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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燦夜如夏花 文 / 不廢

    米粒有飢餓的感覺,但是飢餓的不是胃,而是皮膚。

    每一個感官細胞都彷彿燃燒著微小而炙烈的火焰,灼熱的、跳躍的、不斷堆積著的某種**在每一條經脈中流竄,這種陌生而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妥,但她好像並不討厭,隱隱總覺得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要發生。

    她想起了小時候特別眼饞冰激凌,爸爸媽媽卻總也不給她買,說是太涼的東西對女孩子身體不好,搞得她每次從冰激凌店前走過的時候,心裡都像有一萬隻猴子手在撓癢癢。好不容易有一次,姐姐背著爸爸媽媽給她買了一球,吃那第一口的時候,她頓時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美食了。

    她輕輕哼了一聲,聽起來很纏綿很軟糯,她自己卻不覺得。咂咂嘴,她在迷濛中流著口水呼喚:「我要吃冰激凌,冰激凌……」

    立刻地,一條冰棒就觸到她的臉頰,啊,不是一條,是一、二、三、四、五,總共五條。長度短了點兒,不過冰冰涼涼的溫度剛剛好,她貪婪地伸出舌頭去舔啊舔。米粒一下子嗨皮了,四肢並用地纏住她的冰棒,以免那冰棒突然想不通又飛走了。等確定這支冰棒再長十對翅膀也跑不掉的以後,她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品嚐自己的戰利品。

    不過很奇怪,這支冰棒表面是冰冰涼涼的,裡面卻是熱的,那透過表面散發出來的溫度甚至還有點兒燙手。什麼品種?以前好像沒有嘗過。米粒停下來,遲疑著想是不是應該先把這支冰激凌的牌子看清楚。

    但很快地,她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這支外冷內熱的冰激凌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滑膩而溫軟。它流過的地方酥酥的、麻麻的,刺激著她的**和渴求。

    還有兩片柔軟倏地含住了她的嘴,一條靈活的小蛇躥進嘴裡去攪啊攪的,像有一隻小鉤子在心底深處勾啊勾的,勾得她癢癢的、癢癢的、更癢癢了。隔在中間的單衣好像很礙事。它阻礙了自己去品嚐這支超級好吃的大冰棒。米粒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衣服,盡她所能地貼上了冰棒,霎時像是整個人被解放了一樣舒爽。

    舌頭也嘗到一種鹹濕的津液,口味雖然有點兒怪,但是並不難吃。口味雖然淡,但是越吃越有滋味。她心滿意足地哼哼了一聲。

    但其實,那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一種特殊的呻吟,細細如簫管,叮叮如風鈴。婉轉如鳥語,是女子情動時自然而然發出的天籟之音。

    斯加特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個從未有過的美夢。

    他夢見自己凍得瑟瑟發抖,偏偏身體裡又很燥熱。弄得他口乾舌燥的。這兩重天折磨著他的神經,令他難受得不得了。他掙扎著四處摸索,想找到一點能夠讓他解脫的東西。

    這時候,星星點點的濕意觸到他的手指。異常靈活地在他指間游移,像一尾調皮的小魚嬉戲著,撓得他癢癢的。

    他毫不客氣地伸長手臂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弧。將這尾小魚整個地撈了起來——哦,錯了,他撈了一條大魚,跟人一樣大的魚。

    軍旅生活慣有的警惕令他睜開眼掃了一下,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燦若盛開夏花般的臉,帶著一絲迷濛,更多的卻是從未有過的意亂情迷。他立刻像喝了幾瓶烈酒一般,整個人熊熊燃燒起來。

    雖然這女人又蠢又潑辣,而且總是對他橫眉怒目的,但他就他媽地喜歡她對他投懷送抱,只是不知道這蠢女人清醒以後會不會反悔?

    這想法像閃電一般劈過腦海,隨後就被如海水般深沉而有力的**給淹沒了。

    他放鬆了身心,順著米粒的節奏去撫摸、去親吻,手指所過之處說不出的細膩柔韌,比豢養寵物們身上最為昂貴的衣料還要滑手,而且那身體軟得不可思議,在他結實硬挺的身體上纏繞來纏繞去,像沒有骨頭似的。

    他幾乎要被這迷人的溫存給纏死了,但是身體還是很不滿足,不斷催促著他更進一步。

    於是,他一低頭含住了兩片濕潤的柔軟,在那柔軟的深處有源源不斷的美酒般的津液湧出,他大口大口地吮吸,總覺得吸吮得還不夠用力、還不夠多,似乎用這種方式才可以略略減緩身體深處的躁動。

    耳邊驟然響起天籟般的呻吟,如同接收到某個早已約定好的信號,那躁動不可遏制地膨脹起來,從一個點迅速掠過每一層組織,不斷噴湧,不斷旋轉,漸漸形成一個巨大漩渦,推動著他不斷靠近那幽暗深長的漩渦中心。

    終於,他靠近了漩渦的中心,那巨大的吸力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衝進去,深深地扎進去,哪怕就這樣被淹死也是心甘情願。

    觸底了,一個潮濕而鬆軟的洞穴緊緊地包裹住他,他感到一種與宏大相匹敵的精微從一顆顆神經末梢上滾過去、滾過去、滾過去,不斷地重複,不斷地延展,不斷地深入到更加精微的層次,連成一串,聯成一片,慢慢地又隆起飽滿的厚度,形成具有彈性一個空間結構,在加速壓縮的過程中,終於一切不可避免地失去了控制,如脫韁之馬一樣極速飛了出去。

    彷彿是觸及到了奇點的鈕控,那一刻沒有了聲音,沒有了遠近,沒有了輕重,從一個點爆炸擴張,瞬間使時間有了延伸,使空間有了縱深,那是創造了一個新宇宙的偉力。

    對於米粒,她本來是在品嚐超級無敵的大冰棒,但是突然間一切都變了。那冰棒反客為主開始品嚐她。唔,這怎麼行,從來只有人溜狗的,何時聽過狗溜人!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想向這支大冰棒宣告她對他的主權,但結果卻是她徹底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那支冰棒,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冰棒了,它從頭到腳**如火,它黏黏糊糊的,濕濕噠噠的,粘在她身上怎麼也擺脫不了,而且夾裹著她一步步下墜,墜入了一片星星眨著荒唐眼神的原野。

    原野上吹著癲狂的風,從無限遙遠的地方吹拂而來,穿透進入她的每一個細胞,她開始感到恐懼,她瑟縮抖動著,她想要退縮,想要掙扎,可是那力量是如此之大,完全壓倒了她。

    她竟然不能有絲毫動彈。

    就在米粒想要呼救的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刺痛捅進身體深處。她瞬間清醒,終於意識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什麼大冰棒,而是一個男人!

    這本該是讓人恐懼的一件事,但是不知為何,她在心底深處好像也是願意的。甚至那疼痛也被某種靡爛似的氣息鎮住,變成一件不是不可以忍受、並且還隱隱轉為一種酣暢淋漓的舒爽。

    睡意很快又侵襲了她的意識,以至於她感覺到彷彿身處半是虛幻半是現實的荒唐世界裡,整個人飄飄蕩蕩的,意識深處掩藏的所有放肆恣意發洩著。

    她勉強提起精神掙了掙,想弄清楚這個跟自己歡好的男人是誰。但是,下一刻這個念頭就被潮水般的微痛快意打散了。

    她整個人完全放鬆了,展開了,伸向無限深遠的極樂世界。

    她華麗地綻放了,伴隨著晶瑩的露珠,以燦爛的夏花姿態降臨在寒冷凜冽的冬夜。

    她發出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與男人低沉而充滿力量美的吭哧聲交織在一起,像一曲節奏明快的小夜舞曲。

    康斯頓站在米粒屋子的門口,保持著一個筆挺的、標準的站姿,就這麼一動不動已經十分鐘了,像一尊守望著什麼的雕塑。

    除了身後隱隱傳來的喘息聲,四週一片寂靜,一個人影也沒有。

    忽然,他淺笑了一聲說:「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站一個晚上吧?既然來了,就聊聊吧!」

    長廊的陰影裡慢慢走出一個人,這是本該守在康斯頓屋前的明威。此刻,他的表情深沉而複雜。

    康斯頓問:「為什麼不對我動手?怎麼,不打算去救您的老大了?」

    明威打量了對手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本來是準備動手的,不過我聞到了安睡香和迷醉香的味道,於是就停了下來。」

    安睡香助人安睡,迷醉香有麻痺和輕度的致幻效果,兩者加在一起還有一個妙用,那就是春藥。明威在夜場呆過多年,對這些手段十分清楚。雛伎們最初多半都是被這些東西給禍害的。

    但即便是見慣夜場的各種怪現狀,他也疑惑了:「我只是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把這個機會讓給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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