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卷 210 我的敵人會是誰 文 / 屍身人面

    半夜，楚義從夢中醒來，在夢中他看到了上官清風拄著手杖，口眼歪斜，步履蹣跚的樣子。在他的記憶裡，上官清風病了，自己才登上了中樓，開始愜意的ceo之旅。

    可是，越來越多的經歷，楚義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記憶，因為，時間在過，記憶從連續的模式變成間斷，楚義不斷說服自己，間斷是因為他利用重生的記憶走向了一條本不該發生的道路，命運軌跡發生轉變，他看到的只是現在的命運軌跡和當初的命運詭異交集而已。

    可是，上一次的時空之旅，他相信了可兒媽媽的話，其實能改變的只是未來，發生過的事情，根本就改變不了，即便你能穿越，也改變不了發生的事情。

    楚義認為這句話是對的，因為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改變什麼？因為他經歷的，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真正要改變的是，是兩年後的未來，心愛的人慘死，他被逼的跳了樓。記憶中，沒有任何的好友參加，他們都去了哪裡？記憶中，自己沒有在和狗蛋、王富、和田靜聯繫過，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甚至一秒鐘都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是那樣？自己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楚義曾經擁有過二次記憶，當吃了148之後，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刻骨銘心的記憶，而那份記憶之後，隨著可兒的死亡，他又二次進入那個記憶，他什麼也沒有改變，依舊跳樓選擇了返回。

    記憶改變了，但是結果沒有變。又比如，不，就是這樣，結果。自己的記憶裡，還有深層的記憶，比如在回頭石的作用下，看到了啟示，那一次又一次的回頭，彷彿自己都曾經經歷過，就是那種感覺，同樣，這種感覺，還有深度催眠後，會出現。

    就彷彿，自己重生的記憶下，還隱藏著一些更深刻的記憶，這些深刻的記憶和重生的記憶有交集，自己現在的活法，和那些深刻的記憶是一樣的，要想回憶起，那些深刻的記憶必須經過某些特殊的手段，比如吃藥、穿越或者深度催眠之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義想不明白了！

    忍不住翻了一個身，聽見可兒的鼻息有些亂，可兒醒了。

    「你也醒了？」可兒問。

    「嗯，睡不著，想的太多了！」

    「你讓秦明刻意和慕容天星接觸，你認為爸爸會上當嗎？」

    「如果是平時，你爸爸不會？但是有了周潔，竟然就不一樣了，我記憶裡，也見過秦明和慕容天星握手的畫面！」

    「既然是你的記憶，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嗎？」

    「事實上，我不知道，在記憶裡，我和秦明並不熟，秦明應該是還是寢室集團的二少爺，在那個記憶裡，我拉下帽簷，故作鎮靜的走過，我應該在想，不要讓慕容天星看到我，接下來我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按照你這麼說，你重生後，活出了和不一樣的活法！」

    楚義點點頭。

    「應該是這樣？我更喜歡用命運軌跡來形容！」

    「命運軌跡？肖永斌一直在研究命運軌跡，他也穿越了時空，為什麼他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句話把楚義給問住了，肖永斌想改變著什麼，卻是他自己推動了那個已經發生的結果，曾經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去考量，還是說，肖永斌在做的，就是改變了曾經發生的真相。

    楚義突然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將可兒抱在懷裡，使勁的親了一口。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一直在糾結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如果沒有重生，就不可能發生這些事情。可是我現在想想，如果沒有這些神奇的事情，我怎麼能重生，跳樓嗎？這個世界上跳樓的人太多了，他們都重生了嗎？」

    「你是說你的記憶有問題？」

    「不，不是記憶問題，你媽媽曾經說過，當我把所有的事情都連貫起來的時候，就是我改變未來的時候！」

    可兒有些不懂，她縮在楚義懷裡，很溫暖。在這之前，一直讓她覺得溫暖的是她的父親，楚義的離間計也好，寧威的欲蓋彌彰也好，楚義都告訴了她，更讓有了深深背叛父親的罪惡感。

    「我還是不懂，只要你認真做就好了，我們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嗎？」

    聽見可兒的問話，楚義自然知道，可兒心中想的是什麼？

    「其實，我和你父親說的，都是真心話，一家人不必鬧得那麼僵，從我重生之後，我就對他有一種親切感，關心什麼的，都能偽裝，第一感覺這種東西，卻不是一般人能偽裝出來的。所以，我的最終對手，不應該是你的父親，雖然他有騙我，有利用我，我認為我應該打敗他，但他不應該是我的敵人！」

    楚義都覺得自己說的顛三倒四、莫名其妙，可是他心裡就是這種感覺。

    「我們還會和爸爸和好對不對，爸爸會原諒我現在的選擇對不對！」

    「當然，我保證！」

    ……

    轉天上班的時候，楚義找個借口離開了。這時距離股東大會還有兩天，楚義來到了上官清風的家裡。

    上官清風還在天福，家裡當然只剩下周潔。

    楚義敲門，周潔過來開門，看見楚義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微笑著說：「進來坐吧！」

    這時的周潔已經完全擺脫了青春期的稚氣，她看上去像一個已經成熟的年輕人。

    桌上擺著早餐，陝西的特色肉夾饃、一碗雜糧粥，特色的韓式辣白菜，一根色澤鮮亮的排骨。

    「作為早餐來說，肉有點多！」

    「哦，那我下次改！」

    「是給我準備的吧！」

    「嗯，我猜你應該快過來了，你和可兒住在一起，可兒因為要保持體形，可能只吃一些香蕉之類的東西，你肯定會陪著，辛苦了！」

    聽見周潔這麼說，楚義苦笑一下，周潔連這個都猜到了，真是太厲害了！

    「你還是那麼厲害，我不客氣了！」

    楚義坐下來，狼吞虎嚥的吃著，周潔就坐在旁邊，她雖然年紀還小，可是略帶笑意的樣子，真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岳母。

    吃飽之後，周潔又遞上一杯熱茶！

    「趁熱喝了，對身體好！」

    楚義接過，周潔就去收拾碗筷，等楚義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周潔也忙完了，坐過來，搓搓手對著楚義說：「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你的離間計啊！」

    「我哪有離間啊！」

    楚義有些心虛的說。

    「秦明與慕容天星達成合作關係，你也出現在現場，慕容天星有些感覺一樣的回頭，卻沒有看見你，因為你帶著一頂帽子，在慕容天星回頭的時候，你拉下了帽簷，擋住了自己的臉。你是不是也在未來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周潔沒有掩飾自己知道的東西，毫不猶豫的告訴了楚義。這份坦誠，讓楚義有些佩服。

    「你說的那個畫面，發生在明天！和你不一樣，我不是看到了未來，只是這些畫面存在我腦海之中，在這段時間，只要我相信我的記憶，我就作對了，那為什麼我不繼續相信下去！」

    對於周潔這個克隆人，楚義同樣的坦誠相對，也許只有這樣，楚義才能解開心中的那一份不明白。

    「既然，我能看到那些畫面，難道我就不能做些什麼嗎？」

    「應該不會，因為你看到只是畫面而已，一個畫面會有很多的含義，你是在想辦法讀懂它，而不是盲目的去改變什麼？我還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看到這個畫面，你認為我在未來看到也是這個！」

    兩人是一問一答，回答對方的問題，立刻拋出自己的迷惑。

    「時間節點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能影響未來的東西，始終在關鍵點上。你還看到了什麼關於上官清風的畫面？」

    「我和你不一樣，我看不到畫面，關於未來的信息，它就像病毒一樣，有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看到了上官清風拄著手杖，口眼歪斜，步履蹣跚的樣子，他應該是中風了！你為什麼看不到關於上官清風的未來？」

    「我只能看到我生命中的時間節點，按照你說的，你們應該是勝利了，你想到對付我的辦法了嗎？」

    「沒有，我最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一生出來，就把我當作假想敵，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餓吧！」

    「那是我家上官清風的判斷，和我無關！」

    這句話彷彿變成了一個終止，楚義沒有問題了，他卻抬起頭來，認真的說：「其實我昨天想了很久，我為什麼要把你們當作敵人！上官清風當老闆和歐陽天福當老闆，和我有什麼關係？就因為上官清風私自用了十四層，這算毛理由，我有那麼多東西，我也會用。我反擊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對我的朋友動手了！」

    楚義說完這些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認真的說：「如果沒有你們的攻擊，我現在是看戲，你的對手會是誰？」

    「我聽清風的，無論我們誰做決定，對手都會是歐陽天福！」