟連這種事都沒有聽說過嗎?土匪甲嘿嘿兩聲,神色**:「大家都是男人,大人你應該懂的哦。第三條腿自然就是兩條腿中間的那條『小腿』嘛!」一邊說著,土匪甲把目光移到米粒大腿之間的位置。
米粒一拳頭打在土匪甲的鼻子上,非常滿意地看著兩條血龍倏地從土匪甲的鼻孔鑽出,像節日的舞龍一樣狂飆,而土匪甲一看見滿手的血竟然當場暈死過去——想必是個暈血的孩子。
很好,作為人體的第三個重要打擊點。鼻子這一目標的打擊效果真是精彩紛呈。
米粒收回拳頭,包抄著雙臂觀戰。
打架的雙方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血老大的風格是下流無恥,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出的。讓眾匪輪流攪和進來,抱胳膊抱大腿就算了,他還指使數人撩陰,專司對付斯加特的第三條腿。而他本人則提了一根棍子,瞅準時機打埋伏。
斯加特只有一把短槍在這種場合無法施展發揮,卻自有他的應對法子。
他動作靈活,又眼疾手快,擅於利用身邊的一切障礙物給對手製造困難。桌子、椅子、盤子、酒杯、下酒菜、柱子、牆角、轉彎……總之就沒有他不能利用的地方。
明明是一群人圍毆他一個,但是在他一番上竄下跳、騰轉挪移中,眾人倒像是被他調戲耍弄的猴子。
比如說:大夥兒拼著被飛桌、飛椅、飛杯打得頭破血流的下場好容易清理出一塊空地,並且將對手逼到了牆角,只要一擁而上,就算壓也壓死他了,哪知斯加特卻能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攀上頭頂粗大橫亙的橫樑。
好傢伙,這起碼得有三米高,他腳下裝了彈簧嗎?
土匪們「哎喲喲」撞成一團,人人都成長角怪獸。
血老大不失時機,恰恰在斯加特跳上橫樑尚未攀穩的時候打暗棍。
斯加特不得已放開橫樑,乾脆轉身向血老大撲過去。血老大頓時手忙腳亂地躲藏,他已經看出斯加特身手極其高明,如果近身格鬥,不用一個回合他就鐵定死翹翹。
斯加特一招得手,立刻往桌椅雜物中間鑽,在這種空間狹隘畸的地方,他的游鬥功夫特別佔優,不幾時竟然已經鑽到了酒館門口附近。
米粒歎口氣,土匪們果然還差得遠哪。當然囉,她心裡清楚自己也還差得遠。自己也就只能勉強對付疙瘩這種光懂蠻力的大笨熊。那天晚上在倒霉房主的地盤上,無論是斯加特還是莫奇都把她耍得團團轉。
任重而道遠啊!
她果斷地大喊:「謎,守住大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