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獲全勝 文 / 不廢
土匪們勉強按照明威的要求排出一個隊列,悄悄地從小路出發,再次前往馬家寨。不過飛車資源有限,一部飛車足足搭載了四五個人,完全超載,結果整支隊伍就像一隻笨拙的蜈蚣一樣,彎彎扭扭地行進。
斯加特很好奇。他提出用小隊作戰的方式,那是有賴於罪惡、懺悔和明威在身邊。尤其明威是偽狼營中難得的全能選手,只要隨便再有十個人幫手轉移轉移注意力,他有信心將馬家寨擊垮。
但米粒身邊只有一個威斯頓有點兒能耐,不過獨木難支,雖然借走罪惡和懺悔,卻又留下了明威。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呢?
米粒此刻也正在敲鼓,漢明威雖然傳了信來,卻說得很簡略,只說事情基本成了,讓她趕緊帶人過來。她在辦公室也呆過那麼久,什麼「基本」、「等等」、「差不多」這類詞都是有水分的。漢明威到底又是個小毛頭,她不放心得很。
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什麼時候她有了威信,有了自己的人脈,才能擺脫對這些不靠譜的傢伙的依賴。
還沒靠近馬家寨,已經能聽見亂槍的聲響了,估摸怎麼也能有上千人在混戰。而且喊殺聲震天響,幾乎把槍聲都掩蓋過去,估計還有一幫子人操著手喊口號,沒有動手呢。
斯加特覺得奇怪,找了隱蔽的地形看出去,只見許多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人正在攻打馬家寨。馬家寨雖然抵抗頑強,但是已經搖搖欲墜。所以還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攻擊的人沒有投入全力。而且全無章法,打法東拉西扯的,既沒有主攻方向,又沒有明顯的進退調度。
仔細再看,根本就是幾支土匪武裝合夥攻寨,打得熱熱鬧鬧,其實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都想留一手等到攻破馬家寨以後去搶戰利品,怎麼可能有配合。
換作是他守馬家寨。把這幫人心不齊的傢伙誘進寨子裡,然後關起門來放把火,誰打敗誰還不一定呢。
米粒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打垮馬家寨吧?
正疑惑間,就見聽見激烈的空氣摩擦聲。一枚炮彈從後方躍過眾人頭頂,落在了馬家寨的中央,轟然巨響,半個馬家寨都沒成了廢墟。馬家寨的土匪一陣人仰馬翻,哭天喊地,再也撐不住,紛紛打開城門,棄械投降。
斯加特瞪大眼:這可不是肩扛式小炮,而是軍隊制式的大炮。媽的,這些小土匪什麼時候這麼牛叉了?就算能在黑市上買賣,他們又哪來的金幣?轉念想起了不見漢明威那小屁孩。他心裡暗自打定主意,要好好查一查米粒身邊這群人的來歷。
到這個時候,米粒才振臂高呼:「馬家寨被攻破了,兄弟們,發財的機會到了!」
光華軍的土匪們群情激昂,誰都知道撈金幣的時候到了。
米粒卻又說:「進去以後。先別著急搶東西,給我把馬家寨的門戶把住了。誰要不聽話,別怪我到時候秋後算賬!」
土匪們立刻急起來:「老大,俺們不動手,那東西可就被別的山頭搶光了!」
「搶光就搶光,」米粒大聲說:「只要你們好好聽我的,就算被其他山頭搶了,我也有辦法叫他們吐出來。」
儘管這麼說,米粒率人突進馬家寨的時候,其他幾支土匪見來了搶食的,差點兒沒動手打起來。還是血老大、老騙子、胖子等人出面解釋,這才沒當場鬧翻臉。而幾個土匪老大還是哼哼哼的。別的不說,他們帶的人手可是米粒手下的數倍,雖然是米粒牽頭,但是搶東西的時候大家可誰都不會客氣。
而米粒手下的人早被打過招呼,只管守住門口,並不去搶東西。
幾個老大不以為然,本來就是打爛了的寨子,況且才百多號人,就算想攔,他們攔得住嗎?
眼睜睜看著其他的土匪哄搶財物,甚至大打出手,光華軍的土匪們別提多麼羨慕。有幾個實在忍不住的,就悄悄順了些東西藏在身上。米粒讓謎認準了人,也不當場發落,只管等著。
等到土匪們分贓分得差不多了以後,一支兩人的小隊推著一門黑洞洞的大炮進了馬家寨。漢明威跟在最後面,沒人留意,那兩人小隊卻一路都在偷瞄漢明威的臉色。
本來沸反盈天的土匪群突然噤了聲。
大炮不僅在黑市上千金難求,而且需要訓練有素的炮手操作,一般就是兩人一小隊。這是軍隊建制,等閒的勢力根本養不起,就算養的起也找不著合適的人。面前雖然只是一門炮,但是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動用大炮是漢明威抬出了少族長身份的結果。他安排得很巧妙,算準土匪們的腳程,先是打了幾炮,然後安排了少量人手打槍攻寨。土匪們到場以後只看到寨子裡煙火四起,而寨門還沒有被攻破,攻寨的一方人手有限,攻得有些勉強,正是他們插手撈好處的時機。二話不說就開打。
打到半中間,突然來了一炮,雖然吃驚,但是已經到這份上了,誰還捨得撒手?等了好半天,又只有一炮,就甩在了後腦勺裡面。
沒想到這時候別人搬出這門大炮來,還堵在大門口不走,警告意味濃厚。
他們立刻換了張臉,跟血老大咬耳朵:「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你家有新老大了也不介紹介紹?」
血老大聽得有點兒嘔氣,但也只能把米粒介紹給昔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山頭老大們。
跟米粒剛搭上話,土匪頭子們就把血老大撇下了,聽介紹稱米粒是大人,立刻懷疑她是哪個貴族家族裡派出來的。一個勁地賠笑:「米粒大人,大家做鄰居,凡事都可以商量嘛!這一次大人你帶頭攻打馬家寨。誰也搶不走你的綵頭。我手下的兄弟們立刻就把東西給抬出來,你把綵頭留下了,我們再分剩下的?」
這是委婉提醒米粒:我們好歹出了力,總要給我們留點兒湯水喝。
米粒也不想把關係搞僵了,於是笑著點點頭:「就因為大家是鄰居,所以有什麼好事,我貝司山是不會忘了大家的。這一次攻寨。一起出力,我們就把東西平分了吧——不過。馬家寨還活著的人都要通通交給我。至於這個寨子,誰喜歡誰拿走,不用客氣。」貝司山還沒有坐穩,她對馬家寨暫時沒什麼興趣。
各山頭的土匪頓時大喜。馬家寨的人就算給了他們。他們也未必養的起,最多送去賣為奴僕。這種奴僕因為是戰利品,往往量多,價格很賤,還不到女人的三分之一,送給米粒他們也不心痛。關鍵是地盤,不過米粒既然不插手,那就有一爭之力了。
幾個山頭的老大極有默契地橫著看了其他幾人一眼,打定主意一會兒要用上狠招。
米粒也高興。這下不僅可以從容追問百千的下落。而且還可以填補自己手中的人員損失。上半場那仗打地憋屈,下半場自己這一方可沒出什麼力氣就得了好處。
果然不管做什麼事都是要動腦筋才行的。
她又想:如果謎式潤膚乳可以進一步開發的話,她就可以好好考慮怎麼把這些土匪也都收在自己麾下了。
幾支土匪不知道米粒的心思。像鬥雞似的彼此敵對。
米粒點齊自己的收穫,又把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疙瘩找到,莫奇溜掉了,她把馬家寨剩下的人帶上人走。走出不多遠就聽見身後乒乒乓乓地打起來。
斯加特許久沒說話,這時湊上來說:「喂,女人。要不要多等一會兒,等這幫傢伙打完。你再去撈一把?」這是叫米粒做鷸蚌相爭的漁翁呢。
米粒也有些心動,可是算了算自己暫時還養不起這麼大一幫人,還是作罷了。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嘛。
斯加特看穿了她的心思,擠眉弄眼地慫恿道:「怕養不起啊?我很好說話的哦!」一副你求我我就幫你養人的樣子。
米粒看著他這副樣子就覺得有些礙眼,便搖頭:「算了吧,我怕霍霍霍大人會找上門來,我承受不起。」再一想事情都辦完了,自己何必還跟斯加特攪和在一塊兒呢,又皺著眉頭加了一句,「你還呆在這兒幹嘛?第二軍沒事幹了嗎?」
這句話把斯加特氣得差點兒當場跳腳:用了他的人,拉了他的名,事情辦成了就開始趕人。這嫌棄的態度,好像他是趴在香肉上趕不走的蒼蠅似的。
「喂,女人,你有沒有良心?」他的傷疤都在抖,「我為你忙前忙後一陣,現在你把肉吃進肚子裡,就沒我什麼事了?」
這麼一說,米粒也有些心虛。不知道為什麼,她用起斯加特的人手的時候理直氣壯得很,好像斯加特欠了她多大的情面,想一想其實斯加特還曾經在槍口下面饒了她的命,按理應該是要道聲謝的。念頭一轉想起自己明面上還掛著斯加特奴隸的身份,她就把這份心虛拋在了腦後。
「我又沒求你幫忙,你騙我簽下賣身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劫持我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她斜著眼看他,「你還好意思問我要報酬嗎?」
斯加特把牙幫子咬了又咬,拳頭鬆開又捏緊。米粒面上槓頂槓的,其實嚇得心肝亂顫。
不過,斯加特到底沒有動手,反而想通了什麼似的,邪邪一笑:「你見不得我,想趕我走,是吧?我偏不讓你如願。咱們走著看好了。」說罷向明威等人一招手,「我們走!」
可是走出去沒幾步,他又轉回來:「實話說你現在總算是我的小奴隸,我怕你這個笨女人莽莽撞撞地把自己給弄殘弄死了,那我還真虧。我還是把明威留下,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總能帶你來找我。」
這個提議米粒其實很心動。
明威是什麼人?那是從偽狼營裡殺出一條生路的人,打架有一套,打仗也有一套,說不定還可以搞搞暗殺弄弄特種小隊什麼的。可是一想,明威是向斯加特表忠心的,他留在自己身邊,那不是純粹給斯加特作耳目的嗎?
於是,她堅決地搖頭,準備說不。
斯加特卻搶先堵她的口:「你不是想找百千嗎?百千在我的偽狼營裡面混了那麼一段時間,明威好歹有些偽狼營的辦法找他。沒有了我的人,你這輩子也未必能找到百千。」
這話說得米粒心動。
她猶豫了一下,想到一旦找到百千就把明威退貨給斯加特也不遲,於是咬著牙答應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