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胖子的智慧 文 / 不廢
雖然克隆體也是生命,可是這樣的生活絕對不是一個女人願意過的日子。以後難免會遇到更多類似的事情,她要學會硬起心腸面對這個世界,那就從做「自己」的劊子手開始吧!
「這算是合作的條件?」
「這是合作的前提。」
「哦,抱歉!」銀光一口回絕,「我有我的計劃。再說,我聽說已經有關於您的謠言在傳播了,必要的時候,這些克隆體好歹能幫您擋一擋。您還是把心思放在應該關注的地方,否則遲早也會淪落到她們今日的地步,呵呵!」
米粒衝動地想上去給銀光一巴掌。
百千卻死死抱住了她,並在她耳邊低語:「米粒,他說得有道理,我們回去。這種事遲早會發生的,你不要跟他計較。」
青紅黯然的眼神再次迸發出灼燒似的恨意,而斯加特的目光在百千摟著米粒腰間的手臂上掃了一圈,頗有些怪異。
回程的時候,米粒心情複雜,五味雜陳。找回百千無疑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情,但是中間加入了銀光和青紅的事,又難免使得人煩惱和唏噓了。
胖子腳尖對腳跟地追著米粒,半步也不肯落下。從踏進那個庭院開始的一切都是屬於大人物們的,而他這種螞蟻一般的小人物好比一粒塵埃,根本不會放在這些人眼裡,但是這不妨礙他理解他們的對話。同時思索和盤算自己的小算盤。
作為從小在社會最底層掙扎求生的小人物,他非常擅長審時度勢以及在夾縫中求生存。他也不缺乏捨命一搏的決斷和勇氣,否則他也不可能被斯加特收為己用。只不過他永遠只為足夠有價值的事情進行決斷。
跟著斯加特其實滿有前途。不過斯加特自身就很強大,他手下的第二軍以及第二軍的偽狼營又不乏能人和強者,他凡特落在裡面就沒有那麼不可或缺了。
再加上斯加特看著大大咧咧實則精明過人,很難從他手中討得特別大的好處,所以在凡特的心中,跟著斯加特這條路子類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觀察米粒。她的身份特殊。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總體而言,她還顯得稚嫩了一點,尤其她實力薄弱。發展前途不明甚至可能是悲觀的,這令他不怎麼看好她。
但是今天短短的時間完全扭轉了他的想法。
當今這世上還有誰能吸引住兩個帝國的太子?一個死都要跟著她,連太子都不做,另一個則主動提出要與她合作。
這兩人可不是卡特那和斯加特這種小蝦米,而是重量級的帝國太子!
雖然說他們要做的事情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可是想一想,敢於為了自己跟一國太子爺槓上的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她是值得下屬信任的老闆,而且也必將在這時代掀起滔天大浪。想做大事的話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胖子下定決心,從此要好好跟著米粒混下去。
因此。當他發現回到落腳點後,百千傷重接受治療以後正在睡覺,謎拉住斯加特哇啦哇啦訴苦外加求情。米粒一個人在院子裡望著天空發呆的時候,他立刻就屁顛屁顛地圍上去,準備狗腿一番然後找機會表白忠心。
「米粒大人,你有什麼煩惱可以說出來,千萬別悶在心裡,我凡特雖然不才。但興許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米粒茫然的眼神落在胖子身上,好半天才聚攏來:「哦。胖子啊!我只正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交給你。我直腸子有話直說,你別見怪:我觀察了一下,覺得你唯一的特長就是這張嘴,我光華軍初創也不需要什麼新聞發言人……」
還沒等米粒說完,胖子就著急了,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像是嫌棄他的樣子。要是米粒真不要他,他豈不是得灰溜溜回到斯加特手下,然後任由那個魔鬼般的明威搓扁捏圓嗎?
他趕緊打斷米粒的話,搶著說:「米粒大人,看你這說的。我凡特也許沒有本事上陣殺敵,但是我腦瓜子好使啊!大人,你看你身邊現在沒什麼值得信賴又有能力的軍師,要不你考慮考慮我?不說別的,只要大人你信我,凡特必將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米粒像聽見天方夜譚一樣:「你懂軍事指揮?」
「呃,不懂!」
「你懂經濟管理?」
經濟?哦,就是錢嘛,胖子立刻來勁:「這個我懂啊,怎麼管錢是我凡特的看家本領……」
米粒揮揮手,如果把錢交給胖子,她很懷疑他的肚子還會肥三圈。她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我是要找一個能幫我找錢的,能管錢的人已經有了。或者,你懂得分析政治局勢,規劃未來發展?」
如果連續被否決三次,通常就沒有什麼機會了。胖子硬著頭皮、竭力揣摩米粒的心思:「其實這個我凡特也還是小有心得的。比如對米粒大人你現在來說風雲際會,正是發大財的時候到了!」
米粒有點兒驚奇:「你覺得我現在的處境很樂觀嗎?」
「當然,」胖子沒有一絲猶豫,口氣斬釘截鐵,頗有信服力,「我從小是混黑道的,在道上,越是風險大的生意越是有利可圖。所以道上的人從來不怕危險,只怕沒得油水搞。現在來看米粒大人,你要做的事情是對抗聖地,在這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更大的生意了!所以說,你賺大錢的時候就到了。」
米粒來了興趣,這話講得樸素,道理卻很透徹。危機危機,有危險才有機遇。看來胖子的肥肚皮裡也不只是油水而已。還是有點兒真材實料。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入手賺錢?」
胖子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更加慎重地分析:「黑道經驗,生意鏈上風險最高、利潤最低的都是在外邊兒打死打活的兄弟。其次是有點兒實權的小頭目,再其次是各大勢力的老大——不過他們都不是最能發財的人。」
米粒追問:「那誰是最能發財的人?」
胖子附耳道:「這事兒是我多年經驗,從未外傳。米粒大人,我只對你一人說:真正會發財的是各地方的治安官。」
「我知道,他們每次端掉黑道團伙都會中飽私囊,是不是?」
「大人,你錯了!」胖子語重心長。「治安官其實才是整個黑道的老大,他能調遣地方上所有的黑道勢力。沒誰敢於二話。所以,治安官通常做的不是去端掉黑道,而是將他們拴在自己身邊,當成一條狗來養。他指哪兒,狗就咬哪兒。有時候,他們甚至會組織本地的所有黑道勢力跨區域做生意,輕輕鬆鬆不用動手就大筆大筆賺錢。
我認為吧,咱們其實也可以這麼辦。」
喲,好像有門。米粒點點頭,表示自己在洗耳恭聽。
胖子越說越有勁,唾沫橫飛:「治安官為啥能以最少的代價賺最大的一份兒?因為他身份在那兒,所有人都指著他給條活路。換到咱們身上來說。米粒大人,你的身份也擺在這兒呢!這世界上想做了聖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為什麼大家都不動手呢?因為每個人實力都不足以單獨吃下這口肉。想合起來做生意又互相不服氣,還容易被聖地安插個暗線、使個手腕什麼的。
米粒大人,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能讓他們所有人乖乖聽話,我想也只有你啦!」
「會嗎?」米粒很懷疑。至少銀光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
胖子胸有成竹:「當然會,你忘記紅日帝國太子爺弄的那女神教了嗎?你別說,我大概瞭解了一下。真有不少人信,還有人捐出全部身家跪在那偽女神面前。宣佈要為女神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怎麼聽怎麼像邪教。況且,銀光組織的女神教還有變相地賣身賄賂,難道讓她也這麼來一下?
她把頭搖得飛快:「不行不行,我不想搞傳銷。」
胖子迷糊:「傳銷是什麼?」
「咳咳,那個不重要。總之,我覺得這麼做不妥當。這些神神鬼鬼的歪門邪道不足以成大事。」
胖子也不含糊,立刻又獻一計:「不搞女神教也沒關係。其實大人你想,既然紅日帝國的太子爺能來找你,今後肯定也會有其他人來找你合作。你就穩坐不動,把所有人的力量集合起來,到時候派遣他們一起去攻打聖地就行了。這不就得了?」
米粒撥動手指頭,越想越覺得這條路可行。
地球上聯合國不就是這麼幹的嗎?每個成員國都得繳納會費給它,出錢之外還要出力組建維和部隊,只要聯合國通過的決議,所有成員國都要奉行。自己一文不花,空手套白狼,弄出偌大的產業來。
她激動地拍打胖子厚實的肩頭肉:「這主意好!我得弄個響亮點兒的名字,把所有跟聖地不對付的力量都團結在這個名字下面,然後我就可以躲在後面看著他們拚死拚活,自己吃肉喝湯了。」
她甚至連動腦筋的工夫都省了,套用抗日戰線取了個名字:「就叫抗聖戰線好了!簡單易記又響亮!」
胖子臉都笑爛,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不錯,不錯,你很不錯,」米粒瞇起眼打量他,那肥肚子也不是那麼難看了。她是不是應該多多考慮人才本土化?胖子這種才幹放著不用太可惜了。
米粒忽然想起自己跟胖子要談的正事:「對了,差點兒忘了一件事——你對情報工作有沒有什麼想法?」
「啊?」難道不是說好的軍師智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