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卷 187 命運岔路口 文 / 屍身人面
命運一定是個詭異的東西，楚義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想改變命運，目前為止除了替代，別無他法。可是，他從另一個角度看懂了替代，明白了，原來不用一定找人替代自己，比如面前有兩條路，你選擇了a，就必然有另一個人走b，而另一個人面前也有兩條路，另一個人沒有走b，而是走了c，還有一個，他的面前也有兩條路，是b和d，這個人走了b。
這就是命運。
人生面臨著很多選擇點，用直線把這些點連接起來，就是你的命運軌跡。
人總有相似的地方，就像你在兵馬俑裡尋找自己的臉，終於找到一個，可是他的面貌終究還是那八張臉之一，只是舉手投足，神態、衣著，等等發生了變化，這些變化綜合在一起才是你找到的共同點。
金師長的那些數學家，沒日沒夜的運算這命運，就是在算這些東西。他們試圖在豐島幾十萬人裡找到那條定律，可是，人終究是一個善變的動物。
當善變能被控制在可運算的概率當中，那不算什麼。但是，當一個人做的事情不被那些算數理解的時候，比如沒有相對論，沒有了光速最快，沒有一分鐘等於60秒，這個時候，那些數學家還能做什麼，他們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他們說楚義的命運軌跡是未知的。
當看到自己時，楚義一下子明白了，彷彿襁褓中的自己給了提示。
「楚義，我想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和我們家老楚結為夫妻，所以我們的孩子，就用了你的名字！這兩年你到底在哪裡，我問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知道你！」
聽見自己老媽的問話，楚義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年代說穿越誰會相信。
「老婆，他是軍方的人，別楚義、楚義的叫個沒完，人家是楚博士！」
老爸趕忙在旁邊解釋，生怕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媽怠慢了楚義。說實話，這種相逢不相識的感覺，總讓楚義有莫名的惆悵。
真想自豪的自我介紹一翻，然後把老爸老媽擁在懷裡。
「楚博士，你今天留在家裡吃飯吧！老楚……快去做飯！」
「不了，不了！我還要找……」
楚義摸著懷裡的藥，我要找……我找誰啊！毫無頭緒，先要弄明白這個藥怎麼用，然後在想辦法回去，馨兒做出來的藥，這個年代的人能搞懂嗎？
「你不是就要找李教授嗎？吃了飯再去也不遲啊！「
聽見楚義的老媽這麼說，楚繁林也笑了。
「你快別瞎說了，楚博士，你們項目撤離的時候，李教授被上官經理留下來，主要為了夫人的病，我老婆就知道軍工那邊有一個李教授，就胡亂的說！」
聽見老爸的解釋，楚義微微一笑，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李教授……莫非就是自己沒有見過面的李教授。
一定是他，楚義想起了筆記上的那句話，你說過我等不到你了，我卻還是一直在等你，見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還很亂，沒有仔細想，現在看來，自己真的和李教授見過面。
「老……」
險些叫出老媽，趕緊改口。
「齊穎說的對啊，我就是來找李教授的！」
「不是吧！」
看著老爸難看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楚義突然覺得有些開心。老媽反而很高興，大聲的說：「我猜對了吧，我絕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咱們家兒子一定繼承了我的智商！」
楚義看著自己老媽的發言，心說：我一定繼承的不是你的智商吧！
就在這時，小楚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得自己在嫌棄自己。
「小一，一定是餓了！」
聽見這句話，楚義走了出去，看著近乎荒涼的西海岸！自己就是從這裡長大，本來應該和那些漁民一樣，窮一輩子，卻因為遇見可兒，命運發生了轉變。
如果自己連可兒都救不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
只是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楚義卻吃的津津有味，小心的用饅頭蘸著最後一菜湯，放進嘴裡，才滿意的拍拍肚皮，在記憶裡，這是第一次吃父親做的飯。
回頭看了一眼小床上的自己，吃飽後，早就幸福的睡去，這個幸福能持續多久，是不是應該和老爸提一下車禍的問題，可是具體的細節，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沒法說！
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一種無助的感覺，明明已經有了這種機會，明明站在了命運的岔路口上，卻什麼也不能做。
楚繁林仍然開著車，這讓楚義看著很不舒服。如果告訴老爸，讓他永不開車，或許他能活下來。不過，楚義很快停止了這種幼稚的想法，他想起了幫助肖永斌的那一次，他無論做什麼，只是給已經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罷了！
「你的心似乎很亂？」
楚繁林突然問。
「為什麼這麼問！」
「眼神會透露很多東西，從我的眼神我能看出來，你想幫助我們做什麼，卻一直沒有說！吃飯的時候，你也很享受，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吃飯，我就想起了如果我兒子長大一定和你一個樣子，對不起，這不是罵你，是真的感覺而已！」
感覺嗎？楚義扭過頭看著自己的老爸，感覺真準，我就是你兒子啊，你那個襁褓中的兒子長大以後就是我啊！
「我真的能幫你！」
楚義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現在活的很好，很高興你幫了齊穎一次，但是這一次，我看的出來，你不是為了我們而來，救人和做事一樣，選擇了就認真去做，瞻前顧後的什麼也做不好！」
楚義沉默起來，老爸的一席話提醒了，瞻前顧後真的什麼也做不好。
……
到了東海岸，楚義和楚繁林來到李教授的私人醫館，八十年代，這種東西真的很少見，大家還在排斥資本主義。
李教授這時，才五十歲左右，很瘦，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
「楚繁林，是夫人讓你來找我的嗎？
「有個人想找你，可能是看病，就是他！」
楚繁林指著楚義說，楚義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還有人找我看病，去年一年我接待了5個病人，死了4個，你沒有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