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69 四海為家，四海之內皆兄弟 文 / 屍身人面

    今天周行風驚魂未定，晚上就約了六樓的酒友莊嚴一起去喝酒。

    六樓除了寧威只有五個人，周行風是內務經理、莊嚴是國內行政經理，強納森是一個英國人，負責海外業務。

    索婷婷負責中層以下人事調動，梁啟章是金融經理。只有寧威，什麼工作也沒有，吊兒郎當……

    兩人在華夏酒樓的一個隔間裡，要上幾個精緻的炒菜，燙上一壺白酒，莊嚴聽著周行風說著今天的事，不免蹉跎了起來。

    寧威作為一個年輕人，在六樓無所事事，沒有任何一個人嫉妒他，因為大家都知道，寧威的未來可是進入主樓智囊團的人。

    天福集團的二當家東方千帆，是最沒有上進心的人。但是東方千帆有一個好兒子，東方逸。這個人在中樓的下九層建立了不一樣的體質。

    中樓是工作人員最多的地方，下九層的業務涉及到食品、服飾這些和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產業，管理層更是簡化，特別是第七層這個地方，和其他兩樓不同，房產和製藥在七層涉及的都是，技術股董事，也就是說，這些人將得到股份的分成，避免了像葉星雲這樣被中途辭退，只能領取一些養老金的命運。

    而中樓第七層的設置，則是智囊團！

    沒有進入的人，根本不知道智囊團是做什麼的。

    當年，莊嚴曾與智囊團擦肩而過。

    聽見周行風的感慨，莊嚴不免笑了起來。

    「你在為葉星雲那個老笨蛋感慨嗎？算了吧！葉星雲馬上就是六十歲了，比您還大三歲。如論年限，他比我們任何人來公司都早。可是他還在五樓！」

    聽見莊嚴的話，周行風抬起頭來，有些不解。

    「我一直以為五樓是養老的好地方，他們控制著整個天福房產的技術力量！」

    「哎！老周，你能做到這個位置，是因為你一直忠誠於上官清風，真正的技術在哪裡？都在那些領導人的腦子裡，畫畫圖，搞搞設計，這些圖面上的東西，就讓年輕人去做吧，領導人就是一個控人，無論是老闆還是福總，走的都是這個路子！如果論看圖，我都比老闆厲害，可是老闆就是老闆！」

    周行風聽到莊嚴的話，自己拿面前的酒，喝了一大口，發出抽氣的冷聲。

    「酒不錯，心情不好！」

    「老周，說實話，改革勢在必行，我手下的這些人和你的人，在加上強納森的那些人，足有二十個吧，他們的薪水有多少，一年二千萬。」

    周行風點點頭，作為內務經理，他當然比誰都清楚這個，降低外駐項目經理的薪水，一直是這兩年會議的熱話題。

    「王偉落馬之後，接著又是高旭，雖然老羅補上了海外，但是不能否認，老闆要在四樓開刀了。」

    「那能怨誰，這些項目經理一出去，就以為山高皇帝遠，哪一個不是吃足了回扣！他們還覺著自己辛苦，薪水低！作為金融經理，梁啟超早就想弄他們了，沒事拿回一個單子，就意氣風發的指揮別人做事，我們中層管理看著風光，早就被架空了。工程部、策劃部，忙的一塌糊塗，項目經理還一直不滿意，效率低啊！還自認為他們是公司的骨幹！」

    周行風作為內務，這種事情經常讓他頭痛，一說起來，不免要多說兩句。

    「不如，我們合力推進這次改革！趁著這個機會做掉五樓！」

    聽見這句話，周行風抬頭看了莊嚴一眼。

    「老莊，我們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都明白一個道理，不要玩火，不要猜老闆的想法。老老實實去做事就好了！」

    「你被嚇著了，老周！」

    「這些改革的事情，讓年輕人去做，我覺得楚義會和老闆說的！」

    「楚義？」

    莊嚴嘴角翹了起來，一個年輕人，得到老闆的一點賞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聽老周的話，整個過程應該都是寧威安排的，最後老闆還不是留下寧威，楚義也只是其中一步棋而已。

    「別小看楚義，我覺著老闆很看好他！」

    周行風看到莊嚴的表情，趕緊提醒！

    「楚義，我會注意，但是他沒有那麼重要，如果他真的聰明的話，老闆就會像對待寧威那樣對待他，讓他到六樓歷練了！」

    周行風搖搖頭，心中苦笑，莊嚴也有了嫉妒心。老周最笨，但是他也做到了這個高位，為什麼？因為老周就有一個能耐，站隊！

    這一次，他站到了楚義的這邊！

    兩人散了酒場，莊嚴就給梁啟超打了電話。

    「梁老哥，我沒有說動老周，對，作為老朋友，我不想我們拿到了股份，老周還在六樓夾著尾巴做人！」

    「人自有緣分，老莊，我們的計劃啟動吧！」

    ……

    月黑風高不是殺人夜，這是燒烤夜！

    站在峭壁上，架起一處篝火，幾個人圍坐在篝火旁邊，用鋼叉穿著肉，烤著！啤酒就在身邊，大口的喝，在被海風一吹，感受著海浪打在巖壁上四散的水珠，有些潮，有些冷，趕緊吃兩口肉，烤烤火！

    「這的夜景就讓那些沒見過的人鬼叫了，在來一個清晨日出，哇，啵啵的好機會啊！」

    狗蛋笑著說，很久沒這麼喝酒了，今天楚義把他們叫來，喝酒打屁聊天，說不出的暢快啊！不過，似乎多了一個人，除了王富和田靜，兩人膩歪的讓人嫉妒。還來了一個陌生人，對於狗蛋是陌生人，這個人是秦明！

    秦明倒是大大咧咧，喝了一口酒，聽著狗蛋的狗屁宣言。

    「你養的那些大學生，就知道浪漫，沒錢浪漫個屁啊！你那五百萬的小公司，還設計階梯式國際餐廳，打個地基，沒錢了吧！」

    狗蛋想反駁，可是說不出來，確實是沒錢了，對於錢這種概念，超過十萬狗蛋就沒有概念了，以為五百萬很多，可是一算下來，五百萬，真的不行，工資，材料，錢和流水一樣往外走，就是不進！

    楚義聽見秦明嗆狗蛋，倒是笑了起來。

    「四海為家，四海之內皆兄弟！秦明，我正式邀請你加入四海！怎麼樣？」

    秦明受寵若驚的看著楚義，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假的？」

    「真的！10%%u7684股份！」

    聽見楚義這麼說，狗蛋突然插過來。

    「這個公司名義上我的，實際上是你的，沒有你我還賣螃蟹了。王富10%%uff0c我也要10%%uff0c就算你不留名，剩下那些股份也是你的！大家都聽見我說的了，如果日後我違背了諾言，讓我掉在懸崖下摔死，被螃蟹吃！」

    「三句離不了螃蟹，快坐下吧，有你什麼事？」

    王富不滿的說，然後噗嗤笑了，田靜也跟著笑了起來，接著大家都笑了。

    「老大，我要怎麼做？」

    「開個記者招待會，聲明你加入四海，然後利用你的關係，我們融資，在銀行借貸，先融一個億，我們利用銀行需要的那一個億的承兌，將資金轉入四海！」

    轉入一個億，狗蛋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不停的烤火，冷汗還是不停的出，又喝啤酒，不停的喝。

    「融資以後，還是狗蛋帶著那些大學生們經營，王富退出來，開個通訊公司，場面要大，招牌要足，利用秦明的關係，拿到3g的架設網絡的工程！」

    「3g？」

    「嗯，3g在未來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是你的話，我們也許能利用到！」

    「那我要幹什麼？」

    田靜納悶的問。

    「西海岸派出所名存實亡，但是隨著建設力度增大，會重建，我會找董天虎，以你在這裡的實績，等著做所長吧！」

    「你會犯罪嗎？」

    田靜正色的問。

    「不會，但我也不希望別人用犯罪的手法對付我！」

    楚義正色的回答，讓田靜笑了起來，她不希望有人犯罪，因為她還是天真的希望，四個人還是小時候那個正義的四人組！

    ……

    第二天秦明就開了記者招待會，幾乎在下午，一些銀行的主管就被請到了帝國飯店，融資嗎？四海嗎？

    在銀行的眼裡，秦明也是一個財神。

    晚上，秦明被叫回家裡吃飯。

    秦明的老爸秦虎，草莽英雄的樣子，嘴裡叼著一根雪茄，鬚髮茂盛。當年，秦虎帶著一幫兄弟，在改革開放的年代幹起來的，是屬於先富起來的那一幫人。

    「你最近動靜很大，找銀行，融資！銀行那些人不是傻瓜，沒有資金抵押他們不會貸款給你，問題是我看我了我的賬戶，你這一次沒有花我一分錢。黑錢嗎？肯定不是，銀行要是變成了洗錢的機構，國家還用吃飯嗎，你的錢肯定來路光明正大，你這次讓我猜不透了。兒子！」

    秦虎有些感慨的對秦明說。

    「沒什麼，我找到了靠山，你不是最怕我和秦興那個王八蛋搶財產嗎？不會，我會有自己的前途，以後，你就算把秦氏給我，我也不一定能看的上眼！」

    聽見兒子囂張的回答，秦虎不怒反笑，笑的很大聲，看著被自己慣得不像樣的胖子，終於變得有出息了。

    「媽媽，我今天在家睡！」

    秦明的媽媽有些意外，多少年，秦明沒有在家呆過了，當然除了頭些日子，回來喝白粥那次。

    「你不用去天堂盛宴嗎？」

    秦虎笑著問。

    「不去了，明天一個朋友，去競爭3g的架構工程，我去給捧捧場！」

    「3g，這種未來的東西，天福房產一定感興趣！你確定你的朋友能拿到嗎？」

    秦明抬起頭，目光有些深邃。

    「天福房產，他們恐怕要亂上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